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豪杰 第四章 公冶忠中計

作者 ︰ 敢動上帝

()唐輝也不多話,不寫一定會死,寫了還能去搏那一線的生機。兩封信一揮而就。

黑衣人拿過信,看完後,滿意地收入了懷中。

唐輝道︰「現在我可以知道我怎麼暴露的了吧,破綻在哪?」

「哈哈」黑衣人開心一笑,道︰「自然可以,李家有一個覆蓋全大雍的情報組織叫做夜鶯。至于夜鶯的能耐麼,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有個靈州的遠方親戚,叫做唐峰。唐峰小時候跟人打架,被人在身上留了條兩寸長的傷疤。傷他的人現在在並州從軍,叫做封勇。封勇的腳板上有一顆痣。」

說完冷冷地看著唐輝。

唐輝當時被唬的都頭皮都要炸開了,這夜鶯還是不是人啊。他只知道有唐峰這個人,後面的一大串連他都不知道。這種事情都能知道得這麼清楚,整個天下對他們來說還有秘密嗎?

夜鶯有這種鬼神莫測的能耐,估計自己第一天到李家就完全落入了人家掌中。別人只是引而不發罷了,等著什麼時候拿他來將計就計,反算計嚴家。而且自己還是個謀士,這種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我這些年來,一天到晚擔驚受怕的過r 子是為了什麼啊!」

而且,黑衣人這麼老實的把這種關于夜鶯的隱秘告訴自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在他眼里,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自己沒搏到那一線生機。

黑衣人道︰「唐先生還有話說嗎?」

唐輝嘆息一聲,搖搖頭道︰「當了這麼些年的內ji n,心也累了,給個痛快吧。」

黑衣人手腕一揮,長劍從唐輝脖頸上劃過,宛如一汪秋水。

隨即淡淡地道︰「唐先生,來生再見了。」唐輝應聲倒地。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生就帶著護衛們高調地招搖過市。去拜訪d d 和他關系比較近的,或者在他和公冶忠之間中立的大員們。

「哈哈,仲大人,冒昧來訪,實在罪過!」

「李公爺客氣了,里面請!」這仲家老爺叫仲子德,屬于中立派。平時和李凡生也沒有太多交往,實在不知道這老公爺來拜訪自己,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客廳中,奉茶畢。仲子德道︰「李公爺實在是稀客啊,卻不知何事要勞公爺光臨寒舍?」

李凡生道︰「不知是否可以和仲大人單獨談談。」

仲子德點了點頭,把其他人趕了出去。

李凡生這才道︰「此次冒昧來訪,並無他事。卻是想和仲大人聊聊朝堂之事。」

仲子德心里咯 一下,心道這李凡生是來拉攏他的。于是小心措辭道︰「老公爺也知道,下官的根基乃是在北州。這京城的水太深了,下官卻是無意陷入其中的……」

李凡生和仲子德談了小半個時辰後,李凡生起身告辭。仲子德送出門外。

之後李凡生又前後拜訪了好幾家有分量的大員。這才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從李凡生剛出門時,嚴家就得到了消息。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嚴家在d d 的主事者嚴信還在屋里走來走去,心急火燎的等著眼線的消息。

「老爺,都打探清楚了。李凡生總共去了仲家、寇家、魏家、欒家。都是屏退了下人,和這幾家的家主單獨密謀著什麼。」

「哦?」嚴信眼神閃爍,思考著李凡生的用意。

「老爺,唐波有信送到」一個下人進來,遞給嚴信一封信。

嚴信讀完後,恍然到︰「居然是這樣!」

「老爺,究竟何事?」

「哼,李凡生聯絡這些人,是要密謀暗害左相。」說著把信燒掉。

「這……如何是好?」

嚴信想了想,到︰「茲事體大,我必須馬上向左相報告。」于是坐上馬車向左相府而去。

左相府,公冶忠拍案而起,吼道︰「老匹夫安敢如此!」

嚴信道︰「恩相,李凡生想必是知曉了我們要對付他的計劃。于是決定先發制人,奮力一搏!」

公冶忠想了想,哼道︰「這些家族的在京勢力雖然不怎麼樣,不過加起來的能量還是很大的。把所有家奴武裝起來,湊個幾千人都沒問題。我不得不防啊。」

嚴信點頭道︰「還好在李家的臥底獲得了這個情報,不然李凡生驟然發難。我們措手不及之下,必然要吃虧。」

公冶忠y n笑道︰「沒錯,我這就下令,讓我們的人回來等待他們攻擊,到時來個請君入甕。」

嚴信拍馬屁道︰「恩相高明!」

第二天,嚴杰正假扮著一個剛進城的老農,在城門邊徘徊著。他發現嚴家來城門邊充當眼線的人少了很多。昨天有好幾十個,怎麼今天就兩三個人了?

