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吃素 055,基情無限有木有

作者 ︰ 溫潤潤

走出攝政王府,看著寬廣的道路,曲玲瓏一把揪住門衛的衣襟,冷聲問道,「去京城往那邊走?」

門衛見曲玲瓏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有看著她穿著單薄,身上只有褻衣褻褲,錯愕的咽了咽口水,才抬起手指了指。

曲玲瓏松開手,朝門衛指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曲玲瓏只覺得頭暈眼花,嘴角發干,渾身也有些無力,每走一步,曲玲瓏都覺得自己似乎要摔到在地。

此刻若是給她一張床,她一定會睡上三天三夜,不要醒來。

只是心中更明白,她不能睡,若是睡下,回家就遲了,她離開家中,連和無塵說一聲都不曾,無塵醒來不見她,會不會哭,會不會不吃不喝,會不會獨自一個人坐在門口,等著她回家。

「無塵,等我,一定要乖乖的在家等我……」

天空忽然開始下毛毛雨,漸漸的越下越下越大,先是頭發濕—了,最後衣裳也濕—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途中雖有馬車路過,卻疾馳而去,沒有一輛馬車停下來,問問她需不需要幫組、

呵呵呵,曲玲瓏啊曲玲瓏,你不是早已經知道人性涼薄,為什麼還存有期盼。

自嘲的笑著,冒雨潛行。

不管如何,哪怕是拼了命,她也要快點趕回去,免得無塵擔心。

軒轅擎蒼拿著傘走到大門口,早已經沒有了曲玲瓏的身影,冷聲問門衛,「曲姑娘呢?」

「回王爺,曲,曲姑娘往京城方向去了!」

只是門衛話還未說完,早已經不見了軒轅擎蒼的身影,張嘴想要提醒軒轅擎蒼,下雨了,最後只得糾結了一會,轉身去尋風影。

「風侍衛……」

風影聞言轉身,看向門衛,「何事?」

「王爺去追曲姑娘了……︰」

風影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你去備馬車,順便為王爺準備兩套換洗衣裳,對了,給曲姑娘也準備兩套,算了,你去備馬車吧,衣裳的事情,我自己來!」

侍衛聞言,點點頭,立即下去備馬車。

風影回了主院,打開衣櫃,拿了一塊厚實的布,攤在桌子上,從衣櫃拿了衣裳。

王爺其實早已經圍曲姑娘備了衣裳,因為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什麼顏色都備了一套,結果,那曲姑娘也硬氣,一件都沒穿,只穿褻衣褻褲就這樣子離去。

她那勇氣,風影佩服,卻不敢苟同。

女子莫不把名節擺在第一位,只有她,名節好像根本不值一錢,而她也是第一個威脅王爺,還活著從王爺面前離開的人。

猶豫了半響,才伸手拿了肚兜,褻衣褻褲,和軒轅擎蒼的衣裳放在一起,打成一個包袱,提著走到大門外,門衛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站在馬車邊候著。

「風侍衛,要不要小的和你一起去?」

風影搖搖頭,「不必了,一會我大哥問起,你就說,我去追王爺了!」

「是,小的記住了!」

見門衛應下,所以穿了防雨的簑衣,跳上馬車,朝京城而去。

運功疾馳飛奔,軒轅擎蒼有些害怕,她內傷未愈,又剛剛醒來,如今又被雨水淋著,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可……

這樣子的可能,軒轅擎蒼不敢再想下去。

第一次,軒轅擎蒼體會到有一種情緒,叫害怕,換言之,就是恐懼。

遠遠的,他就看見那抹雪白的身影,在大雨滂沱中,艱難的往前走,幾次摔到,又爬起,然後繼續走,沒有發怒,沒有不甘,她一直緊—咬牙關。

看著這樣子的她,軒轅擎蒼不甘前行,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雨傘,讓自己淋在雨中。

「撲通……」

又一次摔在泥濘中,泥水灌入鼻孔,惹得鼻腔疼的不行,曲玲瓏抬手抹去,才發現滿手都是血。

趴在地上,將就著水坑里的泥水,用力的擦洗鼻子,卻發現,血越洗越多。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她?

見無論怎麼擦拭,都擦拭不完從鼻孔流出的血,索性由著它去,抬手用力拍打水坑,「啊,啊,啊!」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子作弄她,為什麼,為什麼?

