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這樣想,就這樣吧,認命吧,趙明瑞是最好的選擇,至少他不會讓我受傷。
後來趙明瑞向我證明了他的實力,他把姚局長告倒並送進監獄。
本來以為復仇之後,我應該很高興的,但是我為何沒有一點快樂起來的理由?我為什麼還這麼悲傷?
這兩年來,趙明瑞都很尊重我,每次跟我索一個長長的吻便放我回宿舍,大學里很多男女朋友都同居了,我想如果他真的有進一步行動,也許我不會拒絕,因為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早在那一天他說的條件起,我就不再是我了,我只是一個靠攀上他報復姚局長的人而已,我已經活得沒有自尊了。
趙明瑞比我早畢業一年,但為了等我,他決定留校教書一年。
這個消息使得暗戀他的mm們跳起來歡呼。
趙明瑞是一個出色的天才教師,教授們都打算培養他,但是他們都知道他不屬于這里,他遲早要回去接替他爸爸的公司,教授們只能扼腕嘆惜。
學校豪華的教師別墅里有他分到的三房一廳,起先我很少去,後來他經常自己下廚做飯,而我放學後自然而然就去他那里蹭飯吃,日子久了,竟然也覺得習慣了。
有個周末,他約我去游泳,我本來興趣不高,但是卻無法拒絕他,這個為了我花了很多時間精力的少年,我想也許試著喜歡他,心中的愧疚會減少一分,他為了我付出太多太多,終是我這輩子無法償還的。
我穿了最保守的泳衣,他在水里看了我一眼,寵溺地笑了笑,向我伸出手。
我將手給他,他一把將我拉到懷里。
他將我吻得天昏地暗,彼此濕漉漉的身體貼在一起。我听到他瘋狂的心跳聲。
「情然,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更快樂一些?」他吻著我的秀發,急促地問我。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他再次抬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情然,搬來跟我住吧。」
我知道無法拒絕他,在他幫我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後,我就知道,我已經沒有自由了。
那天游泳回來,他來宿舍跟我收拾所有的衣物,我搬進他的房子里。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已經等我夠久了。
那晚,我穿上最保守的睡衣。顫抖地走進他的房間。
他已經洗過澡了,只穿著一條睡褲,胸膛小麥色的肌膚還滴著水,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他對我微笑著招手,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他將我緊箍在懷中。灼熱的唇掃我的每一寸唇瓣^^……
「情然,我真的可以嗎?」他粗重的問道。
我閉上眼楮,一滴淚滾了出來。
他將我壓到床上,閉著眼楮也知道他的手正在解開我的睡衣。
一顆、兩顆……
又一滴淚流了出來,他輕輕地吻上我的淚,「情然,相信我。不再有悲傷了。」
夜好安靜,我突然發現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情然,你讓我拿你怎麼辦?」趙明瑞終于還是止住了,將我整個人抱到懷里,溫柔地撫模著我的頭發,「別害怕。我會等你的,直到你走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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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然,你讓我拿你怎麼辦?」趙明瑞終于還是止住了,將我整個人抱到懷里,溫柔地撫模著我的頭發。「別害怕,我會等你的,直到你走出過去。」
那晚,趙明瑞什麼都沒有做,單純地摟著我睡。
以後,我就開始正式跟趙明瑞同居了,不過是住在隔壁房間,趙明瑞後來打趣道,「我沒想到你那晚會進我房間。」
原來是我誤解他的意思了,他早就給我準備好了房間,是我以為他不好意思提出來所以自己進了他的房間。
他的尊重讓我更愧疚。
在趙明瑞無窮無盡的寵愛中,我的噩夢做得少了,有時候看著他為我忙碌的樣子,心里頭涌滿感動。
有人說過,女人這一輩子不一定要嫁給自己愛的人,但一定要嫁給愛自己的人。
因為只有這樣,才幸福。
我模著胸中自口,幸福嗎?
