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二十二章我與娥姐悄悄告別
第二十二章我與娥姐悄悄告別
村口是條小溪，自西向東，小溪的河面不過十多米寬，春天漲水的時候，是很難淌過去的，而今時值中秋，水很淺，也很清澈，小溪的南邊是通往縣城的鄉級公路，北邊則是我老家的村子，在小溪的北岸有一棵大樟樹，樟樹枝繁葉茂，樟樹下有一排大小不一的石板凳，是夏天來往村里而歇涼的好地方，也是村里婦女門在小溪洗衣洗被的地方，若是在白天這里肯定聚集不少人在此閑聊，尤其是村子里小孩子們難得的嬉戲的地方，此時這里空無一人，只有溪水潺潺流動的鳴唱。當我們走到樟樹下我停了下來，我板過娥姐的肩膀對她說︰姐，就送到這里吧。
明崽，姐剛才一直在想你這次回來跟以往不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娥姐的眼楮在朦朧的夜色中顯得很亮，直瞪瞪的看著我，一點兒不容我躲避。
姐，我真的沒什麼事，我是跟我同學約好的，我必須乘這趟火車趕往深圳。我仍然不想告訴娥姐我已經辭職的真相。
明崽，別瞞姐，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告訴姐，姐心里堵得慌。娥姐說完便拉著我在一條較長的石板凳上坐了下來，看樣子我不告訴她她是不會讓我走的。
我緊緊地攥著娥姐的手幾次想開口說可又說不出來，娥姐是我在這世界上的至親，也是我在這世界上的至愛，還是不要騙她的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真相吧，即便是打我罵我我都願意承受，我權衡再三，鎮了鎮自己的那顆膽怯的心，然後對她說︰姐，實不相瞞，我辭職下海了，這次我是去深圳找工作而特地回來向告別的。
什麼？你辭職下海了？娥姐似乎很不相信。
是的，我真的辭職下海了。我再次重復了一遍。
為什麼要辭職？這麼好的工作別人求都求不來，你一句話辭職就辭職了，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不就是為了做官嗎？你瘋了吧。娥姐顯然很是氣憤，一個勁兒地質問我。
我想跟娥姐解釋一下，可一時半會找不出恰當的詞語來解釋清楚，我眼睜睜地等待著娥姐的發怒和責罵。娥姐見我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為自己做任何辯護，或許是見我那委屈的樣子心里又難過起來，沒有再用狠話來責備我，而是靜了靜她那急燥的心說︰明崽，我不問你為什麼了，反正你也辭職了，說了也白說，不過姐還是擔心你今後你能不能養活你一家人。
娥姐顯然還不知道我已經離婚的事情，仍認為我不能因為一時性起而不顧家庭去辭職下海，到了這份上我還是老老實實告訴娥姐，免得她再為我操心，我把娥姐往懷里靠了靠說道︰姐，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辭職下海確實不是我一時性起，是我思考很長時間才決定的，你剛才說我要為養活一家人著想，其實我已經離婚半年多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連一悅都不是我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這半年來我過得好苦好累的，簡直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我實在干不下去了，我只有辭職離開讓我傷心讓我落魄的溫湖。
明崽，姐不知道你原來過得這麼難，姐不怪你了，辭了就辭了，如果沒地方去就回來跟著姐。說著說著娥姐抱著我嚶嚶地哭起來。
姐，是我不爭氣，是我的命不好。我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我們就這麼緊緊地抱著對方，就這麼難過地流著眼淚，仿佛頭上的樹葉在為我們惋惜，眼前的溪水在為我們傷心，在這秋天的深夜我們顯得多麼地孤獨無助，多麼地淒婉纏綿，當然也是兩顆心之間的默契和相印。
明崽，你跟雅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離婚是不是草率了？娥姐止住了哭泣，松開箍著我的腰的手抬頭問道，因為在娥姐的心里依然固守著從一而終的傳統婚姻觀念。
其實她在認識我之前是他們局長的情人，她也是靠那局長才混到科長的職位，我們結婚生下女兒後，他們仍瞞著我經常偷情，所以整個婚姻就是他們倆設計好的一個圈套，姐，你說我傻不傻？我沒有說出一悅也是他們倆生下孽種，只是覺得自己好笑，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竟然被他們倆給騙了，而且騙得如此淒慘。
剛認識雅雯還是很不錯的，也許她也她的難言之隱吧，其實她生一悅我去侍侯她月子時我就有點懷疑的，我給雅雯端雞湯喝見那個矮胖的老家伙卻抱著一悅親過不停，還寶貝寶貝地叫著，就象跟自己生養的女兒那樣親熱。娥姐始終相信雅文不是那麼懷的女人，認定是那老男人害了她。
