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吃素 054,曲玲瓏傷楠竹救

作者 ︰ 溫潤潤

相國寺

香霧繚繞,禪聲綿綿。

後山一竹林

方丈大師一手佛珠,一手執白色棋子,眉間淡定異常,明知這是一場必輸的博弈,卻還是慎重其事的落子,淡然道,「終于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下棋都輸你了!」

坐在方丈對面的人抬起頭,手中拂塵一甩,劃出一個飄逸的弧度,抬手捏起黑子落下,才問道,「為什麼?」

「因為無論貧僧無論怎麼多麼努力,都不會像你這般心狠,為了目的,一切都可以拋棄舍卻!」方丈說著,閉上眼眸,低念一聲,「阿彌陀佛!」

「哈哈哈,得了得了,輸了便輸了吧,何必扯到那些事情去,貧道會這般心狠,無非還是算到人性,加以推波助瀾,讓其的心魔顯現出來,最後走向滅亡!」清一道長說著,無奈一笑。

算準所有人的人性,卻算不準自己。

「歪理一大堆!」方丈說著,執子落下,微微嘆息,「老兄,你說,那姑娘能來嗎?」

「不知!」

方丈聞言,不信搖頭,「不說便罷了,何必誑我!」

清一道長聞言搖頭,「不,老兄,這麼多年朋友,我豈會誑你,算命看相多年,她是我唯一一個琢磨不透的人,那怕是當面接觸,也不曾看透!」

說完,沉思起來。

這些年,費盡心機,可別到頭來,皆是一場空。

方丈一听,沉思片刻,起身。

清一道長見方丈起身,準備離開,立即問道,「你這要去哪兒,我們棋還未下完,勝負未定,你想賴皮不成?」

「貧僧已經輸了,道長又何必一定要糾纏不休,再者說,今日,真是沒有心情下棋!」方丈說著,搖了搖頭。

昨日雖說了許多,曲姑娘已經有所改變,只是她心思難以捉模,今後會如何,誰也不清楚。

「該來的總會來,不來的,你強求也無用,何不敞開心扉,再者說,你不是給了她三日時間,今天才第一日,你就按捺不住,若是明日後日還不來,你又當如何,相國寺方丈,軒轅王朝首屈一指的大師,何時變得這般毫無自信可言!」

清一道長說著,拂塵為甩。

風吹過,竹子隨風而動,發出沙沙聲,像在譜奏一曲美妙樂章。

方丈聞言,沉思良久,微微嘆息,坐回蒲團,待清一道長落子後,再次執白子落下。

一路上,曲玲瓏問了三人,才到相國寺。

看著在巍峨高山之中的相國寺,曲玲瓏原本想用輕功上前,後一想,還是一步步沿著階梯往上走。

來到相國寺大門前,看著高大雄偉的牌坊,牌坊中間刻字相國寺三個大字,牌坊左右,分別蹲坐著兩個龐大的石獅子。

有僧人來來往往忙碌,雖有人好奇看向曲玲瓏,卻無一人上前詢問她前來所為何事。

直到一個身穿袈裟,胡須有些泛白的僧人走道曲玲瓏面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今日到訪,是燒香許願,還是求神拜佛,亦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游覽相國寺?」

曲玲瓏原本不信佛,也不信道,更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可不信的她穿越了,在靈魂在異世深山游蕩五年,她嘗試過,無論白天黑夜,都走不出那深山,直到曲玲瓏的死,她靈魂附體。

親眼見她跳入烈焰爐中,她才相信。

可相信是一回事,告訴別人這些,又是另外一回事,直到昨日方丈去了宅院,化緣一文錢,有莫名其妙的說了那些話,曲玲瓏才相信,有世間,也有陰間。

學著僧人樣子,雙手合十,輕念叨,「阿彌陀佛,大師有禮!」

「施主有禮!施主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曲玲瓏聞言,也不兜轉。「大師,我是來見方丈的,還請大師代為轉告,就說小女子有些事不懂,前來求解!」

「阿彌陀佛,姑娘可姓曲?」

「正式!」

大師一听,淡淡一笑,「阿彌陀佛,姑娘請隨貧僧來,方丈有吩咐,若是有姓曲女子前來,直接帶姑娘過去!」

曲玲瓏點點頭,跟在其後。

一直不語。

路越走越偏僻,一路走來,每一條路都帶著五行八卦,一走一動,都變換無窮,甚至還帶著無限殺機。

殺機?

難道方丈要她前來,是想殺她嗎?

想到這,曲玲瓏眉輕輕蹙起,卻依舊不動聲色。她倒要看看,這老禿驢想要做什麼。

來到一個屋子前,僧人站定,「姑娘,方丈大師就在里面等候姑娘,姑娘請!」

「大師,你確定方丈在里面,而不是一群殺手在里面嗎?」曲玲瓏冷冷的說道,迎風而立,白衣勝雪,在加上她膚若凝脂,宛若白玉,精致五官,沉靜氣息,婉如仙女,不染塵埃。

那僧人聞言,呵呵呵笑了起來,「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可惜,可惜啊……」僧人說完,身子一閃,準備竄入小路,可曲玲瓏豈會如他意,在他身子一動間,手指間銀針已經疾馳而出,從他腦後刺入腦髓,然後刺破眉心,射出深深的陷進了一邊的無字碑上,成了一個紅點。

而那僧人,就那麼矗立著,不曾倒下,那眸子里,盡是不解。

臨死,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曲玲瓏對于僧人的死,連眼瞼都沒有眨一下,殺死一個人想要害她的人,對于她來說,微不足道,更不會手下留情。

今時你對他留情,轉個眼楮,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跟不會感激你饒他一命,只會覺得,你就說傻子,若是先出手,還活命,仁善知心,很多時候,完全不必!冷聲道,「都已經死了一人,難道你們還要躲著不見嗎,全部出來,讓本姑娘瞧瞧,方丈給本姑娘準備了什麼大餐?」

既然是大餐,就需要出手無情,狠辣。

曲玲瓏話音剛落,就有三十余人,剃著光頭,身穿袈裟,唯一和僧人不同,他們身上,盡是殺戮,沒有僧人的身上的祥和,安定。

他們穿著袈裟,都侮辱了袈裟。

「好,很好!」曲玲瓏看的出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茬,他們必是身經百戰,殺戮多次的一級殺手,再看他們手中的劍,泛著幽光,恐怕抹上的全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而自己,絕不能大意。

原本想用銀針的她,忽然改變了策略,手伸向腰間,在白色腰帶下,輕輕一扣,急速抽出一把只有一指寬的軟劍,就連握在手心的劍柄,也只有大拇指粗。

當初,在古墓之時,她翻遍師傅的藏劍,一把都沒有看上,就看中了這一把,攜帶方便,體積較小的軟劍。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殺,那些僧人瞬間開始轉動起來。

「五行八卦?」

這個陣法,曲玲瓏在古墓的時候,研究過。

被他們圍在中間,原本三十個人,在五行八卦啟動之後,感覺似乎有三百人,三千人,他們極速擺動時,感覺有成千上萬人。

曲玲瓏心驚,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豢養了這麼厲害的殺手為其效命?