她問蒼天,可蒼天只顧著下雨,根本沒有空閑理會她。

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從她身邊而過,激起無數泥水,濺在她的頭發上,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悲哀的笑了起來。

果真是人心涼薄啊。

直到一件濕透卻還帶著體溫的衣裳遮在她身上,曲玲瓏連抬起頭看一眼到底是誰對她雪中送炭的勇氣都沒有,把頭埋在水坑中。

雨傘遮住她頭上的雨水,卻阻止不了打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頹廢下去,如今有一個和她一樣,同是落湯雞的人,也不錯。

頭也不抬,伸出左手,「拉我一把!」

不是哀求,不是哀求,聲音那麼平淡,似乎剛剛那個發狂一般的人不是她。

軒轅擎蒼看著眼前素白縴悉毫無瑕疵的手,錯愕不已。

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見掌心處全是因為練劍而磨起的老繭,眼珠子轉了轉,把左手的雨傘換到右手,攤開左手,見掌心沒有老繭,才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曲玲瓏的手。

用力一拉,是把曲玲瓏拉了起來。

只是她內傷未愈,如今又填新傷,還未站起身,腳一軟,眼看又要跌倒在泥坑,軒轅擎蒼手中雨傘一丟,連忙摟住曲玲瓏的腰,防止她再一次摔到在泥水坑中。

手心傳來異樣的滾燙。

有人支撐著自己,曲玲瓏才抬起頭想看看這個對她雪中送炭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她幸運一點,沒有死去,將來也好還了這個人情。

如果她不夠幸運,死了,也希望他能幫她一個忙,把玉佩帶去會給無塵。

只是,當她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時,曲玲瓏有一種寧肯死在泥濘里,也不要和這種被人用過幾千次的男人呆在一起,而他那不知道撫模過多少女人身體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腰上。

最最最難以忍受的是,她居然還披著他的衣裳。

「放開我,立刻,馬上?」

軒轅擎蒼看著曲玲瓏從一只高傲的小貓,瞬間變成一只凶猛的老虎,卻不知道自己又錯在哪里?

又見她渾身滾燙,明顯是因為淋雨而發熱,越加不肯放手,沉聲道,「你病了,本王帶你回去,順便讓東方給你開貼驅寒的藥,吃了就會好!」

曲玲瓏聞言,怒火中燒,吼道,「軒轅擎蒼,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殺了你!」

話落,右手已經掐在軒轅擎蒼的脖子處。只要她用力,就可以 嚓一聲,扭斷他的脖子。只是手腕很疼,使不出力氣,小到連擰斷他脖子,殺他的力氣都沒有。

曲玲瓏啊曲玲瓏,想不到,威武一世的你,也有這麼窩囊的時候。

軒轅擎蒼不可置信的看著掐住脖子上的手,「你……」

流鼻血了,還……

「放開,我叫你放開!」曲玲瓏說著,幾乎是嘶吼,雙眸充—血,眸子里全是怒氣。

這個臉皮厚,又腌的男人。

被他這樣子踫觸,她恨不得跳到長江去洗。

軒轅擎蒼緊抿雙—唇,牙齒磨來磨去。

他就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哪里不對勁,見著他,就像是見到惡心的東西,嫌惡不已。

完全沒有那些女人眼中的痴迷,貪念。

她的眼中,只有怒氣,嫌棄,不屑,厭惡。

血從鼻孔流出,她又緊緊的抿緊嘴唇,那血就沿著嘴角流下,滴在衣裳上。

手微微的松開,然後垂落在身側。

曲玲瓏一得自有,便往後退去,猶豫軒轅擎蒼的衣裳太長,披在曲玲瓏身上,就像調皮的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前進後腿的時候,極易踩到。

可不,就在曲玲瓏後退的時候,踩到托在地上的衣擺,而她又退得太極,在看見自己要摔到,想要扭轉只是,力道太猛,已經完全來不及。

索性不去理會,任由自己的身體往泥坑倒去。

「你……」軒轅擎蒼伸出手就想要去拉,卻在看見曲玲瓏滿眼的無所謂時,手僵直在半空。

眼睜睜的看著她重重的摔在泥坑里,濺起泥水無數。

弄得他身上臉上頭上,全是泥水。

「曲玲瓏,你夠了!」軒轅擎蒼怒喝一聲,彎腰抱起曲玲瓏,往前走。

他記得這邊上有一處破廟,里面的菩薩由于被遷移到別處,已經空閑下來,又沒有人打理,慢慢的破敗下來。

或許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放開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對你不客氣!」曲玲瓏威脅道。

此時此刻,她也只能威脅了。

一使用內力,渾身都疼,抬手準備揍他,或者甩他幾個耳光,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隨你……」軒轅擎蒼說完,這兩個字,再不開口說話。

見他那一副冷冰冰又討人厭的嘴臉,曲玲瓏氣急,張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用力,用力,在用力。

曲玲瓏就不相信,被她咬掉一塊肉,軒轅擎蒼不會狠狠的丟下她。

肩膀上傳來撕疼,軒轅擎蒼也只是腳步微微的頓了頓,然後抬步繼續走。

這點疼痛算什麼,比這更痛,他都承受過。

直到來到破廟,果真如軒轅擎蒼猜測,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有的地方還坑坑窪窪的積起了水,水坑周圍全是爛泥。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算干燥的地方,把曲玲瓏放在上面,她才松開口,惡狠狠的瞪著他。

那眼神,是他見過最冷,最無情,殺戮最重的。

他敢保證,如果此刻的她武功還在,未受內傷,渾身還有力氣,她肯定會發了瘋的跟他拼命。

「你先休息會,我在破廟里看看,有沒有干的柴禾,一會就回來!」軒轅擎蒼說完,轉身往破廟內走去。

等他?

