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心理學 愛情讓人盲目(4)

作者 ︰ 瑪格麗特_赫夫曼

「在很多情況下,外遇的開始是由于人們想回避沖突,或者對熟悉產生了厭煩。人們對需要處理的事情敬而遠之,他們認為他們無須說出任何消極的話,他們不知道如何用一種非攻擊的方式清楚地表達批評或質疑。于是,當他們最終通過外遇表達他們的不滿時,結果它就真成了一種攻擊,而且激起了更多的攻擊。很多時候這都是產生于沒有處理好思想情緒,沒有理解自己的內心感受。與處理不舒服的感情相比,視而不見更容易做到。」

貫穿在布朗的談話和她從實踐中所獲經驗中的是這樣一個判斷︰因為我們對可能看到的或可能感覺到的事情非常害怕,我們才變成了睜眼瞎。我們的個性和自我價值感取決于我們所愛的人,已經到了即使他們傷害我們、我們也依戀他們的程度了。

路易絲?米勒(LouiseMiller)回憶說︰「我們希望父母愛我們,而要做到這一點,方法就是他們期望我們成為什麼人,我們就會成為什麼人。」

路易絲是布朗的一個客戶,在經歷了多年屈辱的婚姻之後,她找到布朗尋求建議和治療,她很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注意婚姻中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路易絲說,她十分渴望取悅于自己所愛的人,從不敢真的提出任何質疑。

「我是在20歲出頭時結的婚,我真的不想結,但是我想那是我該做的。我約會了,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我結婚了。之後,30多歲的時候,我有了幾個孩子,我想我要擁有父母認為的那種完美人生。我有了漂亮的大房子,帶有一個大花園,周圍的鄰居也很好。我想︰現在我擁有了美滿的生活。直到40歲的時候我才了解了自己。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努力做我父母期望我做的事,做我丈夫希望我做的事。我認為,如果他們快樂,我就會快樂。可是我單單沒有看到自己!」

路易絲竭盡全力想要獲得父母和丈夫的認可和愛,她對「幸福和家庭生活應該是什麼樣」的理解是千篇一律的俗套,她從不敢對身邊發生的事情提出嚴肅的問題。

「在我小的時候,家里從沒有見過酒,甚至做飯也不用。因此當我遇到現在的丈夫時,全然不知他是一個酒鬼。我與他是在大學相識的,當時他有一些粗野,我僅僅認為那是聚會時才有的行為,他以後會改掉的。但是他從未改變。我抱怨過,但他無法戒掉。後來有一天他父親對我說︰‘你知道你嫁給了一個酒鬼嗎?’那時我都40多歲了!我怎麼會和一個酒鬼生活在一起,卻渾然不知呢?」

路易絲用一種近乎絕望的嘗試打破了其他所有人對她的期望,她和一位工作上的同事談起了不正當的戀愛。

「我從沒有想過有什麼事會發生。我變得沮喪和內疚,一天晚上,我將這一切告訴了丈夫。我認為,一旦我對他坦白,我們就會和好如初,再次墜入愛河!這個時候我去咨詢艾米麗。我真希望她能夠看到故事的結局,是否一切都會好起來。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原來我也有選擇。那是我的人生。」

當路易絲給我講述她的故事時,感覺層層的迷障仿佛正在消除,她對父母的愛,她對丈夫的愛,她對孩子們的愛,一個一個地在她眼前移開。她曾經苦苦掙扎,為的是堅守這些愛,因為多年以來,她簡單地相信沒有了對他們的愛,她就什麼也不是了。艾米麗說,她對路易絲的思想變化之大感到吃驚。但是,路易絲要走的路還很長,如果不能正視她自己和她的婚姻,她就永遠無法實現自己的想法。

婚姻中這種視而不見的故事太多了,劇本是高雅的正劇,卻被演成了低俗的喜劇。從奧賽羅(Othello)到《戰爭與和平》中的皮埃爾?別祖霍夫(PierreBezukhov),再到《廣告狂人》(MadMen)中的貝蒂?德雷珀(BettyDraper),我們能夠與這些看不到真相的角色產生共鳴,因為他們讓我們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最深的恐懼,那就是我們可能相互看錯,或者不能正確看清我們自己。我們釋然一笑,因為這些角色不是我們;我們流淚哭泣,因為這些很容易就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沒有什麼比在被虐待兒童摧毀的家庭里上演的「戲劇」更激烈或更可怕的了。雖然我們都能清楚地認識到「陌生人的危險」,並且盡一切所能確保我們的孩子遠遠地離開任何不認識的人或可疑之人,但是,一直以來,大多數虐待兒童的事件卻是發生在家庭里面,或者是被孩子們所熟知的作惡者所為。根據英國全國防止虐待兒童協會(NSPCC)的統計,在滿16周歲之前經歷過**的兒童達到了16%。看到這樣的數據,你會情不自禁地懷疑︰在像家庭這麼小的單元里,怎麼能夠存在如此的虐待而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呢?

「在大多數虐待兒童的案例中,施虐者通常是家庭成員或是朋友。」英國全國防止虐待兒童協會的兒童保護意識部部長克里斯?克洛克(ChrisCloke)說,「這種行為通常很難看出,因為經常是出于對家庭和孩子的深深的愛讓人們不想知道正在發生的事。很多人甚至壓根兒就不願意承認存在虐待兒童這檔子事。他們更願意關心來自陌生人的危險,而不是考慮多數虐待來自家庭這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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