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曲振東對曹山的回答很滿意,他說道,「我看到婆婆的鬼魂了!或者是僵尸之類的東西」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不可能,他在玩我們,隨即又想到曲振東沒道理大早上跑來拿我們尋開心,在他要做的事里,玩弄我們絕對排在最後一位。
鄧同大叫著,「曲振東,你少裝神弄鬼了,婆婆的尸體都讓你偷走了,你還在這里污蔑婆婆,你真該死。」
「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婆婆,黑三、丁杰都看到了。並且我沒有偷婆婆的尸體,如果我偷了,按照我的性格,我會讓你們知道是我做的,而又沒有辦法對我怎麼樣。我最喜歡這種感覺,是金錢和權勢帶給我的快感,整個世界都被你踩在腳下,你就是世界之王,就是上帝,你們這些小員警,是一輩子不可能體驗到這種感覺的。」曲振東越說越興奮。
「既然你這麼厲害,還來警局做什麼,我看你可以回去了。」我一句話就讓曲振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椅子上。
我嘴角一彎,微笑的說道,「現在可以進去了正題了吧,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你們就接受我的自首嗎?」曲振東反問道。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也確實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點頭同意了。
「我真不想再回憶一遍,實在是太恐怖了。」曲振東的眼神里又流出恐懼,他似乎很不願意再回憶那段經歷,在我們的逼視下,他開始講道,「那是一天深夜,我們從‘十八天堂’回到我的別墅,帶著兩個我剛看上的小妞,那種女敕的一捏能流出水的妞,剛一進到臥室,兩個小妞就水蛇一樣的纏上了我,勾的我心癢癢的,我三兩下把她們月兌的精光,剛把她們按倒在床上,就听到有人敲門。我最煩有人在這種時候打擾我。我沒理會,可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弄的我一點興致都沒有。我憤怒的打開門,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壞我興致的家伙。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的是丁杰和黑三,這兩個家伙跟我最久,了解我的脾氣,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我的。再看他二人表情,像是見鬼了一樣。我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問道,‘怎麼了?’黑三驚恐的說道,‘老板,你看咱別墅的大門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膽小的家伙,看你們那副嚇破膽的樣,還好沒有外人,真給我丟人。’等我走到窗口,向外望了一眼,外面下雨了,雨滴打在窗戶上,順著玻璃流下來,根本看不清楚外面。我又罵道,‘不就是下雨了麼,這有什麼奇怪的。’丁杰低聲說道,‘老板,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星星呢,天上一片雲也沒有,並且、並且、您不覺得這雨很怪麼,一點聲音也沒有。’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詭異,豆的的雨點打在窗戶上,竟然不發出丁點響聲。再自己一看,這雨滴是黑色的,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異樣的光芒。我知道遇到了不干淨的東西,強裝鎮定,說道,‘不過是一場雨,又不是沒見過下雨,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丁杰說道,‘老板,這雨實在是古怪,我打電話問了很多人,別的地方都沒下雨,只有咱這里下雨了。還有……還有……門口,那邊更不對勁。’我依舊嘴硬的說道,‘帶我去看,有什麼不對勁的。’我跟著二人下了樓,走到別墅門口向外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別墅外面原本是一片修整好的草坪,此時卻多了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路的兩邊長滿了雜草,在路的盡頭,有一間爛木屋,門前掛著兩盞燈籠,散發著幽幽的綠光,門口立著一個招牌,上面寫著面館二字。還有那個老婆子,就站在我別墅的門口,咧著嘴對著陰森森的笑著。黑三那個不識時務的家伙還在一旁說道,‘老板,那就是您讓我們放火燒毀的面館,還有那個被燒死的老婆婆。’我怒道,‘我讓你們去燒面館,是讓你給她一個教訓,燒死人可跟我沒關系。’