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被花子禮關了起來,花家是不會有人有意見的。
花子良是個吃齋念佛的,萬事都不管,花子善卻是巴不得礙眼的花期,早些被人從總鏢主的位置上拉下來。
花家那些小姐少爺的,卻是根本就對此事不關心,也沒有什麼話語權。懶
說起來,清遠鏢局也真是幾起幾沉,先是老鏢主死了,好容易有新鏢主繼任上來,尚未來得及接一趟生意,新鏢主就進祠堂面壁去了。
——想要走趟鏢,竟是如此的難。
這感觸,不僅阿連丁一丁二丁三丁四有,抱著兒子來的蕭惜遇,也是有的。
一听到說花期不在,蕭惜遇怔了怔,「不在?」
萌寶癟嘴巴,探著小腦袋,直往四下看。那動作,那眼神,分明是在找花期了。
丁一沉著臉色,在斟酌用詞,不知道該怎麼給這位約鏢誠意極其明顯的客戶——尤其他居然是景陽的皇帝——解釋。
丁四卻是心直口快,想也沒想地就說了出來,「總鏢主被三爺關了起來!」
蕭惜遇正微笑的那張臉,不由地滯了一滯。
丁一抬眼瞪丁四,然後立刻轉臉,對蕭惜遇解釋,「蕭公子莫要誤會,不是三爺將鏢主關了起來,是鏢主自己……思念老鏢主,想陪他幾日。」
丁二丁三听到了,齊齊點頭,以加強丁一這句話的可信服力。蟲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丁一突然注意到一個問題。這位公子既然是景陽王朝的皇帝,為什麼不是姓景陽的國姓景,而是姓蕭?
下一瞬,他自己就明白了。
噢噢噢,隨口說的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一日,這位公子好像還說他是從西祁來的呢。
果然是偽造了一個身份,以遮掩自己乃是一國皇帝的事實……
丁一自行琢磨的工夫里,蕭惜遇沒說話,眼睫垂著,若有所思。
丁一以為他是不信,心知他的身份,再加上昨日畢竟也是在場的,也知道了他和總鏢頭的關系……于是態度明顯比往日里熱絡了許多,他望著蕭惜遇的臉,主動說道,「蕭公子急著回西祁?若是無事,不妨在我們東楚多玩幾日。」
他望著蕭惜遇的臉,心中想著,這公子,以往還只是覺得俊,卻沒想到,竟還是個一國皇帝。
再加上他連孩子都和花期有了,比起叔伯如狼的花家,豈不正是那丫頭一個較好的歸宿?
心中這麼想著,說出口的話,自覺不自覺地,便帶了幾分親近的意思,丁一笑笑,態度前所未有的好,「總鏢頭至多也只是陪老鏢主幾日,很快就會回來繼續鏢局事務的,到那時,再親自送蕭公子回西祁不遲。」
蕭惜遇听到這話,終于抬了眼,漆黑如墨的眼楮里,依稀帶著笑意。
他笑,「丁副鏢主允了?」
「什麼?」
「花期送我們回西祁。」
丁一笑笑,嘴上冠冕堂皇地說,「總鏢頭的事,她自己自然能做主的。」
心底卻是想著,什麼送啊,是跟你們回去。
見丁一陡然間變得如此好相與,蕭惜遇當然明白是何緣故,他笑了一下,唇角微翹,「那好。我且等著。」
說罷這句,伸手緊了緊懷中兒子的小身子,竟是要轉身走了。
丁一有些愣,「蕭公子……不管總鏢頭嗎?」
蕭惜遇頓住腳,轉臉,「什麼?」
「她……」
剛才把話說得太滿,如今竟然是自己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沒法再要求他去把花期弄出來了。
丁一尷尬了許久,眼看蕭惜遇秀麗的眉宇漸漸蹙起來了,他心知無法再拖沓下去了,牙一咬,心一橫,豁出去了似的說出一句,「總鏢頭有可能……有可能真是被三爺給關了起來!」
說出這句話,耗費他不少勇氣。于情于理,相較于眼前這個不過是有過數面之緣的蕭公子而言,花家同他丁一,才應該是更親近一些的。
如今,他竟然出言求這個才見過幾面的蕭公子,讓他去花家,救出花期。
很可笑,是不是?
丁一有些不自然,臉皮熱熱的。
卻不料,那蕭公子听了,竟然先是一怔,再是一笑。
他淡淡地說,「我不能管。」
丁一愕然。
他唇角微勾,「那是花期的家事。」
家事?丁一皺眉,望了望白衣公子懷里的孩子。
蕭惜遇自然看得懂他的眼神,卻也沒解釋,他朝丁一點點頭,「告訴你們總鏢頭,我等著和她談生意。」
說完這句,竟是再不停留,白衣一動,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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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惜遇走後,鏢局里的人展開了討論。
阿連說,「蕭公子真是鏢主的心上人嗎?我怎麼看……怎麼看鏢主被抓起來了,他都不太著急的樣子。」
丁二沉吟,「一國之君……許是就該有這氣度?」
丁三哼了聲,「什麼氣度?沒準兒出了門就直奔三爺府呢!」
丁三猜對了。
大街上,一道白衣在各個房頂上急速穿梭,速度之快,幾乎令人眼花繚亂。
他的懷里,小孩子一副見慣了世面的模樣,並不怕,也不哭,而是女乃聲女乃氣地問,「爹爹,你不是說,娘親其實不是娘親嗎?」
男子沒空理他,嗯了聲。
女圭女圭卻立刻就加了句,「那你干嗎去救她?」
男子沒吭聲。
小女圭女圭不罷休,想了想,開口問,「爹爹也像萌寶一樣,明知她不是娘親,卻喜歡被她抱著麼?」
男子沉了臉色,終于出聲,「亂講。」
「那……」
「那是你娘的魂。」
我絕不愛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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