傻—子才在這等。

像他這種齷蹉的男人,見著都惡心,傻了才願意和他呆在一起。

想到這,軒轅擎蒼前腳走,曲玲瓏後腳就掙扎著起身,東倒西歪的往寺廟大門走去……

看著肩膀上的血,軒轅擎蒼抬手,輕輕的掀開衣裳,看著肩膀上那兩行清晰的牙印,無奈一笑。按道理說,在她出言不遜,咬他的時候,他就應該丟下她不管,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恰恰相反。

軒轅擎蒼抱著干燥的柴火往回走,自問,他是不是瘋了?

對這個女子幾次三番的手下留情?

只是看著空蕩蕩的角落,軒轅擎蒼怒了,低咒一聲,「該死!」用力丟下手中的柴禾,朝寺廟外追去。

站在破門外,看著無盡的樹林,下個不停的雨,軒轅擎蒼都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尋找曲玲瓏。

閉上眼楮,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軒轅擎蒼深深的吸了口氣。

一點也不省心的女人。

這是他對女人一直的評價。

忽然,一陣野狗咆哮聲傳來,

軒轅擎蒼咻地睜開眼楮,運氣朝野狗聲音傳來的地方奔去,就見曲玲瓏渾身是血,拼命的捶打著一只野狗,野狗早已經奄奄一息,七孔流血,發出一陣陣微弱的嗚咽聲。

「玲瓏……」

听見軒轅擎蒼的聲音,曲玲瓏停手,抬起頭雙眸無聲的看著他,然後勾唇一笑,倒了下去。

就在曲玲瓏倒下的時候,軒轅擎蒼驚呼一聲,「玲瓏……」快速跑向他,伸出手接住她倒下的身體。

人是接住了,可也把自己的弄摔到了。倒在地上,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曲玲瓏,軒轅擎蒼自問,明明那麼遠,為什麼,他能那麼快接住她?

可腦海里想了好幾種原因,軒轅擎蒼都搖頭否決。

最後索性不想,抱著曲玲瓏起身,往破廟走去。

一走進破廟,軒轅擎蒼就把曲玲瓏放在角落的干燥處,立即去把破舊的廟門關上,走回角落,看著滿臉是血,渾身都是泥水的曲玲瓏,然後月兌下自己的衣裳,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快速的往寺廟後院跑去。

蹲在水井邊,看著清澈的井水,軒轅擎蒼把手中的衣裳放到水井里,用力搓洗。

直到把上面的泥水洗干淨,才起身快速走回破廟。

蹲在曲玲瓏身邊,找到已經濕透的火折子,打開上面的蓋子,用力吹了又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它吹著,發出微弱的火光。

拿了干燥的柴火點上,又從鞋子里拿出匕首,做了一個架子,把自己的衣裳掛在上面烤。

直到自己的衣裳烤干。

軒轅擎蒼拿在手里,一手伸向曲玲瓏胸口,又縮了回來,然後又伸向曲玲瓏胸口,再次縮了回來,如此反反復復幾十次,見曲玲瓏臉色越來越紅,軒轅擎蒼才鼓足勇氣,把手用力壓著曲玲瓏的胸口上。

「撲通,撲通……」心劇烈跳動,彷佛要從新腔跳出,不在屬于他。

沒事的,軒轅擎蒼,你無心冒犯,她醒了,如果覺得自己清白已無,你可以對她負責。

嗯,就這麼定了。

對她負責,給她一個交代就好。

手慢慢的移動,來到曲玲瓏的衣襟處,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亂,就連氣息似乎都開始不穩。軒轅擎蒼發誓。這種感覺,他從未體驗過,卻煎熬無比。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呢?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而他卻必須把這些疑問和無措壓住,解開曲玲瓏衣裳的帶子,露出里面的肚兜,只覺得一股熱氣從月復部一直延伸道鼻子,然後兩股熱流從鼻孔流出,還伴隨著一陣腥甜。

一滴滴流在自己的赤—果果的胸口上。一直往下,流到早已經漲腫的地方,臉刷地漲紅。

如果這一刻,軒轅擎蒼還不知道自己要什麼,那他就是無知的傻—子,可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那一瞬間,軒轅擎蒼鼓起用力,月兌掉曲玲瓏的褻衣,又月兌掉她的褻褲,然後解開她肚兜的帶子,不敢斜視的給她穿上自己的衣裳。

轉身,大口大口喘氣,吐氣。

剛剛,他踫到了,踫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那種感覺,很美好,美好到,讓他幾乎想流連。

瘋了,瘋了。

拿了曲玲瓏的褻衣,站起身,破廟後面的水井處走去,把她的褻衣放到水井里,用力搓洗,撕拉一聲,看著手中成了兩塊破布的褻衣,軒轅擎蒼愣在原地。

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要洗衣服,不是要撕衣服。

怎麼辦?應該怎麼辦?

