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身名裂 3︰少年頑劣

作者 ︰ 懺悔重生

()3︰少年頑劣

(1)少年頑劣

魏永記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那些小時候經歷的事情,形成自己的對社會、對人、對家、對自己的思想決定了r 後所有的悲喜緣由,而每當想起或被別人提起小時候的那些事,魏永記都會免不了自嘲一番。

在魏永記六歲的時候,因為那時的農村幼兒園並不是每村都有,只是在鄉鎮才有一家,孩子特別多,基本上都是父母在鎮上的某些機關或者單位工作,再就是鄉鎮駐地的百姓家的孩子還要托關系走後門才能讓孩子去,而魏永記因為家離得遠接送不方便,加上那時因為媽媽的病家庭非常困難,所以就去不了幼兒園,只能眼紅的看著別的孩子早早的背上書包,而這其中最令其感到艷羨的是表舅家的兒子「大江」

只是在家由n in i在忙完家務之余講說戲文、教認漢字、背誦諸如三字經、百家姓、弟子規、千字文等,魏永記經常會想自己的那點國學底子全是那是打下的基礎吧,n in i算是她們同齡人中的另類,因為家族曾經在當地也算望族,雖然後來家道衰落,但大家閨秀的風範猶在,而且自小她那在小翰林家中做總管的父親就讓其跟弟弟一起在私塾讀書,只是讀完幾年私塾後就沒能繼續讓她再讀下去,說到底還是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束縛,其實n in i的娘家家道雖敗落了,但或許因為其父在「小翰林」家做了一輩子總管的原因吧,家風還是保留了較好的文風,其父雅好丹青墨寶、琴棋之藝;

這「小翰林」家姓「管」,距魏家山只有二十公里左右,相傳曾經出過「一門六翰林,父子三探花」的故事,相傳但是身為父親的老翰林年輕時就曾經中過殿試皇榜第三名即「探花」郎,後來大兒子也考中「探花」,其余四子皆為進士入翰林院,話說有一年端午節時分,老翰林經過內宅時听見自己的幾個兒媳在和最小的兒子嬉鬧,仔細一听原來是老夫人安排廚房做好的粽子,吩咐小五子來給幾個嫂子送粽子,幾個嫂子在拿小叔子開玩笑;

只听老三媳婦說「五弟,嫂子出一上聯你對下聯,如果對不上來,今天就不準你出房門陪著幾位嫂子在這作秀工怎麼樣?」

「好你說吧,快點,我還要回去臨大方,要不然讓老頭子看見又好打了」小五子甕聲甕氣的回答道

「那好你听好了,上聯是︰五月端午五弟送五棕」「哎,小五子,你這個賴皮你跑什麼,對不上就說對不上來嘛」

只听已經跑到門口的小兒子高聲答道「我不跑等著你揍我啊,听好了嫂子,愚弟下聯對的是︰三更半夜三哥壓三嫂,嘻嘻,丟丟丟」接著是開門聲和嫂子們一起在堂屋的哄堂大笑聲,管老翰林听到這里回過頭來對跟在後面大管家(也就是n in i的父親)說︰「糙是糙了點,也難為一個六歲的孩子了,哎,管家門里又是一個小翰林呀!」十余年後果然又是一個翰林,但不至翰林而是同他父兄一樣的「探花郎」。

若干年後正是祖上從管翰林家獲贈留下的一件東西,幫助魏永記運作成了一件大事,這是後話此不必細說。

有那麼幾年每年的夏天,因為要響應上級zh ngf 河道下游及水庫庫區居民的全民預防地質災害暨抗震防洪撤退的要求,鎮zh ngf 駐地等河道下游村莊人員基本全部撤離之安全地區,因為魏家山村處于河道和水庫庫區的上游環繞地勢中,所以鎮zh ngf 機關和各重要單位基本搬到村里來辦公了,其中包括了魏永記的表舅一家,之所以叫做表舅,其實這種稱呼並不準確,這種稱呼在當地甚至被視為是一種罵人的稱呼;

魏永記的媽媽出生後其母親就難產死了,所以從小魏永記的媽媽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在還沒出滿月的時候魏永記的姥爺就將媽媽送給了自己的姐姐姐夫撫養,因思妻成疾每兩年就撒手塵圜追隨自己的愛妻而去;親姥爺的姐夫是當地有名的老紅軍端木君德,也就是後來媽媽的養父養母即魏永記的姥姥姥爺,因為一生沒有生養孩子,所以過繼了自己的佷子作為養子,後來又機緣巧合的收養了魏永記的媽媽作為養女;但端木君德老兩口與養子的關系一直不是太融洽,雖然端木老兩口將唯一的招工名額給了他的養子端木睿 ,但卻一直不待見他,但端木睿 或許因為自己也不是親生的緣故,也可能因為唯一的招工名額被自己佔用了的一種愧疚,反正即使養父母不待見自己,卻依然對妹妹非常好;端木老爺對自己的養女也就是魏永記的媽媽非常疼愛視為掌上明珠,愛屋及烏吧對魏永記更是好的沒話說,每次當魏永記說起舅舅如何好,姥姥就把臉一拉「不用感謝你那表舅,這是他應該做的」每當這時如果媽媽在身邊就會嗔責姥姥「娘啊,您老別給孩子說這些,他小不懂,再說這些年大哥做的已經夠好了,別再為難他了」

那一年因為又開始防震抗洪的疏散,鎮上的學校都停課了,幼兒園就更不用說了,端木睿 因為自己是煙草公司復烤廠的黨委書記、廠長兼任煙草收購站的站長,越在這種時候越要住在場站維護國家財產,愛人在鎮上的財稅所上班現在也隨鎮zh ngf 機關一起搬到魏家山來辦公了,大人們都忙只好將兒子「大江」寄放在魏永記的n in i家,魏永記因為平時艷羨表哥「大江」能在鎮上上幼兒園,現在看表哥整天呆在自己家看什麼都想玩,就非常煩他,但沒辦法大人們都忙自己的事,只能讓一幫孩子在門口的大石墩上給著五祖n in i玩;

燥熱的酷夏,太陽近乎惡毒地烘烤著大地,即使剛下過一場大雨也同樣讓人難以忍受,曬得樹葉和莊稼的枝葉都低頭蔫了,刺眼毒辣的陽光使得人們走在路上都不敢抬頭,勉強抬起頭來也是使勁的眯著眼,這樣的中午大多男人們或在大樹y n涼下喝茶乘涼,而長舌的女人們多在房前屋後的y n涼下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處一邊做著各自手中的針線活計,一邊張長李短的翻弄著各家的趣事、糗事、甚至是花邊新聞,即或有些為了趕到地里除草或干其他農活不得不出門的大人們都頭帶著用葦草編的大沿草帽遮擋著,「三伏天的太陽堪比後娘的巴掌」不知道人們是對「太陽」還對「後娘」的誤解;也有一些無所事事的大男人們隨便在有y n涼的地上鋪一領草席,席地而臥呼呼大睡,但這種人往往會被人們調侃為「XXX是不昨晚累著了,哎,注意點自己的小腰啊,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啊?別累得早早就不好用了」說完調侃的人先自顧自的壞笑起來,而這時躺在地上睡覺的人往往月兌口而出一串粗俗的謾罵「今晚讓你老母(或老婆,要看開玩笑的人的輩分而定)過來試試就知道好不好用了」,然後雙方再接著斗幾句嘴都彼此毫無顧忌的大聲發出一陣y n羈的壞笑後再各忙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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