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軍姬,爬錯榻 一零二章︰謎團

作者 ︰ 顧夢曉

任乃意听了宇文玨的話,心中知道他在這些事情上,一向比自己想得周全。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倚靠在他溫暖的懷里享受一會兒這午後的悠閑時光。

午膳之後,宇文玨依舊不願意放她離開。任乃意夜里沒有睡好,又忙了一個上午,這會兒也覺得身上又困又乏,倚在他懷里漸漸覺得睡意襲來。

宇文玨見她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抱著她上了床榻,一只手撐著頭,目光眷戀地望著她。只見午後不算明亮的光線之下,她那白皙姣好的臉龐卻依舊泛著迷人的粉女敕光澤,就像是荷葉間剛剛露出尖角的粉女敕荷花,看起來嬌女敕又迷人,看在宇文玨眼里,只覺得好一陣怦然心動,仿佛如同他們初次見面的那般。

那窗外散進來的細微光線散在兩個人的身上,宇文玨心中一動,覺得這樣的場景令他忽然間生出地老天荒的錯覺。他輕輕地挽起任乃意的素手,十指纏繞,另外一只手則將她擁在懷里,撫著她柔順的發絲。

任乃意在他懷里睡的很舒服,宇文玨身上那一陣淺淡的藥香味對于任乃意來說,便是這世上最為能令她感覺到安心的氣味。她不怕這世上所有的問題和阻隔,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只要有他在。

有宇文玨的地方,任乃意才會覺得安穩。因為任乃意知道,宇文玨愛她,很愛,她從來不去問他這樣的愛究竟有多麼濃厚。因為她知道,根本無法用言語解釋清楚。

任乃意忍不住輕輕地又將自己貼近了他幾分,宇文玨愛極她這種依賴而信任的姿態,心頭悸動,在她耳邊輕聲道,「任乃意,我愛你。」

任乃意微眯著的雙眸倏爾睜開,笑容仿佛一朵盛開的恰到好處的雪白色梨花,就這樣毫無遮掩地爬上她的俏麗的臉龐,紅唇輕啟,「我知道。」

這一刻,任乃意終于相信,自己總算是幸運的,在有生之年可以遇到宇文玨。他總是站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他們總是幸運地遇到彼此。

任乃意輕輕地趴上他的胸膛,將耳朵貼著他的心房,快活又安逸地听著他安穩而略有些輕快的心跳聲,不由地笑著道,「你這顆心肝大約只有對著我的時候才能算得上的赤誠的,對別人,一定是一顆黑心。」

宇文玨哈哈大笑,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唇角不停地親吻著她的發絲,「娘子莫非是有一雙玲瓏眼?竟能將我的心都看得如此透徹。」

任乃意也笑,將下巴擱在他的胸前,張開嘴巴輕輕地咬住他微帶著一絲胡須的下巴,心中覺得滿足又快活,一聲聲極為纏綿地喚著他,「夫君……」

忽然間她感覺到一只大手忽然間撫上自己的腰身,她抬頭望向宇文玨,果然發現他眼中那兩束不停跳躍著的火苗。任乃意倏地紅了臉頰,柔聲道,「我一會兒還要去南閣樓呢……」

宇文玨卻仿佛沒有听到,雙手扣住她的腰身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吻仿佛帶了灼熱的溫度用力地貼上她的紅唇,帶著幾分急切,仿佛即刻就想要將她拆骨入月復。

「玨,」任乃意想要推開他,她心中有事,這會兒又是午後,嘴里便忍不住小聲求饒道,「夫君,留待晚上好不好?這會兒我……呀……!」

宇文玨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衫之中,肚兜的系帶被他熟練的解開,豐盈也被握的手中。

吻越發地深,褻衣被宇文玨推高,任乃意感覺到自己的紅梅被他的身體若有似無地觸踫著,身子一陣陣地悸動,她連忙用手捂上他不安分的薄唇,求饒道,「玨,這會兒不行,一會兒他們該來叫我了……」

宇文玨雙眸染滿了情愫,帶著一絲幽怨地望著她,「他們比我都重要嗎?乃意……」

任乃意的心頓時酥了,宇文玨趁機重新又吻上她,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剝開兩人身上的衣服。

宇文玨踫到任乃意,一向淡定的性子就會變得急切。尤其是兩個人原本就是夫妻,又兩心相悅,這是世上最好的催qing劑,可是他有擔心自己太快會弄痛了任乃意,于是一邊吻著她,安撫著她,一邊身子緩緩地下沉……

任乃意頓時身子癱軟地連話語都漸漸詞不成句,宇文玨卻像是故意一般地,慢悠悠地折磨著她,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任乃意忍不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宇文玨,你一定是故意的……」

