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討厭鬼 二十、受傷

作者 ︰ 姍星

鄭瑩坐上中巴車回到林卡小區。今天早上起得太早,昨晚又飽餐了一頓「電視煲」,現在還覺得極為困乏。得好好補一個美容覺,女孩睡不好最容易影響容貌了,她可不想過早地出現眼帶。

剛上三樓,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又有男孩向女孩求婚了,現在的人都怎麼了,似乎只有花才可以浪漫,在鄭瑩看來,浪漫應該更似生活中一點一滴平淡而動人的故事。絕不是花,鮮花太易凋零,讓人傷感。

一步步走近自己的房間,房間的門口擺著十余束玫瑰,幾個鄰居女孩一臉羨慕地站在花旁,一個西裝男子手捧著「心」形玫瑰站在一側,鄭瑩只看到對方的背影……

「你回來了,人家等你一上午了?」鄰家女孩告訴鄭瑩。

西裝男子回過頭,笑意盈盈地望著我︰「鄭瑩,玩得開心嗎?」

真不敢相信,這麼多的玫瑰花會是羅雄送的,哪根經不對。「羅雄,你搞什麼呀?我還沒想過要改行?」

「你不是喜歡花嗎?我送你呀,要多少我就送多少,只要你開心……」

「太夸張了!」鄭瑩有點感動,可是夠冷靜,轉瞬間便把所有的利害關系在腦中過濾一遍。「羅雄,你進我房里來,我需要和你談談!」

「收下吧!」羅雄遞過手里的「心」形玫瑰花束。

鄭瑩淡淡一笑︰「先放下吧!」

「為什麼,為什麼不收我的花?」「可你收鐘潤的花,這花有什麼不一樣嗎?」羅雄份外生氣。

「這不是花的問題?」

「那是人的問題了?我和你認識三年多,可是你和鐘潤不過才接觸幾次,認識幾天而已……」

「不是時間問題,你不要扯那麼多?」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可以接受我?」

羅雄的舉動讓鄭瑩意外,認識他那麼久,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浪漫的人。學別人的樣也送花,真是老土,就沒有自己的新意。「我不喜歡你,自然就不能接受你!」

鄰家女孩們「哦!」一聲長嘆,在她們看來,這麼多的玫瑰,就算不喜歡也應該感動,至少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這句話,鄭瑩為什麼要隱瞞,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的事兒就應該明言。

「為什麼?」羅雄跳了起來,臉漲得極紅,眼楮很大。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話,不喜歡也一樣不要理由呀!」

「你……你太無情了,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居然一點也不感動!你——過份!」

「你沒弄錯吧,這又不是我的錯……」

「當然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行了吧?」羅雄將手中的花砸在鄭瑩的臉上。

天,當年離開內地的時候,他亦是這樣對她。今天又這樣,鄭瑩大吼起來︰「羅雄,有本事你再扔?」

「你不是喜歡花嗎?憑什麼收別人的,就不收我的?憑什麼……」他從地上抱起幾束花朝鄭瑩扔了過來。

「臭小子!你別太過份了!」鄭瑩飛奔幾步,走過去用高跟鞋狠狠在他的腳上猛踩幾腳,「我叫你扔,叫你扔!」

「你會踢人,我也會!」羅雄後跳幾步,提起右腿踢了過來。

「可惡,居然敢打我!」鄭瑩後退幾步,羅雄的右飛退已經飛了過來。鄭瑩連連後退,只覺腳下一滑,跌落地上。「哎喲,我的腳!」

鄰家女孩們含笑看著他們,在她們看來這實在是一出好戲。兩個人成年人居然可以如孩童般打鬧,場景著實滑稽。

羅雄的四十三碼大腳已經落了下來,正好踩在她的左腳上,鄭瑩大叫︰「啊——」

聲音極大,羅雄被驚呆了。鄭瑩微閉雙眼,不敢再看,心里暗想︰完了,羅雄這一腳下去,左腳一定受傷,許久才緩慢地睜開︰羅雄提起的大腳並沒有落在她的左腳上。

兩個鄰家女孩飛奔過來道︰「鄭瑩,你沒事兒吧?」

鄰家女孩從地上扶起鄭瑩,她欲站起,可是左腳實在疼痛難當。她們剛一松手,她又「砰」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我的腳!」鄭瑩扶著腳心里難過極了,剛才被花滑倒,一定是扭傷了。

羅雄面露委屈道︰「我並沒有踩上去——」

「我的腳果很疼,實在站不起來!」

鄰家女孩漸漸走近,鄭瑩慢慢地伸直左腳,在鄰家女孩的攙扶下緩緩站起。

「鄭瑩,怎麼樣,好些了嗎?」鄰家女孩關切地問。

「很疼,一著地就疼!」

羅雄站在一旁,臉色大變,不再是怒意。

鄭瑩很生氣,左腳果部位更是疼如刀割,緩緩的挪進屋內。坐在床上,月兌去高跟鞋與襪子,腳果處並未異樣。

羅雄站在門口,失驚地望著她。突然,他快步走了過來,低下頭注視著鄭瑩的腳。「對不起,一定很疼!」

「你也把腳扭一下試試!」說這話時,鄭瑩的眼淚已經滑落下來,不是因為生氣,實在疼得厲害。她可不想哭,是疼出的眼淚。

「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摔倒!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鄭瑩委屈地注視著羅雄︰現在我摔傷了,他開始裝好人了。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高興看到我受傷呢?陰險、可惡的家伙……「不用你管,都是因為你——」

「你已經受傷了,我怎麼能不管呢?再說如果我不跟你計較,也就不會發生了。」

他的這句話倒還有點良心,哪有大男人與小女人計較長短,可是他偏要與她爭個高低,一天不吵架,他心里就不舒服,純粹是沒事找事。

「我背你下樓吧?」

「背我,少來啦,又想佔我便宜,我自己走!」

鄭瑩穿好鞋襪,正欲站起,左腳一陣鑽心的疼痛。「唉喲」一聲,我又重回床上。

羅雄蹲子,「傻妞,別鬧了,身體要緊,我背你——」

腳疼得厲害,她也明白不是沖動用事的時候。其實他並不壞,可是,他的性情實在讓人討厭。她猶豫了,努力地想要站起,可站的時候腳便疼得要命,又怎麼可以靠自己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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