答案仿佛是虛無縹緲的。
畢業那天,我答應趙明瑞的求婚,他笑得像個小孩,抱著我圈到頭暈,他說,「情然,我會讓你幸福的,我們會生很多小孩,我喜歡小孩。」
我輕輕地笑了笑。
我們的婚禮,很倉促,不過趙明瑞把一切都弄得很完美。
他說,情然,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在害怕。
我點頭,他瘋狂地吻住我。
叔叔他們都替我高興,畢竟我終于嫁入豪門,在這里,明家絕對算上豪門,而我則像一只丑小鴨,在誤打誤撞中攀入豪門,隔壁鄰居都很羨慕我。
劉瑤來看我,她依然是在學校時的那個模樣,絲毫都沒有改變。
听說她正上大一。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你真的忘記軒了嗎?」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我只能勉強含笑,「瑤,我不想听到關于他的消息。」
「你做得到,可是我做不到!」劉瑤滿臉是淚,有些失控道,「這幾年,我去看他,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我,我給他寫的每一封信都沉進海底,你說,他怎麼可以忘記我?他怎麼可以?」
我輕輕地擁她入懷,「劉瑤,你為此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
「愛一個人是寧願為他去死的你懂不懂?」劉瑤推開我,恨恨地瞪向我。
我懂,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人是我。
「算了,我是來祝福你跟文哥哥的,我知道他出獄了,我會去找他。」
劉瑤走了,走得干脆利落,不帶走一絲風。
心底深處某些選擇遺忘的記憶尖銳地疼痛,我告訴自己我不要哭。因為我要做最美麗的新娘。
豪華的酒店里。
蔡依琳和陶優美的歌聲不斷飄飛而出。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滿意義
我就在此刻突然見到你
春暖的花香帶走冬天的饑寒
微風吹來意外的愛情
鳥兒的高歌拉近我們距離
我就在此刻突然愛上你
听我說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
創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你來不及
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嫁給我好嗎
我穿著美麗潔白的婚紗,趙明瑞穿著最正式的西服。
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中,他牽著我向那條紅地毯走去,五彩的禮花飄飛墜落。一切如夢似霧,那麼美,美得如此不真實。
「踫——」
「啊——」
先是一聲槍聲響起,所有人的尖叫聲混在一起,最後每個人都趴在桌上。
趙明瑞摟緊我,額頭的冷汗一滴滴滾落到紅色的地毯上。
「不許動!」
無數警察突然出現,無數把槍朝里面瞄準。
其中一把槍指住我的腦袋,「把所有的槍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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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就失去了呼吸——
這聲音是那麼熟悉——
熟悉到即便我忘記自己也忘記不了這聲音。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原來我選擇的「遺忘」脆弱得不堪一擊。
我突然想笑。
趙明瑞無力地松開我,撕心裂肺地喊。「情然——」
我被楚軒言緊箍在懷里,他手中的槍指著我的腦袋,「放我們走,否則我開槍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
我笑著笑著淚水就飄飛出來。
楚軒言跟興哥還有幾個家伙大搖大擺地走出酒店,身後是無數束手無策的警察。
我被他們壓上車。
「臭小子。還是你有辦法。」興哥拍著楚軒言的肩膀哈哈大笑,「媽的,老子以為死定了,幸好你小子機靈,明晚的交易可以順利進行了。」
「都是興哥教導有方。」
我低著頭,不想去看他們的樣子,這些年一直刻意不讓自己去想。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沒想到挾持的是個新娘,阿軒,把她的頭抬起來讓我看看漂不漂亮。」
「我看過了,丑死了,滿臉的粉,還是不要嚇興哥了。我已經叫了幾個美女洗干淨在等興哥凱旋歸去。」
「還是你小子最深得我心,晚上一起玩?」
「還是不要了,我得看著她,萬一警察追來可不好辦,興哥盡情玩。我負責看守大家的安全。」
我被楚軒言拽入一間黑色的木屋里。
他將我壓在門上。
他的左手壓在我的胸口,一臉戲謔地瞅著我。
我狠狠地瞪著他。
他伸出右手擦掉我的淚珠,突然,他便笑起來,「小東西,你今天真漂亮,不要哭嘛,給軒爺笑一個。」
我倏地咬住他的手指,拼盡我全部的力量。
我恨得有多深?
如果能量出我此刻拼盡全力有多深,那麼恨便有多深。
楚軒言哇哇大叫,「啊?小情然,你真的要謀害親夫啊?」
我拼命盡全力,大有一種不把牙齒咬碎不將他的手指咬斷不罷休。
「你愛他嗎?」
「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肯去看我?」
「為什麼你要為他披上嫁衣?」
楚軒言不抽出自己的手卻在瞬間像變了個人似地捏緊我的下巴,每問一句那張臉就扭曲一次。
「回答我!」
「你移情別戀了?」
「我允許你移情別戀了嗎?」
「我說過,你是我的,你忘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