而在他們轉動時,心幾乎紊亂,像是一個平靜無波的湖面,被人大肆攪拌,波瀾四起,焦躁不已,曲玲瓏忽然大悟,他們這五行八卦陣,不止可以攻守相結合,更能迷惑人心,明白這一點,曲玲瓏連忙閉上眼楮,沉澱心頭紛亂。

抬手舉劍往感應到腳步聲響的地方刺去。

刺中人體,劍抽出時,必有血跡射出,曲玲瓏運氣,在血跡射出時,逼退開去。

直到全身內力聚集丹田,曲玲瓏才高嘯一聲,「啊……」身體內強大內力四處散開,所到之處,僧人們被震飛出去,倒地不起,氣絕身亡。

身後屋宇在強大內力襲擊下,轟然倒地,整個相國寺因為這屋宇倒地,被深深震動。

後山竹林

方丈手執白子,剛準備落下,棋盤驟然從中裂開,棋子灑落一地,驚呼一聲,「不好,出事了!」手中棋子一丟,飛身而去。

清一道長坐在原地,掐指一算,大驚失色,「糟糕,千算萬算,怎地算漏這一步,錯了,錯了!」

何止錯了,簡直大錯特錯。

曲玲瓏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四肢殘骸,眼角眉梢不留一絲溫暖,目光看向矗立在前的無子碑,只見它從最先的歷盡滄桑,變成此刻的猩紅了一片,那根刺入的銀針上,還往下滴著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曲玲瓏聞言看去,就見方丈站在不遠處,雙手合十,不停念著,滿臉懊悔。

懊悔?

這不是他的本意麼,他懊悔什麼?

哦,八成是見她未死,相國寺卻損失慘重,心有不甘,卻無計可施,才深深懊悔吧。

「方丈,想不要你一個佛門中人,心思如此歹毒,想要殺我,劃出道來,如果我技不如人,死在你的佛珠下,我曲玲瓏絕不怨人!」說著,手中劍指向方丈,「出招吧,倘若我運氣好,還能趕得上午飯!」

方丈聞言,搖頭,「阿彌陀佛,施主,是老衲的錯,老衲再次向施主賠不是,還請施主收起手中幽劍,化干戈為玉帛!」

曲玲瓏原本疑惑,卻在看見隨後趕來的清一道長時,冷冷的笑了起來,「化干戈為玉帛,方丈覺得可能嗎?」

一直以來皆傳說,道佛不同路,同路也仇敵,不死不休。

可他們倒好,聯起手來了。

前腳見了道,後腳來了佛,試問天下,誰能相信,他們沒有勾結?

方丈一听,閉眼不語,只是念著他的佛語。

「曲姑娘,既然方丈誠心道歉,你一後生晚輩,又豈能咄咄相逼?」清一道長說著,上前幾步,拂塵一甩,怒瞪曲玲瓏。

那怕她有改變蒼生的命,可她無拯救天下蒼生的心,尊她敬她又有何用。

「誠心道歉?」曲玲瓏重復清一道長的話,呵呵呵的冷笑起來,「我呸,你這個牛鼻子老道,少在這充好人,也少在這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在剛剛的廝殺中,死去,誰替我伸冤,是擅長捉鬼的你,還是擅長念經超度的你?」

如果不是她膽子大,世間又有誰知道,她死在了相國寺?

方丈聞言,睜開眼楮,看向曲玲瓏,這女子心機深沉,或許在他們一出現,她已經想到應對之策,道,「阿彌陀佛,施主,是老衲疏忽,而造成的後果,老衲願意負全部責任,相國寺亦不會推月兌!」

「那依方丈的意思,要如何方丈,賠償我呢?」曲玲瓏臉不紅氣不喘的問。

心想如果這老禿驢敢說,任由她提,那她就獅子大開口,把這相國寺收為己用。哪怕不能收服相國寺,也要方丈欠他一天大人情,將來好物盡其用。

「施主但說無妨!」方丈說完,再一次雙手合十,嘴里念著阿彌陀佛。

「別念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到晚阿彌陀佛不離口,你不難受麼!」曲玲瓏說著,不悅的皺起眉。

一步一步走向方丈,圍著方丈轉了一圈後,歪著頭說著,「方丈,相國寺有多少僧人?」

方丈一听,眉角閃過了然與淡笑,道,「相國寺一共十六堂,每堂堂主一名,分堂主二名,代弟子十六名,堂眾三百六十名,算一算,相國寺一共有僧人五千一百零四人,算上老衲是五千一百零五人,俗家弟子不計其數,粗活打雜二百名?」

五千多人?

曲玲瓏不得不說,她被這個龐大的數字震到了。

原本以為相國寺富裕,卻不想,比想象中還要富裕。

「不對,傳說中,寺廟里不都有十八羅漢嗎,你怎麼把他們給算漏了?」

方丈聞言,微微搖頭道,「施主,老衲不曾算漏,十八羅漢,是少林寺獨有,相國寺乃皇家寺院,是不會設立十八羅漢的!」

「這麼多人,方丈可有花名冊?」

「自然是有的!」

曲玲瓏聞言,略微沉思道,「方丈,打算怎麼為此賠禮道歉?」說著,手指了指地上的尸體,提醒方丈,是他們想要殺她,她只是還擊。

結果不曾想,她棋高一著,把他們全殺了而已。

「姑娘有何提議?」

曲玲瓏聞言,看向方丈,只見他手中佛珠不離手,那珠子粒粒皆是上等瑪瑙,尾端有一粒,呈黃色,極像夜明珠,卻又不像,那佛珠瑩潤剔透,頗具靈性,道,「我要方丈手中的佛珠!」

「心倒是夠狠,也敢開這個口,也不想想,你一後生晚輩,有什麼資格開這個口!」清一道長說著,惡狠狠的瞪著曲玲瓏,毫無那日大街之上的慈眉善目,仙風道骨。

曲玲瓏一听清一道長那話,心中極其不舒坦,立即還擊道,「那你呢,口口聲聲說我後生晚輩,而你自己卻為老不尊,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一句為老不尊,把清一道長堵死,「你……」

你字後,卻再無下文。

「施主,這佛珠素來只有相國寺掌門才能擁有,給施主不合適,不如老衲把這玉佩贈與施主,如何?」方丈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瓏瓏玉佩,遞到曲玲瓏面前。

