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君從不知道一柱香的時間是這般的漫長,也不知道會是如此的備受煎熬,直到男人那攔在她腰間的有力的手臂緊了緊,她的心也隨著他的動作而緊張起來---.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一把抱起來,抱回床榻之上,開始給她輕輕地擦著身上殘留的藥水。
寧靜君手足無措地茫然望著前方,隨即她漸漸感覺到脖子上有異樣,似有條細繩掛在脖子上,于是她伸出手輕輕地在自己脖頸處移動著,在模到胸前的那塊溫潤的玉佩之時,她怔住了,手月復踫著那一面雕刻,繪著那蕙蘭的紋理,她身子微微地一抖。
她知道這是什麼,但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掛在自己脖子上的?
她腦海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個似是朦朧卻又無比清晰的的景象---累-
「君兒可知,這玉佩就是那天咱們兩人一道買下的玉石雕刻的。」
「但為什麼是蕙蘭。」
「蕙蘭幽雅素潔、品質高潔,又有花中君子之美稱與我的君兒最為相襯了。」
他沖著她輕笑著,並將玉佩拿過來,伸手輕輕地撩起披散在她脖頸的發絲,將玉佩為她戴上,那低沉的聲音喃喃對她說道︰「這玉戴在身上,冬暖夏涼,能安神的。」
突然間,他那如一沐春風的臉驟然一變,變得無比的猙獰----
「怎麼哭了?是因為我沒先付你嫖銀吧?」他從腰間解下一個玉佩來,如施舍一般往前一拋檬。
「這個玉佩你還認得吧?你既然膽敢拿著它出去當,那定然是知道它的價值,怎麼樣?用它買你一夜,足夠了吧?」
這兩個景象在她腦海交錯著,寧靜君的心不停地顫動著,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這玉佩承載著太多太多,此刻它垂掛在她的身上,她只覺得無比的難堪。
殷臣並沒有錯過她任何一絲的表情,看她那一臉厭惡的神色,他以為她會立時將玉佩解下來,狠狠地給自己扔過來,但她卻沒有---
這女人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即松開了握住玉佩的手,任由那玉佩繼續粘在她的胸前。
殷臣見狀,不由得暗喜,她不抗拒這塊玉佩,是不是代表---
然而,當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之時,那塊玉佩已經被她摘了下來,此刻這玉佩靜靜地躺在床榻旁的茶幾上----。
望著茶幾上孤伶伶的玉佩,以及無比安靜地躺在床榻上閉目睡了過去的容顏,殷臣的不由得一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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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夫,這邊請,要您過來這邊真是有勞啦,實在是我們小少爺的身子骨虛寒得很,我們夫人听聞夏大夫您醫術高超過人,只得請大夫您過來瞧瞧,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調理一下咱們少爺這單薄的身子骨。」
「是---能給莊里頭的小少爺治病,是夏某人的榮幸。」夏圳不疑有他,跟著這個小丫頭走進了一間寢室內。
室內不像外頭那般的燈火通明,只有一支紅燭在案頭亮著,火光微弱,夏圳好片刻方適應這眼前一室的昏暗,只見一名衣著打扮相當華貴的婦人端坐在床榻旁,細心地為躺在榻上的小孩擦著脖頸上的汗水,眼前是好一副賢良慈母的景象。
他知道前方的定然就是這丫環口中的五夫人了,但見那丫頭緩步走上前向那貴女人一施禮,說道︰「夫人---奴婢將夏大夫請過來了。」
那貴婦人轉過臉來,沖著他和藹的一笑,站起來款款向他施了個禮︰「夏大夫,有勞您了。」
隨即她則過身子,讓了個位置出來。
夏圳不敢怠慢,匆匆走上前,為榻上的孩子把了脈,隨即還細心地開了一個方子,吩咐道︰「小少爺身子的確虛弱,這調理急不得,我先開個方子,少爺服用上一段時日,定能有所見效的。」
「有勞大夫了,喜蘭,去----去端杯茶水來給夏大夫潤潤嗓子吧。」
「是---」喜蘭會過意來,端了一杯茶水過來。
夏圳正感到口舌干燥,不疑有他,道了一聲謝後便端起茶水喝下肚,可水一下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尚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他的身子便直直地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女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夏圳悠悠醒過來,只覺得置身于一個溫暖的溫柔鄉內,手掌下更是一片讓人***的柔軟,他揉了揉眼楮,睜開眼楮,在見到懷中那衣著袒露的女人之時,頓時大驚失色。
「哎---喲-----」他驚呼一聲,屁滾尿流地滾下榻,手忙腳亂地跪在那床榻上的女人跟前,哭喪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夫---夫人---怎麼會這樣----小人---小人不是有意冒犯夫人您的---」
倚在榻上的葉崢華陰險地一笑,隨即裝作抽泣狀,指責他說道︰「大膽,夏圳,這里可是殷家莊,你膽敢在這莊里頭冒犯我?我可是殷臣的夫人,我若將這事說出去,你就得掉腦袋---」
聞言,夏圳的腦袋頓時一陣嗡嗡作響,他才剛從牢里頭出來,想著可以過上一些愜意的日子,他可不想就這麼丟了性命,他跪在這女人跟前,不斷地著向榻上那女人叩首︰
「夫人---小人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小的不想死,夫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