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屬于我的暗戰 第二十章 玩玩而已

作者 ︰ 哥舒夜帶明月刀

()林笑棠的心里暗暗叫苦,「這叫怎麼回事啊,剛一上班,就通知來會議室報到,來了就被扣下了,這是要干什麼啊?」

林笑棠搗了搗身旁的「小屁孩兒」,「小屁孩兒」是情報科的「元老」,林笑棠和聶啟康來之前,就是他和另一個年輕人小曹在科里守著,因為年齡相差無幾,所以很能聊得來。他的大名叫古衛國,名字挺有氣勢,但畢竟年紀輕,小孩兒脾氣太重,所以林笑棠和阿祥都是直接喊他「小屁孩兒」,或者簡單點「小屁」。

「小屁,啥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搞得我心里沒底。」

小屁也是一臉迷茫,「不知道啊,剛到科里就被叫來了,小曹也來了,我剛看見他進了隔壁屋。這是要干什麼啊,好幾個屋,每個屋里關著十幾號人。」

他臉s 一變,「七哥,不是r 本人要那啥吧。」他抬起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林笑棠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呸、呸,大早上你說點吉利話成不?」

小屁哭喪著臉,「七哥,我不管,有事您可得罩著我。」

「滾」,林笑棠沒好氣的把他推到一邊,心里頭也是七上八下。

說話間,又來了一批人,林笑棠一看,領頭的是行動隊的阿土,林笑棠趕忙沖他擺擺手,「阿土」。

阿土看見是他,滿臉堆笑的跑過來,利索的掏出包煙,,「七爺,您老好。」

林笑棠沖他笑笑,「你小子,害我不是,原來是七哥,你平白幫我長了一輩,讓你們隊長听見,還不得拿大嘴巴抽我。」

阿土還是笑眯眯的,也不生氣「成,您也別埋汰我了,只要您不介意,我還稱呼七哥,這總行了吧?」

林笑棠拍拍他的肩膀,小聲的問︰「今兒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是要唱哪一出啊?」

阿土小心地看看周圍,「七哥,昨兒那麼大的事,您還不知道呢?」

林笑棠一皺眉,「去,那我能不知道啊,全省城都傳遍了,我問的是今天的事。」

阿土無j ng打采的坐下來,「唉,跟昨天那事一樣,還是保護重要人犯,甭說別的,您看看,我那幾個手下您認識嗎?」

林笑棠看了看,「怎麼都是生面孔,跟著你的二毛和阿軍呢?」

阿土苦笑著說︰「昨天都折里了,阿軍讓人打成馬蜂窩了,二毛的一條腿廢了,你再看看我。」說著他掀起他的褂子。

林笑棠仔細一看,他的胳膊上還纏著繃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也掛彩了,怎麼這麼慘,我只听說打得挺激烈,沒听說損失這麼大呀!」

「這丟人事誰敢往外說,說出去,咱們行動隊的面子往哪擱啊,二十多個人,死傷了一半,連r 本人也死了七八個,要說昨天倆刺客,是真狠啊,子彈打光了,直接拉了顆手榴彈,要跟r 本人同歸于盡,幸虧我閃得快,要不然,唉!」阿土一個勁兒的嘆氣。

「那把咱們找來是怎麼回事啊?」林笑棠接著問。

「嗨,剛才我沒說嘛,昨天損失太大了,人手不夠,所以把處里參加過軍事訓練的人全抽調過來了,怕走漏消息,所以提前沒通知,今天上午集中,出發之前全部封閉起來。」

「出發,上哪?」

「上海呀,不光是咱們,還有兩隊人呢,在別的屋關著呢!」

「什麼意思,送三個人?」

阿土搖搖頭,「那我不知道,上頭沒說。」

林笑棠的心里瞬間翻江倒海,廚子說的沒錯,這就是莊崇先的後招,兵分三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無論是軍統還是廚子他們都會很頭痛,僅僅是人手分配就是一個大問題,平均分配,肯定打擊力度會減弱,集中力量攻擊一路吧,又不知道真正的目標到底在哪一路。莊崇先哪,果然不簡單!