曲玲瓏接過,卻問道,「這塊玉佩有何用處?」

「這玉佩是太祖打下軒轅王朝江山時,賜予相國寺歷代方丈,此玉佩的作用和佛珠一樣,都是代表著整一個相國寺,也代表老衲,佛珠不能給施主,這玉佩卻是私人之物,可以!」

曲玲瓏聞言,反復翻看手中玉佩,卻看不出所以然,問道,「如果有人害了這持有這塊玉佩的人,相國寺會如何?」

「相國寺會傾寺而出。為其報仇!」

「如果他是皇親國戚呢?」

「亦然,絕不猶豫!」

曲玲瓏一听,一顆心終于落下,「好,方丈,今日之事了了!」說完,跨步往外走去。緊緊握住手中玉佩,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無塵,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著你,那麼有這玉佩護著你,九泉之下,我也可以安心了。

「你何苦激怒于她?」方丈在曲玲瓏離去後,微微嘆息,質問身旁不語的清一道長。

清一道長拂塵微甩,呵呵一笑道,「本道來到京城,有意被人瞧見,後來相國寺,也刻意透露出些消息,我想,很多人已經在來的路上!我們一直苦思,要用何種方法把此女推到眾人面前,如今正是大好時機,不是麼?」

「可她身受重傷,如此貿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後果不堪設想?」方丈說完,閉眸微念。

「那就要看身負天下蒼生福祉的她,是否有福氣綿綿,遇到命中注定之人,如若不是,我們也該隱退,再不出現于世間!」

早一刻鐘

京城

攝政王府

風隨急急忙忙推開軒轅擎蒼的房門,軒轅擎蒼從床上坐起身,冷聲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稟王爺,相國寺傳來消息,清一道長在相國寺!」

「傳令下去,備馬!」

「是!」風隨說完,快速退出屋子。

軒轅擎蒼下床,邊穿衣邊朝外喚到,「風影!」

幾乎是立即,風影便出現在軒轅擎蒼面前,「王爺,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所有暗衛嚴陣以待,把相國寺周圍群山全部包圍,不許任何人進出,違令者,殺無赦!」軒轅擎蒼說完,身上衣裳已經穿好,立即有下人送來戰袍和象征他攝政王身份的禮冠,寶劍!

攝政王府外

風隨早已經備好日行八百里良駒,只待軒轅擎蒼。

在軒轅擎蒼出現在前廳的時候,靈側妃立即喜笑顏開的上前,「王爺,起了,妾身已經安排了早膳,王爺用了再出去吧!」

只是軒轅擎蒼沒有領會她的柔情,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硬生生的澆在她頭頂上,冷澈心扉。

幾乎在靈側妃要觸踫到軒轅擎蒼時,軒轅擎蒼手一揚,狠狠的推開她,怒喝一聲,「滾一邊去!」也不管她會不會被摔到,揚長而去。

「側妃……」靈側妃身邊的丫鬟立即上前,想要扶起頭踫在桌角,血流不止的靈側妃。

靈側妃卻狠狠的推開她,「滾,滾,都給本妃滾!」

攝政王府管家站在遠處,搖頭嘆息。

這靈側妃太不會看人臉色了,王爺那般捉急,她卻不識相,往前湊,而且她身為側妃,那怕太妃是她姑母,她也沒有資格在下人面前,自稱側妃。

京城皇宮

福壽宮

一個黑影從暗處竄出,站在房氏媚兒床前「太後,丞相傳來消息,說清一道長在相國寺,讓太後娘娘早作打算!」

房氏媚兒聞言起身,眉頭微蹙,喚道,「來人,伺候哀家更衣!」

立即有宮婢進入,低頭,大氣不出,更不敢去看一眼床幔低垂的床。

待穿戴好,房氏媚兒直接去了清雲道長處。

遠遠的,她就看見清雲手拿拂塵,站在亭子內,看著天際朝陽發呆,抬手屏退宮婢太監,對其中一個宮婢冷聲吩咐了幾句,慢慢的走過去,柔聲問道,「想什麼呢?」

清雲道長聞言,並未回頭,也未回聲。

放氏媚兒氣急,「哀家跟你說話呢,你做什麼不理會?」

「太後,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說吧,貧道听著就是!」清雲道長說著,同樣不曾回頭,也不曾看一眼曾經他深愛的太後放氏媚兒。

「清雲,你不愛我了嗎?」房氏媚兒說著,從清雲道長身後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哀怨的問。

打從心眼里,她不相信,深愛她的清雲道長會這樣子拒絕她。

一定是因為她這幾夜沒有和他恩愛,他吃醋了。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

「愛?」清雲道長自問,愛嗎?

如今他已經不知道愛不愛了。

如果說曾經,他是愛著的,而且深愛,可以為了她去做任何事,甚至去死。

可是,她一次次無情的踐踏他的尊嚴,他的心一次次慢慢的冰涼了,在每一次失落時,是珂慧一次次用=柔軟的身軀溫暖了他,由著他肆意妄為。

無情索取。

而她卻在另外一個屋子,和別的男人激情廝混,早已經把他拋到九霄雲外。

這樣子的一個女人,他要怎麼愛,如何去愛?

房氏媚兒根本沒有認真去听清雲道長那說話的語氣,以為他還是愛著她的,心里一陣得意,說道,「既然愛我,為什麼對我不理不睬?」

清雲道長聞言,沉默許久後,才說道,「太後,請自重!」

「你?」房氏媚兒不可置信的推開清雲道長,眼眸里,全是恨意和殺戮,「為什麼?只因為身邊有了珂慧那小賤人麼,如果是,那哀家立刻吩咐下去,讓人殺了她!」

清雲道長聞言,心頭巨恨。

這個無恥下賤的女人,當初可以勾引他,魅惑他,待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懂了什麼叫**,什麼叫風流快活,她卻無情踐踏他的愛情,他的痴戀。

是她親手掐滅了他的所有痴戀。

現在卻那珂慧那無辜女人來威脅他,該死,果真該死。

抬手,手中拂塵化作利劍,刺在房氏媚兒脖子處。「你敢,若你敢懂珂慧一根汗毛,我殺了你!」

盡管性命就在清雲道長手中,房氏媚兒不懼,卻笑了起來,「哈哈哈,殺了我,你動手試試,你以為哀家沒有一點準備麼,既然你這麼在意她,不如我們做過交易,哀家把珂慧送你,你幫哀家辦件事情,如何?」

「珂慧已經是本道的人,何須你在做人情!」清雲道長說著,手中拂塵微微用力,刺破房氏媚兒脖子處的皮膚,流出絲絲血跡。

「你的人?」房氏媚兒說著,抬手輕輕撥開清雲道長的拂塵,不緊不慢的說道,「在這皇宮之中,有什麼東西是你清雲道長的嗎,或者說,你以為沒有哀家的命令,珂慧有膽子跟你走?」

清雲道長聞言,震驚不已,「你……」

「別這麼震驚,一會珂慧就到,你當作哀家的面問問她,看看她會不會跟你走,如果她願意,哀家定不阻攔,如果不願意,嘿嘿,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對嗎?」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也不必再顧念曾經的情誼,對他手下留情。

不,她對他本來就只有玩弄,又哪里有情呢!

