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55-退兵

作者 ︰ 淡小然

木依蘭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在隨後她等待的時間里,來了一撥人將她帶走了。

她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拿,有腿卻不能走,整個人就好像是一灘爛泥似的全身都沒有用,。

第二天,她才知道,高臻直接殺入了宮中,而當時是木婉容與婆羅門在一起。

婆羅門的功夫也不低,而高臻被怒氣沖昏了頭,整個人都像是受到了刺激,行動之時完全不在水準,被隨之而來的護衛團團圍住。

雖然最後重創了婆羅門,但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

也是木依蘭被隨即帶離了馬廄的原因。

接下來的日子,木依蘭被人帶到一個隱蔽的小部落里頭關了起來。

沒有人給她看病也沒有人會給她續脈,她能夠做的就是每天努力的吃,讓其自由的恢復。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期間她也試圖逃離過,可惜收效甚微!

忽然有一天,她被人蒙著眼楮帶到了一個地方。

她只能夠從耳朵中听到的聲音判斷,這個地方乃是一個戰場,忽然的她心頭一驚,難道,又打仗了!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單獨押禁,木依蘭的心態完全的平復了起來,她整個人唯獨擔心的便是高臻的傷勢了,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就好!

忽然听到戰鼓擂起,就听到陣前叫罵,「高臻,如果你不想看到木依蘭死在你的面前的話,就立即退兵!否則的話,那就讓這個女人陪著我們一起死!」

那人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入了木依蘭的耳中,果然,他們確實是在打仗。

高臻來了,他的身體好了嗎?

她等了許久,沒有任何聲音,對面很安靜,而柔然這邊也很安靜。

他在做什麼?退兵?

木依蘭想著,她不解听著,可是始終沒有任何的聲息。

婆羅門身邊依偎著木婉容,木婉容看著高臻那難看的臉色,得意的笑了。

她就知道,木依蘭一定會是這個人的軟肋。

「可汗,看不出來,這個啞巴也還有點用處呢!」木婉容指著被綁在戰車之上的木依蘭,惡毒的說道。

婆羅門亦是雙眼看著那根本沒有辦法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木依蘭,說不清一種什麼滋味在心頭環繞。

高臻看著那被蒙著雙眼的木依蘭,她那雙毫無力氣的雙手雙腿此刻正被懸掛著。

很難受吧?

高臻想著!

可是,他就是為了來救她才發兵的,真的要退兵嗎?

退兵了之後,他還能夠就得到她嗎?

高臻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對自己毫無自信,真的想知道,如果此刻他退兵了,是不是柔然就會將她給送回來給他?

「看樣子,這遠征大元帥是不想要這小情人了,可汗,不然就地解決了這個叛徒吧?!」木婉容是鐵了心了要將木依蘭置于死地。

看來是把木依蘭給弄啞了,弄瘸了都不解氣,非得要她死了才成。

婆羅門聞言,眉頭輕輕一簇,看到那被綁著的木依蘭沒有說話。

而高臻則是緊緊的盯著木依蘭,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木依蘭死在他的面前!

她身上的傷,無法說話的痛,全部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如果上天可以讓時間倒流一次的話,他一定不會那麼做。

「退!」高臻痛苦的看著木依蘭,然後伸出手,喝道。

身後十萬大軍,依次後退,直至退離一百米,遙遙的看著木依蘭。

木婉容撅起了嘴,她看著這次又僥幸沒有死成的木依蘭不解,這個男人上次明明就是要置他于死地,怎麼才多久的時間,就開始回心轉意了?

為什麼這些都要對她這麼好?

明明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庶女,明明她這麼惡毒,明明她木婉容什麼都比她好,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會被她吸引?

她除了會預知術之外,還會什麼?

現在,她也不會說話了,手腳也動不了了,她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喜歡的?

木婉容不懂,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完美,容貌比木依蘭漂亮,還是柔然的第一女巫,醫術第一,為什麼大家除了見到自己會驚艷一下之外,就會對木依蘭產生興趣?

如果是高臻在她的面前,知道她心中這麼想的話,一定會不屑的嗤笑她一番。

在他們的眼中,木依蘭是超越任何女人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比木依蘭還有吸引力,不管是在容貌,還是在品德。還是在能力,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她。

木依蘭心驀然的一痛!

她自然是听到了高臻說退的聲音,這對于他這個常勝將軍來說,是多麼大的恥辱。

而且,听說東魏的最高統治者早就對他不滿了,如果這個時候退兵的話,他一定會被東魏的那個統治者給警告的。

他又何必呢!

