如緞的青絲垂下,面對著桌上第一次那麼豐富的佳肴以及那放在一旁的艷麗薄紗,江羽青扯出了一抹悲涼的笑。
老鴇的話回蕩在耳邊,呵,這一天終于到了麼。
龜奴色迷迷的看著坐在桌邊的佳人,眼楮里滿是帶著婬欲的猥瑣,哼哼,要不是老鴇特意囑咐過這第一次不能動,他早就扒了眼前這美人的衣服了。
想到過了今晚的第一次正式接客,這個美麗的人就能被他們隨意的玩弄,他的目光就一直婬穢的停留在了江羽青的臀部。
嗒嗒,敲門聲響起。
「誰啊?!」龜奴粗聲問道。
「你祖宗。」老鴇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哎呦,青娘,您來啦。」龜奴的聲音里面變得殷勤,並為老鴇打開了門。
姿態富麗的老鴇走了進來,看了看坐在桌邊默然的像一尊精致的人偶一般的江羽青,又看了看擺放在桌上一動都沒動過的佳肴。
「還有兩個時辰你就要正式接客了,東西你可以不吃,就是到時候沒力氣不要怪你的恩客,不過這酒,你必須得喝。還有,待會兒給我把衣服換上。」說完,老鴇轉身便出了那屋子。
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老鴇回頭說道︰「哦,對了,老板吩咐了你現在的名字就叫琴衣。」
琴衣麼,苦澀的牽動了下嘴角,這是在提醒他的從前啊,他的本職,男妓。
一股深深的哀傷從內心深處涌了上來,就像一只手慢慢捏住了心髒般的糾痛纏住了江羽青,這是什麼感覺,江羽青的眼眸深處透出陣陣的疼痛,為什麼,這股悲哀就像從靈魂深處發出一般,從始至今。
黑馬急速的奔馳著,突然地,馬上的人揪緊了手上的馬鞭,緊皺著凌厲的俊眉,一股莫名的痛楚傳遞到了他的心口。
描眉畫目,敷粉沐香。最後,擺在面前的是一杯淺碧色的酒,合歡,青樓里轉為男倌所準備的春酒,只要喝了它,再貞潔的男人都會成為欲火焚身神智盡失,最後在別人的身下宛轉承歡。
鏡臣夜,鏡臣夜,你在哪里?
在龜奴的視線下,江羽青執起酒杯,讓苦澀的液體流入喉中,一杯酒下肚,屋門也應聲而開,老鴇站在屋門處。
「去香房里等著吧,還有一個時辰,恩客就要來了。」
「嗯。」
皎月寂寂,美人如花隔雲端,大月復便便腰纏萬貫的肥碩男人眼內充滿貪欲和婬欲的看著紗帳後身著著薄紗風華絕代的美人。
站起身,他撩開那紗帳,走向端坐在床上的美人。
江城外,一匹駿馬徘徊在城門口,而他的主人早已不知所蹤。
大手攀上那蝕骨**的腰肢,一路順著向上,拉開那精致如人偶般的美人的紗衣,露出雪白瑩潤的香肩。
「美…真美……」喃喃念著,肥碩的男人一把將床上的美人撲倒。
帶著口氣的嘴在身上不停的添砥,江羽青抬頭,空洞的雙眸無神的看著屋頂的紗帳,他已經不配再去想那個人了,再也不配。
「嘶!」紗袍被完全的撕開,白皙的雙腿被粗魯的掰開,江羽青閉上了眼。
重物倒地的聲音,一潑的熱血染上了他白皙的身子。
「青。」
熟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的顫抖,如同一道天雷直直的落在江羽青大開的身上。不敢睜開眼,而後,一襲帶著體溫的衣袍被溫柔的覆在了江羽青的身上。
鏡臣夜在溫柔的把外袍裹在人兒的身上後,一把把緊閉著眼的人兒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肥碩的男子已經身首分離,剛剛的場景讓鏡臣夜瞬間紅了眼,狂怒充斥了他的全身。
微顫的手捧起人兒的面頰,緊閉的眼簾,慘白的面容,眼角透出的絲絲絕望和顫抖的身子無一不讓他的心感受到了被巨石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擊在心上的碎裂般的疼。
「青兒。」鏡臣夜愈發緊的摟住江羽青,講薄唇印在那雪白的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