清雲道長不語,直到珂慧面色慘白的走來,他立即奔向珂慧,緊緊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珂慧,你跟我走,好不好?」

珂慧聞言,淚水簌簌落個不停。

這句話,她從一開始就盼著,可等啊,盼啊盼,一次次失望,最後都絕望了。

可是此刻听到,珂慧多想告訴清雲,她願意,天涯海角,只要有他,不論貧窮富貴,有吃無吃,穿什麼用什麼,是好還是壞,她都願意,只求待在他身邊,他偶爾想起她的好,對她溫柔一些,憐愛一些,便足矣。

可他……

滿心滿眼里,只有太後,不會有她。

如今听見,遲了,遲了。

珂慧多想大聲喊出,最後卻搖了搖頭,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月復部。

那里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為了他,她不能走,也走不了。

「珂慧,為什麼,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她逼迫你,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有我替你做主!」清雲道長說著,有些著急。

他對珂慧,並無太多愛意,只因為房氏媚兒的無情無義,他恨毒了她,那怕不愛珂慧,可此時此刻,箭在弦上,他已經毫無退路,就算不愛,也得假裝愛著,假裝在意著。

珂慧哭著搖頭。

就算是,她也不敢說,說不得。

房氏媚兒見珂慧那我見猶憐卻又不敢說實話的模樣,心中得意不已,冷聲道,「珂慧,你說吧,到底哀家有沒有逼迫你?」

珂慧哭著搖頭,「沒有!」說完,轉身跑了。

只是她跑出去,才出了這個院子,就被幾個黑衣人抓住,不給她出聲求救的機會,打暈她帶走。

「呵呵呵,呵呵呵,道長,不,以我們的關系,叫你道長太見外了,不如叫你清雲吧!」房氏媚兒說著,伸出手撫模上自己的脖子,落下時,看著手指上的血,放到嘴里輕輕吸允。

「哼……」清雲道長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清雲,哀家忘記告訴你了,珂慧她有喜了,大概三月,哀家在這誠心恭喜你了!」房氏媚兒說著,呵呵呵一笑,轉身離開。

清雲道長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才回過神,去珂慧房中尋找珂慧,卻未尋見,明白珂慧定是被房氏媚兒藏起來了,心急火燎往房氏媚兒的福壽宮跑去。

一走進大殿,就見房氏媚兒含笑的看著她,她的身邊,一個男人正揉捏著她的芊芊玉足,嬌婬聲時不時從她嘴里發出,惹得大殿內的宮婢,一個個面紅耳赤。

「清雲,你來了,來,給哀家揉揉,哀家若是舒坦了,就好心告訴你,珂慧被哀家送到哪里去了!」房氏媚兒說著,抬起頭看向清雲道長,痴痴一笑,揚手退去身上的衣裳,露出大紅肚兜。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解開肚兜帶子,露出保養得宜,雪白的

清雲道長怒火攻心,揚手推翻殿內所有東西,能砸的砸,不能砸的也砸,直到大殿內一片狼藉,那些宮婢雖然縮著脖子,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房氏媚兒見清雲道長妥協,痴痴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听說你師兄清一道長在相國寺,你帶著哀家的人,去請清一道長前來皇宮做客!」

「呵呵呵,你一早就算計好了,對不對?」清雲道長不是傻子,房氏媚兒的目的若是此刻還不知道,他就真是傻子了。

「是,哀家一早就算計好了,可惜你啊,愚不可及,被哀家美人計一使,你就潰不成軍,拜倒在哀家的石榴裙下,你都不知道,你一次次壓在哀家身上,哀家有多惡心!」

「惡心……」

清雲道長不敢置信,她居然嫌棄他惡心。

是了,像她這種女人,在她眼中,除了自己,誰不惡心呢。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若是感動珂慧一根汗毛,我們清源一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清雲道長說著,刻意隱瞞了自己已經被師兄清一道長驅逐出清源一派的事情。

「好,來人,隨清雲道長去相國寺,把清一道長給哀家請回來,記住,你們若是請不回來,也不必回來了!」

相國寺

站在牌坊下,看著漫延到山腳下的階梯,曲玲瓏只得一步一步往下走。

丹田氣息紊亂,渾身像是被丟入熔爐,灼熱不已,胸口更是灼痛,一股熱流從丹田漫至喉嚨,「唔……」

眉頭微皺,把口中血跡吐出。

抬手拭去,一滴血滴落在胸前白衣上,映出一滴紅梅,艷麗無雙。

曲玲瓏知道,在剛剛用內氣拼死一擊時,自己已經受傷,和方丈清一道長對勢,只因為她仗著自己略微有禮,害怕自己會熬不過去,想為無塵討要一個護身符。

無塵……

這世間她最不舍的人就是他,最掛念擔憂的人還是他。

頭越來越暈,下山的腿越來越軟,視力越來越模糊,渾身越來越無力。

不,撐住。

曲玲瓏,你一定要撐住,為了無塵,為了你的諾言,千萬不能放棄。

如果此刻放棄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要知道,老天會給你一次借尸還魂的機會,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盡管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卻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人也直接從階梯上滾了下去……

「駕……」

大道之上,塵土飛揚

高頭大馬疾馳而行,那緊張的氣氛連馬兒都感覺到,為了自己與生俱來的使命,不敢懈怠,撒開腿努力狂奔……

風隨時不時擔憂的朝軒轅擎蒼看去,王爺受傷未愈,為了顧全大局,卻一直苦苦支撐著,更不顧忌任何行動,讓自己看起來和健康人無疑。

「吁……」

當一行人心急火燎來到相國寺時,身後塵土飛揚,卻無一人在意。

風隨跳下馬,把馬韁繩交給屬下,走到軒轅擎蒼身邊,伸出手扶他下馬,「王爺,我們到了!」

軒轅擎蒼下馬,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傷口在剛才的激烈奔跑中,再次裂開。

「風隨,也不知道風影準備的如何,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清一道長溜了!」

溜,也不怪軒轅擎蒼這樣子說清一道長,因為他前科累累,一次從軒轅擎蒼眼皮子底下溜走,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尋找,依舊毫無蹤跡可尋。

可如今既然有了消息,為了一切,他絕對不會再次讓清一道長溜走。

「王爺放心,風影定能辦好王爺吩咐的事情!」風隨說著,從懷中拿出瓷瓶,倒了一粒藥丸,遞給軒轅擎蒼,「王爺……」

軒轅擎蒼深吸一口氣,接過藥丸,丟入口中。

風隨立即拿了水囊,軒轅擎蒼卻揚手拒絕了。

「進寺!」

「是……」

以軒轅擎蒼為首,往相國寺而去。

腳剛剛跨上台階,軒轅擎蒼就看見台階上的血跡,似乎是從山頂一直蜿蜒而下。扭頭朝一邊的溝渠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倒在溝渠里,渾身是傷,也不知是死是活。

以軒轅擎蒼冷情的性格,本不打算去管那女子死活,可不知為什麼,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提醒他,一定一套過去看看。

縮回腳步是,風隨驚呼一聲,「王爺,怎麼了?」

軒轅擎蒼沒有應聲,直接走到溝渠邊,跳下去,抱去昏迷不醒的曲玲瓏,看著她鼻青臉腫的臉,「姑娘,姑娘……」

可沒有任何回應。

若不是她的心髒還劇烈跳動著,軒轅擎蒼幾乎以為她已經死去。

風隨愣在原地,他一心想要上山進入相國寺,從未想到溝渠里有一受傷女子,更不會想到一向冷情的王爺,會去救她。

「無塵……」恍恍惚惚中,曲玲瓏輕聲低低呢喃。

無塵……

渾身似乎被馬車壓碾而過,身上的骨頭似乎被人拆開,重新組裝,除了疼,還是疼。

「無塵?」那是誰?

