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
「賣糖葫蘆 !」
「一文錢一串,便宜 。」
「師父師父,你看,你許給我的,我要吃糖葫蘆。」
莊雲拉拉張東的衣角,略帶懇切得說。
「你這孩子好吧好吧這麼貴的東西你也要。」
「兩串!」張東伸出兩個手指頭,對著賣葫蘆的人說道。
「好 !您拿好,兩串兩文錢。」
「兩?兩文?嗯,好,一文」張東先從懷里掏出一文,又模出三四個小文(中帝國輔幣),「哎呀,不夠啊。」
一文九?
「算了,一文九,您拿好。」
從張東手中拿過其中一串,莊雲一邊咬一邊問︰「師父,你不是有一大錠的銀子麼?還這麼呢。」
「什麼什麼?我哪有!去!小鬼。」
莊雲一邊咬著糖葫蘆,整個咬不下。一邊四周看看。
拐過一個小弄堂,莊雲向里面吐了兩個山楂核。
隨後站住不走了?
「你怎麼了,被核噎住了?」
張東發現自己拉著的手不動了,回頭問道。
「那邊有事情。」
「不就是幾個半大小子圍著牆角麼?」
「在欺負人呢!」莊雲抬頭看看張東。
「老大,你看」
不知哪個人這麼拍拍肩,指了指,那群人的目光都被轉移到了弄堂口
「喂!對面的大叔和小屁孩,識相快滾,當什麼都沒看見。」
大叔和小孩?
在警惕的目光照射過來時,雲從他們散開的夾縫之中看見了什麼。
是一個堆倒在牆角的黑黑的身影。
于是他上前了一步。
又走上了一步。
「你們看看,大叔沒動小鬼來干什麼?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都這樣?」
「煩了,去教訓教訓他們。」
其中一人模模自己的頭,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迎著莊雲走了過來。
這就來了麼?
飛身,旋轉,糖葫蘆的下端的尖刺,扎進了那人的脖子。
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否知道你和這群壞家伙在這里廝混,或者正在因為這件事而煩心。也可能你傷透了他們,或許你偷了家里的銀子,還是在親人面前裝出一個乖孩子而早已經墮落。或許你已經是孤兒,嘗遍人間冷暖,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了。只是,假如你父母健在,會不會為之哭泣,假如你無親無故,孤零零在這里,死無葬身之地。你可能有過夢想,但卻丟失了,現在想找到,來不及了吧。就算找到,也無法去實現了吧。
我知道你剛才都是裝出來的,可惜,太晚了。
血,比糖葫蘆要平淡一些。
比它濃郁,但不如它的透徹。
回身下落,順手一甩,第一個咬了一半的糖葫蘆直射中一人眼窩,在血中遲疑的那隊年少輕狂之人,硬生生看見莊雲硬生生沖入他們剩下的三人之中。
「啊!」
「啊!」
「啊!」
仿佛撫去了塵封已久的煙塵,那最初的面孔才可以映射入眼。
那個小女孩蹲在牆角,臉上是黑灰和淤青,還有些許不慎濺落的血,她那雙明亮的眼楮之中,看不見驚恐和喜悅,是如此說不上來的感覺。
莊雲呆住了。
很對年以後,在一個奇異的時刻,莊雲再次發現了這種感覺,這是第二次,卻也是最後一次。
自從盯住她的眼楮之後,就從未再注意女孩的其他地方。
連遮蓋在頭發中的右眼仿佛將呼之欲出。
那是什麼感覺?
「不愧是我徒弟,快!準!狠!」
拉回現實的是師父的聲音,可是寧願這種聲音不再出現。
「你這小女孩可,真髒啊。」
莊雲這才發現,她的身上穿的是灰不溜球的破衣裳,眼尖一點,發現那件衣服可能曾經是紅色。
「你好。」
莊雲說。
「咦?難道不打算殺了她麼?」
「你叫什麼名字?」
莊雲見她不回答,鍥而不舍繼續問。
沒想到女孩卻搖了搖頭。
搖頭?什麼意思?不知道?還是?沒有?
「不知道?」
在莊雲準備問下一句時,那名女孩這樣說。
原本的問話被截了下來,有點難受。
「殺了吧。」張東說。
莊雲從心里白了他一眼。
然後,他向那小女孩伸出了左手,右手有糖葫蘆。
「這護身符是你的麼。」
是。
遠離了陰影,莊雲才得以看見她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
上面是一只燕子。
「你就叫燕子吧。」
「還是叫燕兒吧,這樣好听。」張東不知怎的俯,貼著莊雲的臉,語重心長道。
莊雲的臉忽然紅了,頂開張東的臉,說︰「只有我可以叫她燕兒。其余人,只可以叫她燕子!除了她的父母,嗯,小風也不行!」
「呃」張東覺的自己無語了,看來小孩子認真了,要收養這個小女孩了,不覺嘆口氣,呵呵,自己什麼時候學會嘆氣了。
「媳婦是隨便撿的!」張東對他的同伙這樣解釋。
誰信啊?
由他,由他。
燕兒是以佣人的身份在這座宅子里的。飛仙的所有殺手,照樣是住這里的。當然,唯一的區別就是,燕兒不和其他佣人住一起,她就住在小雲的隔壁。
大家都將她理解成為莊雲的童養媳,這也就難怪了
「李風!李風!你怎麼樣了!李風!」
「小風!」
「死不了。」
「伍位,你也真是的,七個大人,你叫他去殺。」
「他同意了。」
「他是小孩啊!你呢!你是小孩麼?真是的。」
李風掙扎從床上爬起來︰「不,是我的錯。因為我大意了,才會落入陷阱,受了傷。所以,這其實依舊在我能利承受範圍之內,不是師父的錯。」
「瞧見麼?哼!」
「李風,這塊玉,哪里來的。」
司徒命握著這塊紫玉,盯著李風問道。
「玉什麼玉?」
「咳,這時小風父母送來的。」
伍位一把接過,將司徒命拉到一邊︰「是那個女人。」
司徒命沉默了,對伍位招招手,伍位看了看李風,出去了,司徒命也緊接著出去,對伍位說道︰「這,是碧霜紅的佩玉,當年我看見過。」
為什麼要給李風?
司徒命笑了一下︰「塊玉之中蘊藏著強大的力量,你難道不想獲得麼,哈哈哈哈。」
「當年碧霜紅手持寸瀾,面對千百武林高手,毫無懼色,揮血直上為了殺死碧霜紅,死了大概有三四萬軍隊吧對了那般個女的,我有印象,好像蒼空天劫持過她來威脅碧霜紅,才讓眾人合力將碧霜紅擊倒,但是蒼空天好像殺了她,結果碧霜紅竟然又從血堆里活了過來。哼,誰叫他們不敢去取魔靈的一招殺死蒼空天後,抱著那女的想要突圍,這時他用就這塊玉將她復活了果然是這樣啊。」
起死回生?
可他自己卻沒有逃過死亡。
「那她為何要給李風這塊玉呢。」
「那小子肯定無法運用哈哈哈哈那麼我就」
「不可!」伍位慌忙,而將自己的氣灌輸進去的司徒命也感覺到了一顧刺痛。
「莫非只有少數人的特殊體質才可以麼?想必李風是其中之一吧」
兩人漠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