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是沒有三魂六魄的,只有人才會有三魂六魄。而笨女人之前不但魂被勾,現在割到手,每個非人類最基本的傷口愈合功能都沒有了。還有,別忘了笨女人當初之所以會變成僵尸,完全是因為蘇梓烯的僵尸血。現在他掛了,他的僵尸血也就失去了能力。或許小然然的不舒服,也是因為這件事。」
听完白白的話,大廳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蘇小懶被墨冷卿拉進懷里,輕昵地將臉埋在她的發間,然而她卻想逃。
嗚!這只臭貓剛剛說什麼?說她之前是僵尸?因為那個叫蘇梓烯的男人變成了僵尸,現在又因為他,變回了人?也對,如果以人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和這男人在一起了一千年。不過現在她好害怕!猶其是他將頭埋在她頸間,輕嗅著她味道的時候,真的好怕他會突然伸出獠牙,一口咬住去。雖然也明白,如果他真的要吸她的血,她根本就逃不掉。但是她更明白,他愛她!想到這里,蘇小懶的心才微微鎮定了下來。但是一想到白白說她之前不是人,是僵尸,她就想哭!
墨以然想著白白的話,愣了半天,忽然雀躍地呼吸,「那是不是說,我現在只有爹地的爹地的血統?」哇!嘎嘎,他不再是個半尸半鬼的吸血鬼了!
「不知道,不過估計少了僵尸血,你的修煉會事半功倍。」白白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球球不太明白地問道,墨以然也一臉好奇地望著它媲。
「僵尸血一直壓抑吸血鬼的血,讓你無論怎麼努力修煉,效果都會被大大的降低。」末了,望著墨以然不斷擴大上揚的唇角,白白又說一句很欠揍的話,「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反正它就是見不得他笑得太開心,誰讓這家伙老欺負它來著?
墨以然咬牙切齒地喚道,「白白——!」可惡!太久沒整它,皮在癢了?
「這只是傳說,至于真實性,還有待證明!」嗯,雖然這傳說早就已經被證實,但是白白就是不想他太過得意。
墨以然邪惡地笑道︰「那還不容易!陪我干一場,不就知道傳說的真實性了!」小手將懶散地趴在茶幾上的白白,拎著它的後腦勺,和墨冷卿打過招呼,叫上球球,消失在大廳。
白白也不掙扎,只是賞了他一記白眼。它就知道,被當沙包的會是它!
現在蘇小懶已經漸漸習慣墨以然等人的突然消失忽然出現,習慣了會說話的貓咪和狗狗,習慣了他們之間偶爾的小爭吵,習慣了……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仿佛原本就應該如此。
墨冷卿不知何時已經將臉從她的發間抬了起來,淡淡地出聲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蘇小懶沒有說話,只是閉上雙眼,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因為她明白,男人不是在詢問,而是在告訴她。
來得墨冷卿專門為墨以然修煉設的結界里,蘇小懶輕靠著他,認真地望著打鬧的一人一虎。
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至少在這里,他們都是她的家人。比起考古學院,那些因為她來了沒多久就當上小組長的成員,她更加地安心了。
可愛的兒子,帥氣的老公,任勞任怨的寵物。雖然他們都不是人,但是卻都很尊重她。除了不是人類這一點,他們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在想什麼?」耳邊忽然傳來墨冷卿的聲音,直到這時蘇小懶才發現,墨冷卿已和白白打完,兩人正躺在虛構出來的草地上喘息著。
「呵呵!想你呀!」蘇小懶皮皮的回道,然後指了指墨以然,道︰「他們打完了?」
「嗯。」墨冷卿略帶敷衍地應道,心思全在她身上。
「那是不是和白白說的一樣?」雖然不太懂他們怎麼修煉,但是听到自己兒子的力量能增強,還是替他感到高興。
「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墨冷卿輕摟著她,走近兩人。
見到墨冷卿,原本躺在地上的墨以然馬上跳了一起,興奮不已地說道︰「爹地,真的耶!我覺得那些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向涌進我的身體里。」他一定要變強,不斷地變強!看誰以後還敢欺負媽咪,欺負他!
