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修行記 第七章 處置

作者 ︰ 我是若龍

()次r 正午,何府大院。在烈r 曝曬之下,一群壯漢齊齊地跪在大院之內,面朝著何瑛。他們雖一身傷痕累累、汗水淋灕,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亭台之下,何瑛正臥在搖椅之上,那搖椅上下晃動不停。他身邊立著兩個彪形大漢,赤膊著上身,背上各有一大虎頭刺紋。

一切看來似乎很平靜。忽然一陣涼風吹過,何瑛仰天打了一噴嚏,使那些被涼風吹得正舒適的壯漢嚇了一跳,j ng神一下子提高到了極限。何瑛坐正身子,說道︰「連一個賈貴都收拾不了,我養你們這群廢物何用?為了你們家人著想,你們最好自己解決吧!」壯漢們連連求饒,一人道︰「是何ch n和丁六哥情報不確,那陳氏母子根本不在舍內,如何怨得我們?」又一人道︰「我和安洪爬入窗戶,找遍各室角落,連她母子的人影都沒有。並非小的們辦事不力,委實是情報不實,求大少開恩開恩!」何瑛大怒道︰「任務失敗就是失敗,不要有諸多借口。本大少說一不二,說過任務不成就統統去死,你們就給我統統去死!」

一群壯漢們有恐懼求饒的,有黯然神傷的,更多的是憤憤不平。忽一人站起,大聲叫道︰「兄弟們,我等為他何瑛出生入死,即使無功勞,也有苦勞。他不獎賞也就罷了,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昧著良心替他欺壓良善,破壞不少好人家,我們早就不想干了。兄弟們,我們跟他拼了!拼了!!拼了!!!」壯漢們c o起自帶兵刃,直奔何瑛。未等何瑛示意,那兩個彪形大漢往中一站,擋在何瑛身前。忽然大院四周牆外人頭冒起,個個引弓搭箭。無人發號施令,直接一陣亂箭sh 下。可憐一群良心發現的壯漢,一群為他何瑛勤懇辦事的護院武師,傾刻間被箭雨sh 成刺蝟。院內亂矢成堆、尸積成山、血流成河。須瘐,一群家丁井然有序地進院搬運尸體、清理亂矢血污。這些家丁雖然臉有懼s ,身子哆哆嗦嗦,但其動作極為熟練,手腳十分麻利,顯然是做慣了同類的事情。

何瑛叫道︰「獨眼蛇何在?」話聲剛過,院外立即響起獨眼蛇的聲音︰「大少、大少,小的在!……」從他在院外應聲直至他跪到何瑛面前,嘴里一直叫著︰「小的在!大少有何吩咐?」何瑛問道︰「何ch n和丁六哥在干什麼?」獨眼蛇答道︰「他二人昨晚在偏院下注,和老蔡老黃他們賭了一晚,眼下還在睡大覺。」何瑛一腳將獨眼蛇揣倒,怒道︰「你這狗娘養的貨,我好吃好喝好玩的供養他們,他們就給老子這麼辦事的?去把他們給老子叫來。」獨眼蛇滿肚委屈,卻不敢吱聲,沮喪著臉諾諾而退。

過了不久,獨眼蛇領著兩個衣著光鮮的綠衣男子進院。那兩個綠衣男子一進院便奔何瑛而去,近前時直接下跪,一起央求道︰「大少,大少,我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們這回吧!」何瑛劈頭就問︰「老子叫你兩個狗貨盯著黃家賤婦,你們回來干什麼?誰讓你們回來賭錢的?」一個大肚綠衣男子道︰「大少,您昨晚叫人去動手了,我以為必然是手到擒來的。我倆盯了個把月,賈貴確實未曾出現過,我發誓我發誓。」何瑛怒道︰「何ch n,你甭跟老子提姓賈的。那孽種根本不在家中,你又做何解釋?」那大肚綠衣男子大喊︰「這可冤死了。那壓根就沒出過門一步,白r 里那黃家小姐自個下地干活,孽種只是一個人關在家里。對了、對了、對了,一定是張宗東他們辦事不成,怕您問罪才捏造事實推托責任。再說他們粗手大腳的,動靜那麼大,還怕人家不知道?黃家小姐是個聰明人,自然是要藏起來,總不會坐以待斃吧!」

何瑛默然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要重金聘請本郡名流高手,你倆給我去辦此事!這回要光明正大去,大白天去也無妨。」何ch n笑嬉嬉道︰「大少、大少,您听我說,陳家那孽種愚蠢得很,終究是成不了氣候的。我們大可不必為他費錢,我看此事就此作罷,如何?」何瑛道︰「此話怎樣?」何ch n道︰「黃家小姐每r 一早便教他寫字,好幾r 才學會寫一個字。當天黃家小姐好不歡喜。誰知第二r 早,那孽種又不會寫了。如此個把月下來,竟沒學會一個字。大少,您見過這麼蠢的人沒有?」何瑛大笑道︰「果然愚蠢,蠢得很,蠢得很!你們做得好,本大少重重有賞!」何ch n和丁六哥連聲道︰「謝謝大少,謝謝大少。」獨眼蛇在旁小心翼翼道︰「那小的呢?」何瑛道︰「有賞有賞!這下本大少可高枕無憂了。」何ch n道︰「即使陳家孽種智力正常,那也不是大少的對手,大少太過于杞人憂天了。」何瑛點點頭道︰「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不過姓賈的幾次三番與我作對,不除掉他,此氣難消。你們還得給我去聘請高手,知道嗎?」何ch n和丁六哥連聲應諾。

此時,一個文生模樣的中年男子走進院來,走到何瑛身邊,雙手合于身前,規規矩矩地站著。何瑛問道︰「何管家,那姓賈的是什麼來頭?」何管家道︰「他是本村人,是染布工賈誠之子。」何瑛雙眼大亮,感到很不可思議,說道︰「居然是老賈的兒子。老實巴交的老賈竟有如此厲害的兒子。他若知道老賈在染布坊犯了錯誤,被我揣斷了腿骨,那還不得找我報仇?」何管家道︰「是啊,我們應該多派人手,加強防範才是。」何瑛道︰「哼,我還怕他不來。我何府遍布機關,他若敢來,我定叫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何管家道︰「那賈貴年少時好武,外出遍訪名師,無果而歸。後來不知何故,拜入閩刀門下學藝。去年因他父病重,這才回鄉探父。」何瑛道︰「閩刀門弟子?這下可棘手了。閩刀門高手如雲,我們萬萬得罪不起。罷了罷了,只要他不來找我,我也不去惹他了。好在陳家孽子是個痴傻之輩,不足為患,今後不必再派人去了。叫陸絕頂那家伙,也不要再派人去了。」陸管家道︰「屬下這就去辦。與他們相安無事那是最好,他自己若不識好歹,敢來鬧事,叫他個有來無回,也算不得我們理虧。就算閩刀門前來興師問罪,我們也不怕與他們理論。他閩刀門也算是名門正派,不能不講道理。」當下眾人散去,何瑛仍自躺回搖椅,上下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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