軒轅擎蒼不會知道,將來,他會為了這個名字的主人,吃盡苦頭。只因為,他深愛的人,疼惜憐愛著此人,把他看得不值一文。

一手搭在曲玲瓏手腕上,只見她脈象紊亂,似有渾厚內力在狂奔,又像毫無內力,四經八脈別人狠心折斷。

抱起曲玲瓏,原本想交給身邊的侍衛,可不知為什麼,在要遞出去那一瞬間,又不舍,索性抱住她,直接去了相國寺。

軒轅擎蒼本就受傷未愈,如今胸口之處又撕裂,饒是內力渾厚,抱著一個人上山,還是比較吃力。

風隨幾次三番說他來,軒轅擎蒼都只是回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往上走。

來到相國寺牌坊前

軒轅擎蒼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看著面前含笑不語的方丈。

「想不到方丈親自迎接,本王深感榮幸!」

「阿彌陀佛,攝政王客氣了!」方丈說著,雙手合十,嘴里輕聲呢喃。

但願上蒼保佑她平安度過此劫。

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我佛慈悲,定要佑此女度過難關,將來為天下蒼生造福!

「方丈,本王是來接清一大師去王府,還請方丈帶路!」

方丈聞言,不緊不慢的說道,「阿彌陀佛,王爺,清一他已經走了,他讓老衲轉告王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王爺切記,切記!」

說完,深深的看了軒轅擎蒼懷中的曲玲瓏一眼,轉身離開。

「方丈這是要拒絕本王嗎?」軒轅擎蒼質問道。

方丈聞言,身形微頓,「阿彌陀佛,王爺,你想要的,已經在你手中,何必再老衲這無理取鬧,听老衲一勸,速速回去,不然你在意的,未必屬于你!」

軒轅擎蒼聞言錯愕,仔細思索方丈的話。

他想要的,已經在他手中?

看向懷中女子,她?

鼻青臉腫,看不出本來面目,可眼角眉梢間,還是看得出來,恢復容貌後的她,定會清秀美艷。

只是,她會是他想要的嗎?

疑惑間,見她左手緊握,蹲,兩手用力掰開她的左手手指,一眼,她就認出那塊玲瓏玉佩。

恍然大悟。

想要從曲玲瓏手中取出玉佩,只是曲玲瓏哪怕昏迷不醒,也不肯松手,死死抓住玉佩,軒轅擎蒼無奈,只得站起身,對著方丈背影道,「方丈,本王在這謝過方丈大師,請轉告清一道長,攝政王府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告辭!」

然後抱著曲玲瓏下山,走到山腳下,才對風隨吩咐道,「去告訴風影,把所有暗衛都撤了,另外速速回府,叫江東方來城郊別院,順便帶幾個得力的丫鬟婆子!」

「是,王爺,屬下領命……」說完躍上大馬,疾馳而去!、

軒轅擎蒼抱著曲玲瓏,運氣飛身躍上大馬,卻不敢讓馬兒疾馳奔跑,只能慢步走著。

「無塵……,無塵……」

昏迷中,曲玲瓏只記得無塵。

渾身一會熱,一會冷,折騰的曲玲瓏痛苦不已。

時不時眉頭深深蹙起,不停呢喃著,無塵。

熱了時,感覺到額頭上的冰涼,貪戀不已。

冷了時,感受到那身側滾燙,緊緊的靠過身去,不肯退卻。

軒轅擎蒼一直冷冷的看著懷中的女子,越瞧,越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何地見過。

「本王是不是在何處見過你,可為何毫無印象?」

是在問曲玲瓏,也是在問自己。

更在問,從不讓任何女子近身的他,為什麼這般牽就?

相國寺後山竹林

清一道長站在竹林前,手拿拂塵,隨風舞動。

「阿彌陀佛……」

清一道長聞言停下,扭頭看了一眼方丈,「見著了?」

「見到了,傷的很重,恐……」

「不必擔憂,一切上蒼自有安排,我們只需推波助瀾便好,其他的,就交由他們去吧!」清一道長說著,再次舞動起來。

方丈聞言,沉思片刻,展顏一笑。

城郊別院

當軒轅擎蒼抱著臉青鼻腫的曲玲瓏下了馬,身材消瘦,滿臉都是疙瘩的江東方立即迎上前,「王爺,就是這姑娘嗎?」

軒轅擎蒼點頭,抱著曲玲瓏直接去了主院。

把曲玲瓏放在床上,江東方立即上前把脈,卻一陣搖頭,「王爺,這個姑娘?」

「怎麼了,盡管說?」軒轅擎蒼道。

「東方行醫多年,見過無數疑難雜癥,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似虛弱,卻強悍,而且,她受了極重的內傷,卻筋脈完好,如此病癥,東方不知要如何下藥啊!」江東方說著,眉頭深深蹙起。

軒轅擎蒼清咳一聲,抬手壓住心口,「盡管下藥,無論如何,救她!」

「為何?」江東方不解,一個女人而已,王爺犯得著嗎?

「她手里有本王想要的東西?」

「啊?」江東方聞言,驚愕了一下,隨即看向曲玲瓏的手,只見她手緊緊握在一起,不肯張開,冷情說道,「王爺,既然她不肯叫出來,斬斷她的手,在用刀一塊一塊切掉,東西自然會出來,何須救她,多此一舉?」

「清一道長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說?」軒轅擎蒼說完,把身子靠在椅子上。

江東方聞言,看向軒轅擎蒼,走到軒轅擎蒼身邊,無奈的說道,「王爺的傷口又裂開了吧?」

「不必管本王,這點小傷,死不了,你先給她把脈,下藥,無論如何,給本王救活她!」軒轅擎蒼說完,閉上眼楮,不去理會江東方。

江東方深吸一口氣,「那我就試試吧!」

說完,打開藥箱,取出銀針。

軒轅擎蒼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看見江東方拿著銀針準備往曲玲瓏的太陽穴刺去,怒喝一聲,「江東方,你做什麼?」

江東方嚇的手一抖,「王爺,你能不能不說話,我這是要替她施針!」

「你會嗎?」

「不會,我這不是在學嗎?」

軒轅擎蒼冷冷的瞪了江東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拿她試針,你可知道,你這針下去,她若是承受不了,後果會如何?」

江東方聞言,面紅耳赤,「王爺,我對她的傷,真的毫無辦法,要不,放血吧?」

「放血?」

「是,放血,我發現,她的傷很奇怪,不如放掉點血,試試?」江東方說著,見軒轅擎蒼怒瞪著他,脖子一縮。

「江東方,本王覺得,你就是一騙吃騙喝的庸醫!」軒轅擎蒼喝完,卻也無奈,只得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曲玲瓏,沉思半刻,才說道,「放吧!」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相信她能理解。

「哎,好 !」江東方應聲,一會後拿了匕首,瓷碗走來,掀起曲玲瓏右手的衣袖,抬起匕首就要劃上去。

軒轅擎蒼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匕首,道,「讓本王來!」

江東方錯愕的看著軒轅擎蒼,總覺得今日的他有些地方不太一樣,可是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他卻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情商低,沒辦法。

情商……,情?

