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難擋,妖孽難防 第六十五章 可否叫我染?

作者 ︰ 猥瑣小香

第六十七章

「作對?」曲悅揚了揚頭,蒙著黑布的臉看不清表情,但她的聲音滿是無辜,「你看我都被你關進水牢里了,還敢和你作對?再說,我為什麼要和你作對?對我可有什麼好處?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更加不知道,又怎麼會貿然和你作對?你要玉佩我給你便是,但現在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塊玉佩,你覺得,為了塊玉佩和自己的命過不去,我有那麼傻麼?」

「呵呵!」護法反倒輕笑起來,聲音里帶著一絲贊賞,「好個牙尖嘴利又機靈的姑娘。我剛看見你,就知道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你有膽識,有氣魄,也聰明,但在我這,都沒有用。我只需確認你的身份。說白了,玉佩不是目的,目的便是要你死!」

「哦,哦,哦!」曲悅點了點頭,狀似明白,但她的牙齒已經開始微微打顫,「這麼說,你只想要我的命,那你大可直接殺了我,又何必找什麼勞什子的玉佩?你不覺得很麻煩麼?」

「不錯,我是可以直接殺了你,我也正如你猜想的那般殺人如麻,有句話,叫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漏掉一個。但坦白講,確認你的身份對我很重要。一來則是徹底免除我的後顧之憂,二來嘛……」護法邪惡的聲音頓了頓,似乎饒有興味,尾音拉得很長,停頓了好半晌才又接著說道,「我發現你很不同。一旦你不是我要殺的那個人,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哦!」

「少來那套!」曲悅毫不留情的直接回絕,「今天我只有一句話,要玉佩可以,放我回去找,要是不要也可以,直接殺了我!」

「放你回去?」護法輕輕的笑了,笑得邪魅,「你覺得我有那麼傻麼?放了你,你還會回來?」

曲悅冷哼了一聲,「要怎麼辦隨你,但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

這水牢中的水不知加了什麼,就算是加了冰塊也不至于冰寒至此。這種冰寒是透徹心扉的,她甚至覺得,啞奴傳給她那三成的功力正在被緩緩化解。而她早就支撐不住,身體不住的打顫。

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她必須堅持,絕不能露出端倪。

曲悅說著找了個角落靠在牆上,微微支撐著有些虛弱的身體,又轉眸對護法道,「哎,對了。犯人也總有飯吃的吧!我餓了,給我弄些吃食!」

護法定定的看著她的舉動,眸中不斷流露出贊賞,「那是自然,我從來都不會讓犯人餓著肚子去死!」

說罷轉眸向後面吩咐道,「來人,為這位姑娘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動作要快!」

「等等!」曲悅忽然喊住他,「來壺酒!」

「好!」護法爽快的答應,對後面道,「來一大壇子烈酒!」

那些人恭敬的應了一聲,很快下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抬來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曲悅雖然蒙著面,但那香氣卻是一直往她鼻子里鑽。

「我說,你們不會讓我蒙著面吃飯吧!」曲悅不敢輕舉妄動,對前面護法的位置喊道。

護法好笑的道,「我又沒綁住你的手腳,你大可解開!」

「在你的地盤當然得听你的!」曲悅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眼前瞬間清晰了。

曲悅這才看清,這大牢的環境和上次秦玉染帶她去的那個大牢環境十分相似。

難道是秦玉染派人抓她?看樣子又不像!

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曲悅想了想,掩飾住身體的顫抖,趟著水往牢門的方向行去,步履微微不穩。

衣裙的下擺早已濕透,在這寒氣氳的水面上漂浮。

這時,有獄卒打開了牢門,曲悅勉強扶著牢門出來了。

一出了那水牢,那冰冷之感才緩解了許多。

曲悅直接坐在那豐盛的桌前,一抬眸,才看清那邪惡護法的真容。

一襲暗紫色錦緞袍子,腰間金色緞帶彰顯尊貴,三千青絲在頭頂用金冠高高束起,兩道劍眉斜插入鬢,帶著凌厲和陰邪,一雙狹長的鳳眼眼尾邪邪的挑起,鼻子如刀刻般高挺筆直,薄唇泛著微微的白勾起邪惡的弧度,那雙邪惡的鳳目在看人時,卻給人一種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犀利之感。

總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邪,一身紫衣襯著他完美的容顏帶著魅惑和神秘。若是合起來,便是邪魅。

「長得不錯!」曲悅毫不吝嗇的給予贊賞,可縴細的玉手卻迫不急待的襲上桌子正中央的那盤烤雞。

真的餓了!再加上被水一泡,身體虛弱就更餓了。她從沒對美食表現出這種熱情。

她雖然是來自現代,但她用餐時從來都是保持一貫的優雅,從沒像今日這般粗魯的撕下雞腿便啃。

曲悅想起一個詞,叫「落魄」,現在可真落魄啊!