思慮片刻,軒轅擎蒼終于下了決定,「不管,先洗干淨,烤干了再說!」

看著架子上那兩片沾著血跡的布,軒轅擎蒼回頭看了一眼,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曲玲瓏,又看了看破廟外下個不停的雨。

天快黑了。

她幾日未曾好好進食,又不能冒雨帶著她回去,軒轅擎蒼忽然站起身,把手放在曲玲瓏的額頭上,見她還是額頭上的熱度不那麼燙了,鼻血早已經停下,而她的臉,他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已經給她擦干淨。

盯著曲玲瓏的臉看了好一會,軒轅擎蒼才拿了匕首走出破廟,順手把破廟門關的死死的。

沿著記憶,找到那野狗的尸體,用力割下它的腿,拿著狗腿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看見被刺鉤子勾住的衣裳,那是他的,後來披在曲玲瓏身上,曲玲瓏跑走的時候,被帶刺的樹枝勾住,而她那時候,已經模模糊糊,根本不曾在意。

而他最先見曲玲瓏渾身是血,更沒有注意其他。

一件衣裳,軒轅擎蒼本來不在乎,只是,現在是危急時刻,下雨的晚上會冷,輕輕的把衣裳從勾刺上取下來,看著只破了幾個小—洞,寶貝的拿在手中。

急急忙忙往破廟趕。

他怕,自己慢了一步,曲玲瓏醒來,又跑了。

回到破廟,臉頭上的雨水都未曾抖去,立即往里面走去,見曲玲瓏還安安靜靜卷縮在角落里,心才松了一口氣。

見柴火已經燒的不那麼旺,先往火堆里加了柴火,才拿著狗腿和衣裳去了後面的水井處,先把衣裳洗干淨,準備把狗腿也放到水井里洗,就在狗腿就要放到水井的時候,軒轅擎蒼猶豫了。

水井洗了衣服,到底能不能洗狗腿呢?

想了好半響,起身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水井,而自己卻被淋的濕漉漉,索性回到水井邊,見水井里面也不渾濁,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這里剛剛洗過衣服,心一橫,把狗腿放到水井里,洗的干干淨淨,才回破廟內。

把衣服放到架子上烤,又用棍子把狗腿架起來烤,才解開頭發,讓頭發披瀉而下,朝著冒著火星子的火堆,腦袋卻看向曲玲瓏。

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她。

細長的柳葉眉,高—挺的鼻梁,嫣紅的嘴唇。

其實,他最難忘的,是她的眼楮,那麼的……

清澈中帶著一點邪惡,是了,就是邪惡。

還帶著無情,勇敢,堅強,孤傲。

她三年到底遇到了什麼,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猶記得三年前,京城傳出,曲家嫡出大小姐,曲玲瓏的妖孽,因為人都是黑色眸子,而她是紫色眸子,因為曲家是太後一派的人,他也沒有過多去關注。

只是派人去打探過,得知這曲大小姐是一個柔弱善良的女孩子,然後又傳出,曲陽—峰為了息事,要把這曲大小姐送走,怕大家說道不顧父女情分,他還上奏,那奏章還是他親自批下。

如今主角就在自己面前,可她卻無一丁點大家閨秀的氣息。

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變化那麼大。

「呼呼!」什麼味道。

軒轅擎蒼用力嗅了嗅,回頭,就見自己的頭發被火燒著,抬手用力把火拍滅,仔細端詳自己的頭發,已經被燒了一截。

看著被燒焦的發絲,軒轅擎蒼臉先是一冷,隨後又無奈一笑,見外裳已經干了,拿起鋪到角落,抱去曲玲瓏放在衣裳上。

曲玲瓏睡在硬—邦—邦的地上,地上又冷又硬,極其不舒服,只是習慣的呢喃,「硬……」

「硬?」軒轅擎蒼重復曲玲瓏的話。

哪里硬?