對了,對了,今天的軒轅擎蒼有了一股人情味,很淡很淡,卻真真正正的存在著。

軒轅擎蒼不去看江東方那扭捏的樣子,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拿起匕首就要往曲玲瓏手指劃去,江東方立即阻止,「王爺,你這不是疼惜她,你是在害她!」

「怎麼說?」軒轅擎蒼不解的問。

「十指連心啊王爺!」江東方說完,在軒轅擎蒼錯愕的時候,拿過他手中的匕首,往曲玲瓏手腕上一劃,看著她手腕上血跡流出,一手拿瓷碗接住,一手把手中匕首往身後桌子上一拋,準確的落在桌子上。

看著瓷碗里的紅的炫目,還帶著一股不屬于血腥味的香氣,江東方疑惑道,「咦……,奇怪?」

「怎麼了?」軒轅擎蒼問。

江東方思索著,湊巧風影進來稟報事情,江東方喊住他,「風影,過來幫忙!」

風影點頭,走到床邊,江東方讓他端著碗,連忙起身,吩咐人去廚房拿一個調羹來,走到藥箱邊,在里面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把里面的藥粉小心翼翼的倒了一點在一個茶杯內,那侍衛也從廚房拿來了調羹,遞給江東方,江東方接過調羹,一手拿著調羹,一手拿著茶杯,快速走回床邊,用調羹舀了瓷碗里的血,倒在茶杯內。

只見茶杯內的黑色藥粉慢慢的變化,從黑變成暗黑,黑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後變成透明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王爺,你這次真是撿到寶貝了!」江東方說著,興奮不已。

然後起身,走到藥箱邊,拿起那個紅色瓷瓶,走回床邊,把瓷瓶的里面的藥粉全部倒在瓷碗里。

瞧著那黑色藥粉慢慢的變成透明,還散出陣陣馥鼻想起,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果真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王爺英明啊!」

「江東方,到底怎麼回事?」軒轅擎蒼問。

「王爺,一會說,一會再說!」江東方起身,走到門外,對門外的侍衛吩咐道,「速去廚房,拿一個大瓷碗來,快!」

侍衛也不問為什麼,立即去了廚房。

江東方又心急火燎的走到桌子邊,拿起匕首,等侍衛拿來一個裝燙的瓷碗,走回床邊,對著曲玲瓏的手腕就要劃下去。

軒轅擎蒼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厲聲問道「江東方,你想做什麼?」

「放血……」毫不猶豫的回答,眼楮直直的盯著曲玲瓏的手腕,看著那血一滴滴滴落在瓷碗里,江東方說不出的興奮。

「江東方,你瘋了嗎,你可知道,若是再放血,她會死的!」

「王爺,你知道嗎,她的血可解你身上的劇毒啊,所以……」江東方說著,興奮不已。

他為了軒轅擎蒼身上的毒,費盡心血,卻始終差一味藥引,而且遍尋不著。

如今送來門來,他豈能錯失良機。

軒轅擎蒼看著江東方,冷聲道,「夠了,江東方,一碗血,足夠了,速去把止血的上藥拿來,不然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軒轅擎蒼說這話已經夠狠。

他從來不威脅別人,一般的人,他都是直接解決了,連給他們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江東方看著軒轅擎蒼,最後無奈嘆息,端著碗,拿著匕首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桌子邊,從藥箱里找了止血的藥,回到床邊。

軒轅擎蒼一把接過,打開木塞,把藥粉倒在曲玲瓏的手腕上。

見血止住,吩咐風影拿了干淨紗布,親自替曲玲瓏包扎上,把她的手輕輕放在床上,才起身對江東方說道,「只是藥引,夠了便好,何必害她性命,若是將來再有需要,征求她的同意再取也不遲!」

江東方聞言,慚愧不已。

原本惱軒轅擎蒼的心,在瞬間安定下來,暗想當初,他不就是因為軒轅擎蒼的重情才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任勞任怨。

今日怎地……

搖頭嘆息一笑,「王爺,東方明白了,下次定不會再犯!」

軒轅擎蒼「嗯」了一聲,才指著碗里純白透明的……,軒轅擎蒼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那瓷碗里的東西。畢竟,他眼睜睜看著它從鮮血變成如今的透白,見江東方走到床邊為曲玲瓏把脈,問道,「她怎麼樣了?」

「其實,她並未大礙,最先不知道她體內有解世界毒藥的東西,我一直不明白,她的內息一會強,一會若,現在知道了,只需開一貼順氣的藥,熬了給她喝下,便能把氣順過來,只是她的內傷,卻需要仔細靜養!」

「內傷很嚴重嗎?」

江東方點頭,「很嚴重,她不是被外界所傷,而是被自己的內力所傷,說到底,她空有高強內功,卻不知道怎麼運用,再加上,和她打斗的人,應該全身是毒,所以毒氣攻心,又被自身的解藥所解,而她卻不自知,所以……,就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軒轅擎蒼聞言,看向床上的曲玲瓏。

內功高強,卻不會使用,她到底什麼來歷?軒轅王朝何時有了這等高手,他卻不知道?

她,會是她嗎?