「長得不錯?」看著曲悅目不斜視的盯著手上的雞腿,邪魅的護法非常不滿,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一番道,「我這容貌才勉強稱為不錯,難道你見過比我更美的男人?」

「見過,當然見過!」曲悅頭都沒抬,嘴里啃著雞腿含糊的說道,「不止見過,還見過很多。都是絕色美男。若是比賽,你也勉強拿個第三。」

其實她是氣他,說實話,他的容貌的確屬于上乘,精致中透著邪魅之姿,要是一般的姑娘見了,早就兩眼冒桃心了。

「此話當真?」一向頗為自戀加自負的護法大人此刻有種濃濃的挫敗感。這階下囚竟然如此藐視他。

向他走到哪里不是呼風喚雨,特別是女人,一抓一大把。那些女人一見了他恨不得立即用眼神扒光他,想想都可怕。

可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藐視他。難道他還不如一個雞腿好看?

「我騙你干什麼!」曲悅滿足的啃完一個雞腿,擦了擦手,又執起筷子吃起菜來,「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護法大人?」

「魅影!」輕輕開口,吐出兩個字。

「嗯。不錯!」曲悅點點頭道,「這名字取的不錯,很有殺手氣息。」

「難道你沒听說過我?」挫敗感再次向魅影襲來。

曲悅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听說過又如何,沒听說過又如何,難道你會放了我?」

「不會!」魅影很堅決的搖搖頭。

曲悅笑了笑道,「那我還是先吃飽了比較好!」

魅影極力壓下心中的挫敗感,陰狠著聲音道,「也好。這頓飯大概是你人生中最後一餐,所以你就好好享用吧!」

「自然,自然!」曲悅沒空搭理他,專心解決桌上的豐盛飯菜,吃完了飯,又抱起酒壇子猛地灌了好幾大口烈酒。

說是烈酒,也不過是三十幾度,和現代的二鍋頭,六十度之類的差遠了。

所以曲悅又猛地喝了幾口,揉揉肚子,這才覺得舒適了許多。剛才在水牢里的那種冰寒之感減輕了許多。

「吃飽了?」魅影陰沉著臉,看著她滿足的揉揉肚子,還打了一個酒嗝。

曲悅滿意的笑笑,妖媚的眸子閃著璀璨的精芒,「吃飽了!謝謝魅影護法大人!這斷頭飯味道的確很好,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飯菜!」

魅影陰邪一笑,轉眸對後面的黑衣人吩咐道,「將她押回水牢!」

「哎!」曲悅擺了擺手道,「不用押,我自己回去!」

「那便最好!」魅影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心里異常的不舒服,卻不知道這不舒服來源于哪。

曲悅果然自己走進了水牢,隨即便有獄卒鎖緊了牢門。

徹骨的冰寒之意再次襲來,曲悅忍不住咧了咧嘴,找了個靠牆的角落勉強蹲下,微微抱著雙肩,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這次的寒意比剛剛還重。她以為喝了酒,用了飯便會抵擋寒意,沒想到卻是更冷。

魅影仿佛看穿她所想,得意的開口道,「怎麼?冷了?這水牢里被我撒了冰寒散,這種毒遇熱更冷!所以你剛剛用了膳,又喝了酒,才會更冷。而且,你的內力會逐漸散去,直到你武功盡失。在這水牢里呆上一天一夜,你便會渾身僵硬而死。」

「的確……很神奇……」曲悅抱著肩膀蹲在角落,看起來可憐極了,可她依然勉強支撐著,不想被他看笑話。

「女人,只要你交出玉佩,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些!」魅影開始威逼利誘。

「哈哈哈!」曲悅無力的笑了,「死得舒服和死得不舒服有何區別,最後還不是一樣會死?」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魅影怒了,「你再不交出來,我便要人搜身,到時候,若是你不幸沒了清白我可不負責!」

「命都沒了我要清白做什麼!」曲悅無力的白了他一眼,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沒想到曲悅會這麼說,魅影怔楞了一下,想了想,親自打開牢門進了水牢。

他很不解,女人不是寧死都不要是去貞操麼?她怎會如此說?

