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十八層地獄 25.第二十三章 火山地獄

作者 ︰ 潘秋

第26節第二十三章火山地獄

第二十三章火山地獄

彭無道在進入火山地獄路上,乘路上稍歇的片刻,又開始做他的「黃粱美夢了」——他身披著鷹翅的「披風」,在火山之上煽陰風、點鬼火……再也不怕那火山的烈焰陣陣烤得身成灰,他可以借助身上的「鷹扇」,把火焰山上的烈火全部煽滅……他甚至把自己的鷹翅當「披風,縱使飛過烈火熊熊的火焰山,也會毫發無損……但他的好夢肯定難圓了,因為原來的「鬼頭鷹身」早在前幾個地獄被輾得粉身碎骨了,而今他的身體,是由「閻王爺「為他量身打造重新塑造的,僅僅為了讓他走完十八層地獄的法律程序……但他短暫的夢還是很美,有了「鷹翅披風」,他再也不怕山高峰懸,也不再怕火凶焰烈,他可以一躍而飛數千米的山高火險,更不怕火焰山的熊熊烈火擋去攀登路,雖然那山里熊熊的岩漿,什麼時候再爆發他完全沒有把握,什麼時候那條上山下山之路變成岩漿鋪的他無法知道,許多時候一般罪鬼要手腳並用才能繼續前進,而且會突然滾下世大的怪石也說不定,踫到這種情況,不得不花費時間和體勞繞著道攀爬。彭無道因為身著鷹翅的「披風」,根本沒有這些火山天路放在話下,一飛就可超越……

彭無道借助鷹翅的「披風」天馬橫空、自高自大、一派得意的樣子,看著腳下眾罪鬼艱難地爬涉,隨著火山的勢越來越崎嶇,一個個罪鬼在那上面上竄下跳,哪像他一躍而上,如履平地。俯瞰著眾罪鬼們像蝸牛般慢慢地「往前蹭」。

火山懸崖的難攀僅僅是開始,還有那熱度極高的岩漿,以及不是飛濺四射的火山熔岩,才是真正的威脅。攀爬之間,如果腳下或者不遠處地面突然一陣陣震動,緊接著迅速的裂開一條條縫隙或者一個洞口,首先冒出來的是一股股充斥著濃濃的硫磺氣味的黑色濃煙,然後就能夠模糊的看到縫隙或者洞口中那沸騰翻滾的黑紅色的岩漿,不斷地涌起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氣泡,還能隱隱約約地听到「撲通、撲通」岩漿和岩漿撕殺的吶喊……如果稍微有一點不小心,就會陷入了「火坑」之中,陷入了「岩漿浴」之中,此時此刻,不變成「火中的鳳凰」都不行,不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涅槃都不行……

這些突如其來的「烈火的陷阱」,「岩漿的陷阱」,隨著它的噴發,巍峨的火山隨著它的搖動而搖動。罪鬼們在攀爬火山之中,只有遠遠地看到它,,就會強烈地頭痛……地獄火山之上,布著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火山口,其中翻騰著滾滾的紅色的岩漿,隨時隨地都可以噴發,射向太空,然後又飄飄灑灑地飄落下來,形成一陣陣地「岩漿火雨」,灑在正在攀爬罪鬼們的身上,不死也會丟掉一層皮。因為夢中的彭無道披著鷹翅的「披風」,高高在上沒有受到一點傷害。而一般罪鬼的傷害就大了。因為這些液體狀態的岩漿噴向天空,懸掛在天空中懸而又懸,隨時都可能在飛行的過程之中,凝結成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火山熔岩,雖然熱度不斷地下降,但從岩中落下時形成一股股的沖擊力,一旦擊中眾鬼們,就會造成石毀鬼亡——大一點的像一塊大山岩,小一點有有拳頭般大小,混雜在岩漿之中四射橫飛……當耳邊傳來「嗚」的聲音,讓罪鬼們防不勝防……彭無道要不是夢中的鷹翅的「披風」,早先身上還涂著「血丹」也許嗚呼哀哉了……