軒轅擎蒼想著,忽然走到床邊,拉起曲玲瓏的衣裳嗅了嗅,熟悉的味道,忽然對風影說道,「風影,你過來聞聞,這味道和那晚在樹林里救我們的女子一樣否?」

「啊……」風影驚愕的走到床邊,仔細看著曲玲瓏,在軒轅擎蒼的注視下,也拉著曲玲瓏的衣裳嗅了嗅,卻搖了搖頭,「王爺,屬下聞不出!」

軒轅擎蒼擺擺手,低頭沉思,片刻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然後一層層的打開,露出里面的錦帕,當作好奇不已的江東方和風影,打開,遞給江東方,「你看看,這根銀針,出自何門何派?」

江東方接過,仔細打量,良久,江東方才看向軒轅擎蒼,問道,「王爺,您要听實話嗎?」

「說吧!」

江東方深吸一口氣,道,「這是羅殺門門主,諸葛仙的獨門暗器,攝魂針,也是諸葛仙救人的必備,只是,死在它下的人不計其數。被它所救之人卻寥寥無幾!只是在諸葛仙死後,這些東西就在江湖上消聲滅跡,再沒出現過!」

江東方的意思,軒轅擎蒼明白。

他是在提醒他,莫要被救命之恩蠱惑,或許,她只是羅殺門和太後一派的一個障眼法,她實際上是太後一派的人。

「所以呢?」

「所以,王爺你一定要三思,她是救,還是殺,免得留下隱患!」江東方說著,眼露凶光,看向曲玲瓏,恨不得把她給殺了,免得留下後患。

軒轅擎蒼深思一會道,從江東方手中拿回銀針,擱在手心,道,「東方,你想太多了,本王只是要你看看那枚銀針的出處,再說,銀針和她毫無關系,下去吧,本王一個人待會!」

「可是王爺……」

江東方還想說些什麼,風影卻拉住他,硬生生的把他給拉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一出屋子,江東方狠狠的推開風影,責問道,「風影,你什麼意思,你可知……」

「東方,你的顧慮,我都知道,只是你沒發現王爺最近一段時間的異常嗎,你沒有注意到王爺最近老是在看一樣東西,而且他對那根銀針那麼在意,你干嘛往王爺熱情上澆冷水,難道你真要王爺這樣子獨身一人個一輩子啊!」風影說著,恨不得狠狠的揍江東方一頓。

沒眼力見的家伙,還自稱神醫。

「你,風影,你!」江東方說著,無語至極。

他一片好心,在風影這就成了狼心狗肺。

他冤不冤!

「別你啊我的,王爺是個有智慧,有膽識的男人,他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考慮,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明白?」風影說著,轉身準備去廚房,看看藥熬好了沒有。

江東方忽然拉住風影的手臂,問道,「風影,你幫著她,是不是因為,她曾經也救過你?」

風影聞言,沉思片刻,「或許有吧,一會大哥來了,你問問大哥,看看他什麼意思,如果他和你一樣,要她死,我……,無話可說!」風影說完,直接去了廚房。

江東方愣在原地,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的出現,和羅殺門刺殺王爺同一時間,唯一不同,羅殺門是刺殺,她是救。

王爺中毒,藥引遍尋不著,結果,她卻送上門來?

這一切一切,難道不讓人懷疑嗎?

房間內

軒轅擎蒼看著昏迷不醒的曲玲瓏,張開手心看了看手中的銀針,猶豫好久,才伸出手解開曲玲瓏的衣襟,輕輕褪去她的外裳,就看見曲玲瓏綁在雙手手臂上的銀針,銀針密密麻麻的的刺在厚實的紗布上,軒轅擎蒼取下一枚,和手中的對比。

一模一樣。

「呵呵呵,呵呵呵!」軒轅擎蒼在笑,卻更多在冷笑和自嘲。

「你說,你是來殺本王的,還是來救本王的?」

方丈說,他想要的,就在他手上。

那時候,他的手上只有她。

他想要什麼,方丈真的看出來了,才指點迷津嗎?

是這樣子嗎?

這一次,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的軒轅擎蒼迷惑了。

「別,別丟下我,別,!」

夢中,曲玲瓏夢見自己小時候,爸爸媽媽把她送到一個男人面前,那個男人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她很害怕,一個勁的告訴爹娘,不要丟下她,不要。

可爹娘還是狠心拋棄了她,坐上車子離去。

任由小小的她在身後追,摔到了,爬起來繼續,一直追啊,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子的影子,她被抓了回來,然後是一頓狠打。

「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

看著無助的曲玲瓏,軒轅擎蒼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猶豫了好久好久,才月兌去身上的戰甲,倒在曲玲瓏身邊,然後輕輕的把他攬入懷中。

「睡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你是來殺我的,還是……,我想要的,都不重要了!」軒轅擎蒼說完,輕輕的閉上眼楮。

似乎有人抱著自己,很暖和,很暖和。

曲玲瓏用力挨靠過去,緊緊的抱住他……

在曲玲瓏抱住他的瞬間,軒轅擎蒼身子咻地僵直,一動不敢動,只知道自己心跳的很快,可為什麼那麼快,他不知道,也不懂。

後來,軒轅擎蒼在無盡的黑暗中,陪他度過的,就是在曲玲瓏昏迷之時,一次次緊緊抱住他,很需要他的樣子,慰藉著心靈,等待時機。

風隨風塵僕僕回來的時候,就見風影端著藥站在門口,江東方懊惱的坐在台階上,不解的問道,「王爺呢?」

「里面呢!」江東方隨即沒好氣的接話。

「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們的救命恩人來了,風隨,我問你,如果你們的救命恩人是間諜,她救你們都是有目的的,你是要殺她,還是要救她?」

風隨聞言,看了一眼風影,見風影點頭,心咯 一跳,猶豫了。

是殺,還是報恩?

這還真是一個難題。

「查清楚了嗎」

「大哥,還沒呢,不過東方一口認定她接近我們,動機不純,所以……」風影說著,頭一歪,不在說話。

「王爺怎麼說?」風隨明白,軒轅擎蒼的意思,才是最後的決定。

「王爺什麼都沒說,所以……」風影接話道。

「既然王爺沒說,一切等查清楚了再說吧,免得冤枉好人!」風隨說著,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問道,「王爺在里面,那個姑娘呢?」

「也在里面!」風影說完,見自家大哥臉色咻地難看起來,不解的皺起眉頭。

風影聞言,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手,門卻吱嘎一聲打開。

軒轅擎蒼只穿褻衣褻褲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三人,在瞧見風影手中的藥碗時,伸出手接過,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關上門。

王爺瘋了……,這是江東方的第一想法。

王爺病了……,這是風影的第一想法。

王爺……,他錯過了,這是風隨的第一想法。

三天

整整昏迷不醒三天。

軒轅擎蒼也照顧了曲玲瓏三天,當然,只是喂藥,換洗身上的衣裳,他交給了手腳利索的婆子。

那幾個婆子中,就有萱太妃的人。

萱太妃得知這一消息,立即馬不停蹄的往城郊別院趕,除了幾個貼身保護的侍衛,就帶了一個婆子。

「快點,快點,你們這些侍衛啊,一個個沒吃飯還是怎麼著滴,趕個馬車都這麼溫吞,簡直氣死我了!」萱太妃不停的責怪,不停的抱怨,可馬車還是那麼的慢。

好幾次,萱太妃都想下馬車自己去,身邊伺候她幾十年的藍嬤嬤拉住她,輕輕的搖頭。

「嬤嬤……」

「娘娘,在熬一會,就快到了!」藍嬤嬤說著,輕輕的為萱太妃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藍嬤嬤是萱太妃的女乃媽,從小看著她長大,跟萱太妃情同母女,別人的話,萱太妃不听,但是藍嬤嬤的話,萱太妃是會考量的。

萱太妃的到來,軒轅擎蒼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去請了安,便回了主院。

「太妃娘娘,王爺說,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主院,請太妃娘娘回去吧!」把守主院的侍衛說著,心虛不已。

一個是生死相隨的主子,一個是主子的親娘,叫他們這些做侍衛的可怎麼辦?