「可汗,想不到她的用處還挺大的!您說,如果把她作為人質,讓高臻認輸,有沒有可能?」木婉容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飄過。

木依蘭一驚,他們打算這麼做?

不行!

退兵已經是對高臻最大的羞辱了,如果說真的要高臻認輸的話,那麼她豈不是一個大罪人了?

婆羅門若有所思的看著木依蘭,他心中想的是,木依蘭到底有什麼吸引力,能夠讓東魏的大元帥如此的忍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夜——

柔然所有的人都在歡騰中,唯獨木依蘭還被綁在那高大的戰車之上,她沒有辦法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整個人都痛的厲害。

一想到高臻的在戰場上說的話,她就覺得心痛的受不了。

「依蘭?依蘭……」

恍惚間,她听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叫她,她側了側頭,可是眼楮上面還蒙著布,她完全看不到。

忽然間,木依蘭覺得有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然後將自己眼楮上覆蓋著的布條給拉了下來。

她稍微眯了下眼楮,看到眼前的人微微挑眉,雙眼看著阿那穰,那明亮的雙眼中似乎在說,「阿那穰,你快走,要是讓你王兄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誰料,阿那穰竟然邪肆一笑,滿滿的不在乎,他用那雙盛滿憐惜的雙眸盯著她,「看到又怎麼樣?他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給他機會!」

阿那穰說罷,將手中的彎刀拿了出來,在她身上劃了兩道,然後雙手緊緊的接著她。

「阿那穰,你別這個樣子!」木依蘭驚,心中焦急的說道,她似乎察覺到了阿那穰想做什麼,可恨的是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口。

她現在這個樣子,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是一個害人的貨,又何必讓他受累呢。

可無亂自己怎麼說,阿那穰始終是抱著她不撒手,一路上阿那穰都是走比較隱蔽的路,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們兩個人。

木依蘭不敢大聲的喘息,生怕一發出聲音就會讓婆羅門的人給听到了,到時候如果真的讓阿那穰受了罪,那她可真的是害人不淺。

「孤狼,立即帶依蘭離開!」阿那穰將木依蘭放在了孤狼的手上,慎重的說道。

孤狼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主子決定好了的事情,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木依蘭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孤狼抱到馬上,然後火速的離開。

青蔥綠草在自己的面前飛快的後退,木依蘭微微低頭,卻在低頭的那一霎那看到了一個她永遠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身後的這個人,他的衣袖之上……

難道說,阿那穰其實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木依蘭覺得自己都不會去想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了?

她完全沒有辦法去理解,到底阿那穰的真實面目是什麼。

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落腳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只知道,離柔然很遠很遠,遠到自己都沒有辦法去知道這到底是哪里。

但當馬兒一停的時候,她睜開眼楮一看就覺得眼前的景色好像十分的熟悉。

熟悉到讓她有一些悲傷。

這里,竟然是車富國!

她竟然到而來車富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主子有令,從今日開始,全城戒備!」孤狼不敢抱著木依蘭,只能讓她趴在馬上,慢慢的牽著馬走進了車富國。

而里頭並不是以前的車富國的一些百姓,到處都是一個個的勇猛漢子,木依蘭環顧過去,甚至都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全部都是男人。

她心中的不解更甚。

「怎麼了?」阿那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一過來就看到木依蘭皺著個眉頭看著地面。

他好奇的問著她。

木依蘭抬頭看著阿那穰,仿佛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不管她怎麼看,怎麼研究也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如同她記憶之中的那個樣子,完全沒有變。

只可恨自己沒有辦法開口,只可恨她沒有辦法行走,不然的話她一定能夠去問一問,走一走,看一看,。

問一問為什麼這里的原居住民都不見了,走一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路,看一看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只可很……

「依蘭你一定會好奇,為什麼我會把你帶到這里來吧?」阿那穰擁著木依蘭,他心中滿足的嘆息。

「你一定不知道,我愛戀你愛的有多深,愛你愛的有多慘!」

「如果不是你一直將視線定格在那高臻和白羽的身上,我一定不會出此下策!我一定會耐心的等著你等著你做我的新娘!」

「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是從多大的時候就決定了要你陪著我過一生,陪著我看盡這一世風華。」

「如果不是婆羅門,我一定是可汗,我的哥哥也一定會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然後你也一定會是我最美麗的新娘!」

「都怪木容,竟然會同意婆羅門讓你當他的可敦,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話,木婉容也不會百般的設計與你,他真的是死有余辜!」

木依蘭听著,不動聲色的瞪大了雙眼,她听到的消息似乎太多太多,多的她都承載不住了。

「不過,不管怎樣,婆羅門的氣數也要盡了,他的死期要到了,依蘭,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救你,然後讓你與我一起,承當這美好的一生一世!」

木依蘭緩緩的轉過頭,看著在憧憬著美好未來的阿那穰,她忽然心頭一疼。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弄起的?