「怎麼?你要親自搜?」曲悅連笑的力氣都沒有,看著逐漸朝她接近的魅影,只能坐以待斃。

都怪她太好騙了。

「對!」魅影趟著水牢朝她走過來,邪笑著道,「只有我親自搜身才最放心!」

「好啊!」曲悅無力的笑笑,點頭,「你搜吧!不要太爽哦!」

成功看到他發青的表情,她接著調侃,「對了,你是處麼?要是處的話,你很有可能會對我這傲人的身材把持不住!上次那位美男竟然在我的手上泄得一塌糊涂…。嘖嘖……」

魅影身形一頓,臉色青中帶紅,「女人,你若是還有力氣的話,可以繼續說下去!」

曲悅笑笑,忍不住冷意渾身顫抖,「你需要搜哪里?全身都搜麼?要不要叫你的手下都出去,以免你一會出丑的時候沒有人看見?」

此時,魅影已經站在她的身前,他一把揪起曲悅將她抵在牆角,鼻尖貼著她,炙熱撩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惡狠狠的道,「女人,你的話多了點!」

說罷一把扯下她的面紗,薄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曲悅反倒一把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他。不但如此,她不安分的小手開始襲上他的身體。

趁他不注意,她一把撕開他的衣襟,身體便貼了上去,被他封住的唇含糊的嘟囔著,「好暖和哦!」

他性感的鎖骨露在外面,被她不安分的手襲上,由上至下,探入他的衣襟內。

他的身材很好,八塊完整的月復肌彈性十足,她小手壞壞的在他皮膚上肆虐開來。

他劍眉微蹙,吃疼的躲開。她卻絲毫不放過,進跟著又貼了上去。

她眼底浮現出壞壞的笑意,在他敏感放肆掃蕩。

他呼吸凝重,她白女敕的手在他身體上游蕩,一種奇妙的感覺曼妙開來。

「唔……」他來不及防備,放開她的唇,想用手護住被她肆虐的。

可她邪笑著上下劃動,成功的看著他邪魅的俊顏染上紅暈,他狹長的鳳眸滿是不盡的迷離。

「你身材不錯!而且你比上次那位美男強多了!」曲悅邊動作著邊邪笑著贊美。

他惱羞成怒,加之身體燥熱無比,早就忘了一開始的目的。

一伸手,想攔住她的腰,卻被她輕巧的閃過。

而曲悅手開始用力,他完全被控制在感官的世界中,只能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薄唇微微張著,一臉迷離,任由她動作。

此時,一副美男被凌虐的畫面呈現的淋灕盡致。

此美男衣衫不整的靠在牆壁上,一臉迷離,散發著迷人的性感,而另一位容貌絕美的女子正邪笑著用手在他動作著。

原本幽暗的地牢中曖昧不斷上升,伴著美男抑制不住的申吟和粗喘。

地牢外面的黑衣人清楚的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沒有臉紅,沒有偷看,幾個黑衣人個個低著頭,嚇得渾身顫抖。

為何?因為一會魅影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最終,在曲悅邪惡的攻勢下,某位美男一聲低吼,泄得一塌糊涂。

曲悅抽回手,撩起他的衣袍擦了擦手,嘲諷道,「你也不怎麼樣!」

魅影平復了一下凌亂的呼吸,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帶著一身的粘膩,一臉青紅的轉身出了水牢。

「女人,你麻煩大了!」魅影掃了一眼嚇得渾身顫抖的幾名黑衣人,厲聲喝道,「走!」

這次丟人丟大了!他半點便宜沒撈著,反而被曲悅佔盡了便宜。原本是想搜身,結果連她的脖子都沒模到。

這女人著實厲害!

事已至此,他早沒了找玉佩的心情,被她看了笑話,不得已落荒而逃。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就是!

