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難擋,妖孽難防 第六十二章 男人的貞操

作者 ︰ 猥瑣小香

「呵呵!」曲悅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那個雲舞的武功已經超過了你們,不然又怎會逃月兌?江湖傳言的奪命閻王也有失手的時候,真是不敢相信。按照你們所說,雲舞今年應該才十六歲,便已經有如此造詣,將來還指不定能干出什麼。」

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便已經雙手沾滿了鮮血,要是放到現代,還是念書的年齡。

不過在這個尚武的異世,十六歲已經不小了。

無情聞言嘟起紅唇,一臉不滿的道,「姐姐是在笑話我們麼?」

曲悅看著兩人委屈的嘟起紅唇,想必也在為這件事情懊惱,不禁開口安慰道,「當然沒有,我只是覺得人外有人而已。我現在還要倚靠你們,又哪敢笑話你們?是那雲舞太厲害而已。」

無心和無情這才笑了起來道,「這也是為什麼鳳棲宮一定要滅掉他的原因,若是任由他,後果不堪設想。」

「嗯!」曲悅也表示贊同,「那你們找到他了嗎?」

「還沒有!」無心搖搖頭,眸中滿是失落,「他行蹤不定,向來很難尋找。不過這次他身受重傷,想必也跑不了太遠。」

「這麼說你們還要出去?」曲悅微微皺眉,有些不滿。

無心和無情同時點點頭,「是啊,姐姐,趁著他還沒有跑遠,我們一定要去追的。但自從昨夜到現在,我們還沒有用過膳……」

無心和無情說著同時尷尬一笑,搔搔頭道,「所以嘛,我們必須吃飽了再走,吃飽了才有力氣殺人啊!」

曲悅聞言無奈的扶額,「這麼說,你們回來就為了吃飯?」她發現她自從認識了這兩位,她的表情一度嚴重月兌線。

「嘻嘻!」無心和無情一人拉住她的一只胳膊,撒嬌的搖晃起來,好不可愛,「姐姐,好姐姐,我們好餓嘛!等完成了任務,我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曲悅無奈的站起身對他們道,「好吧,我請你們到玉珍樓去吃飯怎麼樣?」

本意為他們會高興,沒想到听到曲悅的話反而雙雙嘟起紅唇,「姐姐,不好,我們不要去玉珍樓……」

「為什麼?」曲悅不解。這兩個吃貨能拒絕美食?真是出人意料。

無心和無情繼續保持那萌爆了的表情,嘟唇道,「那里的小倌生得太美了……」

「我靠!」曲悅忍不住扶額爆粗,「男人也會妒忌的嗎?你們真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無心和無情聞言漾起無辜又甜美的笑容,對曲悅說道,「不去玉珍樓,去一家小酒館就可以了!」

「好吧!」曲悅朝他們一勾手道,「走,姐姐請客!」

無心和無情這才高興起來,一雙大大的水眸泛起璀璨的光亮,高高興興的跟著曲悅往府外走去。

三人來到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酒館,點了幾樣愛吃的菜,又上了兩壇子酒。

「會喝酒嗎?」曲悅抱起壇子,為他們每人斟了一杯酒,又為自己滿上。

「不會!」無心和無情閃動著大大的眸子,誠實的回道。

曲悅勾起妖孽的笑意,「陪我喝酒!」

她就喜歡和不會飲酒的人拼酒,那樣才有意思。

無心和無情也沒拒絕,點點頭道,「好呀,只要姐姐高興就成!」

曲悅高興的模模二人的頭,「真乖!」

兩人笑得更甜了,玉白的臉頰染上了紅暈,煞是好看。

就這樣,在曲悅猛烈的攻勢下,無心和無情很快便趴在桌子底下了,任由曲悅怎麼搖晃,都沒有一點反應。

曲悅滿意的笑笑,自己也有些醉意,步履不太穩,迷迷糊糊的去外面叫了一輛馬車,付了錢,命令車夫將兩人送回曲府,自己則在外面閑逛。

不知怎麼,她忽然不想那個雲舞被殺掉。這麼厲害的人物,就這麼死了,多可惜。

所以她才灌醉了無心和無情,將他們送回府中睡覺。

好在他們都是丫鬟的打扮,沒人能認出,再加上車夫一听說曲府,自然恭恭敬敬的將他們送回。

曲悅沒有了後顧之憂,帶著醉意踉踉蹌蹌的在大街上游蕩,時不時踫翻了別人的攤子,踩了哪個姑娘的繡花鞋,弄得好不開心。

迷迷糊糊的,曲悅又來到那日和小蓮一起墜崖的地方。

那四周小山延綿,精致獨特,伴著陣陣花草的清香,倒是個好地方。

一陣風吹來,曲悅醉意越來越濃,眼前模糊一片,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四處亂闖,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一片樹林,越走越深,仿佛沒有盡頭。

