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我不打。」美籃迫于顏小福的婬威之下,不敢打電話向父親求助,「小福,你痛不痛?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你好煩,閉嘴。」
「可是,你的臉都腫了。」
顏小福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媽媽來接她。她牽著宋雍的手,一蹦一跳的,盡顯小女兒姿態,「我媽媽也來了嗎?」zVXC。
「杏兒,你做什麼?」
「我要帶他們回來,我要帶他們回來!」
蕭靖潤抱著她,粗喘著氣,「等你病好了,你要好好的補償我。不,要加倍的。」
「有什麼區別嗎?」
「杏兒,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就不會娶別的女人。」
「蕭總讓我把孩子帶到B市去。」
「說吧。」
「我知道。」
顏杏兒的心一點點的黯淡了下來,她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了起來,升起的那點勇氣,也因為蕭靖潤的話而退縮下來。
「嗚嗚……」
蕭靖潤一臉的茫然,「你說什麼?」
確實,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要,好癢。」
「我帶你去找媽咪。」
顏杏兒並不領情,「我要自己去!」
顏小福根本就不在意,反而表情中有一種殲計得逞的滿足感,「腫了才好,最好能腫成豬頭。」
「嗯。」
「我知道,我知道……」
「我覺得你最好好好想一想。」沒有從蕭靖潤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復,顏杏兒眼神中劃過一絲失落,她如果活不了多久了,她可以不和他計較名分,但他想讓她活的久久的,她就不能不明不白的呆在她的身邊。
「杏兒……」
「蕭靖潤,你已經結婚了,你要以什麼身份愛我?」
顏杏兒轉過身來,輕輕笑道︰「是我著急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呢。」
這個地方叫做老虎鎮,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小鎮,鎮上人口很少,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青壯年都跑到城里打工去了。
「沒有。」
「我就是因為相信你,才會讓小福受虐待!蕭靖潤,她是我的命啊,我把我的命給了你,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待我?」
顏杏兒的話不知道撩撥到了他的那個點,他的下面竟然硬了起來,直直的頂著她,顏心兒動都不敢動,走道里,不時有人走過,顏杏兒尷尬不已,咬牙說道︰「不要,有人。」
「我想孩子們了,你能帶她們回來嗎?」顏杏兒轉移了話題。
「那我媽媽在哪里?」
「小福,你是不是被媽咪給打傻了?」
蕭靖潤沒有看到顏杏兒嘴角劃過的譏誚,「說來,你還是不信我的。」
「杏兒?」
「杏兒,去洗澡吧,我們明天去醫院。」蕭靖潤洗完了澡,走了進來,他擦著自己的頭發,「我聯系了幾個腦科專家,我們明天去看看……杏兒,你听到我說話了嗎?」
她們都是很自私的人,百分之百的,毫無保留了的,徹徹底底的付出自己的愛,而不求回報,她不是,蕭靖潤更不是。
「可是,美籃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我媽媽讓你來接我了對不對?」顏小福跑過去,一臉的興奮。宋雍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問道︰「痛不痛?」
「你才傻了呢。」
「沒有,安安不會打美籃的。安安很喜歡美籃,安安把美籃當成了親生女兒,安安……」
蕭靖潤抱住了情緒激動的顏杏兒,緊緊的,柔聲安撫道︰「你冷靜點,我會把他們帶回來,在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把他們從你的身邊帶走。」
「帶到那個狐狸精身邊去?」安安恨的面目都扭曲了,她辛辛苦苦把美籃養這麼大,現在那個女人出現了,就想把孩子要回去,「宋雍,你回去告訴那個女人,小福她可以帶走,但是美籃不可以。美籃是我的女兒。」
「那我們快點去B市。」
第二天,顏杏兒才知道自己來的小鎮是什麼地方。
她的目光逼迫著他,不允許他逃,不允許他回避。蕭靖潤同樣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他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把這麼敏感的問題問出來。
如果手術失敗了,她死了倒也無所謂了;如果手術成功了,她該怎麼辦?
