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修行記 第五十七章 官拜大將

作者 ︰ 我是若龍

()白洪與陳無知傾刻間斗了一百多招。白洪暗暗佩服他的拳法j ng妙,自己若非見多識廣、經驗豐富,若非在拳術上下了二三十年工夫,早已落敗。又想如此斗下去,便是到一千招以上,也是分不出勝負,當想個法子誘他露出破綻。正想著,心里便有了計較,當下換了套不曾使過的拳法,又故意使錯一招,露出三處破綻。陳無知見他原本少有出現破綻,此番一下出了三個破綻,心想定是對方故意示以縫隙,y 誘自己上當,便不去理會。

白洪見他居然不上當,暗暗佩服,又故意使錯一招,露出一個破綻。陳無知心想又是誘敵之計,仍是不予理會。如此拆了十多招,白洪招招之中均露破綻。陳無知暗自奇怪︰難道這套拳法里帶有破綻,而他自己卻不曾察覺?眼見對方右腰之處又有老大一個破綻,便右拳橫胸嚴防,左拳向他右腰打去。眼看將要打在對方身上,不料眼前一花,對方消失不見。卻聞身後拳風呼響,不容多思,急忙右臂回掌反推,便是一招「回龍逆掌」。他原先只以伏虎拳與白洪過招,此時危急關頭,不得不以此招化解。

而白洪眼見他一拳打至,身後一片空虛,心里暗暗歡喜,一個旋轉已繞到他後方,正要拿指戳他脊梁骨,不料被他一招「回龍逆掌」推得直飛出去,撞翻了一桌酒席。殿中之人個個相顧,面面相覷,均覺得眼前之事匪夷所思。一個年少後生與一代宗師對敵,能打成平手已是奇怪之極,此刻竟將一代宗師打得如此狼狽,實是百年也未曾有過的事。九江王與陳豪只以為看花了眼,揉揉眼楮,又睜圓看去,均想智緣大師果真不打誑語。采香公主芳心暗喜︰若能嫁給此等英雄,實是生平之願。

陳無知一掌擊中白洪之後,心里反而暗暗擔心,自言自語道︰「糟了,莫要失手打死了他才好。」這才回過身來,向白洪看去,但見他掙扎了幾下才盤膝坐起,心下略寬。走過去蹲在他面前,見他唇白如紙,心知內傷不輕,關切地問道︰「白掌門,你覺得怎麼樣,需要在下相助嗎?」白洪說道︰「不……不……不礙……事。」話剛了,哇的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白嘯一把推開陳無知,嚷道︰「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白洪道︰「嘯兒不得無禮,是我技不如人,豈能責怪先生。原本胸前堵得慌,吐出了淤血,氣息順暢不少。」白嘯哼了一聲,垂頭喪氣地回到桌席之上。白洪又道︰「自從金剛不壞神功練成,我再也不曾在打斗中受傷。只以為天下間無人能打傷我了,不料今r 卻傷在先生手下。」陳無知說道︰「白掌門,從你的氣s 來看,你的五腑六腑受了點輕傷,請莫再說話。立即凝神運氣療傷,以免傷勢加重!在下從《扁鵲藥經》里看到一篇‘氣療法’,可助你療傷。」白洪點點頭,閉目凝神運氣。陳無知盤膝坐于白洪對面,舉起右手食指,施展破空指法,連點白洪胸前諸穴,一道道真氣注入他體內,助他療傷。

白嘯回到桌席上,心想自己這番狼狽樣,不知大王和公主會如何看待我。先是偷偷地瞧了一眼九江王,見他正微笑地盯著陳無知。又轉過臉去看公主,只見公主似乎不知自己的存在,只把一雙美目放在陳無知身上,還時不時地抿嘴微笑。不禁妒意大盛,連聲喚道︰「公主,公主……」她卻絲毫沒有反應。陳燦道︰「白少爺叫喚公主,不知有何事?」白嘯道︰「公子,你覺得那人如何?」陳燦一邊盯著陳無知和白洪,一邊說道︰「莫名其妙,你說哪個?」白嘯指著陳無知,說道︰「就是那小子。」陳燦順他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陳無知,厲聲責道︰「你好不知禮數,怎可稱先生為小子!若非看在你父面上,我便逐你出去。」白嘯討個沒趣,不敢再說。

不過盞茶工夫,白洪額頭汗珠如林,頭上白氣漸漸加盛,傾刻成霧,臉s 也已紅潤如常。陳無知撤回掌力,長舒一口氣。白洪緩緩收功,睜眼道︰「先生不惜耗損真氣為我療傷,使我功力大進,實在是受益匪淺。白洪深感先生大德,若有用得著白洪之處,請盡管使喚。」陳無知謙遜道︰「不敢不敢。不知白掌門現在可否放了那道士?」白洪笑道︰「這個自然。」眾人此時才想起那道士,卻早已不見其蹤影。

原來那道士心想陳無知年小,必定敵不過白洪,因此雙眼不住滾滑,四下張望,趁眾人觀注于白洪與陳無知戰況時,偷偷溜出大殿,出了王宮,在街市間奪了匹馬,跨馬出城去了。離王宮越遠,雖覺得越是安全,但心里卻越是不安。心中念著他的恩德,卻一走了之,不顧他的生死,簡直是豬狗不如。道士剛逃到城郊,抵不過良心的譴責,調轉馬頭,往王宮奔回。

大殿上眾人議論紛紛,均是指責陳無知識人不明,救了個卑鄙小人。白洪攜陳無知之手回到席上。智緣大師道︰「陳施主放走那道士,給白掌門添了大麻煩。那道士是吳鉤劍門弟子,這一去勢必邀其同門前來報復。」白洪笑道︰「大師多慮了,那吳鉤劍門雖為天下第一大派,我白洪卻也不懼他。更何況有先生在此,他們誰敢來犯?」