就在曲悅累的快要倒下時,模糊間看見前方有一個小山丘,那小山丘下面布滿了花藤,異常美麗。曲悅上前用手撥開花藤,竟然看到了一個山洞,被掩蓋在了花藤的後面。

曲悅不由得往里走去,感覺有點像電視里小龍女住的那個山洞,里面怪石嶙峋,清泉流水,倒也別致。

順著山洞向里面走去,隱隱見到里面有一堆火光閃耀,曲悅尋著光亮而去,不知摔了多少次,終于在接近火光之時,向地面栽倒下去,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曲悅隱隱感覺有一道寒芒射向她,雖是伏暑天氣,但卻讓她感覺到了徹骨的冰寒之意。

悠悠張開眼楮,眼前火光閃耀,隱隱有肉香飄散。

曲悅揉揉酸脹的頭部,逐漸清醒過來,尋著肉香望去,火堆之上,一只烤雞正正被烤的 啪作響,滋滋流油。

感覺到肚子有些餓,曲悅不由得將手伸向眼前那個香氣四溢的烤雞。

「放下!」一道異常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聲音如同來自北極,讓人听了,不由得渾身寒透。

曲悅足足嚇了一跳,勉強穩住心神,也忘了烤雞的事情,直接回眸向後看去,這一看,曲悅當場定格。

這人真是從北極來的麼?

美,美到了極致!卻不敢讓人多看一眼,生怕被凍成冰棍。

一攏冰灰色的長袍,簡單到了極致,卻隱隱透著冰寒,長身玉立,將那飄渺之姿盡顯無遺,三千青絲如羽般輕柔飄渺,直垂腳踝,那如綢般的柔亮,百煉鋼也化成繞指柔。

他的眼,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無法用言語描繪,但他眼中的寒,透著致命的涼薄,仿佛從來不屬于人間,那藐視蒼生的傲然,那淡然的疏離,是那樣的飄渺與虛無,讓人無法捕捉他的一絲氣息。

而他眼中此時射出的寒芒,卻足以射穿人心。

他冰白的唇,不透一絲血色,如冰山雪蓮般的美,那唇角若有似無的弧度,包涵多少冰冷與涼薄。

尖細的下頦有著完美的弧度,冰透的肌膚美到令人顫抖,那優雅的頸項,那透白的指尖,泛著絲絲寒意。

曲悅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叫一見鐘情的東西。這個男人,她從第一眼就確定,她喜歡。

「美人!」不知不覺,曲悅喃喃的念出這個詞。她第一次如此仰望一個男人,妖媚的眸中絕無猥瑣,而是痴迷,是從沒有過的欣賞。

「哼!」冰美人連多一眼不願意看她,只輕哼一聲,可他冰眸中流露出的不屑會讓人瞬間羞愧而死。

可曲悅是誰?她發誓,她要得到他,總有一天,她要撕開他的冰冷和傲然,讓他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為她舌忝腳趾。

見他不屑理自己,曲悅不在意的笑笑,那笑中透著瀟灑不拘,轉過身,不管背後殺人的寒意,一把扯下火堆上的烤雞,利落的撕成兩瓣,將另一半還放回火上烤著,然後開始大嚼大咽起來。

「粗魯!」背後傳來冰美人不屑的聲音。

曲悅也不在意,一邊吃著,一邊含糊的說道,「冰美人,借你半只烤雞,有朝一日,一定會還你。」

曲悅話音剛落,身後的冰美人轟然倒塌!

她心下一驚,回眸一看,原來是冰美人昏倒了,再仔細一看,他的胸口處,正泂泂的滲出嫣紅的血跡。

曲悅放下烤雞,掏出娟帕優雅的擦了擦手,利落的撕開他胸口的衣襟。

他冰白的胸膛上,纏了一圈白布,但卻早已被血跡滲透。

曲悅很快便將他胸口出的白布揭開,一道很深的血口子如猙獰的大口般張牙舞爪。

她冷靜的分析了一下,這冰美人一定是之前被人刺中胸口,看他血跡的顏色,沒有中毒。傷口的位置偏靠左心房,只需劍身稍稍移動,他便小命不保。

看來這傷口被他自己處理過了,但由于沒有藥物,導致微微發炎。曲悅抬手模了他的額頭,有些發燙。

看來是傷口發炎導致高燒。

曲悅的唇角反而綻開笑意。原來冰人也能發燒!

