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是有點冷的,莊雲半夜夢中驚醒常常這麼想,但是可以听樹葉和風的沙沙,想不過不了多時,無助的葉隨同夜將一起飄落。這便是無奈了麼。李鳳還在睡,但是假如有風吹草動,他一定就要醒來。是這樣的嗎,大概是這樣。想起了遠方的人了麼,痛苦的是心吧。以前難道一直是軀體麼?
為什麼這個晚上怎麼這樣不正常。自己的傷口還是隱隱作痛,為什麼如此突然呢?好像不太正常,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周圍。
是它麼,是不是。腦海中回蕩起了一個傳說,被留下永恆印記的人,會知道主人在何方。可它已經死了,至少親手結果它的伍位是這麼說的,莊雲打了打自己的頭,這樣想︰「別這樣想了,你這是什麼頭啊,睡覺。」雖說真的是這樣想,可是。不眠之夜。冬天的風是特別大吧。一定是這樣。
第二天。
「怎麼回事,大清早的。」
「有人掌摑李風。」
「什麼!李風,我要殺了他!」
「到底是,他怎麼會」
五行門在早上便像螞蟻炸窩一樣了,四處奔走。據傳聞,李風竟然被人打了!
人要臉,打那最好也不要打臉,這是對別人的不尊敬。可是,李風,五行門的驕傲,女生們的夢中情人,竟然無緣無故被人打了個大嘴巴,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還手。
是這樣的麼?
某時刻前。
一人在湖心亭的李風,正在看著湖上干枯的荷花柄,早謝了多時了,不知何時才能有開放,來的真不是時候。濃霧依舊,看不見睡在對面的土地。
這時,腳步聲響起,一個身影快速從旁邊竄出,那不是承天門的選手麼。叫什麼什麼的。
「啪。」一個巴掌揮了過來。干什麼打我。
不痛啊,但是看上去,用的力氣蠻大的。
那人看見李風沒有反應,便再次伸出手,接著,又是一個巴掌。好啊,還得寸進尺了,左手微提,擋住了,那麼,下一步是什麼?
「你們兩個別打。」這時,一位大叔也沖上了湖心亭。有老師啊,看來不能重復上次一樣的結局了。李風有些懊悔。
干嗎抱著我。你剛才就在這里吧,故意的,你這樣的姿勢,不就把我的背部呈現個那人了麼,看來真是用心良苦啊。來了,李風雙手一甩,往回一縮,對方的拳得空了。這點就想控制住我麼。「咦。」別想了。
李風掙月兌之後,向後撤到拐角,微笑著說︰「你干什麼打我。」
「你?」
之後。
「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伍門主看上去很生氣。裝的還是真的。
「哦,實在是抱歉啊,唉,現在的年輕人血氣方剛啊,動不動就唉。」承天門掌門如是說。
「那你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需得向我們賠禮道歉。」
「哦,那就太好了,這個容易容易,那比賽就」
「如期吧。」伍迪毫不吝嗇的說。
說完,徑直走掉了,還在出門時莫名奇妙看了看幾個在門外張望的女孩子,當然,女孩的議論十分激烈,以致于沒有發現伍門主在看著她們。
「就這麼算了,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
「李風被打就這麼算了麼,嗚,真是的。」
「沒事,看李風怎麼在台上將那小崽給打翻。」
與女生的一廂情願不同,莊雲和小海也在談論這事︰「那人完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最多只能夠還他兩倍,頂多了,但是現在,十倍一定是有的。」當心那些不說話的人,沉默其實非常可怕,不出則已一出必殺。就是這麼簡單。
數時後,擂台。
前來觀看的人很多,好像都是得知了今天早上的事了,這真是一個增加人氣的好辦法。
擂台下。
「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兩個孩子到底是誰,以前我不問,是因為以為不會有什麼的,可是,現在,假如這兩個孩子,真的是有什麼的話,你知道,我們五行門,只是一個」
「他們,和我一樣。就這樣。」
「別開什麼玩笑了,告訴我真相,我要的是真相。」
「真相就是,和我一樣,我是不會對你開玩笑的,他們就是被創造出來的殺人工具,當然,是有意識去適應並且自我更新和改造的機器。」
「飛仙,和你一樣。」
「千真萬確,不信也罷。」
「那,那五年前的宋州?」
「是的。」
「三年前的秦州。」
「沒錯。」
「兩年前」
「就是,就是了。只是可惜了,原本的一伙人,都走散了。」
兩個正襟危坐的大人,不曾回首的低吟,剛剛說出口,便被嘈雜的空氣稀釋無影無綜了。
「嘿。開始打起來了。」
一句話結束的對話。
這樣的戰斗,是允許使用武器的,而不能致人死,前幾年就有投機的,在武器上猝上慢藥,受點小傷沒什麼,沒想到幾個時辰後就死了,這種鑽規定空子的事,不勝枚舉,或者說,這規矩せ定出來就是為了給別人鑽空子用的。
看那人,用的倒細刺的長鉤爪,一爪就是一片皮了。打不死人,但卻是無法愈合的創傷。其實一道理是這樣的,見怪不怪了。
「去死吧,你,呀。」鉤爪在劃過了一條燦爛的弧線後,咄咄向李風逼近,李風斜右邊一閃再一折,以之字形的運動路線直接瞬移到對手的面前。逃離了攻擊範圍之外了,就一巴掌打在了對手的臉上,右手順勢一掌,後撤步再次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對手直到收起自己的武器時,才察覺到左臉頰火辣辣的疼,而且耳朵也听不見了,是一大堆的幻听與幻覺。
「你他媽的!」他好像明白是出了什麼事,再次舉起武器,大踏步向李風走來。
「別動啊!」台下一人高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噗。」一道血環從他的左手閃現出來,濕了地面,濕了衣裳,失了
「動脈被割斷了。」伍位說,「死不了。」「什麼時候?」李風手上的匕首轉了幾個圈,握住,展現在面前。
「糟糕,要壞事。」承天門的一伙人慌忙蹦了上來, 血的那位,默默注視著,一座紅色的橋梁。
戰斗結束了。太快了,都是有點不正常,其他的人都是呆呆看著,圍觀,沒有任何作為。
莊雲也是,不露出表情呆坐著,仿佛早已料到了這一結局,小海的呼吸由于血腥氣而有點變沉重了。
將匕首回鞘,甚至毫無擦拭,因為沒有血粘上。雕風,身長長三寸九分,飾以鏤刻,皮肉無阻。
五行門勝。對手的血止住了,刀口太快,造成的傷口也是愈合快的,僅限小傷。
「啊,結束了,剩下的都這麼無趣啊,不過就是你一拳我一腳,你一刀我一劍,哀嚎遍野,痛哭流涕,一點意思都沒有啊,明天看我的了。」莊雲走出比賽場地,這樣說。
李風嘴角先是上翹,接著嘿嘿出聲,最後放肆的大笑起來了,笑到一半,戛然而止,說︰「哦,回去吧。」小海木悻悻看著李風,伸了伸舌頭。
夜。
又是被驚醒了,越發疼痛了,該死,抽了兩下鼻子,有絲絲血氣入月復,流鼻血了?迷迷糊糊,煩透再睡。
第二天。
猛然的血氣,出事了,還未完全清新,莊雲變這樣想。
「可惡,竟然可以瞞過我。」李風抓起衣服,穿出門去。
卻是出事了,看見眼前的景象,吸了一口初冬的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