看著魅影慌亂逃跑,曲悅還不忘在他身後喊一句,「護法大人若是想小女子了歡迎隨時再來!」

魅影差點被氣得吐血,也沒心情和她斗嘴,快速的出了地牢。

直到鐵門的關門聲傳來,曲悅才支撐不住的癱軟在牆上。

為何要這麼做?原因很簡單。

很不幸的,這玉佩就在她身上。若是真被他搜去,那她立即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剛才化被動為主動,便是讓他沒機會下手。

羞辱了他,便會爭取到一些時間。現在她只能祈禱有人會發現她失蹤並且找到她。

能拖延多久,便拖延多久。

半日很快過去,而此時,曲悅已經完全沒了力氣。她能感覺她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身體里的內力似乎越來越薄弱。

現在她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的靠在牆上。這水牢里的水到達腳踝的深度,如果她支撐不住倒下了,就是直接倒在水中,那麼,不用魅影殺她,她就已經死了。

在寒毒的侵蝕下,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很多次,她差點倒在水中,可冥冥中又有個聲音在提醒她,絕不能倒下。

等魅影再次來的時候,曲悅的內力已經被完全化解。並且,她的身體逐漸開始僵硬。

「還沒死?」魅影隔著牢門看著極盡虛弱的她,唇角勾起邪冷的笑意,聲音里滿是嘲諷。

「失望了?」曲悅還殘存一點意識,勉強開口。

魅影邪邪的笑了,雙臂環胸靠在牆上看著她一點點耗盡生命,似乎很滿意,「若你這般與眾不同的女子,那麼快死了,就不好玩了!」魅影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想想他半日前在她面前顏面盡失,他就恨不得將她撕成八瓣。

「護法大人,在死之前,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有什麼值得護法大人如此大動干戈的?難道僅僅是因為玉佩?」曲悅一直疑惑她的真實身份。很顯然,這場災禍是由她的身份造成。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你會死不瞑目的!」看樣子他並不打算將真相告訴她,邪笑的看著她繼續說道,「怎麼,想好將玉佩交給我了嗎?或許,我可以讓你不這麼痛苦!」

「沒想好!」曲悅費力的搖搖頭,「這麼重要的玉佩,我若交給你,豈不白白便宜你?」

「好,很好!」魅影咬牙切齒的道,「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好了,也省的我動手。等你死了,我會派人來毀尸滅跡,自然也會找到玉佩。雖然你死了,但玉佩不會消失!」

「隨你怎樣!」曲悅意識逐漸消失,她知道魅影是真的想殺她。

此時她沒辦法思考,大腦逐漸混沌。眼前一片模糊,她迷蒙中看見,魅影一臉不甘的轉身離去,臨走還留下一句話,「明日,我會來給你收尸!」

「呵呵!」她費力的笑了,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見,「魅影,你的味道不錯!」

魅影身形一頓,還是听見了。牙齒不由得磨得咯咯作響,這世間會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麼?

地牢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曲悅終于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與此同時,她周身再次散發出強盛的紅光,將她團團護住,不讓她倒下。她胸口的骷髏形狀的圖案逐漸清晰,為她護住最後一絲氣息。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出溫泉中,四周仙氣繚繞,偶爾有幾只仙鶴飛過,霧氣繚繞的青山延綿起伏,溫泉的四周長滿了她沒有見過的植物。

而她身體里的冰寒之感也消失不見,雖然之前的內力消失,但她能感覺她體內那道強大的力量好像被解除了封印,並且源源不斷的吸取水中的力量。

她周身一陣暖流環繞,舒適異常。

「這是哪里?」她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垂眸一看,她身上早沒了衣服,赤身果。體的躺在溫泉中。

「醒了?」一道如雲般飄渺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美的不真實,讓人如同飄飛在雲端。

曲悅不由得向後望去。

溫泉邊,坐著一身白衣飄渺的男子,那男子臉上帶著烙鐵的面具,一雙褐色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她,如一灘春水般平靜無波。

「啞奴?」曲悅異常驚訝。他怎麼會在這?這是哪里?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啞奴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你會說話?」對于這點,曲悅比見到自己活著還驚訝。他能言語,就證明他以往都是偽裝的。

「我何時告訴你我不能說話的?」啞奴聲音淡淡的,但還是有一種無法掩飾的高興和情愫徘徊其中。

「這是哪里?」曲悅靠在溫泉的邊上,也沒管自己還果著身體,雙臂枕著頭部,一頭青絲在水中飄浮,嫣紅的唇瓣,妖冶的雙眸,翹挺的鼻子,如水中仙子般的,美到了極致,又如性感女神,那火辣的身材若隱若現,最是那人間沒有的風情。

