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傲寒血咒,乃是通過異法吸食血氣從而達到調控力量的y n毒招式。
眾所周知,人體內分散著大量的血氣,而這血氣乃是人體力量之源,人生來便有。只是能夠在戰斗中被使用的血氣,卻僅僅佔身體內全部血氣的百分之四十不到,一些強者總是會不斷鍛煉自己,通過修煉和強化,加強自身血氣的濃度和分量,從而達到加強力量的效果。
而帝四天如今所用的「傲寒血咒」,便是能通過自我吸食血氣,將分散在身體各個角落的血氣吸出,聚集在身體某個部位供自己驅使,也就是說,這是能將身體猶如散沙的力量匯聚起來的招式,通過這一招,便能夠驅使體內超過百分之六十甚至更高的血氣,當然,理論上是能夠使用百分之百的,但是若所有血氣都被吸取匯聚于一點,那麼身體其他部位便癱瘓報廢,一般沒有人會這麼做。
但即使沒有吸取百分百的血氣,卻也並非安全無虞,血氣的分配,和維持身體的運轉密切相關,人為的強行調控,自然便破壞了身體的平衡,很容易受到力量的反噬,故使用此血咒者,輕則休息數月,重則筋碎骨裂、血竭而亡。
由于大量的血氣被抽于一點,周身毫無血s 、冷若冰霜,故此招式前綴冠有「傲寒」二字。
這招式一直是守墓一族的禁忌之招,即使作為守墓一族未來的王,此招我也只是曾有所耳聞,並未親眼見過,這帝四天究竟是何時練就了這危險y n毒的招式?
但是不待我細想,隨著帝四天血咒祭出,周身血脈浮現,猶如數百只血蛇纏身,環繞于軀體之外。身體大部分血氣被抽出,帝四天心知自己不能支持太久,將氣血聚集于右腳之上,其腳下瞬間發力,煞時,只見一道紅光閃過,攜一身腥風血影,浮掠而去!
瞬間,便到達那棺中人眼前,那人用手格擋,卻發現眼前,只剩絲毫血影,未及反應,第四天竟已至其身後。
「好快的速度!」長發女子不由的驚呼。
但我卻瞥見那棺中人嘴角分明帶著笑,似乎已經有所防範,果然,其在背後聚氣集力,y 以氣勁形成一道屏障,想來是要硬抗帝四天這至強一擊。
第四天顯然已經將大量血氣聚集,若這至強一擊被擋下,便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到時候吾等必死無疑,不行!我y 開口阻止。
卻發現帝四天已經迅速出拳,打在了其額頭之上。後背的,竟然只是第四天的上衣?
「好可怕的速度!」我不由驚呼。
這傲寒血咒竟然能將身體發揮至這等極限,這瞬間的兩次位置交換,帝四天果斷佔到了速度的先機,這讓我驚訝之余,不由的羞愧和懊惱,因為有此速度,帝四天若不管我,必然能夠安然離開,而如今,他在為我拼命拖延y 為我博得生機,而我卻誤了離開的時機,白白浪費了他給的生路。
如今唯一的指望便是他能一擊命中,起到效果。
只是拳首相接之間,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猶如泥牛入海般悄無聲息。竟絲毫沒有效果嗎?我不覺心驚。
不對!
卻見那棺中人身後的大樹之上,赫然留下了清晰的拳印。
「漂亮!」見帝四天的拳風內勁已見成效,我不由的高呼。
「別高興太早了。」那長發女子似乎已經沒事了,如今正神情冷峻的對我說道。
「顯然帝四天那拳雖然沒有造成什麼皮外傷,但是拳風入骨,氣勁震天,那棺中人必然已經受到嚴重的內傷。」見女子似乎不相信帝四天的實力,我頗不服氣的解釋道,當然一半是我扯淡的,因為我也不知道那一拳到底是不是有這麼猛的效果,但是至少先給帝四天漲漲士氣再說。
「你看仔細了!」女子眉頭一皺。被她這麼一說,我趕緊看向帝四天,卻見帝四天姿勢竟然頗為怪異,那一拳之後,帝四天拳頭卻還不抽離,死死抵住那棺中人的額頭。
而他整個人,竟然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之中!