「火山地獄」不但火滾山熱,而且亡靈怪物也挺猙獰凶惡。各種形態,高低胖瘦不一的骷髏怪,都是鬼的臉骷髏的身,而且還用血淋淋的嘴巴,吞吐著長短不一顏色忽深忽淺的鬼火。火焰的顏色越深,越是趨向深紅色,就說明這亡靈怪物的實力越強。那此罪鬼們剛上山的時候,看到地獄的亡靈怪物並不多,而且都是那些爬動比較緩慢,不太會沖動,沖擊力不強的亡靈怪獸,只要不主動去惹它們,或者主動去挑逗它們,一般不會追過來找麻煩。

彭無道夢中似乎進入了「亡靈空間」,剛一現身,還沒有弄清楚周圍的情況,雙耳也便傳來「嗚……嗚……」尖銳的尖叫聲,似乎是火山熔岩向高天噴發。他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趕緊張開了鷹翅的「披風」,而後騰空而起,才躲過了又一劫……

彭無道夢中飛入「亡靈世界」之後,還有點趾高氣揚的樣子。首先他有了鷹翅的「披巾」,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所欲地飛越「火山地獄」的任何地方,其次是首先有「血丹」,即使把他跳入岩漿之中去浸泡,也無損于他的一根毫毛……除非是那些飛迸的岩漿,能夠飛濺上天空,與他鷹翅的披巾「比翼雙飛」……縱使被諾大的火山石砸中,砸得七孔流血,但他身上的血丹會立刻把它凝固。只要他鷹翅的披巾沒有被折斷,照樣可以騰空而起遠走高飛……

夢中的彭無道復活之後,身在這熊熊的火山之中,更不敢絲毫的麻痹大意,也不敢點滴輕視「亡靈世界」的怪物,他煽開鷹翅的披巾,在高空飛翔時,總是保持高度的俯視,絕不輕易地貼近地面的火山,因為那樣地無異于自投羅網……他只自空中高高在上的「看客」,遠遠地看著眾罪鬼不要命地在火山之上爬著高山,攀著懸崖,赤腳蹬著崎崎嶇嶇的山路……說不定身上的火山岩漿什麼時候爆發,說不定什麼時候砸中那個罪鬼的頭上,那你就該死了——那陣陣火山岩漿的突然爆發,橫空一陣陣的「火石雨」,無異于一**轟轟烈烈排山倒海式地動山搖式的橫空「轟炸」式的暴風驟雨……

但夢中的彭無道,由于有了鷹翅的「披巾」,居高臨下、高瞻遠矚,所以毫發無損,幸運地躲過「火山熔暴風驟雨」的洗禮……他躲過了一次次沸騰的紅色的大劫,但驚魂未定,還是心驚膽戰地俯視著大地,天之下依然是滾滾的濃煙,支遮霧嶂了他的視線——「這該死的地獄火山,我何時能逃月兌你的天羅地網……」

忽然,夢中又一陣腥風血雨,又一波火山熔岩爆發,那大大小小的「火石雨」火光沖天,如萬箭齊發般沖向高天,又像天上掉下萬萬千千石般排石倒海地砸下來,不幸之中,一顆小小的火山石砸中了彭無道,他連滾帶爬地從天空掉了下來,被幾個鬼使神差簇擁著,押著他走向「火山地獄」的審判庭,鬼差們把他五花大綁在被審台上,用長長的鞭子敲打著他,傳過來了淒慘的哭聲,像是鬼哭又似狼嚎,瞬間他身上都是一道道傷,一道道疤,不停地在那里滴著血……

突然,那幾個鬼使神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拍案驚奇︰

「你現在怕嗎?」

「誰不怕?」

「怕什麼?」「還不是怕‘閻王爺’鐵手腕的懲罰……」

每個到十八層地獄的神、魔和凡人,都要五花大綁在那里,用大小不一的火山石,往身上砸一千下。如果他被砸一千下還沒有死,才可以進入下一層地獄……

每個到這里受刑的罪鬼們,受刑之前都毛骨悚然……

「一千下,」鬼使神差們豎起大拇指︰

「真的,沒有那痛心疾首的一千下就不能過關?」

「一千下,就一千下,不然你肯定過不了關!」

「也許還沒有打一千下,也許我就再一次一命嗚呼了……」

「無論如何我會堅持,不是過了十幾層地獄嗎?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二、二、三、四、五……」鬼使神差們邊砸著火山石邊大聲地吆喝著……