尤其是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和性感鎖骨,還有胸前隱隱的起伏,最美的部位都被隱藏在水中,透著影影綽綽的春色,無限撩人。

她妖冶的眸子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如仙般的他,再次驚異的發現,他的背好像不駝了。

「這里是仙池!等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只剩下了一口氣,身體內力被化盡。除了這里,再沒有能救你的地方。」啞奴的聲音淡淡的,但那掩飾不住的懊惱還是不經意間流露。

要不是他太過專注的煉藥,恐怕不能導致她遭受如此痛苦。

「這仙池能化解我身體的封印,是嗎?」唇角勾起璀璨的笑意,發現他越來越好看了,雖然他還是戴著面具。

「嗯!但這是救你的唯一辦法!」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看到奄奄一息的她的那刻,那種痛,那種懊悔,無法形容。

第一次,他那麼無助。抱著身體僵硬的她,不知何去何從。

要不是想起這個地方,恐怕他早已和她一起魂飛泯滅。

「你喜歡我,是嗎?」她的眸子火辣辣的直視他淡淡的褐色眸子,沒頭沒腦的一句忽然令他呆住。

見他怔楞,她再次開口,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魅惑,仿佛是蠱惑,「告訴我,你喜歡我!」

「你知道了?」啞奴飄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起伏。

曲悅璀璨一笑,調侃道,「我整夜整夜的夢中,都是你的身影,想不知道都難。」

啞奴的淡眸忽然暗淡了下去,聲音恢復平靜無波,「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跟著我,永遠保護我,你願意嗎?」曲悅眸光閃亮,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仿佛已經知道他又會什麼樣的答案。

「好!」他一個淡淡的好字,不急迫,也不疏離。淡眸中那若有若無的光亮一閃而過。

這代表什麼?她給他機會了麼?他終于不用再遠遠的看著她了,是嗎?他終于不必再高高的仰視她了,是麼?

「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又找到我的?」曲悅好奇的開口。

「是你身體的紅光指引我的。」他淡淡的注視她,她無限風情的誘人身姿,曾多少次被他幻想。

「那紅光是什麼?為何它會保護我,又會阻止我和男人。」她好不羞怯,直接問出她心底一直以來的疑問。

「那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它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候保護你。那也是種封印,注定你的處子之身,只能被他,被他……」啞奴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

淡眸中閃過痛。他不願回首那往事。他不想經歷那痛。所以,他永遠不會再讓她想起那人。

他願意陪著她,完成她所有的計劃。

從前那些,就過去吧。

可事情又怎麼會朝著他的意願發展呢?

「他?他是誰?」曲悅眸中的閃亮不在,換上滿滿的疑惑。她知道啞奴知道所有的真相,看他痛苦的表情,她知道他不想說,但還是忍不住要問。

「知道那些對你沒好處!」他恢復平靜,歷盡千帆,他已經能泰然處之。

「好吧!」曲悅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既然他不願意說,她再勉強問,也不會理清頭緒。

她相信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我在這泡了多久?」曲悅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整整一天。」啞奴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現在何時?」曲悅一驚,直接叢水中站起身。

啞奴依舊淡淡的,看著她光果著身體從水中站起身,那好不掩飾的誘人春色就那麼呈現在他的面前。

「已是傍晚!你還要在這仙池中泡上兩天才行,不然你身體的寒毒並不會徹底去除,還會時不時的發作。」看著她要離開仙池,他微微擔憂。

「不行,不能再泡了。明日便是大婚之期,我今晚必須回去!」在仙池里泡的太舒服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曲府現在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

「那你的身體怎麼辦?」他擔憂不已,才泡一天就出來也只能驅除一般的寒毒而已,她日後要經常遭受寒毒發作的折磨。

「等事情辦完了再來泡!現在我必須回去,不然我的計劃就會泡湯!」曲悅關不了那麼多,直接從水中出來便徑自披上衣裙穿好。

「可那時候已經過去驅除寒毒的最佳時機,你日後會每日遭受寒毒發作時的折磨。」啞奴淡眸中透著緊張。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趕緊送我回去。」隨意的將頭發綰好,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曲悅便急著要走。