是的，不過雅文也的確是為了她那個破家，為了養活她爸爸和弟弟，不得已才跟上那局長的，所以我沒有必要去責怪她，沒有必要去恨她，只希望她以後過得比我好就行了。我這麼說是看在雅雯曾經愛過我，並且在我被關進看守所來看過我的份上，不過我還是沒有吧一悅就是雅雯跟那矮老頭生養的事說出來。
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特別是男人，明崽，以後有好姑娘再找個，我不相信我的明崽找不到好姑娘。娥姐再次抱緊我腰說。
姐，我真的不想找了，也不想結什麼婚了，我一輩子有你就足夠了。我真誠地說，並在娥姐額頭上親了一下。
傻瓜，你年輕，是大學生，姐老了，姐是農村婦女，配不上你，只要你心里有姐姐就心滿意足了。娥姐說得好悲戚的。
我知道娥姐的心思，她愛我愛得無私、愛得真誠，她可以把一切都給我，但她決不會說要嫁給我或跟我結婚之類的想法，即便是我向她提出想跟她結婚她同樣不會同意的，她總認為自己是有夫之婦，如果現在去拋棄自己並不愛的且重病纏身的男人，不僅道德上過不去而且良心上也過不去的，她會遭到全村人的唾棄，在他人面前她永遠抬不起頭的，娥姐就是這麼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既畏縮于傳統的道德又敢于大膽地去愛一個不可能跟自己結婚的男人，她始終糾結在愛的旋渦里，事實上她的心宛如一泓清水，明鏡似的敞亮，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放肆地去愛，什麼時候應該抑制住自己的愛，她把這份愛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決不象我把情愛和**弄得一塌糊涂，把愛放縱如一匹月兌韁的野馬，仿佛愛就是佔有、就是發泄，喝花酒、玩女人本身就是一種對自己行為的放縱，是對自己得不到真愛而對社會的泄憤和報復，精神上的墮落與慢性自殺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當時的我還不能理解得這麼深刻，這也許是我十年後回憶起過去自己所做的荒唐事情的反思。
我已經對我將來的婚姻失去信心了，但我的愛還存在，那就是對娥姐的那份愛，本來我與雅雯結婚時曾思考著把這份愛放下來，收藏起來，好好地去愛雅雯，然而面對雅雯的欺騙不僅沒放下，反而使得我對娥姐的愛更加熾烈起來，在這世界上只有娥姐才值得我去愛、值得擁有，也只有娥姐才使得我有勇氣去面對現實、活得實在。我再次捧起娥姐的頭，我鄭重地告訴她︰姐，不管你變成啥樣，不管你將來咋樣，也不管我身在何方，我心里永遠只裝著你一個人。
娥姐沒有說話，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看著我，忽然她用她那雙白女敕的手箍著我的脖子，把嘴緊緊地貼在我的嘴上，我一下子抱緊娥姐任憑舌頭相互糾纏，不一會兒娥姐軟軟地偎在我懷里渾身顫抖起來，我忍不住抽出一只手伸進她衣服里，一把握住那鼓鼓的仍然極富彈性的**揉捏著、揉捏著。
明崽，別揉了，你揉得我好難受，我不行了。娥姐移開自己的嘴呻呤道。
姐，我也受不了，我要你。其實我的早起撐起，脹得我全身極其難受。
娥姐突然站起來，解開褲帶退下褲子，蹲下來又將我的褲帶解開，手捧著我那高高昂起的jj撫摩了又撫摩，然後闢開雙腿抱著我的頭慢慢地坐下去，進去了，進去了，滑溜溜的，原來娥姐早已春水如潮了，忽然我感覺到一股勃發的快感，娥姐則在我的大腿上起伏著、扭動著，宛如一只活波亂跳的兔子，不一會兒，我似乎感覺到自己凝固多日的岩漿突然迸發，地動山搖。
當我回過神來娥姐仍坐我的大腿上，正笑呤呤地看著我，我喘了口氣說︰姐，我真的離不開你了。
唉，跟我的明崽在一起就是幸福。娥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時遠處傳來幾聲雞鳴，時間過得好快啊，再過兩三個小時可能要天亮了，我們倆走到溪水邊用水將身子洗了洗把褲子系好，我擁著娥姐說︰姐，我真的要走了，不然會趕不上火車的。
你走吧，記住到深圳後一定要給姐來個電話。娥姐將我的衣服扯了扯，拍了拍說。
恩，我一定會給你電話的。我松開手轉身就走，我不想讓娥姐看到我的眼淚，我也知道娥姐肯定是眼淚汪汪站在我身後看著我的背影，一定會等我消失了她才回去的。
我剛跨過小溪，總覺得好象還有什麼事沒做似的，轉眼一想記起來了，我一拍腦袋自語道︰真渾，差點把大事給忘記了。
我又返回小溪北岸，從上衣兜掏出一沓早就準備好的五千塊錢遞給娥姐，說︰姐，家里需要開支，你先用著吧。
明崽，姐能應付，你自己留著，在外面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娥姐又把錢退回給我。
姐，你再不要我就生氣了。我硬是把錢塞到她手里，轉身再次跨過小溪，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