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劫耿紹南傳 第三十一回 迷香之夜

作者 ︰ 指雲問天道

()月夜,閨房,香爐,煙霧繚繞中,何萼華靜默地閉著眼,腦海中滿是那個下落不明的人。

門開著,她听到耿紹南的腳步聲,微微地撐開眼簾,毫無熱度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合上了雙目。耿紹南的微笑還沒來得及伸展便僵在了臉上,一陣巨大的悲涼涌上了他的心頭︰原來我真的還不如一根笛子對你重要,原來縱使他下落不明,你的眼中還是沒有半點我的影子,就像剛才你看著我,卻比寒冰還冷。我跑遍了整個後山,才在一條溝渠里找到的笛子,我想用它讓你回心轉意,可此刻我卻沒有力氣拿出來。

耿紹南關上了門,踱到何萼華面前,一伸手便能撫模她的臉,但她閉目養神的樣子,讓人覺得如此的遙遠。

「師妹,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對我視若無睹冷若冰霜,你什麼時候才能再給我一個笑臉?」

「當你發狠扔了我的笛子時,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原來師妹是怪我把卓一航送給你的竹笛丟掉的事情嗎?」

耿紹南苦笑著將笛子放在何萼華的手上,她疑惑地睜開眼,看那笛子的眼神流光溢彩︰「不是丟掉了嗎?」她的聲音興奮地在打抖。而他的心情,卻是灰s 的︰你終于睜眼看我,卻是因為另一個人。

她的眼中慢慢滲出了淚光,他想跟她說自己尋了好幾個晚上,就是不忍心看她難過。可他突然覺得好累,本想替她拭去眼淚,卻無力抬手︰也許你也累了,你一生都在追逐著那個遙遠的夢,如今夢破碎了卻仍不肯醒來。可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另一個可憐的夢中人罷了。你想追問這笛子何處而來。是為你那苦苦相思的人,還是因為我一臉的憔悴?可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從我把笛子從石縫間撿起時,我就明白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輸者。

耿紹南轉身想離開,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被何萼華一把抓住,回頭只見小師妹眼中又浮現出前些r 那種異樣地光芒,輕輕地撫著他手上的抓痕,帶著哭腔道︰「這陣子我對你不好,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心里好象悶著一團火發不出去。大師兄,我知道我不應該拿你出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

耿紹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何萼華狠狠地收到懷里,兩片嘴唇貼上了何萼華滾燙的紅唇,外面的一切已經與他無關,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懷中的這個女人,他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哪怕是一刻。隨著耿紹南猛烈而堅定的動作,何萼華的手也漸漸摟緊了耿紹南的身體,笛子掉在了地上她渾然未覺,配合著他嘴唇的節奏開始扭動著自己曼妙的身姿。

良久,唇分,耿紹南睜開了眼,看著何萼華,喃喃地道︰「你會一生一世愛我嗎?」

何萼華的雙眼已經迷離,表情如同醉酒,雙頰赤紅,高聳的胸部開始劇烈地起伏,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轉身向床邊走去,抓著床柱有氣無力地倚著,嘴里開始發出一些含混不清的聲音,一回眸,風情萬種。耿紹南就是個木頭,也知道她動情了。一陣異香入鼻,他覺得自己渾身火熱,血液就象沸騰一樣,朝思暮想的愛人就在眼前,給了自己再明確不過的暗示,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他走上前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何萼華,盡情地吻著她的香頸,何萼華在喘息,在配合著他的節奏,再熟悉不過的少女芳香鑽進了耿紹南的鼻子里,他知道這是小師妹最真實的味道。

窗外,風起,枝搖。

耿紹南手忙腳亂地月兌掉了自己的外衣與鞋襪,上身j ng赤,只剩下白s 的里褲。一邊的床上,何萼華玉體橫陳,幾乎也只剩同樣的里褲了,只是比耿紹南多了件肚兜圍在身上,掩飾不住的兩座高峰正在劇烈地起伏,眼楮緊盯著他那壯碩的身體,閃著原始而野x ng的光芒,房間里ch ns 無邊,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他吹滅了蠟燭,一個惡虎撲食直接蹦到了床上,擁著她的身體忘情地吻著她的唇,而她則緊緊地用玉臂環住他的背,長長的指甲緊緊地扣住他結實的肌肉。

耿紹南從小父母雙亡,武當山上也無人教育過他男女之事,即使是師父教他習武時也只是含糊其辭地交待了一下與女子對決時正面胸部與小月復還有大腿內側是不能隨便攻擊的,從沒有這樣真正地親近過女子的**,前幾年當何萼華的身體開始發育的時候他還沒心沒肺地問過師妹用啥方法練得胸肌比自己還發達,羞得何萼華一個月都沒再理他。上次自己赤身被她抱在懷里時,那堅挺而富有彈x ng的雙峰緊緊地頂著自己就讓他渾身燥熱過,這陣子天天做夢都是這情景,今天終于美夢成真了。

