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制自己。」
對于剛剛過去的事,實在是有搞不懂的地方,對于自己為什麼會沒有起殺心,這種事雖說是隨便可以過去的,但也不太希望過去。
「哦,大概是那塊玉了吧。」伍位無所謂的回答了一句話,其實他也正在為什麼什麼事情煩心。
「玉!,一定是這樣的!」紫玉在一陣空明聲中摔在了桌子上,李風氣嘟嘟的伸伸懶腰,裝出如釋重負狀,「果然舒服多了。」伍位回過神笑了笑,繼續沉思,而李風卻還在「這種東西,以後怎麼殺人啊!」的嘮叨聲中匆匆躺下。
「算了算了,明天你和小雲去一下春花樓,探底,據悉目標大概會在三天後去那里。」
「哦哦知道了不對啊,按照我這樣子,混進去沒什麼問題。那小雲呢,小雲該如何啊。」
「沒事沒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來往客人進入都是要戴面具的,再不濟,把另一半換成另一半也就是了啊。」
「呵呵。」
小公子?
李風身穿素白長衫,頭上垂下兩條發辮(未滿十五周歲不得束發,未滿二十周歲不得戴冠),斜著眼,右手微舉于胸前,任憑伍位向他手里塞上一把折扇,那塊被遺棄的紫玉掛到了腰上,盡管不太願意。
「好好了,轉一下。」
李風呆滯的思想和呆滯的身子原地轉動,隨後慢吞吞得說︰「啊,師父(長音)啊,這我實在收不了,你看你看(語速忽然變快)這袖子,啊!這麼大!當扇子還是蒼蠅拍!出劍的速度一定比原來要慢許多了!還有!原本披發不是挺好的麼,為什麼還要梳兩條辮子!噫,難看難看!和小姑娘似的,這扇子,叫小雲用好了,不是和沉城差不多麼。」
耐心听完李風的嘮叨,這是從來幾乎沒有的,有也被忘記了,伍位站起身,咂咂嘴道︰「小風倒是越來越俊俏了,以後一定是大帥哥。」
帥哥?衰哥?摔哥?甩哥?蟀哥?
「算了,去看看小雲吧。」李風無力放下自己的架子,嘆氣道。
莊雲原本以來一直穿的是灰色的衣服,加上他蠟黃的臉,一看就是下賤民的模子。可是,在穿上用茶水洗滌的藍白長衫(怎麼像精神病院)後,在加上張東細心用藥粉脂粉調理後,莊雲至少不顯那麼恐怖了,臉上的疤痕也看上去淡了許多,這至少已經月兌離天殺而是歸屬老天爺造他時的打盹了吧。
莊雲所表現的就和李風不同了,他很興奮,因為他原本不相信師父可以將一個下賤民改成平民。
拿起折扇,單手打開,正想好好扇扇,天其實不熱,卻發現折扇「 」竟然弄壞了。
「你當它是沉城啊,沒看見是絹包著的嘛算了算啦,別傷心了(其實莊雲一點也沒有傷心,我這還有。」
「走了走嘍。」莊雲率先沖出客棧,李風緊隨其後。
春花樓前。
不要搶,一人一個。
雖然分發面具的大姐姐一直這樣叫,可惜那群小朋友還是免不了爭搶,一邊還叫囂著︰「給我一個,我爸是**!」「給我!我爸真的是**」「大媽趕快交面具,我爸確實是**!」「給我個面具,我爸是**」
「不會吧,還要搶?」莊雲看看哄搶的人群,皺皺眉。
「搶吧!不然怎麼進去啊!快!開路!」話未說完,李風猛然推了莊雲一把,雖然莊雲還有時間站起,但好奇信賴里卻驅使他更快倒下,倒在人堆之中。
「妖怪!」不知哪個白痴大叫一聲,人群立刻散開,想想也知道妖怪是誰,小風乘機從箱子中拿出一張面具。
莊雲松松肩膀,手也伸向那個箱子一直探到面具堆之下,才發現了目標。
「就這個。」
「對不起,小朋友,這塊面具被壓碎了,只剩下一半了。」
「對!不知哪然個白痴又說話了,挑個最大的大人用的,不然遮不住你那妖怪臉的。」
「對!就是。」旁邊的人也附和道