曲宇軒現在說不定快要急死了。

啞奴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便只能送她回去。

曲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仙池的,只知道啞奴抱著她用輕功在天上飛了許久,幸虧她沒有眩暈的毛病,不然非吐不可。

到了曲府不遠處,啞奴才將她放下來,「我不方便進去,等你辦完事情我自會找你。」

「嗯。」曲悅點點頭道,「這樣最好,那我進去了!」

啞奴點點頭,擔憂的看著她進了曲府,然後消失。

此時,曲府中果然亂成一團。原本應該布置的也沒布置,人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尤其是曲宇軒,自從曲悅失蹤,他差不多翻遍了整個進程,連城外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也沒有半個蹤影。

秦玉染也來了,他此時要比曲宇軒還著急。他差不多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勢力,可根本沒有人看到曲悅的身影。

除了小蓮提供的線索之外,再無別的。

秦玉染根據小蓮提供的線索知道那頂小轎子是京城當鋪中的,他急忙去找,可當鋪里的伙計說掌櫃的也失蹤了。

自此,就斷了線索。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怕過,怕她出事。

他非常疑惑為何她到底是被何人綁去,她只是個普通的養女,又會和什麼人結仇?

曲宇軒甚至懷疑到了失蹤的曲靈身上,奈何找不到她,他只能將府中所有人全部都審問了一遍。

想到二姨娘和三姨娘還有曲意曲尤可能因為想阻止曲悅嫁給太子妃而加害于她,于是他便將她們全都軟禁起來,不顧親情嚴加審問,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看樣子,真的不像是她們所為,他只能將他們放了。

此時,議事廳里,秦玉染和曲宇軒一言不發,怔楞楞的看著前方門口的方向,如同傻了一般。

而小蓮則是一直哭著,她非常後悔,她覺得是自己害了小姐。

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愁雲慘霧。

三人已經想好,若是曲悅遭遇了不測,他們便陪著她而去。

正在這時,曲悅進了議事廳。

一身藕荷色衣裙,簡單挽起的發髻,蒙著面紗,一雙妖冶的眸子熠熠生輝。

「哥哥,秦大人,小蓮!」曲悅一進來便急匆匆的朝他們喊道,「我回來晚了。」

三人沒有反應,怔楞楞的看著她,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哥哥!」曲悅疑惑的走到他的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哥,是我,我是悅兒,我回來了呀!」

曲宇軒仍然沒有反應。

她又走到秦玉染的面前,晃了晃五指,「秦大人,我是曲悅,我回來了!」

秦玉染也不語,只呆愣愣的看著她。

而小蓮更是拿著娟帕驚訝的捂著唇,一雙眸子紅腫,腮邊的淚痕未干。

「你們都傻了嗎?我是人不是鬼!」曲悅微微怒了,有些著急。都這時辰了,還什麼都沒弄。

忽然,她被人拽了個趔趄,忽然就撞進一個懷抱。

還來不及驚叫,便被封住了唇。

曲悅沒反應過來,這太過突然,睜大了眸子看著被封唇之人,竟然是秦玉染。

他淡粉的花瓣唇抵在她的唇上,也不動作,就那麼輕輕與她的唇瓣相貼,一雙璀璨的桃花眼定定的望著她,睫毛一眨,一滴淚就那麼流了下來。

他身上有股好聞的花香,是桃花的香味。雖然這時節沒有桃花。

而曲宇軒則是驚訝的看著兩人,下一瞬,他俊朗如刀刻的面容泛起青白。

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蓮更是驚訝的差點將娟帕塞進口中。

可秦玉染仿若無人,緊緊的抱著她,唇抵在她的唇上,沒有輕薄之意,只有濃濃的擔憂和思念。

看著他眼角流下晶瑩的淚,曲悅的心忽然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抬手便為他擦去淚痕。

下一瞬,曲宇軒的拳頭便朝秦玉染砸了過來。

秦玉染絲毫不躲,就那麼凝著她,結果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哥哥!」曲悅驚叫出聲,卻來不及阻止。

這個曲宇軒怎麼總是那麼善妒又沖動。上次若不是他沖動動手,莫離和莫忘也不會走,更加不會壞了她的計劃。

秦玉染被他一拳砸的胸口悶痛,但他只是輕輕蹙了蹙眉。

「無妨!」秦玉染揮了揮手,示意曲悅別沖動。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知書達理。

而曲宇軒的臉上滿是陰厲,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嘲諷的看著曲悅說道,「怎麼?你心疼他了?一回來就急著勾引男人?」