沒有猶豫,曲悅抬腳向山洞外面走去。

前世她是法醫,中醫也略懂。認得一些草藥,包括退燒的,消炎的,愈合的。

正好山洞的上方便是一個小山丘,上面布滿了各種植物以及草藥。

曲悅親自嘗了味道,確定那是她需要的草藥後,便采了幾種拿回山洞之中。

此時冰美人還安靜的躺在地上,他冰白的容顏泛著虛弱,更顯嬌憐。

曲悅伸出手指在他冰冷的唇瓣上摩挲了幾下,又俯,輕輕印上一吻。

「美人,你是我的!」曲悅的嗓音略微沙啞,帶著魔魅,眸中是勢在必得的笑意。

接著,曲悅便拿起白布清理他胸口的血跡,又將消炎愈合的草藥搗爛,敷在他的傷口處。最後用白布包好。

看著自己的杰作,曲悅滿意的笑笑,拿起吃了一半的燒雞,接著吃了起來,靜靜的等待他的醒來。

「水…。水……」冰美人冰唇微動,吐出幾個虛弱的字。

曲悅正好吃完了烤雞,對他妖媚一笑,站起身朝山洞中的泉水處走去。

泉水清澈見底,曲悅嘗了一口,清甜爽口。于是便找來了一片大大的葉子,捧了一些水來到他的身旁,將水一點點的灌進他的口中。

他顯然是很渴,貪婪的吸允著曲悅手中的泉水,那冰唇微動,透著致命的誘惑。

水喝完了,他顯然是沒夠,迷蒙間,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吸允起來。

他的唇,是一種冰涼的觸感,在這盛夏的山洞中,如一道冰泉,劃過曲悅的心頭,是一種致命的顫抖。

曲悅沒動,任由他吸允著。感受那心頭激蕩的感覺,跟著他的節奏,一起沉淪。

冰美人好像感覺有些不對勁,眉頭微蹙,冰眸悠悠張開,依舊是那寒透人心的冰冷。

一把扔開她的手,冰美人掙扎的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而牽扯到傷口,臉上有些微微的痛苦,惹人心疼。

單手支撐的身體,冰眸看向曲悅,冷聲道,「你救了我?」

「嗯!」曲悅點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你懂醫術?」依舊是冰冷的聲音。

「略懂!」曲悅回答的也簡單,眸子直直的盯著他驚世的冰顏,越看越絕得好看。

冰美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別扭的道,「別指望我會感激你!」

「無妨!」曲悅還是簡單的兩個字,**辣的眸光射向他。

如果他是千年寒冰,那曲悅此時就是地獄之火。

冰與火的糾纏,到底誰輸誰贏?

「剛才,我的味道可好?」曲悅笑得邪惡,幻想他唇角抽搐的樣子。

可現實讓曲悅失望了,他保持著千年不變的冰冷,無情的回道,「不好!」

「呵呵!」曲悅妖孽一笑,打趣道,「有趣的小東西!」

顯然,這話讓冰美人很不滿意,想開口說什麼,最終沒說。但如果他眼神能殺人的話,曲悅此時怕是已經萬劫不復了。

「哎,你叫什麼?」曲悅恬不知恥的湊過來,一臉興味。仿佛是餓了許久的獵豹終于找到的獵物。

冰美人被曲悅這眸光盯的渾身發毛,這女人的身上有種致命的邪惡,她的眸光**,可他能感覺到,她心底的冰冷,冰與火的組合,妖嬈與無情的變換,他只能說,這是個神秘的女人。

為了避免成為她的獵物,冰美人毫不留情的向後退了退,保持著幾米的距離,冰冷的回道,「雲舞!」

「雲舞?」曲悅表面不動聲色,可眸子已經瞬間千變萬幻。

雲舞點點頭道,「行不更名,坐不改性!我就是雲舞,雲舞門的門主!」

「為什麼要告訴我!」曲悅臉上是一派冷靜,可心底卻有著無法壓制的激動。

雲舞未說話,下一刻,一絲冰涼已經不知何時橫在了曲悅的頸項間。

曲悅看了看脖頸間散發著寒芒的劍,臉上不動聲色,「這是何意?」

雲舞的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卻更加讓人感覺到寒冷,「從你見到我的第一眼開始,你便已經走在了閻王殿的路上,告訴你又何妨?」