「嗯,看到了。來,將這個喝了。」墨冷卿左手向上一攤,如變魔術般,掌中出現一個比大拇指略大的玻璃瓶。里面盛滿了紅色的液體,不用說,墨以然也知道那是什麼,只是不知道是誰的罷了。
「嗯!」伸手接過,也不問為什麼。反正爹地給的東西,肯定是百利無一害。
看著眼前的詭異情況,蘇小懶以為自己會覺得惡心,卻發現並沒有那種感覺。哎!真的好想恢復記憶,不想再當個探險者。每天望著這些明明熟悉的事物,卻會嚇個半死。那種感覺,真的夠糟糕的。
墨以然沒問,墨冷卿也沒有去解釋。
自從發現修煉的效果是以前的三倍之後,墨以然每天只顧埋頭修煉,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而球球白白兩人,輪流上陣。每天將它們打得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才勉強罷休。
在連著一個月之後,兩人再也受不了每天被打的折磨,厚著臉皮去找墨冷卿。
「主人的爹地,可不可以讓主人別再打我和白白了?」再打下去,只怕元神受損事小,主人走火入魔事大。
難得地,白白也苦著一張虎臉,「好歹我也是白虎的後代,天天被那家伙當皮球打。」真的夠丟臉。而且笨女人才是它的主人吧?為何它有種有兩個主人的錯覺?
蘇小懶蹙起秀眉,幫忙勸道︰「墨墨,小然然這樣下去,要是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自從那天之後,小然然就再也沒給她弄過吃的了。害被他養刁了的胃,現在都不想吃別的東西了。她的口福少了事小,兒子沒了事大呀!
「知道了,等下我去找他談談。」小然然的狀況確實讓人憂心。即使他們不說,他也準備找他談談。
墨以然的身影突然出現,只見他嘟著小嘴,不滿地瞪著兩個來告狀的寵物。
「爹地,媽咪,你們別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惡啦!打不過他,就跑來打小報告。
「小然,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這樣下去,只怕會成魔。乖,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爹地教你修煉別的東西。」墨冷卿淡淡地安慰著。
听到墨冷卿答應明天教他別的東西,墨以然馬上眉開眼笑地點頭答應。
听到這話,球球白白兩人同時為逃過挨揍的命而松了一口氣,攤坐在地上。
看著兩人的表情,墨以然抬起小手撓了撓後腦勺,喃喃問道︰「和我修煉有這麼恐怖嗎?」
聞言,一狼一虎馬上點頭,簡直比地獄還要恐怖上十倍。
「呵呵!」墨以然尷尬地干笑兩聲。
嘴饞的蘇小懶,听見他今天不用修煉。眼巴巴地望著他,道︰「小然然!我要吃大餐!」嘎嘎!今天有大餐吃了!嗚嗚嗚!可憐她這一個月以來老挨餓的胃了。
墨以然先是一愣,隨後嘴角不斷擴大,爽快地答應。「好,沒問題!」貌似好久沒給媽咪做好吃的了,也難怪她嘴饞成這樣。
「哇!小然然對我最好了!」蘇小懶興奮地起身,抱著墨以然猛親,親得某男直吃味。
「媽咪,你的口水……」未待墨以然抱怨完,蘇小懶已經被生著悶氣的墨冷卿連拖帶拉地拽著離開。「不是說要去逛商場嗎?」
「小然然,媽咪和爹地去逛完商場,回來再吃你煮的大餐!」說罷,還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絲毫沒察覺到墨冷卿已經黑了半邊的俊容。
「媽咪,別亂送飛吻,爹地會吃醋的!」墨以然偷笑,好心地奉告。
「啊……」蘇小懶先是一愣,轉而後知後覺地抬頭望向酷酷的墨冷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連兒子的醋也吃呀!」汗,要是球球白白的話,此不是整張臉都黑掉?
墨冷卿悶悶的否認著,「我沒有!」
「……」蘇小懶頓時無語,還說沒有!明明就有!這男人承認一下,讓她小小的自戀一下都不行麼?
雖然墨冷卿沒有承認,但是蘇小懶的唇角卻不斷地往上翹。
莫名的,商場里人潮比平時還要多。
雖然墨冷卿紅發變黑發,紫眸變黑眸,但是依舊惹來大片異***慕的目光。然而愛慕的目光觸及身旁的蘇小懶時,則很不爽地轉頭轉到一邊。
墨冷卿像是習慣了般,右手緊摟著蘇小懶的小蠻腰,對于美女們挑-逗性的目光完全無視。
蘇小懶很不爽地嘟起櫻唇,有些納悶地開聲說道︰「墨墨,你很受歡迎耶!」
可惡啦!真想抱著這男人,朝那些有意無意地偷窺兼挑-逗她家男人的女人們,大吼一句——這男人已經名草有主了!
「吃醋?」傻瓜,難道她沒看到,商場里好多男人都在偷窺她嗎?真想一個咒語,讓他們三天都活在黑暗中。
「有點,只是一點哦!」才沒吃多少!