仔細想了想,軒轅擎蒼恍然大悟

「玲瓏,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回來!」說完,把狗腿往邊上移了移,能拷到火,一時半會卻不會烤焦,拿了匕首跑出破廟。

一會功夫後,滿身是水的軒轅擎蒼抱著一大抱樹枝進來,又跑了出去,如此反復四五次,才用力抖掉上面的水,放在火上烤干,然後放在一邊,直到樹枝全部水滴被烤干,軒轅擎蒼才把曲玲瓏抱起,一手抱著她,一手把樹枝放在角落,又把衣裳撲上,才把曲玲瓏輕輕放在上面。

心想,這樣子總不會硬—邦—邦了吧。

才轉身烤著狗腿。

天漸漸黑了下來,雨卻不曾停下,狗腿已經烤好,曲玲瓏卻沒有醒來。

軒轅擎蒼用匕首把狗肉割下一小塊,抱起曲玲瓏,「玲瓏,吃點東西,你已經幾天沒吃了!」

模模糊糊中,曲玲瓏睜開眼楮,看著在黑暗中,那個披頭散發的美男。

是了,美男。

軒轅擎蒼在此刻的曲玲瓏眼中,的確算的上美男。

微微搖了搖頭,「沒胃口……」

「那你想吃什麼?」軒轅擎蒼問完,就覺得自己傻了。

此時此刻,他除了狗肉,再拿不出任何東西了,偏偏還問人家想吃什麼!

「你!」曲玲瓏說完,呵呵一笑,倒在軒轅擎蒼懷中,沉沉的睡去。

而軒轅擎蒼卻愣住。

她想吃他?

他好吃嗎?

哪里好吃?

手?腳?腿?心髒?

感覺都不靠譜,可她為什麼想吃他呢?

軒轅擎蒼就這樣子抱著曲玲瓏,想啊想,火快熄滅了,往里面放點柴火,只是他卻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哪里好吃?

雨越下越小

軒轅擎蒼先是高興,只是看向懷中睡得安穩的曲玲瓏,卻猶豫了。

最後還是下了決定,起身把曲玲瓏的東西收好,弄成包袱背在自己的背上,用自己的衣服把曲玲瓏包住,抱在懷中,抬腳把火堆踩滅,離開破廟。

走在濕漉漉的地上,盡管天很黑,軒轅擎蒼卻極其小心,不讓那些刺勾到曲玲瓏,結果,曲玲瓏是完好無損,他的背上,手臂上,又多了許多刺痕。

站在泥濘大道上,軒轅擎蒼猶豫著,是要回京城,還是回郊區宅院。

看了一眼懷中的曲玲瓏,頓時已經有了主意。

曲玲瓏出來三日,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去,家中的人一定急壞了,或許她迫不及待要離開,就是為了回去吧。

抱著曲玲瓏大步朝京城而去。

遠遠的,馬匹聲四起,軒轅擎蒼抱著曲玲瓏站到路邊,隱匿在大樹後。

只是當他看見由遠而近的馬車和馬車上的標志時,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從大樹後走出。

「吁,吁……」

風影勒住馬韁繩,讓馬車停下來,迅速跳下馬車,走到軒轅擎蒼身邊,單膝跪地,「王爺,屬下來遲,還望王爺開恩!」

「風影,起來吧!」軒轅擎蒼說完,抱著曲玲瓏上了馬車。

卻不把曲玲瓏放在馬車上,而是依舊抱在懷中。

沉聲道,「回京……」

風影聞言,愣了愣,看向馬車,又看了看馬車後的王府暗衛,「是!」

然後上了馬車,趕著馬車直接回了京城。

進城之時,天還未亮,可城門守衛卻不敢怠慢,立即打開城門,讓軒轅擎蒼進城。

攝政王府

靈側妃躺在床—上,頭上綁著厚厚的紗布。

「側妃娘娘,側妃娘娘,打听到了,王爺帶回來一個姑娘,只是主院伺候的下人嘴太緊,奴婢只知道王爺讓人做了十幾套雪白錦裳進去,還讓管家在庫房拿了許多首飾過去,就連主院的擺設,都換了!」

靈側妃一听,只覺得頭更疼了。

沉思半響才問道,「姑母回來了嗎?」

「回娘娘,回來了,只是太妃娘娘哪,院門緊閉,王爺還派了人把守,不許任何人進去,也不允許任何人出來!」

靈側妃一听,愣在原地。

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禁姑母的足嗎?

可姑母是他的親娘,王爺這麼做合適嗎?

「還有別的嗎?」靈側妃問

「听說那個姑娘好像收拾了,御醫來了好幾撥,給其把脈,然後開了藥,王爺還吩咐大廚房,熬粥,一直不停的熬著呢!」

靈側妃一听,嫉妒不已。

她嫁進王府五年了,王爺從來不曾進過她的屋子,也不曾對她和顏悅色,更別說關心她吃了與否。

那怕是見著面,王爺也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對她總是漠視,無視。

「鴛鴦,那姑娘生的美嗎?」

鴛鴦一听,心咯 一跳,「娘娘,奴婢不知,主院那邊伺候的嬤嬤,一個個嘴牢得跟蚌殼一樣,奴婢給多少銀子,都不肯泄露!」

「她們不說也正常,王爺這般寶貝著,她們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靈側妃說著,輕輕的動了動身子,「鴛鴦,你說,本妃漂亮嗎?」

