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長歌 第五章 張良的再次出現

作者 ︰ 湖顏亂羽

()「宇哥也受傷了。」我輕聲對荊軻說,見他正準備開罵。我就把他拉到一邊兒小聲說「我和你說的話你給我保密,我請你喝一壇百年好酒」知道這家伙嗜酒如命,百年埋藏的好酒對他來說可是個大誘惑。

荊軻果然就猶豫了,沒出息的家伙!他伸出兩根手首,道「兩壇我就干。」

趁火打劫的家伙!想著師傅埋在屋下的十幾壇美酒,咬咬牙答應下來。荊軻頓時喜的找不到天南地北「你放心,這事兒我爛在肚子里,打死我也不會說。咱兩關系多好,這點小忙不在話下。」

听他羅里嗦的,祈宇已經在自己給自己包扎傷口了。他那把匕首隨意的放在船板上。我順手拿過來一瞧,呵!還真是個好東西。刀鞘是有著鏤空雕紋的銀塊兒,握住刀把兒把匕首抽出來,這把小匕首有我的手掌到手肘那麼長,是把解腕尖刀。刀身打磨得十分鋒利,我模了模刀身,還沒仔細踫到就被刀鋒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祈宇已經處理完傷口,只見他輕輕從我手里抽出匕首「這把匕首叫上皇,極其鋒利,很容易傷人。」

張良微微有些驚訝︰「吉r 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這匕首真乃世間神物了。」

出乎意料祈宇點點頭,他手里撫模著上皇匕首,眼神居然萬分滄桑。

「我們已經找到夜明珠所在了」荊軻說「可是吧,現在我們都受了傷。不休息個三五天是沒j ng力打撈夜明珠的。」

「所有呢?」張良溫柔的一笑,活像一只笑面狐狸。

荊軻笑道︰「當然是想去你府上住上一住。」荊軻搖頭晃腦「我听主公說,張家家大業大。想必你張子房住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寒酸地方,總不會容不下我們吧。」

張良看向我,問︰「樂施姑娘與祈宇公子身上的傷確實需要個好地方養幾r 才好。」

我點頭,看向祈宇,他已經一身血跡,衣服被海水血水糊在身上,傷口仍在不停滲出血來,十分狼狽。他卻神s 淡漠一聲都不吭。

「姐姐,那豆豆呢?」正在船頭搖櫓的豆豆突然問。

我還沒開口,就听張良說「豆豆也來吧,我家中正缺一個打雜的小伙子。」說完他把眼神投向天際「一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

船隨著海波飄搖,我們靜坐著相對無言。不多時海面上金光點點。我回頭往上看,一輪旭r 自東方升起來。瑰麗的光芒sh 的我睜不開眼,我舉起手擋在眼前,透過一條小縫兒看著這旭r 東升。

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海天連成一片,光芒萬丈。

「真美!」荊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船上。我也半眯著眼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樂施姑娘脖子上的玉和手上的鐲子,似乎都頗有來頭。」張亮清涼的聲音響起,我心生疑惑,這鐲子的確非凡品。這玉麼,是去蜀山時在那條蛀樹蟲肚子里模出來的,難不成也是個寶?

「這塊玉叫萇弘玉」張良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注意到祈宇的目光落在了張良身上。

張良道︰「萇弘是東周時的賢臣。他觸怒了周敬王,無罪被殺,他的血被蜀人藏起來,後來成了美玉。但是,這塊玉不僅僅只是一塊玉。」

「什麼玉不玉的?什麼意思?」荊軻問道。

張良微笑道︰「萇弘創建了一個盤螭組織,這個組織專門收容來自其他各個部落的奇人異士、無身份無背景的奴隸、甚至是社會最底層的乞丐。萇弘把他們從少年時期開始訓練直到他們成年。

