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已習慣了他的折磨,清澈的眸中,竟沒有一點意外,對他給的疼痛,甚至,連一絲痛恨也無,只有一抹嘲諷。這個女人,對他這般無心而決絕,竟然連恨他都不肯,他在她心目中,竟然如此沒有存在感!
突然感到一陣恍惚,酒意此時涌上來,江遠洌一陣恍惚,朦朧的覺得,她就是蝶兒……
不,怎能將這個女人和蝶兒混為一談!
他不能忘掉,這次來找這個女人的目的,「女人,你不配懷我的孩子。」他的左手已經在口袋里拿出一包藥粉,扼住她嘴巴的右手,狠狠的捏下去,撬開她的嘴,將藥粉倒進她嘴里。
什麼?這個男人,往她嘴里放了什麼?寧初婉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本能的要把藥粉吐出來,嘴卻被他捂住,憋悶中,那片藥粉卻已經融化,落入了胃中。
他終于松開手,冷冰冰看著她憋紅的小臉,毅然藏住了眼中那一抹沒落。
「江遠洌,你給我吃了什麼?」她清麗的眼中,顫起了漣漪,突然的預感,突然的震顫,竟是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這個女人,終于還是失控了,江遠洌冷冷的在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墜胎藥!」
本以為,可以說的灑月兌,說的玩味,甚至說的得意,可是,為什麼,他卻說的這樣艱難?心里,陡然劃過一陣失落,這,究竟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難道是後悔?
不……他為什麼要後悔?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寧天成,那個老狐狸的外孫(女),那個老狐狸,不配當他孩子的祖父,他不配!
目光閃爍,他卻始終不能面對寧初婉的眼光。
驟然感到一陣眩暈,瞬間,寧初婉的眼前雪白一片,大腦,也已茫然。一秒,兩秒,三秒……墜胎藥!呵呵呵……她終于恢復了意識,眼中閃過的,卻是這般頹廢與黯淡。
原來,這個男人,不允許她自己打掉孩子,就是等著這一天親手喂她吃下墜胎藥,親眼看她流產的樣子。
「呵呵呵呵……」
她冷笑,小月復中,已經隱隱傳來陣陣疼痛,她卻還是笑,笑看這個面無表情的好看男人,眉若墨畫,眸如星月,唇如潤玉,五官精雕細刻,這個男人,外表有多好看,內心就有多殘忍。
江遠洌,不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樣子?我偏偏,不讓你看到。
寧初婉笑,那樣灑月兌,那樣淡然。結束了,她再也不用為是否生他的孩子而日夜糾結,她再也不必想,她的孩子會有怎樣的未來。都結束了,她也明明不想要他的孩子,可……為什麼,她卻這樣心痛,痛如刀絞,比月復中的陣痛還要難受。
「女人,你不是說過,不想要本王的孩子不是?我就遂了你的意!」他淡淡的說。眸中,升騰起陣陣霧氣,將眼中想要流露出的所有情緒全部遮住。
「那,謝謝!」她毅然咬牙,謝謝這個男人,斬斷了她與他的一切,讓她,從此徹徹底底的恨。
月復部一陣陣的抽痛開始撕心噬骨,她感覺,有液體在**汩汩流出,血腥味沖入鼻中,她突然好想哭,好想哭。
媽媽,媽媽,你在哪里,婉兒,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