「這……」這究竟是何怪異招式?
我話音未落,那棺中人竟然仰天高喝一聲,隨著其仰頭,帝四天竟然被其帶起,似乎從拳頭接觸到那棺中人開始,帝四天整個人就粘在了他的額頭上,如今正以傾斜狀懸于那棺中人頭頂。
「啊——!」嘶啞的聲線交織出地獄的挽歌,那聲音,如同十月于橫河之上用女人修長的指甲劃拉冰面而造成的尖銳聲響,那麼讓你揪心,這般使你絕望。
這哀嚎,竟讓我一時之間愣了神,腦中思索的,並非如今情勢,僅僅是那個男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伴隨著哀嚎聲起,棺中人被打入體內的竹釘瞬間被氣勁逼出,飛散四方,有不少甚至穿透了帝四天身體,破體而出,打入樹干之內。
而我看著那嵌入樹干上的竹釘,竟布滿了倒刺,那男子雖然逼出了體內竹釘,但是這些釘子的倒刺,卻也讓其周身血孔密布。
猩紅瀝修羅,鬼武浴血煞,翻飛的皮肉與其滿身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而那棺中之人,因為這滿身的血孔,又平添了幾分猙獰。看來將那棺中人封印者,必定毫無慈悲之心。
「呵呵!有意思。」長發女子在我身旁看了半天白戲,如今終于有所行動,只見其用食指吹了個響亮的哨子,一時間,身邊的樹叢竟然劇烈抖動,待我眨眼間,四周已經憑空出現了四個戴著鬼臉面具的黑衣人。
「哈哈,很好,終于有幫手來了。」如今帝四天顯然已經受傷,見這長發女孩竟然叫來了幫手,想來我和帝四天必然有救了,我不免欣喜若狂。
那長發女孩做了個劈砍狀手勢,意思是讓那四人一起上,只是那四個穿著夜行衣服之人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很快便和那棺中之人纏斗起來。
四個黑衣人加上長發女孩,再加上帝四天,共六個人,一時間場面混亂,只見那棺中人招招直逼帝四天,而那四人正盡力幫助,化開其攻勢,雖然一直沒有危險,但是帝四天剛剛受到那人內勁與飛sh 而出竹釘的攻擊,情況不容樂觀,我招手示意,y 讓其月兌離戰局。
突然,那四人不知從何處拿出四桿佛門寶杵,趁那棺材中人對帝四天出手的間隙,四桿寶杵從其琵琶骨和背部貫穿,四人一人執一桿寶杵,竟就這樣將那棺中人高高舉起,由于僅僅靠脆弱的鎖骨難以支撐住這人魁梧身軀,鎖骨承受不住, 擦一聲,應聲斷裂。
那棺中之人,如今猶如懸掛于獵槍之上的野兔,四肢低垂,往下淌著血。
竟然從琵琶骨貫穿,這四人的手法著實y n毒殘忍,但是想到剛剛那棺中人無比y n邪的威勢,我便收起了那份多余的憐憫,戰斗之中,死生一瞬,容不得半點同情。
「混蛋,你們要弄死他嗎?」說話的乃是那長發女子。如今她正示意那四人將已經被制服的棺中人放下。見女子竟然有此慈悲心腸,我不由的對其評價又高了幾分。
只是如今那棺中人臉上的符咒破碎,那的臉龐竟讓我覺得有幾分熟悉,不由的上前,y 揭開殘破的符咒,見其真身。
我用手指戳了那人一下,立馬縮了回來。那女子和另外四人見狀,都哈哈大笑。見竟然被人嘲笑,我一怒之下,一把揭開棺中人臉部符咒,瞬間,臉上的憤怒被驚訝所取代。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