九江王道︰「白掌門所言極是,不知先生有何退敵妙計?」

陳無知微笑道︰「大王勿急,此處人多嘴雜,恐怕走漏風聲,致使計策不能成功。待宴會過後,在下再獻計也不遲。」

九江王笑道︰「是,是,先生所慮甚是,是孤想事不周。」說罷又命人補上因打斗被毀的酒席,繼續開宴。白洪道︰「先生適才打我那一掌可有名目?」陳無知答道︰「名曰‘回龍逆掌’,是回龍掌中的一招。」白洪詫異道︰「先生與白洪打斗可不曾用過掌法,難道先生有意隱藏實力?」陳無知說道︰「有位前輩曾教誨在下,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定要牢記八字真言。」陳豪道︰「哪八字?」陳無知微微一笑,道︰「大智若愚,至武藏拙。與白掌門過招,本不使掌法,叫白掌門逼急了,不得已才使出一招。」聞者心下駭然,原來他未盡全力便和白掌門打成平手。

白洪心想︰他若是一交手便用回龍掌,我恐怕在他手上走不了幾招,他是顧全我的顏面,才不肯使出厲害招數。

陳豪道︰「那位前輩叫什麼名,說出的話文鄒鄒的,我一句也沒听懂?」

陳無知說道︰「這位前輩潛心向道,恕在下不能透露他的名號,以免擾了他的清修。」尋思︰若說出道長名號,世人必定問我道長所在。我若不說,恐怕從此永無寧r ,若是說了,便違背了對道長的承諾,又使道長不能潛心修道。

陳豪道︰「真想不通,修道吃齋有什麼好,既不能踫酒,也不能踫女人,乏味之極,乏味之極。」不經意間與智緣和尚一對視,慌忙說道︰「哇,大師,我不是說你,我不是說你……」

智緣和尚道︰「阿彌陀佛!」

那道士回到王宮,悄悄進到文極殿,在門口偷偷探頭向里張望,想探消息。不想被一個獨眼刀客發現,叫了一聲︰「那牛鼻子在門口……」同席之人一起出門,將道士拖拖拉拉來到九江王面前。陳無知說道︰「咦,你沒逃走?」陳豪說道︰「多半沒逃成,又被抓了回來。」道士連聲叫屈,道︰「小道原打算逃走,但逃到城外時,心想我這一走勢必連累于恩人,于是又折了回來,天幸恩人無恙!」陳豪喝道︰「胡說,你在殿前鬼鬼祟祟,分明是不想進來。」道士見瞞不過,忙道︰「是,是,小道這點心思難逃上將軍法眼。不過小道確實是記掛著恩人的安危,如有虛言,小道便絕子絕孫。不知恩人是贏了還是輸了?」

陳豪被他一捧,心里樂滋滋的,心想︰我嚇他一嚇。故作威嚴道︰「他輸了,不知你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的?」

道士臉s 大變,驚恐之極,猶如殺豬般大叫道︰「我不……三清爺爺,弟子錯了,弟子不曾用心修道,屢破諸戒……」殿中之人無不捧月復大笑。道士心知有異,忙住了嘴。白洪道︰「你不用害怕,是我輸了。」道士無法置信地看了白洪一眼,見他似曾受過傷,再一看陳無知,布衣整潔,言笑如常,始信白洪之言。

采香公主不知幾時已趴在九江王後膀之上,笑道︰「你這道士發誓沒有半點誠意,道士會有子孫嗎?」道士說道︰「倘若公主肯下嫁,自然會有的。」九江王大怒道︰「狗膽包天,死到臨頭仍敢耍嘴皮子。」道士慌忙磕頭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小道管不住這個嘴,嘴上如此說,心里卻從不敢有此意。」九江王哼了一聲,道︰「既管不住嘴,那孤替你管管,來人,拉出去割掉舌頭。」道士連連求饒。

陳豪道︰「大王,這個道士很對我的胃口,能否讓我收下他?」九江王只點頭,並不說話。陳豪道︰「道士,你叫什麼名?願意跟著本將軍,為本將軍效力嗎?」道士連連點頭,道︰「願為上將軍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小道俗家名叫丁普,出家後道號叫全守,人稱全守道人,卻一戒也沒能守住。小道殺過人,開過葷,吃過酒,睡過女人……」九江王擺擺手,道︰「王兄,帶他走吧,孤不想听他胡言亂語!」

陳無知心想犯疑了︰難道救錯他了嗎?倘若師傅在此,必能解我之惑。

酒宴過後,九江王于武極大殿召眾臣議事,並邀了陳無知、智緣和尚、白洪父子、杜家莊杜莊主、攀龍山錢寨主周寨主嚴寨主三兄弟、鐵鏈堡解氏兄弟等數名聲望較高的武林人士。九江王道︰「大敵當前,孤y 拜陳智為大將軍,統領全國兵馬為孤御敵。先生可願意擔此大任?」中將軍全凱道︰「大王,只有八千老弱殘兵!」九江王大惱道︰「孤知道。」陳無知說道︰「願暫時接此大任,等敵兵盡退時,便請大王另請高明。」九江王心想︰敵兵一退,你也沒什麼大用了,不當大將軍,孤也不留你。說道︰「憑先生決定,孤無有不允。」

九江王當下拜陳無知為大將軍,並授了甲劍,說道︰「你穿上此甲,便是我軍統帥,如有不遵號令者,便用此劍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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