是不是,從吐盧汗部落的瘧疾開始,一直到吐盧汗部落圖陽的死,郁土布部落的消亡,以及木容之死,到後來的明瓦部落的消亡,全部都是他一手布置得,還有什麼是他沒有做的?

木依蘭不禁覺得很是恐慌,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是沒有做的?

她,高臻,婆羅門,木容,木婉容,木柯,郁氏,好像全部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他用這些棋子下了一盤碩大的棋。

大家都被怕騙了,她,婆羅門,都被他騙了,他擁著純真善良的表現來蒙騙大家,用最最惡毒的心來傷害大家。

「王子,夫人找您!」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木依蘭听得出來,那是孤狼的聲音,那個人的袖子上面繡著一個銀色的狼圖騰。

他是銀狼的人。

她又不禁想到,自己那次無意之中進入到銀狼的聚會,被那個護衛抓住昏迷過去之後,醒來的時候是在她阿爸的墳場醒來的,那麼,當初的那個頭領,是不是,就是阿那穰?

阿那穰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幾句話讓木依蘭想了這麼多,而且想到的竟然還全部都是事實。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不管你的身體會不會好,我一定會和你永遠在一起。」阿那穰在木依蘭的額跡輕輕的親了一下。

木依蘭全身僵硬的抬頭看著屋頂,她應該慶幸自己現在不能夠說話,不然她一定會用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語言來問候他。

阿那穰出去了之後,們忽然被打開,一個人女人搖曳著身姿走了進來。

木依蘭抬頭一看,永安太子?

「是不是很驚訝,我沒有死?」濃妝艷抹的永安太子看著坐在軟榻之上的木依蘭,不屑之前不用言表。

「你當然不會知道,當初我狼狽從城中的密道逃出去時,遇到了誰,當然,遇到了誰也好,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後悔當初車富國被你征服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他,也就不會向現在這個樣子,好好的做我這個一國之後!」永安太子,不,她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

永安伸出自己保養得十分美好的雙手仔細的觀察著,看著木依蘭的樣子,她嗤笑一下,仿佛在無限的鄙視著木依蘭。

為婆羅門做了這麼多,為這個柔然做了這麼多,竟然什麼都沒撈到,她的得到的就是被毒啞,被斷掉手腳筋。

木依蘭低下了雙眸,似乎已經知道了永安在這里的用意。

如果不是永安太子,又有誰能夠將車富國的三王子拉下王位呢,如果不是永安太子,又有誰能夠一統車富國,都怪自己在都城的時候忙于各種事情,完全沒有想到這周邊已經被自己征服的國家會有任何的變動。

更何況,有阿那穰的包庇,就算是有任何的異樣,她也察覺不到。

而現在,這個車富國恐怕已經成為了阿那穰的根據地,他到底想做什麼?

難怪當初自己攻打車富國的時候阿那穰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軍營,恐怕他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吧。

「你恐怕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子會做這些事情吧?你以為他真的是喜歡你?別做夢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如果有你在手,婆羅門不敢妄動,就連東魏的高臻也會束手束腳。更何況,你手頭上還有這麼多的兵權,如果不拿下你,又怎麼能夠對抗柔然呢!」永安挑起了木依蘭的下巴,不讓她漠視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現在被弄啞了,也走不動了,如果不是王子的好計謀,還真的不好意思讓你留在這里!」

木依蘭腦中亮光一閃,然後緩緩的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永安。

她的意思是什麼?

「沒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所經歷過的這一切的悲痛,都是王子造成的!他一手謀劃了你的一切,什麼啞藥,什麼斷經脈,全部都是他提供告訴給木婉容的,如果不是這個樣子,你又怎麼會這麼安然的留在這呢。」

「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賤人!」阿那穰急匆匆的沖了進來,沖著永安就是一個巴掌,然後怒道。

也不顧被他一個巴掌打在地上的永安,他連忙看著木依蘭,著急的想要解釋什麼。

可是木依蘭雙眼木然的看著地面,似乎在沉思似乎又在放空,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依蘭,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阿那穰搖晃著木依蘭的雙肩,他很著急,很著急,卻沒有的辦法。

木依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想要回應他的任何表現。

整個房間內都安靜了下來,阿那穰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被永安的一個嫉妒之心給破壞掉了,他回頭怒視著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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