宇文玨沖著她邪邪一笑,隨即又將自己的身子緩緩貼近她,不再折磨她,也不再折磨自己。

宇文玨平日里看著那麼清潤無害的那樣一個人,在房事上卻是生猛地緊,硬是纏了任乃意許久。整個屋子里彌漫著燕好之後的氣息,任乃意筋疲力盡的癱軟在他的懷里,「宇文玨,我要洗澡。」

宇文玨卻不著急,抱著她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頸項之間。他最愛這一刻的任乃意,身上沾滿了自己的氣味,渾身從上到下都充滿了慵懶和千嬌百媚的姿態。

任乃意帶著一絲怨尤地用手阻止他,嘴里抱怨道,「你這個流氓……」

宇文玨用嘴巴含住她的手指,笑得一臉理所當然道,「閨房之中,每個男人都是流氓。」

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她往浴室走進去。兩個人洗澡的時候又鬧騰了好一陣,待到他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天色都已經昏沉沉地暗了下來。

任乃意忍不住瞪他,「都怪你,這會兒南閣樓還不知道亂成什麼光景呢。」說著便要往南閣樓去。

宇文玨連忙伸手拉她,「那邊那麼多人,你還怕出了什麼事不成?」

「可是……」任乃意依舊不放心,尤氏倒是個玲瓏之人,可是如今也被嚇成了那副光景。

宇文玨端著水清送來的燕窩,一邊喂她,一邊道,「乖,等用過晚膳,我陪你一道過去,嗯?」

*

用過晚膳之後,一直到敲過二更,宇文玨才帶著任乃意往南閣樓走去。容姨娘的房里此刻早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容姨娘死的實在蹊蹺,眾人之間不免都生出鬼怪之類的傳言,這屋子更是沒有人敢靠近。

外室之中點著微弱的燭火,兩邊的窗戶大開,外頭的雨絲不停地灑落進來,風將那燭火吹得搖曳不停。

兩個人走進去,墨葵連忙給他們倒了茶,開口道,「我今日一直守在這里,未曾見過有什麼可疑之人靠近這里。乃意,你說容姨娘會不會真的是死于意外的?」

任乃意搖頭,「就算是意外,也總會有個緣由。何況容姨娘是中毒死的,就更加說不上是意外了。」

「可是,她這毒也中得太蹊蹺了。」

任乃意點頭,的確是太過蹊蹺了。而宇文玨自從進了屋子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他在屋子四周仔細地查看了一遍,又抬頭望了一眼內室的屋頂,忽然開口道,「墨葵,去請管家過來。」

任乃意見他那樣子,便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宇文玨點頭,拉著她走到桌子前面,指著兩人頭頂的天花板道,「你仔細看,有沒有覺得不妥?」

任乃意舉起桌子上的燭台,照著天花板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終于發現了什麼,小聲道,「這一塊的紅漆仿佛是新涂上去的。」

兩個人正說著,就看到墨葵領著管家走進來。任乃意不想要打草驚蛇,便找了個借口問管家道,「這南閣樓是何時建的?之前可曾經翻新過嗎?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不如回了王爺,重新將這里翻新一下,省得眾人心中有陰影。」

管家連忙道,「回世子妃,容姨娘這間房是兩年前才翻新過的,若是要弄,倒也不是不可以。」

任乃意笑道,「那好,待我問過王爺再與你說,你先去歇著吧。」

「是,世子妃。」管家說完便離開了。

管家走後,宇文玨和任乃意極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問題果然是出在了房檐之上。任乃意問道,「可是,那人是如何將毒從房檐上下到容姨娘的杯子里的?」

宇文玨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手邊的茶杯走到那片房檐下,又將四周的窗戶大開,這才重新拉著任乃意坐下,「等。」

任乃意心中一肚子的疑惑,可是卻還是耐著性子坐在宇文玨的旁邊。三個人一直等到三更過後,忽然間窗外飄進來一陣夾雜著雨絲的大風,將燭火吹地左右狂擺,屋子里的床幔也被風地肆意地飄著。任乃意忽然間瞪大了雙眸,看到那房檐上那塊鮮艷的紅漆忽然間仿佛那被融化的蠟炬一般,變得柔然而飄動了起來,隨即便有一絲紅色的細屑隨風而落,掉進了下方的茶杯之中。

「原來如此……」墨葵輕聲低喃道,「想出這法子的人真是處心積慮。」

任乃意贊同,「而且此人必然是可以整日進出這間房子的人,又能夠進入容姨娘的內室的,要麼就是王爺和大少爺,其余的便只有南閣樓的女眷和丫頭婆子們。」

墨葵忽然間靈光一現,「乃意,此事該不會與你想要查的事情有關吧?」可是她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可是,除了齊嬤嬤和我們幾個並沒有人知道你要查容姨娘的錢財來源啊。」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宇文玨忽然輕聲道。

任乃意與他對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北閣樓里有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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