彭無道一邊伸縮著舌頭,一邊叫爹喊娘地大聲申吟著……

鬼使神差一下一下地打,只听見鞭炮般的響聲 剝剝地響個不停……

因為痛得受不了了,彭無道被砸得暈了過去……

鬼使神差們不懂得從哪里弄來的一盆盆的熱水(大概是火山岩中滾水吧,端來的時候已經涼了一些,但還是相當的燙,傾盆傾盆地傾倒在彭無道和其他罪鬼的身上,使痛得要命的彭無道一下子清醒了起來,他趕緊用自己的雙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撫個痛,到處都是傷到處都在滴血……)

接著他又被鬼使神差們架走,被迫和眾罪鬼們一起去攀登火山的懸崖和絕壁……

爬著爬著,忽然發現前面有風風火火的響聲……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疑問,哪是什麼樣的怪物……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傳來了鬼使神差們的驚叫︰「火山地獄怪獸。」

小時听到如此怪獸的名字,但就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如今有機會親眼目睹這怪物,不知道是他的有幸呢,還是最大的不幸。

押送彭無道的鬼使神差們,手指著懸崖那邊的瀑布︰「火山地獄就在那熔岩的湖泊之中……」

「不會吧?」

「怎麼不會呢?」

「不然你給我跳入了湖中,給你抓一抓看看……」

「膽大,老子把你拋入岩湖之中,把你去喂喂怪獸們……」

「大人,在下不敢,不敢……」

「管你敢不敢,反正我們什麼都敢……」

彭無道補鬼使神差嚇了一下心驚肉跳,怕就怕鬼卒們一抓起他的衣領,一下子被拋入岩湖中……

過去小時候,彭無道听到女乃女乃說的神話和傳說,傳說之中的火山地獄的怪獸,會掀起一股股熔岩的火焰,許許多多的岩湖之中的大魚小魚和湖空的大鳥和小鳥,紛紛地被地獄怪獸們一口吞沒了……

彭無道心中暗想︰「火山地獄怪獸究竟是什麼模樣?」

鬼使神差答道︰「火山地獄怪獸是火的頭,山的身麼,不然怎麼會叫‘火山地獄怪獸’呢?」

「為什麼它竟然潛伏在熔岩湖泊之中呢?」

「都跑出來了,早都被抓走了啊!」

「都這麼怪的怪獸,還怕被抓嗎?」

鬼使神差指點說,那懸崖瀑布人人後面的熔岩湖泊,正是「火山地獄怪獸」的老巢,後來軒轅風神追殺到這里,甚至與在熔岩湖泊中的「火山地獄怪獸」大戰了無數的回合……

憑借著熔岩湖泊底下不斷噴發的火山,軒轅風神不但無法殺死「火山地獄怪獸」,而且還把軒轅風神也在封閉在熔湖之中……

「原來如此,怪不得從此之後,火山地獄的怪獸,從此不再敢打擾火山地獄怪獸的地盤。」

「是不是抓著火山地獄怪獸們,就可以把軒轅風神從那熔湖之中解放出來?」

「其實‘火山地獄怪獸’和軒轅風神,在熔湖之中,是一對恐怖的平衡,誰也吃不掉誰……」

「恐怖平衡?總有一方更厲害吧?」

「那火山熔湖水湖難測啊……」

傳說火山地獄怪獸和軒轅風神,在湖中多少萬光年,一直在撕拼和角斗,爭斗了多少回誰也勝不了誰……後來有位火山地獄長老躍入了熔岩湖泊之中,想探探那火的江湖的深淺,並乘機把火山地獄怪獸和軒轅風神擺平,他老人家雖然功力過人,最終還沒有探到那火的江湖的深淺,就被那二霸聯合被趕出了熔岩湖。

大沙漠之中隱藏大火山,讓彭無道懵了。

「剛才明明是熔岩湖泊,為什麼突然之間又冒出好幾座活火山?」

「這熔岩湖泊,就是座落在活火山之上,它要什麼時候爆發就什麼時候爆發……」

「那它多爆發一次,火山地獄怪獸就會多受傷一次嗎?」

「不會,它們之間是相輔相成的,多爆發一次只會使它多歷煉一次,而且更有適應能力……」

「在湖中火山地獄怪獸和軒轅風神半斤八兩,但如果上了陸地,是否軒轅更勝一籌呢?」

「那當然……」

「如果那陣雷霆風神上了岸,多少的山山樹樹都會被他們刮到,怎能等到火山地獄怪獸來收拾你呢?」

「好像那熔湖之中不但會噴出火山,還會噴出一只只千奇百火的怪獸?」

「是啊,那火山噴出的怪獸千頭面面,有火龍豬尾,還有蛇頭鼠尾,鳥頭雀身等等……」

「這麼多怪獸怎麼讓我們去分得清楚啊?」

高高而懸而又懸的懸崖,高得讓人年不到頂。絕壁橫七豎八地屹立著,彰顯著「天有絕人之路」。而懸崖絕壁自然而然圍起來的,正是天然的熔岩泊。因為湖中潛伏著火山熔岩怪獸和軒轅風神,誰也不敢下去,因此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深……