按著夢里的套路,他的手伸到她的後背開始模索起來,終于被他模到了那個蝴蝶結,順手一拉,隔在兩人間的肚兜應手而落。酥胸全露,雙峰帶彩,椒r 怒突,她的喉嚨里發出一陣誰也听不清的聲音,扣住他背肌的指甲更是深深地掐進了肉里。他一把拉過床上的錦被,蓋住了兩人幾乎**的身軀,一雙大手卻開始在她的**上尋起寶來,唇也離開了她厚厚的嘴唇,開始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

左手輕輕地撫著她腋窩里細細的絨毛,高聳的玉峰在他的嘴里吞吐著,他的右手終于伸進了她的褻褲口,向下一拉,何萼華最後的防線也褪到了膝蓋下。耿紹南突然跪坐起了身,一把將自己的里褲也月兌下,夢里就是這樣的,真龍已經崛起,萬均之勢只待一擊而發。床上的她睜開了眼楮,黑暗中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如同夜空中的寒星,那麼地美麗動人,她的手不老實地握住了他的真龍,似乎要拉著這不安分的怪獸進入自己的領地,耿紹南又听到了她嘴里的囈語,這回他听清楚了,她分明在說︰「快啊,愛我,愛我。」

再次趴在了她身上,耿紹南擺出了俯臥撐的姿勢,真龍開始向自己的巢穴突進,突然間去勢為之一阻,一道不算堅硬但足夠厚實的屏障阻擋了去路,他在夢中從沒有經歷過這種情形,鼻子里突然飄進一陣很熟悉的氣味,那是,那是濃重的血腥味。他用手模去,只覺異常粘稠,濕了滿手。

拉開被子就著窗外的月光低頭一看,她的腰上還系著兩根細繩,一大塊布墊護住了她那少女最隱秘之處,那布墊已經浸透了鮮血,耿紹南嚇得三魂出竅,再也顧不得**之事,跳下床在外衣模到火石點亮了蠟燭,只見她臉s 慘白,唇上已無血s ,人已處于半昏迷狀態,嘴里還在呢喃著。**的布墊已經擋不住向外冒的鮮血,連床單上被子上都已經染上大塊的血漬,耿紹南做夢也沒遇到過這種情形,套上里褲,用被子把何萼華一裹,抱著她就向外奔去,跑到紫陽房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撞進了門,大叫道︰「師伯快救小師妹!」

紫陽正坐在榻上打坐運功,黑暗中一抬手,桌上燭台自亮,饒是他已是得道高人,見這情形仍勃然變s ,驚道︰「怎會如此?」

「詳情如弟子稍後稟報,還請師伯先救師妹。」

紫陽把何萼華放到榻上,搭上了她的脈,一道吃驚的神s 掠過他的臉上,他打量了一下在一邊坐立不安的耿紹南,道︰「你去打一盆涼水來,要快。」還不等他說完,耿紹南已經飛了出去,不到半杯茶的功夫,他就直接拎了一個水桶奔了進來。

紫陽直接掬了一把冰冷的井水,運起氣來,只見他頭頂騰起陣陣白霧,手上的水卻凝結成一片片的冰塊,耿紹南知道這是以武當絕學純陽無極心法中的凝冰訣,紫陽睜眼大喝一聲,出手如風,片片冰塊被打入何萼華周身的三十六個大穴中,瞬間消失不見,少頃,只見她臉上紅ch o開始漸漸退去,人也悠悠醒轉過來。

紫陽轉向耿紹南,臉上象是罩了層嚴霜︰「說,到底怎麼回事,萼華體內怎麼會有迷香一類的藥物,你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

耿紹南的腦袋轟得一下炸了開來,他雖不諳男女之事但也听師父說過迷香乃是江湖上下三濫的y n賊才會用的伎倆,連邪派中人也不齒于此。他想到了剛才在何萼華房中聞到的那陣幽香,這才知道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迷香。急切之下他無從辯解,舌頭象打了結一樣,張大了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只听何萼華的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耿紹南轉頭向她看去,只見她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面如死灰,一雙大眼楮瞪得滾圓盯著自己,再無半點情意︰「該不會,該不會是你在我房里的香爐加了什麼東西吧。怪不得,怪不得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言及與此,何萼華抓著被子放聲大哭,連耿紹南都能听出她已痛斷肝腸。

情急之下,他跑過去拉著何萼華的手急道︰「小師妹,真的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挨了何萼華一個巴掌,這一下她含怒全力出手,登時耿紹南臉頰腫得老高,火辣辣地疼,半邊耳朵除了嗡嗡聲什麼也听不見了,人也給打得七暈八素。只有另一邊的耳朵里傳來何萼華的怒吼聲︰「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一邊罵著一邊抄起榻上的靠枕狠狠地砸在耿紹南的臉上,隨後人便癱了下去痛哭不已。

在何萼華嚶嚶的哭聲中,耿紹南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只覺得脈門一痛,被紫陽制住了要穴登時發不出半分力,就這樣被半拉半拖地弄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去後馬上被紫陽點了幾個要穴,全身上下除了口舌與眼楮外再也不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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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練霓裳說她傷了卓師兄,這回負責把他送回武當,以後江湖上再見就按江湖的規矩來。現下他們可能就是在後山。」何萼華噙著淚水恨恨地道。