林笑棠想了想問阿土,「那我們怎麼護送啊,走哪條路線總得通報一下吧?」

阿土苦笑︰「七哥,你這明白人怎麼也糊涂了,從省城到上海就三條路,水路、陸路和鐵路,咱們負責哪一條,到時候就知道了唄。」

「這次是真的糟了!」林笑棠的內心像忽然間點起了一把熊熊大火,令人焦躁無比。

「現在,軍統和廚子他們的應對倒是其次,關鍵是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看情形,今天就會出發,我和廚子的約定是每天晚飯時間見面通報情況,也就是說,廚子要到晚上七點鐘才能感覺到我這邊出了狀況,到了那時候,什麼情報也都晚了。」

林笑棠攥緊了拳頭,腦筋飛快地轉動著,一個個傳遞方案在乃海中出現,然後被排除,到底如何是好呢?

萬般無奈之下,林笑棠只好抽空申請上了個衛生間,當然,是有r 本兵跟著他一起的。鑽進了衛生間的小隔斷間後,r 本兵在外邊抽起了煙,林笑棠一邊吭吭哧哧的裝作努力「工作」,一邊掏出隨身帶的紙和筆,迅速的用左手寫好一張紙條︰「成犯今天起運,水路、陸路、鐵路三條路線,其一是真。」

回到會議室,發現屋里多了幾個r 本人,林笑棠一看,原來是渡邊正剛和羽田空。

羽田空沖林笑棠點頭示意,「林君,請就坐,我現在就任務作簡要說明。」

林笑棠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下,羽田開始交待任務,其實他也已經知道的差不離了,羽田所說的無非是路線的確認,他們這一路是走的陸路,也就是乘坐汽車前往上海,一共五輛汽車,全部是經過改裝的封閉樣式的貨車,行動隊和軍情處的人員共計十五人,渡邊正剛和羽田空帶領六名r 本特種兵,也就是「介錯」成員,另外還有三十名r 本憲兵。五輛車中一輛是作為救護車使用的,車上由渡邊正剛帶領兩名「介錯」成員親自坐鎮,同時配備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整個小組的負責人就是渡邊正剛,也就是說,林笑棠他們要一切听從他的指揮。

交代完任務之後,羽田看了看表,「現在是上午十點三十分,各位領取武器彈藥,稍事休息,我們用餐之後,十二點整準時出發。」

林笑棠和小屁、阿土等人挨個從r 本兵那里領取了武器,每人都分配了一把南部十六連發手槍和一支百式沖鋒槍和彈夾若干,另外還有一些手雷。

林笑棠嫌太沉,沒拿,倒是小屁和阿土沒少拿,林笑棠哭笑不得的對他們說︰「拿這麼多,你們不累啊?」

阿土撇撇嘴,「應該用得上,總比沒有好。」

小屁眉開眼笑「好玩,沒玩過。」

林笑棠在心里暗罵︰「商女不知亡國恨、傻吊不知江湖險!」

剛剛清點好武器,阿土笑嘻嘻的湊上來,伸出手在林笑棠眼前一晃,「七少爺,來兩把?」

林笑棠一看,是幾枚骰子,「你個阿土,你身上藏了多少好東西啊?」

于是林笑棠和阿土還有幾個相熟的人就開始在會議室里設起了賭局,小屁也想試著加入,被林笑棠一腳踢了回去,「小屁孩兒,連毛都沒長齊,還想玩這個。」

渡邊正剛皺了皺眉,說了幾句話,羽田空听後,站起來走到林笑棠旁邊,「林君,渡邊少佐讓我告訴你,你也算是軍人,重任在肩,怎麼能在這時候聚眾賭博、消磨士氣呢,他讓你馬上停止。」

林笑棠不懂聲s 的站直身體,轉回身看看羽田空,又看看渡邊,手里把玩著骰子。

這些年林笑棠和r 本人打了不少交道,對r 本這個民族也有一些了解,這是個只崇拜強者的民族,不論在任何領域,只要你打敗他,他們就會對你卑躬屈膝,當然他們的學習能力是超強的,之所以他們會對你卑躬屈膝,就是因為他們想有朝一r 能夠打敗你,所以對付r 本人,一定要贏得徹底,不給他留一點機會,讓他不敢再正視你。

再說,在一點上林笑棠很佩服莊崇先,至少作為一個漢ji n,他還保存了一點起碼的尊嚴,羽田、渡邊包括川上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因為什麼,因為他有能力,所以說,今天不妨借機給渡邊小鬼子一個小教訓,看我怎樣玩死你。

林笑棠笑著對羽田說︰「羽田少佐,我有幾句話,麻煩你翻譯給渡邊少佐。「

羽田一愣,詫異的看著林笑棠,點點頭。

林笑棠開口說到︰「渡邊少佐,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就讓卑職如雷貫耳,如果卑職猜的不錯的話,閣下應該是出自r 本關東的名門渡邊家吧?」