莊雲看看小風已經戴上,不禁笑了一下,撩起右邊的秀發,將那片面具戴在了左臉上,馬上他的氣質就變了,從平民上升到了貴族(大家可以參考一下《歌劇院魅影》其實小雲的形象靈感是這麼來的)。
「變臉!不會真的是妖怪吧!」
「可是沒有另一半,後面的帶子沒有辦法束起來啊。」
小風突然說。
小雲听了听,嗯了一下,便將帶子繞在耳朵上打了一個結,勉強固定了。
「啊啊啊嗷嗷,進去吧。」
隨後,兩人肩並肩走了進去,而門外也恢復了「我爸是**」的局面了。
「樓下是大人們玩的,兩位小哥請上二樓。」
「咦,小雲,我覺的師父好像叫我們來模底的,可看著樣子,有點不對頭啊。」
「是啊,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上樓,出奇安靜,仿佛樓下爭搶面具的那群人和樓上之人不屬一路。
突然變安靜了。
「嗯,你有沒有發現都是男生,你察覺到了麼帷帳後面有不下二十多的女孩麼。」李風在莊雲的耳邊這樣說道。
「女圭女圭選親大會?糟了,走錯地方了。」莊雲差點嚇了一跳,就要出口了。
「上對花轎嫁錯郎?呵呵呵呵。」李風笑了笑,悠閑扇起扇子。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不怕。」
這里有下棋、畫畫、書法的。當然還有演奏樂器的。
李風興致上來,走到一座琴上有模有樣彈奏起來。
小雲可不管,專心看別人下棋。
除了象棋、圍棋、非攻、五子以外。還有一種棋,叫做「飛人」其實這好像是非人流傳下來的,原本叫國際象棋.(算我惡搞)這是非人的叫法,在人魔大戰前叫作魔象棋,現在叫飛人,除了這個,莊雲還發現有一桌瀛州將棋,五邊形的棋子還真是好笑,當然莊雲是不會的。
「你輸了!嵬嵬!哈哈。」
嵬嵬就是指揮(王)被封死了(將死),莊雲湊上前一瞧,立馬道︰「我可以幫他麼。」
「你?不是已經輸了麼?」
「啊?己丑位不是還可以走的麼。」
「謝謝啊。」另一個汗流滿面的少年連忙道謝道。
「早死晚死都一樣。」
「戊丑。」依然同意了再說一招
「嵬!」
「己寅!」
「嵬嵬!」
「好!和了!」
「嵬嵬了!」
「你仔細看看好不好,你這一招只不過將我路封死,現在的位置我的指揮沒有被嵬到,所以算是和的。」
「不對啊,王朝象棋(中國象棋)這樣明明算贏了啊。」
「這是飛人啊!這樣算和的。」
「不算的!算你輸的!」
莊雲揮揮手︰「你又懂什麼?」
「找個大人來問吶!」
「好啊,去呀。」白痴的師傅依舊是白痴,不用問也知道會怎麼說。
跑下樓,過了一會又上來,果然說︰「問過,這樣算你輸!」
這也難怪,現在原本的走法都失去了,或者被王朝象棋同化了,也不計較。可惜我的魔象棋棋譜放在明州了。
「好吧,算輸,我和你下吧。」
「下就下,要是你輸了,那麼我就是對了。」
「好,你也一樣。」
「不行!我輸了就輸了!」
「好,來嘛。」
莊雲先手。
卒戊卯
兵戊辰
右護丙卯
左護丙辰
天衛辛辰
「不會吧,這麼快出天衛(後),馬己巳!」
天衛殺巳午,嵬嵬。
「啊?嵬嵬?真的嵬嵬了?才,才多少步啊。我被嵬嵬了。」
「好厲害哦!」周圍的小朋友尖叫道。
「別瞎攪和了。」小風微微拍拍莊雲的肩膀,輕輕道,「別忘卻此行目的。」
莊雲從椅子上直起身子,和小風一同向窗外走去,後面無聲的喧鬧仿佛不入眼的煙雲,在這片土地上,確實容易迷失自己。
或許這是最初的我吧,而不是殺手小雲,殺手浮雲和莊雲的最大區別就是沒有區別。
僅僅是人和動物沒有區別一樣。
「我被世俗蒙蔽了吧,哈哈。」小雲轉身靠倒在桌子上,忽然意識道自己不會不應該這麼做,所以再次轉身,打開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