「娘娘國色天香,奴婢還沒見過比娘娘更美的呢!」

鴛鴦這話有多少真,多少假,靈側妃豈會不知。

只是她听慣了這樣子的話,明知道沒有多少真,也相信的很。

「鴛鴦,你去跟管家說,就說我頭疼的厲害,讓他去王爺那,讓御醫過來瞧瞧,對了,把那塊血玉帶上!」

「是,奴婢明白了!」

主院

軒轅擎蒼早已經沐浴,身上的傷也擦了藥,至于曲玲瓏,軒轅擎蒼也讓幾個婆子給她小心的清洗過,換了干淨的衣裳。

此刻

軒轅擎蒼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吃著燕窩,低垂著頭,靜靜的等著曲玲瓏醒來。

「王爺,游御醫到了!」風影走進屋子,小聲道、

軒轅擎蒼拿著調羹的手一頓,把調羹放到碗里,擱在邊上的桌子上,桌子上擺滿了點心,卻未曾動過。

「讓他進來!」

軒轅擎蒼說完,走到床邊,掀開床幔,看著沉睡不醒的曲玲瓏。

已經看了十五個御醫,她卻依舊昏睡。

如果不是胸口輕微氣憤,他都快以為,她已經……

一會功夫,一個胡須全白的老者走進屋子,朝軒轅擎蒼抱拳道,「微臣見過王爺!」

「游大人,無需多禮!」

軒轅擎蒼說著,把套在曲玲瓏手腕上的紅線拉起,遞給游御醫。

游御醫也不客套,接過,坐在凳子上,仔細號脈。

半響後才道,「王爺,這個姑娘本有深厚內功,卻不懂運用,結果傷了自己,照成自己內傷,又經過劇烈摔撞,導致體內有淤血,在加上幾日不曾進食,體恤,還流了鼻血,似乎還淋過雨,發了熱!」

「何解?」

「比較麻煩,王爺莫急,待微臣再瞧瞧!」游御醫說著,仔細號脈。

然後搖了搖頭。

「游大人,何故搖頭?」軒轅擎蒼問。

面色平靜,心卻忐忑起來。

「回王爺,這姑娘似乎被放血過?」游御醫說著,不太確定,卻又似乎肯定。

「是!」

「何人所放?」

「本王!」

游大夫聞言,了然。

「王爺,微臣可否上前瞧瞧這姑娘?」

軒轅擎蒼聞言,利眸看向游御醫,「為什麼?」

「隔著紅線,微臣看不太明白,所以……」游御醫說著,猶豫了片刻。

「嗯,準了!」

「謝王爺!」游御醫謝完,上前幾步,看著床—上面色紅—潤,卻依舊未曾蘇醒的曲玲瓏,輕輕的把手指擱在她的手腕上。

半響後,縮回,退至一邊,「王爺,微臣有話要說……」

軒轅擎蒼聞言,看向游御醫,這個軒轅王朝三朝元老,雖掛著御醫頭餃,卻眼楮不再參與朝堂之事,躲在自己的府邸,研究藥草醫術。

曾經的他可是出了麼的耿直,今日卻支支吾吾。

「有話就說,不必顧慮!」

「微臣想問,王爺和這姑娘可曾圓房……」

只是游御醫話還未說話,臉上就硬生生的挨了軒轅擎蒼一巴掌,驚慌的跪在地上,「王爺,微臣越據了!」

「越據了,游御醫,你三朝元老,本王敬你,但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人,又把她當成什麼人?」軒轅擎蒼說著,一手指向曲玲瓏。

依她的行—事作風,絕不是輕浮之人。

可……

想著她三年的巨大變化,心陡然一驚。

「回王爺,微臣有話要說!」游御醫說著,抬起頭直直的看向軒轅擎蒼。

死,他不怕

活了幾十年,風風光光幾十年,早已經活夠本。

只是……

「說……」

游御醫聞言,站起身,走到床邊,輕輕掀起曲玲瓏的衣袖,指著其中一點道,「王爺,這姑娘本應該是處子之身,可守宮砂卻不見了!」

軒轅擎蒼聞言,早已經氣急。

若不是常年冷靜自制,此刻他一定會拔劍砍了面前的游御醫。

忍了半天,終于說出兩個字,「繼續……」

「起先微臣替姑娘把脈,總覺得奇怪,此刻親眼瞧見,便明白,姑娘被人下了毒,只是奇怪的是,毒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姑娘的守宮砂沒有了,還有,處子之身已破……」

軒轅擎蒼聞言,眼眸緊閉,「多久的事情?」

「不超過五個時辰!」

「不可能,這五個時辰,本王一直在她身邊,絕對不會……」軒轅擎蒼說著,噤聲。

他都可以毫無所察被人下毒,她又怎麼不會。

只是為何毒藥對她無用,卻間接破了她的處子之身?