‘可是……可是……可是……」黑三可是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還是丁杰這個家伙說道,‘老板,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辦?’‘放心好了。’我拍著胸脯說道,‘我這棟別墅里有很多大師開光的法器,她進不來的。’我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老婆婆確實沒有進來的意思,留下他們兩個守著,我就回房睡覺去了。天亮的時候,丁杰叫醒我,說是天快亮的時候他睡著,醒來的時候發現黑三不見了。我讓人去找,在別墅的門口找到了黑三,人已經死了,月復部漲的圓滾滾的,跟面包似的。這死法,別說沒見過,听都沒听過。就連我重金請來的大師都沒見過。對這東西,大師也沒辦法。我就把黑三的尸體燒了,給了他家一大筆的安家費。大師說如果能化解老婆婆的怨氣,我們還可能活命,接著丁杰就自首了,我覺得這是個辦法,也來了。」
曲振東講完他的經歷半天沒有人說話,審訊室里的氣氛壓抑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我不相信婆婆死後會變成那麼恐怖的東西,可理智又告訴我,曲振東沒必要編造出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來騙我們。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麼?」曲振東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們。
「我相信!」曹山說道,「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請你想好了回答。」
曲振東聳聳肩,「好吧,你問吧。」
曹山問道,「從你別墅家門口,到大門口,距離有多遠?」
「具體多少我不知道,大概有個五六十米的距離吧。這和我說的事有什麼關系嗎?」
「我告訴你一點醫學常識,人眼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最遠只能看到二十米的距離,所以,請你解釋一下,你站在別墅的門口,是怎麼看到大門口的情況的?並且還看的那麼清楚。」曹山笑了,笑的很難看,我不得不說,他還是板著臉的樣子好看一點。
曲振東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直視曹山的目光。
「你不願意開口,我替你說吧,真實的情況可能是這樣的,你察覺到異常之後,就派丁杰黑三兩人出去查看,他們兩個可能確實是遇到了什麼,結果只有丁杰逃了回來。你從他的口中得知了大門口的情況。他們兩個可能並不想出去,是你硬逼著他們出去的。所以事後你才會給黑三家一大筆錢。正因為如此,丁杰覺得你不念舊情,才會來自首。我說的沒錯吧,曲大老板。這算的上是間接害死了黑三,你的身上又多了一條人命。」
曲振東用了很長時間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我還是小看你們,事情就和你說的一樣。現在你們可以接受我的自首了吧,把我關起來吧。」
「你要真想吃牢飯,沒人能攔的住你。你去問我們局長吧,他要是同意了,你就住進來吧。」我們心里都清楚,抓不抓他我們說了不算,大概局長大人都無權決定,之前那一番話,是他有意說給我們的。不想被曹山識破,趁著他心神大亂,問出了真相。
曲振東自己打開門,走了。
方卓過去關上門,拍著曹山的肩膀說道,「曹**醫,看不出來啊,你破案也有一手,曲振東這老家伙都被你唬住了。干脆你別做法醫了,做員警吧。」
「我不喜歡到處跑的。」曹山扭過頭來盯著我問道,「你相信他說的話麼,婆婆的冤魂來索命了?」
我答道,「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我暫時相信。不然以他曲振東的財力物力,沒有道理找上我們。他心里怎麼想的我也能猜的到,我們婆婆最親近的人,他躲到警察局里,身為員警的我們必須保護他的安全,他就有可能不用死了。等到事情解決了,他安全了,又會想辦法開月兌罪責的。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我心里還有一個猜測沒有說出來,婆婆尸體丟的時候我就懷疑是有人別有目的想利用這件事對付曲振東,現在這猜測正一點點變成了現實。只是和我想的出入比較大,幕後的人沒有曝光這一丑聞,而是施展了邪術。這樣的對手,早已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我才不管他呢,就讓他死在牢里吧。」鄧同氣憤的說道。
我苦笑著說道,「大概等我們一走出審訊室,局長大人就會命令我們看守曲振東,以曹山剛才的表現來看,他也跑不了。」
還沒等我們走出審訊室,我的猜測就被證實了。局長大人笑著對我們說道,「曲振東先生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二十四小時身邊不能離人。還有小曹,我們人手不足,你也就留下來幫幫忙吧。」
曹山沒說話,算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