「我不信,卓師弟不會如此不分是非,這次斷月峽之戰這麼多同道死在明月峽之手,這起碼的是非道理他都不明白了嗎?我一定要去看了才能相信。」

「大師兄,其實我也是不敢去看才找的你,我怕我接受不了事實。」

「不用怕,我們一起去。」

「好。」

兩人言語間來到了後山,遠遠地只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那女子身著紅衣,肌膚勝雪,發如烏雲,而那男子俊逸挺拔,可不正是卓一航與練霓裳。耿紹南見狀呆若木雞,最後僅存的一絲幻想也被擊得粉碎。而何萼華則直接轉身向一邊的小道奔了過去。她跑了半天後耿紹南才回過神來,狠狠地盯了遠處還在耳鬢廝磨的二人後轉身向何萼華跑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只見何萼華正蹲在水潭邊一個人哭得肝腸寸斷。

耿紹南站在她背後良久,各種滋味從他的心里泛起,辛酸,憤怒,憐憫,傷感,最後匯成一個不可阻擋的愛字,他沖上去抓緊何萼華的雙臂︰「師妹,你看著我。」何萼華抬起了頭,任由眼淚在臉上流淌,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耿紹南。

「師妹,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你對卓一航再有一絲一毫留戀的情感。你難道不知道在卓一航心里你一點位置都沒有嗎?這麼多年以來,真正在意你的人是我。」何萼華秀目流轉,淚如雨下,卻是一言不發。

「小師妹,我知道這麼多年以來為了卓一航你把自己折磨得太苦了。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允許我心愛的人被人欺負,我向你保證。」

「大師兄,我真的好想把自己的心給掏空,這樣我就把卓師兄忘得一干二淨,這樣我就不用再想他。可是我做不到,大師兄。我做不到啊。」何萼華情緒終于不可遏制地失控了,一頭栽進耿紹南的懷里,泣不成聲。

「別再難過了,從現在開始把卓一航給忘掉,好嗎?」耿紹南緊緊地摟著何萼華,一遍遍輕聲地說。而何萼華只是自顧自地在那里自語「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把何萼華送回房後,耿紹南懷著滿腔的怒火全武當在搜尋卓一航。最後終于在山門前截住了正準備下山的二人。兩人見到耿紹南這副眼里要噴出火來的樣子都吃了一驚。耿紹南冷冷地對卓一航道︰「卓師弟,我有話要對你說。」

跟著耿紹南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卓一航道︰「大師兄有何指教?」

「從小到大,武當上下都知道,小師妹最心儀的人就是你。于是所有人都祝福你們,希望你們能夠長長久久,白頭到老。可是沒想到,你卻跟明月峽的女魔頭練霓裳勾搭,你知道你這樣做對小師妹是多大的打擊?她一直在等你,你可知她向掌門師伯還有白石師伯為你求情的時候心里面是多麼的尷尬和心痛。」

「這些我都明白。」

「你明白?你都明白?是,你是都明白。你明白地把小師妹只當做你當上掌門和鞏固武當的一顆棋子。對不對?」

「不是這樣,我有我的苦衷。」

「你有什麼苦衷?你這樣對待小師妹全武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會答應的。我告訴你,你這次如果執意要跟練霓裳走的話,我跟你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就此一刀兩斷。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讓出半步。還有,你要敢欺負小師妹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

「對不起,大師兄,霓裳為了保護我冒這麼大風險護送我回武當,眼下全武林正道都與明月峽為敵,我不能不把她送回明月峽,至于以後的事,等我回武當後自會听從師父的安排。」卓一航向耿紹南行了個禮,從他面前走過。

耿紹南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只能長嘆一口氣轉身回了武當。路過長廊時,他一直在想自己和卓一航這麼多的兄弟感情為何會走到今天這步。正自黯然神傷時,突然听到一陣哀傷的笛聲,他尋聲而去,卻發現是何萼華坐在水潭邊的一塊石頭上正在吹著卓一航送她的笛子,笛由心生,連耿紹南這個不通韻律之人也能听出這曲聲中的悲傷與哀怨,他突然無名火起,三步並二步地沖了過去,一把搶下那笛子抓在手里。何萼華大急,一下上來搶笛子,嘴里嚷著︰「快還我,快還我。」

「不給!不給!」耿紹南一邊吼著一邊以八步趕蟾的手法把那笛子激sh 而出,這下他使了全力,那笛子轉眼間掉入了遠方的水中再也不見。何萼華急得哭了出來,手上長長的指甲不知不覺已把耿紹南的手背抓得鮮血淋灕,一見笛子沒了,轉身就走。

耿紹南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拉住何萼華吼道︰「你為什麼心里還想著他?別走,你不許追,我早跟你說過,你要把卓一航忘掉,從今以後跟你在一起的就我耿紹南一個人。」何萼華狠狠地甩掉了耿紹南的手,頭也不回地奔去,只留下耿紹南一人呆立原地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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