「王爺,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在者,那人下毒,不一定是想要毒死這姑娘,或許是想下什麼迷惑心魂的毒藥,以此牽制王爺!」

「你什麼意思?」

「王爺,恕微臣直言,王爺帶一姑娘回府,如今整個京城都已經傳遍,甚至有無數個版本,王爺,你說,這個暗地之人,該是何其強大,才五個時辰,就能把王爺和這個姑娘的故事傳遍京城,那麼這個姑娘被下毒,已在情理之中!」

軒轅擎蒼聞言,不言一語走到床邊,坐在邊上凳子上,看著昏睡的曲玲瓏,「是本王害了她!」

如果不把她帶回來,或許……

「非也非也,王爺,一切不必自責,微臣相信,這個姑娘既能自解其毒,定是個有福之人,所以王爺不必憂心,一切之事,待姑娘醒來了,再行商議!」

游御醫說著,抬手撫模上自己的臉,嘆息道,「倒是微臣,這一巴掌……」

軒轅擎蒼聞言,立即起身,「游大人,起先的事,是本王不對,本王在這跟游大人道歉,還望游大人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軒轅擎蒼其實也疑惑。

向來冷靜自制的他,為何會出手打人?

游御醫一听,搖頭淡笑,說道,「不不不,王爺,這一巴掌打得好,也打醒微臣,不能這麼窩在自己的天地,應該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江山代代才人出,我卻不知進步,所以說,王爺這一巴掌打得好!」

軒轅擎蒼一听,便已經明白游御醫的心思。

微微的松了口氣。

游御醫學子遍布天下,這樣子的人,若是能拉攏,那是極好的。

畢竟,這些年,太後一派沒少在他身上下工夫,卻無功而返。

卻不想他今日無心插柳柳成蔭。

軒轅擎蒼想著,扭頭看向床—上的曲玲瓏,暗想,或許,她才是自己的福星!

送走游御醫,軒轅擎蒼喚來風隨風影,把曲玲瓏的事情一說,風隨風影兩人錯愕不已,不相信世間還有這樣子的事情。

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就在三人商量著要如何布局時,一個婆子站在屋外,「王爺,那個姑娘醒了!」

軒轅擎蒼聞言,立即起身,朝主屋走去。

曲玲瓏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太多東西都不真實,只有那溫暖的源泉。

起身看著這陌生的壞境,又看見了桌子上的吃食,正好肚子也餓的慌,索性下了床,穿了看起來不錯的鞋子,走到桌子邊,方才坐下,就有兩個俏麗的丫鬟走來。

「奴婢丁香(荷香)見過姑娘!」

曲玲瓏看著她們兩,疑惑的問,「你們?」

「回姑娘,這里是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

軒轅擎蒼的老巢?

不過,想想也對,瞧瞧屋子里的擺設,哪一樣不是極品,倒也只有軒轅擎蒼那惡心巴拉的家伙,才會把房間布置的這麼惡心巴拉。

看看那些花瓶,不是大紅,就是大紫,再看看那些盆景,全是極品血珊瑚。

比起皇宮,小皇帝那里,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錢果然是要拿出來現的。

「回姑娘,是!」

「去告訴你們王爺,就說我醒了,叫他把我的東西還我!」

丁香荷香聞言,嚇了一跳。

惶恐不已,姐妹兩對視一眼,留下丁香,荷香立即跑了出去,湊巧見到主院的管事嬤嬤,林嬤嬤,荷香立即上前把曲玲瓏的學了一遍。

林嬤嬤一听,倒是笑了起來,「好了,好了,王爺那,我去請,你趕緊回去好生伺候著!」

荷香一听,如釋重負,立即又跑回了主屋。

就見曲玲瓏已經穿戴整齊,頭發也梳成一個髻,用一根帶子綁在頭頂。

很男子氣概,卻有有一股說不出的陰柔美。

那股英氣,讓荷香看直了眼。

直到軒轅擎蒼傳來聲音,「玲瓏,你醒了?」

「攝政王,貌似我們不是很熟,所以,請喊我曲姑娘,明白?」曲玲瓏說著,走向軒轅擎蒼,朝他伸出手,「把我的東西還我,我要回家!」

「本王送你!」

曲玲瓏聞言,立即拒絕,「不必,我想,京城雖大,我還是能找得到回家的路!」

軒轅擎蒼樹大招風,如果被人看去,怕是會惹上無盡的麻煩。

「你穿白衣真美!」軒轅擎蒼不回答曲玲瓏的話,卻看向她身上的衣裳。

「哦,我明白了,這衣服值多少銀子,等我回家,我派人送來!」

「不必,本王送你了!」軒轅擎蒼說著,坐到凳子上,見桌子的東西從未動過,眉頭微微蹙起。

她居然不吃?