「放肆,你這該死的奴才,你知道我是誰,當朝太妃,你們敢攔我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萱太妃說著,朝身邊的侍衛使了使眼色,那幾個侍衛立即上前和守衛推搡起來,萱太妃找準時機,拉著藍嬤嬤一溜煙的進了住院。

「嬤嬤,你說蒼兒會不會怪我啊?」萱太妃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曲玲瓏,不免嘆息。

多好的一個姑娘,可惜啊。

是個妖孽。

「娘娘,王爺會明白的!」藍嬤嬤說著,手往曲玲瓏脖子處移去。

只是在她手方才觸踫到曲玲瓏的脖子,身子便被一腳狠狠的踢飛出去,摔在地上,萱太妃剛想反抗,手臂被人擒住,脖子也被掐住。

藍嬤嬤站起身,怕曲玲瓏傷了萱太妃,不敢上前。

「謝謝你們救了我,但是,把我玉佩還給我,否則,別怪我以怨報德!」曲玲瓏說著,掐住萱太妃的手一用力。

救了她,並不代表,可以殺了她。

「姑娘,慢慢,慢慢,千萬別,你說是玉佩,我們沒有見過,一會你問問蒼兒,說不定被蒼兒收起來了!」萱太妃做夢都沒有想到,曲玲瓏武藝如此高強。

她自認武功了得,結果在她面前,一招都還未過,就被擒住!

「蒼兒,那是誰?」

「那是我兒子,他才是救你的人,所以……」

曲玲瓏聞言,松開口,用力一推,把萱太妃推摔倒在地,忍著一口氣,從床上起身,見自己身上只穿褻衣褻褲,模向手臂,連綁銀針的紗布都不見了。

眉頭深深蹙起,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看著里面的花花綠綠的衣裳,啪一聲關上衣櫃門,走回來坐到床上,氣喘吁吁的看向萱太妃。

「你們想殺我,為什麼?」曲玲瓏問。

「因為……」萱太妃說著,瞬間噤聲。

因為她看見軒轅擎蒼站在門口,臉上陰霾密布,心咯 一跳。

好陰險的姑娘,居然敢算計她。

「來人,送太妃回攝政王府,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府!」

萱太妃一听,臉瞬間刷白。

蒼兒這是要軟禁她啊。

「蒼兒,不,你不能,我是你親娘,你不能這樣子對我,不能!」萱太妃說著,走向軒轅擎蒼,想要握住軒轅擎蒼的手。

軒轅擎蒼卻快速躲開。

「蒼兒。你……」

「為什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軒轅擎蒼說著,看了一眼曲玲瓏,見她臉色不好,想要上前,曲玲瓏卻抬手、

「別過來,我嫌你髒!」

軒轅擎蒼聞言,驚愕不已。

她嫌棄他髒。

他哪里髒了?

曲玲瓏站起身,朝軒轅擎蒼伸出手,「把我的東西還我,當初我救了你們主僕三人一命,今日你救我一命,我們就此抵過,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如果本王不還呢?」

曲玲瓏聞言,呵呵呵大笑起來,「不還,也可以,我會親自搶回去,但是,我不敢保證,我心狠手辣起來,會死多少人!」

「你敢威脅本王?」軒轅擎蒼大怒。

迄今為止,沒有一個人敢威脅他。

只有面前這個一點都不討喜的女人,昏迷不醒時,可伶的讓他心酸,如今醒了,幾句話,把他氣到爆跳。

她恨,她厲害。

有本事。

「威脅你又如何,惹毛了我,殺了你,也在所不惜!」曲玲瓏說著,眼楮眯起。

眼眸里全是狠毒。

他救了她,她很感激,但是他的娘,卻不問原因要殺她,只因為她是曲家妖孽。

妖孽,她不曾做傷害天下蒼生的事情,怎麼就妖孽了。

「這是你的心里話嗎?」軒轅擎蒼問。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說不清楚怒氣從何而來,但軒轅擎蒼知道,他很難過。

曲玲瓏聞言,想也不想,便答道,「是……」

軒轅擎蒼冷冷一笑,「本王明白了!」定定的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喚道,「風影,去把她的東西拿來,還給她,讓她走!」

萱太妃一听,立即說道,「蒼兒,不能讓她走,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夠了,母妃,別逼我親自送你回去!」軒轅劍從怒喝。

萱太妃被軒轅擎蒼的話傷到,跌跌撞撞後退幾步,藍嬤嬤攙扶住她,擔憂低喚,「娘娘……」

「我沒事,我只是覺得,這一生,太不值了!」萱太妃說著,淚流滿面。記得以前,蒼兒對她雖冷,卻舍不得她哭,她難過,如今,他對她的哭,她的眼淚,都已經不在乎了。

他們之間的母子情分,終歸還是被她耗盡,再也修復不好。

萱太妃雖然難過,卻還是不肯離去,她要看看,曲玲瓏那麼在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風影不敢怠慢,快速的去了隔壁屋子,拿了曲玲瓏的東西回來,遞給曲玲瓏。

曲玲瓏接過,打開包袱,看著靜靜躺在里面的玉佩,拿起,緊緊的握在手心,擱在胸口處。

幸好,幸好還在,幸好!

一眼,萱太妃就認出曲玲瓏手中的玲瓏玉佩,那是皇家的東西,見曲玲瓏拿著要走,立即喝聲道,「那不是你的東西,你不能帶走!」

曲玲瓏聞言,扭頭冷笑的看著萱太妃,「不是我的東西,難道是你的嗎?」

「就算不是我的東西,但是那玲瓏玉佩屬于皇家,你沒有權利帶走!」

「錯了,它曾經屬于皇家,如今它屬于我,曲玲瓏!」曲玲瓏說著,拿著玉佩,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主院。

抓住一個侍衛問了大門在什麼地方,顫顫巍巍的走出去。

萱太妃想要去追曲玲瓏,把她手里的玲瓏玉佩搶回來,卻被軒轅擎蒼攔住去路,「蒼兒……」

「你想做什麼?」

「我……」

「你,母妃,你太讓我失望了!」軒轅擎蒼說著,看了一眼萱太妃,「以前,我不喜歡的事情,你一定要叫我做,我不喜歡的女人,你一定要我娶,如今,你不顧我的命令,進了主院,我不怪你,你無非的好奇,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應該對她動了殺心,所以,母妃,我一會派人送你回去!」

軒轅擎蒼說完,換來風影,只說了句,「明日天亮之後,送太妃回攝政王府!」然後直接去了書房。

坐在書房里

軒轅擎蒼一個人默默無語。

直到屋外下起毛毛雨,軒轅擎蒼才走到窗戶邊,看著越下越大的雨,喚人拿來雨傘,立即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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