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之誰道
「這次為什麼要兩人一起去啊。」
「誰知道。」
于是莊雲回轉過來,去和燕兒道別。
轉過後院。
「燕兒。」
「嗯?」
和她一同坐在台階上,燕兒剛剛放下洗完的衣服,青色的裙衫還沾有大片的水漬,上身的羅衫的袖子還是卷起的。
自從被莊雲撿來已經有一個月了,可是還是這樣
「你為什麼不怕我。」
莊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冒出這句稀奇古怪的話的,說出後自己有稍微後悔。
「怕你為什麼呀。」
「因為我的臉啊!」對啊,就是這張臉讓人避之不及的臉,可是當他們兩人對視時,燕兒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恐,這個疑惑莫非是驅使自己將燕兒抱回家的原因麼?
「你的臉?很好看啊怎麼了」
莊雲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顫巍巍得站起來,準備離去。
「這個世界只有兩種顏色,在我看來,你的臉是那麼」
莊雲忽然愣住了,回頭驚異得望著燕兒的眼楮,那雙明亮的眼︰「這個世界應該有七種顏色才對啊。」
「連你也這麼說麼?」燕兒聞言垂下了頭,「看來,真是我自己的錯。」
燕兒是色盲我竟然到現在才發現我還有點自詡愛她呢黑白的世界多麼恐怖與無奈可憐的人生,無趣的希望,多麼,多麼
「小雲,我發現你從剛開始就非常不正常啊。到底怎麼回事,莫非你怕了?」小風伸出右手敲敲馬車壁,笑著打了一個哈欠。
莊雲抽了兩下鼻子,回答道︰「沒事,我怎麼會怕的呢?」
「真不會?哈哈。」
「對了,你這塊玉,哪里來的。」莊雲發現壓抑的僅僅只有自己,所以想轉移話題,看見李風佩上的一塊玉,便想揪著不放。
「哦?!從家里寄過來的,是我那未曾謀面的老爹老娘。啊啊啊,把我拋在這里就不管了。哼,還是你好,無親無故,石頭里蹦出來,平白無故成這樣,嘿!」
伴隨那話的是無比羨慕的眼神,莊雲疑惑有種偷雞不成的感覺,還是閉嘴比較好吧。
「下車!」伍位說,李風收拾行李下車。
「下車!」張東說,莊雲收拾心情下車。
客棧。
「一間上房。」伍位說,隨後領著李風上樓。
「一間上房。」張東說,隨後拉著莊雲上樓。
房間。
「你的目標︰葉輪埠,要殺他不容易,特別是,他武藝高強,又有許多人看家護院,而且還有許多貼身保鏢,十分危險,就看你了!」
「葉輪埠,身高七尺七寸,二十七歲。」
「葉輪埠?不認識。」
李風不曉得怎的在打哈哈,偷偷出去閑逛,莊雲也是溜了出來,所以兩人就一塊了。
「好不容易可以離開師父那張鬼臉了,我可是要好好轉轉。」
「你帶錢了麼?」莊雲說出自己所擔心的事。
「錢?哦哦。」李風含糊著,漸漸走出了城外。
「去城外干什麼啊?」
「沒看見我們這一路通行無阻麼?這不都是你的功勞,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城外玩比較舒服吧。」
「是麼,啊」
城外有個小山包,兩人踩著青草的香氣爬上了山包上,從山上看,可以看見幾處破敗的土圍。
「殺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殺人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殺人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小風說︰「我殺人,其實是為了好玩,因為我發現,他們倒下去的動作真的非常好笑,會這麼樣,那麼樣,對,這麼樣倒下,還要啊嗚呀唔叫幾聲,不同人瀕死的的叫聲的差異非常大,也有些人連話也說不出,還有,劍刺入人的**時,手上的觸感也是非常美妙的。」
小雲說︰「生命的價值其實非常大的,所以殺人要花很多錢,救人應該一文不取。假如相同的價錢殺人多的話,人命就貶值了。每一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剝奪這個權利的代價,必須是巨大的。而維護這個權利,卻是天經地意。」
「是麼。」
「不是麼?」
「咳,我們兩個人觀念不同嘛,我把殺人當做穿著便服去郊外玩一樣,而你卻向正裝登天子堂,不一樣不一樣!」
「不管怎麼樣,人是一定要殺的!」
「在要殺人的前提下,再去談哲理。」
我們是一定要殺人的。
從當年第一次殺生,也就是殺雞起,訓練也越來越殘酷。
從持械,到徒手。
從中華田園犬(土狗)到四眼狼狗,直至吐吐獒。
每一次,都是不能忘卻的記憶,那獠牙下,鮮血,難以入夢。
一只,兩只,最後四只。
前幾天改為狗熊了。
所以我們要殺人。
離二人不遠,三四個小孩正在扔石子,幸好目標不是他們,是樹梢上睡覺的猴子,可惜準頭太差,全都遙遙在樹枝邊飛過。
「看見了麼,人之初,性本惡,不管是我們,還是普通人。」
「我也一樣。」
李風蹲子,拾起一塊石頭。
石頭在李風手上跳躍幾下便化為一道寒光,直直命中了憩息的猴子,它身子一歪,噴出一道血光,便從樹上栽了下來。
「啊呀呀,這下死透了。」李風嘴上這麼說,還是拉著莊雲下了山包去湊熱鬧。
周圍的小朋友都湊了上來,其中一個女孩子抱起了小猴子,看了看眾人,搖了搖頭。
「假如還有一口氣,那就辜負了我自己了。」李風小聲嘀咕道。
「是你!是你把它殺了的!就是你!」最小的孩子最先沉不住氣,指著李風叫喊著,緊接著,所有孩子都圍了上來。
「啊呀,你們不都想打它麼?何必呢。我不就打重了一點,不小心的嘛。」李風看著他們的逼近心中盤算著該如何
「沒有見過你們的,你是誰啊?我們的事要你管,打死猴子你賠。」
李風想殺人了。
可是卻提不起興致。
于是他就昂起頭不搭理那群人。
「行了,走了吧。」莊雲上前一步,拉了拉李風的衣角,對眾小孩道︰「實在非常對不起,你們說怎麼辦嘛。」
其他人看見莊雲上前都有懼色,唯獨那抱著猴子的女孩道︰「這簡單,幫我們做工或者賠錢。」
旁邊一人叫道︰「太便宜他們了!」
「小猴不能白死。」
李風推開小雲,推倒幾個小孩(反正比自己小)罵道︰「猴子又不是你的,干啥我賠。」
「干什麼?想打架?」幾個大點的孩子見狀,立馬沖在了李風的面前,莊雲剛要上前,卻被人隔開了。
小孩子打架,一點章法都沒有,抱、揮、掄、挽。所以莊雲李風一仗下來,竟然也添了少許的傷害。可惜只要這樣一出招,招招都是要害,所以那群小孩被打到地上以後,已經無法動彈,三四個已經休克了。
「好了,拳頭才是硬道理吧。小雲和我們走。」
李風為自己提不起殺人興趣而感覺壓抑。
可憐的究竟是自己。
我剛才的話都白講了麼?
「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小雲說。
「什麼?」
「怎麼可以隨便剝奪活著的權利呢?」
「要救你救,我先回去了。」
莊雲看著李風走開,開始掏出針盒
「你想干什麼?」倒在地上的清醒的人,一看見莊雲拿出一根粗粗的針時都嚇壞了。
「放心吧,人的穴道比這個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