幾萬米的熔岩瀑布轟轟烈烈地奔騰而下,不但傳來了巨大的奔流的聲音,更在那嘩嘩啦啦的奔流之聲中,藏著一個個深不可測的巨潭。其實不說那一落千丈飄飄灑灑的熔岩的湖泊,就是眼前奔瀉而下的瀑布,也能向多少的洶涌澎湃啊……

彭無道在夢中雖不敢潛入中,卻敢展開了他那鷹翅的「披風」,飛越過那火山湖的上空……

這時他不敢向下俯沖,只好向下俯視,那滾滾滔滔的火山之湖,還不是裝著最熱烈的火和最傾瀉的水麼?還不是從天而下的瀑布,和那從湖底不斷涌現不斷翻滾的岩漿,不斷地踫壁,不斷地沖擊而成麼?

彭無道在火山湖上空不斷地飛啊,飛啊,越飛越高,生怕湖中又來個三長二短——那火山地獄怪獸和那軒轅風神突然蹦出湖面,那時他躲都躲不及,因此他的鷹翅「披風」越煽越起勁,越飛就越高……

「怎麼,那懸崖之上露出了懸棺?」

「怎麼,那懸棺的棺材還沒有蓋呢……」

突然,一只只牛頭馬面的怪獸從湖中蹦出,掀起了幾千米高的險風惡浪,弄得整個火山湖血花四濺,濤聲震天,從下而上沖擊著火山的湖空……彭無道年到來勢洶洶,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倉皇地躲入了懸崖邊的一個懸棺,因為懸棺沒有蓋子,所以全一合下鷹翅,馬上就進入懸棺。而此時此地的懸棺里,還躺著一個美姣姣好,風韻不減當年的貴州美少婦,看到彭無道合了鷹翅披巾,那原來躺著的美少婦,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像迎接貴賓般,給了他一個又一個深情的吻,又給他一個又一個抱住不放的大擁抱……

「先生,怎麼突然又想起我呢?」

「不是,我看這里山高水險,風光無限,順便造反造反……」

「人家都怕這湖中的怪獸和風神,你為何不怕呢?」

「不是不怕,而是我有駕馭天風的翅膀……」

「既然這麼牛,為何還要躲到我這里呢?」

「不是躲,而是想在這高山險阻之上尋芳啊!」

「看來先生的雅興還不少啊,死心不死啊!」

「人最衰莫過于心死,鬼也最衰莫過于心死啊……」

「不心死?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听你這口徑前世大概是做官的啊!」

「是啊,多謝貴人識眼……」

「看你這風騷模樣前生大概是貴夫人嗎?」

「正是,正是,還不是半斤對八兩啊……」

「你的那個前世當的是幾呂官?」

「官最大,但因為他為官才正,做了太多老百姓不喜歡的事,早被焚尸揚灰啊……」

「我也為官,也被‘鬼紀委’跟蹤追擊,但我往陰間跑得快啊,所以,我們今天可以有幸在這里相會……」

「難道是老天在助我們,今天有限成為天生的一對?」

「是啊,我們還成為這懸棺上的一雙啊……」

「說到這時在,這火山野嶺的一對野鴛鴦,不由自主地接吻接吻再接吻,擁抱擁抱再擁抱……」

「先生,古人說千里有緣一線牽啊!」

「是啊,我們今天是天險有緣懸崖牽啊!」

「先生,我都幾千年沒有愛過,你知道人家多想啊!」

「娘子,自從我死了之後,還沒有機會愛過……」

「你吻就盡情地吻吧,請不要咬斷我的舌頭和女乃頭……」

「你抱就抱吧,不要抱得我憋不出氣來……」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對死去一回的狗男女,把懸棺當做床,在棺里愛得死去活來——一陣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大搖擺,一**震撼火山岩的翻雲覆雨,來了多少次,都不會嫌太多……

