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雲甩開她的手說,「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來,你壓抑的也夠了,只是一個馬逸飛而已,走了就不再回來的人,死活沒有消息的人,你是想為他守節嗎?就算那樣,三年也夠了。你看你過得是什麼生活,死氣沉沉的,真的是一個老太婆了。我就是看不慣。連我們都很壓抑,老是小心翼翼的,就害怕讓你傷心。」
瑞心呆了,看著激動的寫雲,听著她的話,覺得自己像在夢游中一樣,她只是呆呆的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蒙頭睡下了。寫雲還是不甘心,沖到她床前說,「說啊,我說的不對嗎?你說呀。」李闌使勁地把寫雲拉出了門說,「你今天怎麼了?」
寫雲說,「我就是受不了她了,不就是失個戀嗎?就像是世界末日,三年了,還放不下,你看你都放下了,見了那林帥哥就像是沒事人似的。」李闌氣得無語,扔下寫雲跑了。寫雲還在那里嚷嚷,「都不理我了?哼,我找王宇去。」
王宇已經畢業,留在了心內科做住院醫。依然住在以前租住的房子里。見了氣呼呼的寫雲,王宇笑道,「喲,誰惹我們的開心果生氣了?」
听了寫雲的述說,王宇說,「你說得對,瑞心就需要有人給她提個醒了,都這麼久了,還是放不下馬逸飛。只是你性子太急了。最不該的是你又把李闌給惹了,」
「誰惹她了,我說的都是事實而已。別說他了,你說,馬逸飛到底怎麼樣了?」
王宇的臉色凝重起來了,「這幾年我每年都去他的家里,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收到他的信,也是三年前,說是去西藏。我只好撒謊說是去搞研究,去了幾個人,現在在保密階段。幸虧他的父母生活在信息閉塞的小鄉村,不然我的謊言早就揭穿了。我看,他也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寫雲說,「真的有這麼慘嗎?」
「這只是我的推斷,要不然就算他不管瑞心,他變心了,可是父母總得管吧?逸飛很孝順的。我想,瑞心可能也是這樣想的,她也在假期去看過逸飛的父母,還把自己打工掙的錢留下了。逸飛的父母很欣賞她,還跟我打听她來著。」
寫雲說,「喜歡也是白喜歡,沒有馬逸飛,一切都是空談,以後你怎麼跟他父母交待。」「不著急,我就再瞞兩年,兩年後,如果馬逸飛還沒有消息,我就去告訴他們,大不了,我這一輩子就當他們的兒子。」
寫雲佩服地說,「你真好。」王宇笑道,「不好,你能喜歡我嗎?」
第二天,瑞心起來梳洗的時候,寫雲悄悄地看著她的臉色,看瑞心臉色如常,寫雲才放下心來。依舊對瑞心說,「今天又去見那些病人了,我真害怕去。」
瑞心對寫雲說,「听了林老師的話,你還不明白嗎?這是你所選擇的工作,在這個世上,有不苦的工作嗎?只是我們選了特別苦的而已。改變心態,一切就不同了。病人很可憐的,這樣想就對了。我們去為他們解除痛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