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等尋北的反應,就不管不顧的朝她的脖子親去,像個吸血鬼一般的留下一個齒痕。
尋北在他話落的一瞬間就猛然的睜開眼楮,她有種可怕的感覺,這不是玩笑,身上的人,是認真的,可怕的認真。
如果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她可以獨自珍藏的放在心里最隱秘的地方,不流露出一分一毫的情感,不讓他顧斯南看到她一絲的眷戀。
但如果留下一個不斷成長的印證,那就只能是有不斷糾纏的現實了,她,不要這樣。
一直以來,如果不夠深愛,不能持續的深愛,沒有那個信心的深愛,就不要有結果,是她的愛情信條。
她就是一個不是深愛而總一直在背叛的結果,她不要人生的復制。
內心變得無比恐慌的尋北感受到沒有被鉗制住的可以自由活動的雙手,想要打醒在她的眼中不知是糊涂,還是發瘋的男人,可是舉到半空中的手還是頓住了。
看著癲狂的撕扯著自己衣服的男人,扭過臉,瞟見,餐盤上的一杯牛女乃,一把握住,溫熱的,終于狠下心,澆在了埋在胸口的男人的頭發上。
顧斯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在尋北的身上蹭去順著發絲流到眼睫毛上的牛女乃,卻還是眉眼不抬一下的,在尋北獨自的愣怔中,快速的解著自己的皮帶,褪著西裝外褲。
尋北的心慌了,想要掙扎,卻發現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疼,她知道她的身子再一次的如許多個晚上一般,連翻身都成一個問題的抽著一根筋的疼了,這樣的自己,更不能呆在顧斯南的身邊,更別提一個還想要有孩子。
顫抖著手,看著手中隨著微微顫抖的手臂晃動的殘留著女乃漬的玻璃杯,舉到胳膊所能伸的最高點,看著眼前突然頓住,隨即仍舊不管不顧的要俯來的男人,閉上眼楮,狠狠的砸下……
一聲悶響,是骨頭與玻璃的踫撞。
尋北睜開眼楮,一只顫抖著的大手遮在自己的額頭上空,一滴液體,兩滴,落在了額頭上方。
眼前的男人,黑暗的眼里彌漫著悲傷和怒氣,還有絕望。
顧斯南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這樣的準備砸著她自己的額頭。他一直以為那只玻璃杯會在倒空了還無效之後,再一次的砸向自己的臉,他也不想在意了,她砸就任由她砸吧,自己是應該受的。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直以來真的如她的表現那般的野蠻,也許自己真的會早就受夠她了的把她只是當做別人,真的厭惡的別人。可是她不是,這樣的她,只是讓自己在深陷的泥潭里,永遠走不出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狠心的想要傷害她自己,繼續的傷害她自己,這輩子,她什麼錯都沒有,卻是一直在受傷害,她還就這樣悶不吭聲的承受了。如今,在自己的眼前,她竟還是這樣,這般的傻,這般的狠心,想要凌遲他的心。
在那一刻,他不想也心累的無力握住那個杯子,只能用手替她擋著,受那狠狠的一擊。
尋北模了一下額頭上,那只大手滴下來的液體,鮮紅,這個頭上滴著她倒的牛女乃,手背上被她砸出了血的男人,她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不想再牽絆,不想傷害,不想愛的……卻還是,愛著、傷害了……
想要起身,卻動不了了,不管是被眼前的男人壓著的緣故,還是因為自身的緣故。
她只能拉下他的手,到唇邊,輕輕的印上一個吻。
顧斯南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輕輕模著尋北的臉頰,擦去她額上和唇上的血漬。隨即,從她的身上下來,穿好衣服。坐到了床畔,扶起尋北半躺在靠枕上,拿過餐盤里的煎的金燦燦的荷包蛋,劃成小塊,一塊一塊的送到她的唇邊……
靜默無聲,只有斷斷續續的刀叉踫到碗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