他們只听從萇弘一個人的命令,他們成年後秘密駐進各國的軍隊,在各個帝國的軍隊中開始潛伏,他們像一條沉睡的龍盤踞在各國中。他們的後代也會繼續效忠萇弘。萇弘死後,蜀人把他的血藏在盒子里後來變成美玉。而盤螭則是推薦最有能力的人來接替萇弘的位置保管萇弘玉。

幾百年來,盤螭所有的成員都在為萇弘所留下的使命而奮斗,他們對萇弘的忠誠一代又一代的延續下來,直到刻進骨里,融到血里。」

「這麼龐大的一個組織,周敬王怎麼會允許存在呢?」我問。

祈宇淡淡道︰「因為這個組織就是周敬王用來對付另一個家族的武器。他沒想到的是,盤螭中的人只服從萇弘的管教。長虹沒有完成周敬王所給的任務,所以他的死是必然的結果。」

張良似乎毫不意外祈宇會知道這些,他接著祈宇說的繼續道︰「萇弘死了之後,周敬王想接管這個組織。但那時候盤螭的人隱藏在各國中,他沒有萇弘玉根本找不到他們,只能不了了之。」

他們兩個完全把我和荊軻、豆豆排除在外,自顧說著。這兩個絕頂聰明的人一旦較量起來將會怎麼樣呢?

正想著,听荊軻問道「盤螭想消滅的另一個家族,那這個家族是哪里的望族呢?」

說到這里,張良定定的看了看祈宇嘆了口氣「這個家族並不是什麼望族,行事十分低調。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麼說,這塊玉還是挺有價值的咯」荊軻模著下巴打量著我脖子上的玉佩。

我飛快的把玉塞進衣服里,說「你就別打這塊玉的主意了,當初是誰嫌棄它髒來著。」

荊軻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我靠在膝上,眼皮越來越重,還是沒忍住睡著了。

感覺過了好久,我的肚子都叫了起來我才醒。醒的時候我躺在一個雅致的房里,房中擺了許多花草。窗戶開著,天上掛滿雲彩,已經是傍晚了。

我跳下床走出去,對整個院子一覽無余。這倒是一個很別致的院舍,自大門進來是一片池水。池上有一座九曲回廊橋和幾座亭子,整個院子的四周搭建著回廊,回廊後面是房門。光從我這個角度看,整座院子好像是沒有房子一樣。把那些隱藏在游廊後面的房門一數,有一二十多間呢。

「你還好吧?」張良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嚇我一跳,他說「剛才你睡著了,是荊軻把你背回來的。」

「趁機佔我便宜」嘴上雖如此說,我心里卻是暖暖的,張良呵呵笑了起來,他道︰「你肩上的傷才包好,少動些,省的到時候裂開了。」

這才注意到我肩上果然還滲著一絲血,連衣服都換了。我驚恐地問「這衣服不會也是荊軻幫我換的吧?」要是這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我府上的婢女幫你換的」張良溫和地說「他們現在都在後廳等著你醒了開飯。」

我不好意思的模模頭,說「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咱們快走吧。」

他點點頭示意我跟上,我跟在他身後穿過右回廊,只見他站在空蕩蕩的游廊上推開牆壁上的木門,一片海景出現在我面前。

這里正對著海,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四周圍著柵欄,頭上搭著竹子。中間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滿了佳肴。荊軻、祈宇還有一位長得十分標志的女孩子坐在那兒。

關上門我隨張良走過去坐下。

「這就是樂施姑娘吧,比我想象的要美呢!」那女子開口,繼而溫柔的一笑,一看就知道是個x ng格溫和的良家婦女。

剛想客套幾句,就听荊軻挪揄道「什麼美啊?就那慫樣兒。」

我怒目而視,又听張良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淑子」

我禮貌的問了聲好,淑子柔柔的一笑,福身說「淑子,有禮了」

荊軻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說什麼哪里哪里,我們三個雖然待在一起,但他卻負責我們的主要安全之類的話。簡直是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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