原本不知道她的喜好,所以讓廚房悉數做出來,結果她根本不屑。

「攝政王,無功不受祿,所以,這衣服,我是一定要還的,如果你嫌棄穿舊了,我會買一套嶄新的還你!」誰知道這衣服是那個女人的,抬起袖子,用力嗅了嗅,見上面沒有什麼味道。

可心里還是不舒坦。

「本王說了不必,難道你听不懂嗎?」

「听懂了,但是,我曲玲瓏從來不會平白無故要別人的東西,所以,還是分清楚比較好,免得將來某天,一個女人跑到我面前,說我撿她不要的衣服穿!」

「誰敢?」軒轅擎蒼問。

「我哪知道!」曲玲瓏說著,撇撇嘴,坐到軒轅擎蒼對面坐下,「把東西還給我吧!」

她在外面耽擱很久了。

家里一定一團亂。

再不回去,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要東西可以,先吃點東西,然後讓本王送你回去!」軒轅擎蒼說著,拿起筷子,夾了點心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曲玲瓏聞言,啪一聲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軒轅擎蒼,別以為這是你的地盤,你就可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這衣服我不要了,把我東西還我!」

曲玲瓏說著,動手月兌身上的衣裳,褻衣,直到月兌得只剩一個肚兜,把那些衣服包成一團,狠狠的砸向目瞪口呆的軒轅擎蒼。

「你是衣服還你,把我的東西還來!」

胸口劇烈起伏,軒轅擎蒼深吸幾口氣才說道,「把衣服穿回去!」

「把東西還來,不然不穿!」

「把衣服穿上,本王讓人去把東西拿來!」

曲玲瓏聞言,松了一口氣。

越過桌子,走到軒轅擎蒼身邊,從他手中拿回衣服,若無其事當作她的面穿衣服。

而伺候在一邊的丁香荷香卻嚇得半死,連大氣都不敢出。

待衣服穿好,曲玲瓏才坐下,看著面前的粥碗,動手舀了粥,拿起調羹舀起就要送到嘴里,卻停住,然後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不好吃?」軒轅擎蒼問。

曲玲瓏搖搖頭。

不是不好吃,聞著很香,看著也不錯,可她怕,這粥不干淨。

吃了會死人。

「那為何不吃?」

「沒胃口不行麼!」曲玲瓏說著,站起身,「我的東西什麼時候到!」

「真那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軒轅擎蒼問。

「廢話!」

「本王明白了!」軒轅擎蒼說著,起身走到一個櫃子邊,在一個地方輕輕的摳了一下,一道石門 嚓一聲打開,軒轅擎蒼走進去,一會後拿出一個錦盒出來。

「你……」

話還未說完,錦盒已經落在了曲玲瓏手中。

曲玲瓏從軒轅擎蒼手中搶了錦盒,立即打開,看著里面的玲瓏玉佩,拿出來仔細打量,還是原來的,又拿出插在紗布上的銀針。

咦?

紗布換了新的。

奇怪雖奇怪,卻沒有去問軒轅擎蒼,

拿了軟劍系在腰間,把玉佩和銀針收好,對軒轅擎蒼說道,「告辭,後會無期!」

然後指了指丁香,「丁香是吧,麻煩你送我出府!」

剛剛醒來,又餓,她不想打架,也沒有力氣打架。

丁香錯愕,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無助的看向軒轅擎蒼,見軒轅擎蒼只是低垂著頭,靜靜的吃東西,「王爺……」

「去吧!」

丁香聞言,才應聲道,「是,姑娘請隨奴婢來!」

曲玲瓏路過之處,人人皆好奇的打量她,卻沒有一個人敢多看她幾眼。

而她卻仰首挺胸,大搖大擺的走出攝政王府。

「丁香,往西街要怎麼走?」

丁香聞言,立即說道,「出了王府大門,往左就好!」

「謝謝!」

丁香一听,面紅耳赤,「姑娘折煞了奴婢了!」

「呵呵!」曲玲瓏淡笑不語,出了王府大門,直接往西街而去。

走在街上,曲玲瓏都能感覺到她身後有人跟蹤,冷冷一笑。

見前面有一家賭坊,直接走了進去。

「下定不離手,下了,下了,買大買小……」

一走進賭坊,曲玲瓏就听見這種嘈雜不已的喧鬧,一個個賭徒都賭紅了眼。

一會買大,一會買小。

在懷中模索一會,卻沒有銀票,也沒有碎銀子,心中嘆氣之時,身邊響起一道,驚喜中帶著惶恐,惶恐中帶著驚喜的聲音,「姑娘也要玩兩把嗎?」

曲玲瓏聞言,扭頭看去。

「怎麼是你?」

「姑娘,這賭坊是我開的,我們還真是有緣呢,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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