渡邊點點頭,黑臉上露出一絲自得。

林笑棠接著說︰「久聞渡邊家自德川幕府建立時起,渡邊家武士就以勇武、果敢、忠誠聞名天下,想當年閣下先祖渡邊守綱跟隨德川家康縱橫天下,為德川幕府建立立下汗馬功勞,名列德川四天王之一,想來渡邊少佐也是秉承先祖j ng神,才成為武士中的楷模的吧!」

羽田睜著大眼楮,好像不認識林笑棠一樣,林笑棠一笑,示意她繼續翻譯。

果然,渡邊听了之後,猛然站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連連點頭。

「r 本武士的風采,透過渡邊少佐可見一斑,卑職也是由衷欽佩,但渡邊少佐剛才的話卑職不敢苟同,中r 兩國文化雖然相近,但畢竟有所區別,例如,我們所做的游戲,也只是中國文化的一個縮影,在這個游戲中,可以考驗一個男人的智慧、勇氣和果敢,同樣也可以提升戰士的士氣以及相互間配合的默契程度,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做勝向險中求,所謂戰爭不就是如此嗎?怎麼樣,渡邊少佐,你願意用r 本武士的勇氣和才智來挑戰這個游戲嗎?」

羽田沒有翻譯,只是看著林笑棠,目光中充滿了懷疑。林笑棠擺擺手,請她直接翻譯。渡邊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羽田。

羽田沒辦法,只好翻譯。不出林笑棠的所料,幾頂高帽子扣下去,渡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也沒猶豫,大步來到了賭桌前,示意馬上開始。

林笑棠攔住他,「渡邊少佐,我們只是借這個游戲來磨練彼此的心智,按照r 本的說法,這也是一種修煉。如果用金錢來衡量的話,不免落了下乘,這樣,卑職看您也是愛煙之人,咱們就以香煙作為勝利的獎賞,每局一盒香煙,如果想要多下注,也可以,您看怎麼樣?」旁邊的阿土正在喝水,听見這話一口水噴了出來。

羽田可不是渡邊那種粗人,這個時候已經體味出林笑棠想要干什麼了,她想阻止,但渡邊,顯然已經沒救了。

果不其然,四十分鐘後,渡邊的黑臉已經由黑轉綠了,總共玩了十八局,他只贏了兩局,還是林笑棠暗示阿土給他放的水,統計戰果,他共計輸了二十盒香煙。軍帽早就摘掉了,光禿禿的頭頂冒著蒸騰的白汽。開玩笑,軍情處四大賭神吳老六、林笑棠、阿祥、阿土,今天到了兩位,小鬼子還想贏?兩個字,沒門。

林笑棠放下骰子,「好了,吃飯的時間到了,渡邊君,咱們今天就玩到這兒吧,改天咱們再切磋。」

渡邊好像沒听到林笑棠說話一樣,眼楮直勾勾的死盯著賭桌,好像要把桌子看透一樣。

羽田瞪了林笑棠一眼,扶了渡邊一把,對林笑棠說「林君,渡邊君今天輸的香煙,一會他會還給你。」

林笑棠聳聳肩,「無所謂,只是無聊,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兩位別太當真。」

吃飯的時候,羽田端著盤子做到了林笑棠旁邊。

阿土和小屁一看,立馬腳底抹油,跑了,林笑棠對著他二人怒目而視。

羽田塞給林笑棠一條香煙,林笑棠看了看,呦呵,居然還是r 軍的軍用香煙,林笑棠沒客氣,沖羽田一笑,「謝謝少佐。」

羽田沒好氣的說︰「林君,你怎麼能這樣。」

「怎樣啊?」林笑棠嘴里嚼著飯,含糊不清的問。

「你明顯是欺騙渡邊君,我知道你和他兩個人互相都看不順眼,但你也不能這樣整他啊?」

「羽田少佐,我今天可是沒說一句謊話啊,我只是邀請渡邊君來參加我們的游戲,玩玩而已,你們不會這麼小氣吧?」

羽田被林笑棠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用力按了按小月復,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少佐,你沒事吧?」林笑棠看看她。

「沒事,有點不舒服,不用你管。」羽田白了林笑棠一眼,端著盤子走開了。

林笑棠看著她的背影,尤其是搖曳的下半身,忽然間恍然大悟,「來那個了,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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