「呵呵!」曲悅冷笑一聲,臉上毫不在意,眸中流露出無比的霸氣和冷冽,「就怕閻王他不敢收我!」

「呵呵!」雲舞也同樣冷笑了一聲,「你好大的口氣!」

曲悅狂妄一笑道,「彼此彼此!」

雲舞收回劍,放回腰間,冷冷的看向她,問道,「姑娘芳名?」

「曲悅!姓曲,名悅!」曲悅毫不隱瞞的回道。

「你姓曲?」雲舞冰眸又寒了寒,「難道你是曲府的小姐?」

「正是!」曲悅眸光灼灼,看著雲舞又收回劍,好笑的問道,「又不殺我了?」

雲舞眸光清冷,支撐著身體靠在石頭上,聲音有些虛弱的道,「你又不哭,又不求饒,殺你,沒什麼意思!」

「呵呵!」曲悅好笑的冷哼,「難道你喜歡看被你殺的人苦苦掙扎,苦苦求饒?」真是一個怪人!不但怪,還有些心理扭曲。

雲舞不置可否,靠在石頭上,微微眯眼,像是在想什麼心事。

「餓沒?」見他不說話,曲悅沒話找話的問道。

雲舞依舊不語,臉上滿是冰冷以及不屑,像是根本不想理她。

曲悅邪惡一笑,調侃道,「你再不說話,我不介意喂你。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曲悅說罷拿起另外一半烤雞,放在口中咬了一口。

雲舞蹭得一下坐了起來,奪過曲悅手中的烤雞便優雅的吃了起來。那姿態,優雅的如同不是凡間之人。

看著他那副別扭的樣子,曲悅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個好別扭的人,雖然冰冷,但真的很難想象他已經殺人成魔,連孩子都不放過。

但很奇怪的,曲悅不厭惡他。相反,第一眼便喜歡上了他!這個別扭的小東西!

看來她灌醉那對雙生子的決定是對的!要不她哪能見到這麼與眾不同的美男?

「我听說過你的事情?」曲悅看著他優雅的吃相,又忍不住逗弄他。

雲舞差不多吃飽了,放下烤雞,用帕子很優雅的擦了擦手和唇角,姿態一派悠閑,「那你不怕我?」

「你很有趣!」曲悅給出了一個全然不同的答案。

雲舞慢悠悠的將帕子折好放進懷中,語氣淡然,「看來,你比我更加冷血!」

曲悅全然不在乎的回道,「冷血不好嗎?看來,咱倆很有緣呢!」

雲舞聞言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冷笑,「你說得對,我跟死人一向都很有緣分。」

「這麼快就把我定義成死人了?」這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曲悅發現他不但有趣,還很毒舌。

「哼!」雲舞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曲悅優雅一笑,起身坐在了離他很近的位置,抽出他腰間的長劍,遞給他道,「我給你一次殺我的機會,你若是殺不了我,那就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雲舞眯著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曲悅眸中有一絲霸氣,「等你殺不了我的時候再說!」

「你以為我會手軟?」雲舞冷笑一聲,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曲悅瀟灑一笑,「自然不會,我知道你殺人如麻,上至八十歲老朽,下到月復中胎兒,你都一概不放過,別說是我。」

「好!」雲舞忽然來了興致,他想看看這個小女人到底耍什麼花樣。

「若是我真的殺不了你,不管你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他就不信他殺不了這個女子。在殺人方面,他從來不會手軟。

雲舞說著接過劍,動都沒動,抬眼看了她一眼道,「你會武功?」

「不會!」曲悅誠實的回答。然後起身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臉瀟灑的笑意。

「好!你別後悔!」雲舞抬起劍,也沒運功,依舊是坐著,朝曲悅刺去。

待劍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那麼淡笑著看著他,眸中的霸氣無法忽視。

雲舞怒了,收回劍,聲音冷冽,「你鄙視我?」

「你又怎麼了?別告訴我你殺不了我!」曲悅妖孽的笑著,看著他一貫冰山的表情有一絲裂痕。

「你連躲都不躲?」雲舞冰山面孔冒著絲絲寒氣。

曲悅笑道,「我知道你喜歡玩貓捉耗子的游戲,你坐著殺人,不是同樣在藐視我?」

雲舞沒話了,神情冰冷的如千年冰山,語氣冰寒,「那你就受死吧!」

說著運足了內力朝曲悅刺去。

就在這時,曲悅的身上逐漸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紅光,瞬間照亮了有些幽暗的山谷,那紅光氣勢極強,散發出強大的爆破力,很輕易的便擊落了雲舞手中的劍,他甚至又受了點輕傷。