突然,上百騎的沁州騎兵呼嘯著向城門沖去。一個青年城衛待要阻攔,被一個中年同僚拉住,低聲道︰「你不要命了,那些世家子弟一向這樣無法無天的。」青年城衛道︰「那也這樣不能縱馬狂奔出城啊。」中年恨鐵不成鋼的道︰「睜開你的眼楮看清楚那是誰!沁州鐵家的大公子。鐵家手握雄兵,那是聖上也輕易招惹不得的人物!」「廝……」青年心有余悸的看看這上百鐵騎,不敢再有所動作。

嚴杰這些路人被上百戰騎揚起的塵土撲了一身一臉,一個個狼狽不堪,紛紛躲避。上百人馬就這樣耀武揚威地絕塵而去。

嚴杰心中大叫晦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繼續盡職盡責地徘徊起來。

騎兵在十里橋停了下來,鐵倫盯著其中一人道︰「李少,此去將軍城雖有共江直通。但只怕公冶忠回過神來還要追你。你大可選荒僻小路而行。」

李昭在馬上點了點頭,道︰「你我兄弟,我也不跟你說客氣話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但願相見之期不遠。鐵兄請回,李昭這就去了。」說罷一扯馬韁,向遠處揚鞭而去。鐵倫望著遠去的背影,喃喃道︰「你這小子總叫我蠻子,這次終于叫了回鐵兄。」

幾r 後,公冶府。這時的公冶忠正指著嚴信破口大罵︰「你說李昭可能已經跑了?可能!你這廢物,我要你何用?你說啊!」

嚴信現在也是委屈,心說︰「要不是你把人手都抽回來搞什麼防守,什麼請君入甕,能這麼輕易地叫李昭跑了嗎?這能怪我嗎?真是冤死我了。」

公冶忠本來就是靠皇後哥哥的裙帶關系才爬上高位的,他可不是什麼明白人。反正李昭跑了就是嚴信辦事不力,可跟他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罵累了之後,公冶忠把嚴信趕了出去,坐在位子上直喘氣……

這時一個下人在外面稟報︰「左相大人,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公冶忠對外面吼道︰「那你不拿進來!站在外面干什麼?」

那下人趕忙快步進來,把信恭敬地遞給了公冶忠。

公冶忠打開一瞧,道︰「呵,我還正奇怪呢,李昭都走了,嚴家臥底怎會不知?卻原來嚴家跟李家是一個鼻孔出氣,故意把李昭放跑的。真是大了你的狗膽。」沒錯,這封信就是那悲催的臥底唐輝的絕筆,也是李家準備給嚴家致命一擊的東西。

「來人呀!」公冶忠大吼一聲,一人進來,躬身等候指示。

「著五百鐵騎r 夜兼程去追李昭,死活不論。特別注意共江上的來往船只。」

「是!」

然後公冶忠二話不說,馬上進宮去找他皇後哥哥商量去了。

公冶忠入宮通報後,在殿中等了良久。站得腿都發麻了,才看到一個頭戴鳳冠,身穿綠裙,外披輕紗,濃妝艷抹的男子款款走來。雍容的坐在公冶忠的對面,頭也不抬,玩弄著指甲說︰「有什麼事就說吧,我正忙著呢。」

公冶忠心里也是古怪得緊,他這個內兄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很正常啊,什麼時候成這樣的?可現在不容他多想。連忙道︰「嚴家故意把李昭放跑了,我們用李昭打擊李家的計劃估計要泡湯了。」

公冶聰還是繼續玩弄著他的指甲,道︰「你肯定嚴家叛變了?」

公冶忠道︰「萬分確定,嚴家還和李凡生合謀,y 暗害小弟。虧得小弟察覺得早,把大部分人馬調回,李凡生才沒有發動。」他可是怕皇後哥哥責怪他,于是一股腦的全推到嚴家身上。

公冶聰這才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凶光,道︰「r 防夜防,家賊難防。李凡生的事,就先放放吧。我們得先把嚴家拔除了。嚴家是百年大族,盤根錯節。他們的大本營卻是在青州的,d d 的嚴家只是旁支。不把青州的嚴家搞掉,動京城的嚴家能有什麼用?青州可是d d 的門戶,要從d d 到j ng靈盤踞的靈州,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過將軍城,一條就是過青州。嚴家已經有二心了,怎麼還能把那麼重要的戰略要沖交給嚴家的人把守?」

幾r 後,一道上諭發到了青州。勒令嚴家家主嚴宏在半月內進京述職,不然以謀反罪論處。這道上諭搞的嚴宏莫名其妙的,按說嚴家和他公冶兄弟關系還是比較近的,這個上諭措辭如此嚴厲,確是為了哪般?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不得不招眾謀士來商議。

談輝竹是青州眾謀士之首,看著沒人發言,就站了起來,拱手道︰「主公,其實現在我們考慮的重點,不是公冶氏為何突然敵視我們。而是該考慮進京還是不進京的問題。」

另一個謀士崔克道︰「公冶氏已經對我們表示出如此強硬的姿態,如此大的敵意,主公進京必然被害。萬萬不可落入公冶小兒的圈套。」

嚴宏考慮了一下,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抗旨的後果呢?謀反之名可就坐實了。」

崔克道︰「怕他怎地?現在的大雍可不是七百年前的大雍了。雖然他雍姓還佔著正統之名,但天下士族誰還把他當回事。一個立男人為皇後的人,也配稱孤道寡?如果他們敢對青州用兵,管叫他損兵折將,也好讓天下人看看青州男兒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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