「蕭靖潤,我們談談!」
「想什麼呢?」蕭靖潤來到了她的身後,將她擁進了懷中,他磨蹭著她的頸窩,癢得到顏杏兒一個勁的躲。
「好。」
「蕭太太,讓我吧孩子送到B市的是蕭總,不是顏小姐。」
「小福……」美籃被安安抱著,疾步來到了宋雍的面前,她冷眼看著宋雍問道︰「你要帶她去哪里?」
顏杏兒起身去了抽煙區,站在窗戶旁,看著安華跳窗的窗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一個才華橫溢,頗負盛名的大畫家走上販毒吸毒的道路。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她只關心她和蕭靖潤的未來。
播放完了,電腦已經黑屏,顏杏兒坐在電腦前,入墜冰窟,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都在憤怒咆哮。
蕭靖潤走到了顏杏兒的面前,顏杏兒突然仰起頭,眼中閃著寒光和憤怒,「杏兒?」蕭靖潤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心撲通撲通跳的好快,顏小福撫模著胸口,看著宋雍,搖了搖頭,「現在不痛了。」
「我以為你和戴維在一起了。」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從小到大,你就對我沒有什麼好感,那個男人又是你的初戀男友,我利用你,折磨你……你又怎麼可能會愛上我?杏兒,我不覺得你會愛我,相反我覺得你會恨我入骨……當初,你丟下沒藍不告而別,你讓我怎麼想?」
要不是親眼所見,蕭靖潤都無法相信安安會如此的喪心病狂,他走出房間,看到顏杏兒正在收拾證件。
顏杏兒背對著他,望著外面的單調的風景,沉默著。
「杏兒,我會離婚的。」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坐的依舊是那輛慢車,走走停停,讓蕭靖潤這種急性子的十分的抓狂。
顏小福坐在床上,看到宋雍,她笑了,笑的那麼燦爛,那麼的明媚。宋雍看到顏小福,他那大男人的心都痛了,小福的臉還腫著,嘴角還有傷疤。
蕭靖潤眉頭皺了起來,他討厭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顏杏兒轉過身來,面對著他,身後呼呼的風從窗戶外灌進來,吹著她的脊背,勁風讓她的精神保持理智和冷靜。是滿感腫。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顏杏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盯著他,問道︰「我的美籃呢?他有沒有打過她?她有沒有掐過她?有沒有?到底有沒有?」
「蕭靖潤,我很貪心。我可以不要,要就必須要全部。我希望你明白。」
「在B市。」
「你不是說,你會照顧好小福的嗎?為什麼她在虐待小福?」
「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哪個醫生說的?」他狠狠地捏了她的一下子,顏杏兒差點失聲尖叫出聲,她扭頭,瞪了他一眼,嬌嗔的說道︰「不要鬧了。」
顏杏兒回到了家,就收到了小福的郵件,附件里是一個個的視屏,顏杏兒以為是小福拍下的有趣的生活記錄,歡歡喜喜的打開,卻在看到視頻之後,表情變了又變。
鎮上只有一家家庭旅館,衛生狀況很差,蕭靖潤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帶著顏杏兒離開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視屏里,安安在打小福,掐她的胳膊,推她……最後一份視頻竟然是安安在扇小福的耳光,視屏里還有美籃的哭泣聲,顏杏兒不知道小福怎麼惹到了安安,會讓安安下這麼重的手。
「我讓宋雍帶他們過來。」
「杏兒!」
顏杏兒聲音輕輕的,「醫生說不可以!」
「……」
顏杏兒打開視頻,讓蕭靖潤看個明白,她疾步走出了房間,她沒有辦法再看第二遍,她錯了,大錯特錯。她以為小福跟著蕭靖潤會變得像美籃一樣的幸福,實際上,她卻把小福推進了地獄。
顏杏兒潸然淚下,感覺那一巴掌,一巴掌的比打在自己的身上還要疼,「她長這麼大,別說打她了,我都沒有大聲訓過她。她是我的寶貝,我的命,你們怎麼可以那麼對待她?……蕭靖潤,她才五歲,她才五歲啊。」
「杏兒,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專心做手術,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談也不要緊。」
「杏兒?!」
「醫生有沒有說不能干那事。」他壓抑著,很痛苦的樣子。
蕭靖潤攔住要往外面走的顏杏兒,保證到︰「你明天去醫院做檢查,我讓宋雍現在就去接孩子。」
「我要去美國!」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
「我不準!你要帶小福走,就帶她走,反正我也不喜歡她。但是美籃不可以。」
她並不是多麼愛美籃,她只知道,她手里若沒有了美籃,蕭靖潤就徹底的不屬于她了。
「蕭太太,蕭總知道你虐待小福的事情了,蕭總很疼這個兩個孩子,你還是想想怎麼和他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