墨冷卿淡然一笑,忽然停下腳步,站在電梯前。蘇小懶不解地抬頭望著他,卻見墨冷卿帥氣的臉龐在不斷地擴大,身旁傳來陣陣抽氣聲。
蘇小懶只覺得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身邊的吵鬧似乎瞬間消失,只剩下他與她。
冰冷的唇瓣,溫柔地與她唇齒相依。
就在蘇小懶快透不氣來的時候,電梯終于來了。
墨冷卿放開她,快速地再次低頭在她唇上輕啄,然後摟著有點體力不支的她進了電梯。
不知是因為墨冷卿的帥氣,還是因為蘇小懶的美麗。電梯在瞬間暴滿,蘇小懶只能緊緊地貼著他。心兒如小鹿亂撞,微紅的粉頰,剛被滋潤過的櫻唇,迷茫的雙眸。誘得墨冷卿喉結一緊,略帶***的黑眸有漸漸轉回紫色的催勢。
然後蘇小懶卻忽然覺得右手腕上微微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又像被割了一刀,秀眉忍不住輕蹙。
一直看著她的墨冷卿,察覺到她的不戲勁,不禁開聲問道︰「怎麼了?」
蘇小懶皺了皺眉,緩緩開聲說道︰「我的手好像被人扎了一下。」
「很痛嗎?」
「有點痛,但現在又不痛了!」
淡淡的血腥味在窄小的電梯間漫延,吸血鬼的嗅覺雖比不上動物,但是也不會相差太遠。
「怎麼了?」察覺到墨冷卿突然僵住的身體,蘇小懶不解地望著他。
「沒事。」太久沒出來覓食,突然聞到血腥味,想吸血的***被喚醒罷了。看來得找個時間,出來覓食才行。
電梯里的人流漸漸散去,等完全下到停車場時,只剩下幾人罷了。
「不逛了?」墨冷卿摟著她從電梯中走出來,低聲問道。
「不逛了!」她想回家看看小然然弄了什麼,反正商場也不會跑,想逛的話,以後再來就是了。
回到紅色小跑車上,蘇小懶關車門的時候不小心踫到手,瞬間一股刺透心扉的疼痛從右手傳遍全身。
坐到駕駛座的墨冷卿,見她突然白了小臉,額頭上冷汗直流,就連眼眸都是霧氣。「怎麼了?」
「痛!我的手,痛!」蘇小懶艱難地拿出右手,卻見右手的手腕上,綁著一條血紅的絲帕。
刺眼的紅色,嚇了墨冷卿一大跳。連忙輕柔地解開絲帕,印入眼簾的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割痕。紅色的絲帕,略帶甜味的血腥味,均在刺激著墨冷卿的嗅覺與視覺。
突然憶起,在電梯里,蘇小懶喊痛。墨冷卿的眉頭皺得死死的,該死!當時他有聞到血腥味,卻沒和她喊痛的原因聯想在一起。
蘇小懶也嚇了一大跳,在電梯里,她確實感到右手好像被人扎了一下,但是卻沒想到被人割了個道這麼大的傷口。
手腕依舊在流血,望著不斷流出來的血液,墨冷卿眼眸漸漸換回紫色。
「墨墨?」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又見他望著自己流血的手腕,身體微微地顫抖著。他該不會是想吸她的血吧?
「沒事。」該死,他在想什麼?墨冷卿垂下眼眸,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而感到無恥。再度睜開雙眸,小心翼翼地低頭將輕舌忝著那新鮮的血液,舌頭微微在傷口處逗留了一下,然後才輕輕舌忝過。
抬起頭來的時候,唇角掛著一條血絲,食指指月復輕拭,然後拭在唇上,一臉的回味。
蘇小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低頭看看右腕,又抬頭望望他。忍不住笑道︰「咦?墨冷卿,你的口水比醫院的藥水還要有用!」居然不痛了!皮表上連一絲絲的割痕都看不出來。
墨冷卿只是笑了笑,傾身靠近她,按下躺下的按鈕。兩個車椅漸漸往後放下,形成一張小小的床。
「剛剛害怕嗎?」
「有點!」蘇小懶窘迫地咽了咽口水,猶豫了半晌,才決定說實話。
說不害怕是假的,他紫眸中的出現的***,她再清楚不過了。這和晚上兩人那啥時,出現的相同。而剛剛她們並沒有那啥,他卻出現了那號表情,唯一的解釋,只能說她手腕上的鮮血刺激了他。
輕輕將她擁入懷里,在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吟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對她的血液有多麼迷戀。
「你只是一時控制不住嘛!而且,」蘇小懶抬起食指,輕擢著他的心髒,道︰「你這里有我,它會提醒你。」哎!貌似當人不太好耶!得冒著被吸血的可能性和他在一起。
「你的血很甜,雖然我很喜歡,但是我更喜歡你每天都陪伴著我。」所以,他是不會再吸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