曲悅聞言想都沒想,一個巴掌朝曲宇軒扇了過去,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響,曲宇軒性感的菱唇立即便泛起血跡。

「你再說一次?」曲悅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致命的威脅,她妖嬈的眸子染上赤紅,看起來猶如魔魅。

曲悅每次發怒都會變成這樣。

「哈哈哈!」曲宇軒忽然笑了起來,俊朗如刀刻的深邃面容滿是苦澀,「悅兒,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難道她一生注定不能屬于他一個人的麼?可他接受不了!他無法接受!

曲悅眸中的赤紅褪去,恢復如常,可臉上卻滿是冷厲,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你妒忌心強。你設法支走了二哥和三哥,不就是想獨佔我麼?但你太小看我了!你妒忌猜疑遲早會害了你自己,更會妨礙我!」

「妨礙你?」曲宇軒心中冰涼,五指顫抖,一臉難以置信,「悅兒,你說,我妨礙你?」

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浮現在他的眼眶中,他揚起頭,不想別人看見他的脆弱,「是,我的確是想獨佔你,我忍受不了你到處沾花惹草。可我不能沒有你,不能!就算你說我妨礙你,我還是不能離開你!」最後一句話,曲宇軒幾乎是吼出來的,直接將她抱在懷中,聲音是從沒有過的脆弱和顫抖,「悅兒,哥哥不能沒有你!」

看著曲宇軒深情的一幕,一旁的秦玉染一直冷靜旁觀,只是他的眸中浮現出幽暗的神色,隨即消失不見。

曲悅一把推開曲宇軒,怒道,「我知道你們找我一定很著急,可你們知道我經歷了什麼?若不是有高人相救,恐怕你們現在連我的尸首都找不到了吧!」

「曲姑娘,告訴我,是誰抓走你!」秦玉染聞言眸中浮現出一絲難見的狠厲。

「悅兒!」曲宇軒這才知道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了,便滿是歉意的拉住曲悅的手道,「悅兒,對不起,哥哥只是太著急了,到底是誰要害你,告訴哥哥,哥哥要將他碎尸萬段!」

「不用了,已經碎尸萬段了!」她想起這關系到她身世的秘密,所以不能說,便胡謅道,「救我的高人殺了他。」

「那救你的高人是誰?」秦玉染不禁好奇。

曲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蒙著面。」

「悅兒,你回來便好,原諒哥哥,哥哥是太著急了,才會口不擇言。」曲宇軒一臉後悔和歉疚,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算了,正如你所說,你也是著急而已。我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計劃不可變,我們現在便開始布置吧!」

「小姐!」小蓮總算找到開口的機會,淚汪汪的跪在曲悅的面前道,「小姐,都怪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好了!你也起來吧,這不關你事!趕緊收拾收拾,別被人瞧出了端倪。」曲悅說罷扶起她,為她擦了擦淚。

「是的,小姐!」小蓮知道明天很重要,便也不廢話,轉身出去收拾了。

曲宇軒也應了一聲,出門吩咐人布置府中。

這時,屋內就只剩下了秦玉染。

「曲姑娘,我好擔心你!」秦玉染眸光灼灼,凝著她的眼,溢滿情深。

「嗯,我知道!」曲悅難得溫柔的說話,對他勾唇一笑,嫵媚萬千。

「你真的要嫁給太子?」秦玉染的眸子里有一絲傷痛和不舍,「還有你們剛剛說的計劃是什麼?」

其中原由,秦玉染並不知道。但他很疑惑曲宇軒說得要獨佔她又怎麼回事?還有什麼計劃。

曲悅也沒隱瞞,莫名的,她相信他,便將其中原由講與他听,又道,「你不可將這事情告訴別人,否則我麻煩無窮。」

「嗯!」秦玉染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唇角勾起一個幸福的笑,「只要你不嫁給太子,怎麼都好!姑娘放心,秦某一定守口如瓶。」

「嗯,那既然這樣大人就先回去吧,等事情過了之後我會去看大人的。」曲悅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便急著準備。

「姑娘,可否叫我染?」他臉上滿是笑意,一身粉衣襯得他如仙子般月兌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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