待一切過後,紅光逐漸散去,一切歸于平靜。

雲舞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喃喃的問道,「你是誰?」

他能感覺到,那一瞬間,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煞氣,如同來自地獄般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殺不了我!」曲悅得意的笑笑。她心里早就有數,每到危險的時候,那紅光都會自動出現保護她。

「好吧!」雲舞第一次露出那種無奈的表情,「什麼條件,你說吧!殺人放火都不下話下!」

「呵呵!」曲悅狂妄的笑笑,「不用你殺人,也不用你放火!第一個條件,我要你為我引薦你的師傅,誨音老人。第二件事,我要你跟著我!」

雲舞聞言卻挫敗的搖搖頭,「這兩件事都不可以。第一,我師傅不收女弟子!第二,跟著你,我寧願去死!」

雲舞說著閉起眼楮,一臉無謂的道,「你殺了我吧!我知道你身份不簡單!」

曲悅蹲子,直直的盯著他驚世的冰顏,聲音里帶著一絲蠱惑,「你會的,你會做到的!第一件事,很簡單,我可以女扮男裝!第二件事,我看上你了!我要你,就必須得到你,哪怕奸尸!」

雲舞第一次重新審視這個女人,感受到她強大的煞氣和勢在必得的決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雲舞,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這麼可怕!

對,就是可怕!

他第一次害怕一個女人!那種感覺非常無助,又抗拒不得。小時候被滅門的那種無助感又涌了上來,他強裝的冰冷瞬間破碎,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曲悅。

曲悅看著他無助的樣子,心底得意的笑了笑。站起身來,雙臂環胸,背對著他,聲音冷冽的說道,「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我知道你今年才十六歲!我也知道你兩年前創立了雲舞門。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呢?」

雲舞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渾身散發出霸氣的女子,輕輕問道,「你真的能幫我?」

曲悅淡然一笑,「想必你剛剛都看見了!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想必你心里應該有數!」

雲舞沉默了!閉著眼楮靠在身後的大石頭上,仿佛在苦苦的掙扎。

師傅說過,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寧可丟了性命,也不可丟了男人的貞操!

可是,報仇是他多年的夢想,他猶豫了!

這些年,他離女人遠遠的,他一直都听師傅的話。可是,現在,他動搖了!

師傅說的沒錯,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見到他,就露出那麼貪婪的表情。

有時候,他真的很恨自己的美貌。可這美貌,若能幫他復仇,又有何關系?

「好,我答應你!」雲舞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臉上有些分明的痛苦與掙扎,原本冰冷的眸子,此時死灰一片,寒徹心扉。

「等我傷好了,便會帶你去見師傅。」雲舞說著,掙扎著站起身,一雙手顫抖的解開自己的腰帶。

冰灰色的袍子應聲落地,露出他美好的身體。

那通身的冰白,美到令人窒息。

雲舞閉著眼楮,光果著身體,聲音帶著一絲難見的顫抖以及無盡的冰冷,仿佛做了莫大的犧牲,「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來吧!」

身體不過是皮囊,不要又有何關系?等大仇得報,他一定不帶著這屈辱活在世上。

曲悅忽地笑了,笑得那般嘲諷,她看向他完美的身體,那如天鵝般優雅的頸項,那精致誘人的鎖骨,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情感,「雲舞,你太小看我了!」

「我是看上你了!我的確想上你!可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願!不是你現在這般委屈的樣子!雲舞,你放心,在你真心愛上我之前,我絕不會踫你!我曲悅說到做到!我要讓你有一天自己求著我要你!」

雲舞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看到這女人的決心,他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某種陷阱。

曲悅沖他妖孽一笑,走過來替他拾起衣袍,披在他的身上。然後慢悠悠的幫他系著衣帶。

她蔥白細女敕的手指不經意的劃過他冰冷的身體,引起他一陣戰栗。

「我還以為你不舉呢!敢情也有反應?」曲悅嘲諷的看著他身體的自然反映,笑道,「嘖嘖,這身材,這皮膚,可真美!」

雲舞的臉色依舊是那麼的冰冷,緩緩吐出一句讓人噴飯的話,「你這壞女人!」

曲悅聞言燦然一笑,嬌媚的如花般,「我就當你夸我了哦!」

替他系好腰帶,順便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褶皺,扶著他重新坐回地上,「渴了吧,我替你弄些水回來!」

雲舞沒有反應,怔怔的望著前方。

曲悅笑了笑,去泉邊又捧了些水回來。

雲舞也沒客氣,貪婪的喝了個精光。

「明日和我回曲府吧!這里畢竟不是養傷的好地方!」曲悅是真心替他著想。

雲舞臉色一變,「你不怕我帶來麻煩?現在有很多人追殺我的!」

該死的鳳棲宮,滅了他辛苦創建的雲舞門,若不是他武功高強,恐怕早就被剜心了。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曲悅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會怕麼?若是怕,又怎麼為你報仇?」

莫非是曲悅痴心妄想或者說大話,收服鳳棲宮的確在她的計劃之內。

既然鳳棲宮這麼強,那她就一定要納入囊中。

接近雙生子就是第一步。

「好!」雲舞應了一聲,閉著眼楮養神,再也沒有說話。

去曲府更好,說不定能躲過鳳棲宮的追殺。這山洞並不是長久之地。

「乖!」曲悅唇角勾起妖孽的笑意,異常溫柔的模了模他的頭,將他攬在懷中,讓他的臉靠著她柔軟的胸脯,溫聲道,「睡吧!」

莫名的,曲悅的聲音讓他安心,尤其她柔軟的身體和陣陣體香,更是讓他冰冷的心找到了一絲安慰。

他倦極的閉上眼楮。

曲悅心中高興不已,儼然把雲舞看成了自己的人。

她從來沒有過一見鐘情的感覺。可她一見到雲舞,就覺得他們的身上有種相同的東西。

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包括人!

之所以讓雲舞殺她,就是為了讓他看看自己的強大。她知道他急于報仇,而且現在還深受重傷,四處逃命猶如喪家之犬。他現在急需要一個避風港,一個強大的依靠,而她,適時的出現。

他看到了她的強大,看到了她的不凡,所以,他莫名的選擇相信她。

世間的緣分有很多種,這也是其中一種。

她相信,有朝一日,她一定會融化他冰冷的心。

——分割線——

傍晚,曲悅讓雲舞服了些退燒的草藥,又去水里模了幾條魚放在火上烤。

吃過東西,雲舞的燒也退了,曲悅強硬的摟著雲舞睡去。

想到冰美男也有被強迫的一天,曲悅的心底就一陣爽。

第二日清晨,雲舞在曲悅的懷中悠悠轉醒。第一反應,卻是遠遠的跳開。

曲悅看著雲舞那屢屢月兌線的動作,笑得直不起腰來。

「喂!」曲悅一把摟住雲舞的脖頸,如同哥們似地,語氣充滿霸道,「小子,知道麼,你早晚有一天會適應在我懷里的感覺!」

雲舞由于受了傷,勉強掙月兌,還給曲悅一個鄙視的眼神。

曲悅也不在意,扶著雲舞說道,「雲舞,昨天你答應我的,要跟我回曲府。天已經大亮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我們?回去?」雲舞喃喃的重復這幾個詞,感覺非常陌生,非常不適應。

「對的!」曲悅點點頭道,「但你的身份太過惹眼,所以我不能就這麼帶你回去。」

曲悅忽然想起府中的那對雙生子,感覺有些難辦,又怕他們相互認出,不由得問道,「你能記得鳳棲宮殺手的容貌麼?」

雲舞搖搖頭,「他們殺人的時候都是蒙面的。」

「那你如何能知道殺你的人是鳳棲宮的人?」曲悅不由得好奇。

「因為只有鳳棲宮的殺手才可以一刀剜心。這是他們一貫的殺人手法,別人就是想學,也學不到的。」雲舞語氣平靜,冰眸閃爍。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嗯!」曲悅點點頭道,「放心吧,報仇的事情交給我了。鳳棲宮的事情我也听說過!不過一會我要將你易容,以免被人認出。」

雲舞雖然好奇她為什麼問鳳棲宮殺手的容貌,但也沒有多想,點點頭道,「你安排吧!」

他現在急需養傷的場所,這些小事都無所謂了。易容正好符合他的情況,也可以躲避追殺。

曲悅想了想,她是不會易容術的。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戴上面具,扮成奴隸。

這靈感也是來源于啞奴。

「這樣吧!一會到了京城,你先用面紗遮住容貌,然後我們找一個鐵匠鋪,為你打造一個面具,你就裝作奴隸混進曲府。但不要開口說話。」曲悅能想到的,便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管行不行,她都要試一試。不過好在只呆幾天,等小蓮代她出嫁以後,她便跟著雲舞去凌山。

「隨你!」雲舞還是冰冷的兩個字。

曲悅瞥了他一眼,便扶著他走出山洞,慢慢向城中行去。

沒想到剛一到京城,便見到大街小巷到處都張貼著一個女子的畫像,曲悅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別人,蒙著面,真是自己。

下面有重金懸賞的尋人布告。

看來曲府的三位公子已經急瘋了。自從她昨日離開府中,就一直沒回去。也難怪他們會著急。

不過想必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曲悅會去那麼偏僻的一個山洞。有可能很多人並不知道那里會有山洞。

曲悅忙拉著同樣蒙著面的雲舞閃進角落,躲避了大街上的百姓。

「那畫像上的女子是你吧?」雲舞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原委。

「嗯!」曲悅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們必須先去鐵匠鋪才能回去。再說,下面還有重金懸賞。我明明能回去,何苦還便宜了別人!」

雲舞沒說什麼,跟著曲悅躲躲閃閃的去了一個偏僻的鐵匠鋪中。

這時候她已經摘下了面紗,因為她這面紗太過惹眼,反而是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沒人認得。想必就連曲宇凡和曲宇辰見到了也認不出她了吧。

來到鐵匠鋪,曲悅說明了來意,打鐵的人很快便幫她做好了一個銀色的面具,看起來甚為帥氣。

曲悅拉著雲舞到了一個胡同,親自為他戴上。

銀色的面具配上一身冰銀色的袍子,倒很是搭調。整個人顯得更為冰冷,蕭冷的氣質盡顯。

曲悅還是覺得太過惹眼,便來到成衣鋪為他買了一件青色的下人服飾,質料為布衣,他如綢緞般的發被她全部挽起,頭上還帶了一個青色的冠巾,完全掩住了他一聲冰冷的氣質,看起來就是一個平民百姓,除了臉上的面具稍微惹眼之外。

不過誰都不能想到這會是雲舞門的門主。

曲悅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這才領著雲舞往曲府走去。

快接近曲府的時候,曲悅重新戴上面紗。在沒有成婚之前,她的新面孔還不能示人。

不過,曲悅對這招偷梁換柱很是滿意。估計那太子做夢也不會想到的。

曲府的管家一見到曲悅,激動的老淚縱橫,趕忙向里面喊著四小姐回來的事情。

原來她的三位便宜哥哥為了找她差點把整個京城翻轉過來。

「悅兒!」曲宇軒一見曲悅,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直接將她擁進懷中。

曲悅分明看見,他菱唇上滿是干裂,泛著蒼白的顏色,那眸中的驚慌失措,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頭發凌亂,衣袍褶皺。

曲悅心念一動,溫聲道,「哥哥,我回來了!」

「你去哪了?」曲宇軒此時才回過神來,看著懷中的人兒,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令他無比高興,又有些後怕。

此時曲宇凡和曲宇辰也聞訊趕來闌珊閣,見到她,爭相將她擁進懷中,耳鬢廝磨,好像是心愛的東西丟了又找回的感覺。

「悅兒,下次再喝酒叫上二哥好嗎?」曲宇凡那一貫不拘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臉上是一臉的緊張,甚至還有著責怪。

這個不听話的小女人。

「悅兒!」曲宇辰渾身微微顫抖,身上散發著好聞的清香,緊緊的擁著她,聲音滿是緊張,「你再不回來,三哥就要考慮要不要去找閻王要人!」

曲悅被悶得上不來氣,在他懷中咕噥道,「你再不放開我,恐怕真得去找閻王要人了!」

曲宇辰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太過緊張,把她擁的太緊了,不由得歉然一笑,「悅兒,對不起,哥哥太緊張了。告訴我,你去哪了,你知不道我們有多著急?」

------題外話------

殘暴的冰美男,哪位親喜歡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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