人說色天,說這一對狗男女,那是真的恰如其份了。他們在懸崖絕壁上的懸棺上**,棺材蓋也不蓋(蓋了不是憋死人嗎?)不停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搖擺,搖得天怒雲怨,搖得懸棺搖搖欲墜……也許那欲隧未隧的懸棺,才是他們最冒險的游戲啊……

彭無道怕那貴夫人禁欲幾千年,欲癮難收,怕她纏住不放,乘苟合的瞬間,又張開了鷹翅的披巾,從那有點太懸的懸棺中一躍而起,又起了一段的火山峽谷,飛著飛著,飛得有點累了,想找個地方歇歇。忽然,那絕壁之上有一倒掛的懸棺,欲倒未倒,想進去歇歇腳,說不定清空能打到千年秋色……

當他一進入那充滿懸念的懸棺,發現了石棺比剛才那懸棺大得多,而且棺中有棺,一順勢闖入,開始的時候,不見尸影,他正闖入最里面最後一棺的時候,迎面走最賤一個高高發髻般的王公貴夫人,胸脯挺挺就像兩座高聳的山,皮膚上仿佛在撒上一層厚厚的粉,縴縴玉手還像玉枝金枝,歷經數千年歲月的侵蝕,仿佛沒有任何改變一般……

「王公貴夫人,想不到在這郊外見到高人了……」

「官大人,官高必險啊……」

「你躲在這懸崖之上高高在上,底下的官苦啊!」

「什麼苦啊,還不是官字兩個口,要怎麼說就說……」

「這只不過千年‘老屎(事)’了,現在的一些所謂人民,真他媽的刁民……」

「怎麼刁法?」

「還不是讓他們吃好、穿好、過得好,還要爭什麼‘民主’,說白了還不是要爭權奪利麼?」

「那你這個官是經過選舉選出來的嗎?」

「是啊,也是經過大會選舉選出來的啊……」

「是選出來他們怎麼不認賬呢?」

「這些刁民,說我們的選舉是假的,實際上是內定的,只不過讓你舉舉手而已……」

「你認為是古代的官好做,還是現在的官好做?」

「當然是古代啊,做官只為皇帝一個從負責啊……」

「現在的官有什麼難做,據說他們比古代的要厲害,不止泡了三十六宮攻十六院的美女呢……」

「這怎麼能‘一鍋蓋’呢?古代皇帝是不會從民間去攤派,而現在那些官二女乃,都是主動向當官投懷送抱呢……」

「咱現在不扯那麼遠,就是咋個倆……」

「你怎麼會選在這麼高危險的地方來蓋棺寫論呢?」

「還不是王公們生前為平民百姓做事,盡管盡心盡力,但他們不一定滿意,怕他們事後來個揚尸滅跡麼?」

「這麼充滿風險的地方,那些刁民們不一定上得了來搗蛋吧?」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躲到這里……」

「那千年之夢睡得都很安穩嗎?」

「說不是安穩,但心中總還有點怕……」

「還怕什麼呢?」

「還不是身處這懸得要命的懸崖,說不定哪天突然掉下來,還不是又一次嗚呼哀哉嗎?」

「這有驚無險該是你們王朝的不幸之大幸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上帝保佑!」這時這個王公貴夫人雙手合十,學著佛教徒頂禮膜拜……

告別了王公貴夫人,彭無道又展開他的鷹翅的「披巾」,飛出那懸棺,又飛翔在那火山峽谷之間……

忽然,彭無道發現了九曲十八彎懸崖之處,有一諾大的船形的懸棺,它懸掛在藍天崖海之間,像一艘不斷地搖搖向前而又永遠不會前進半步的船……

彭無道小時听女乃女乃說過,宰相肚子大如船,這肯定是什麼朝代的大官,他從小就希望做官,雖然做的不小不大,但還沒有做到宰相這一級。從小官建極深的他,一翻動鷹翅的披巾,就到底懸棺的蓋上。也許由于棺主人的官高禮重吧,他禁不住用手敲了幾聲,棺蓋也像現代的卷門一樣緩緩地打開,開門之後,里面走出兩個滿身鎧甲的士兵,閃亮的鋼叉把住棺門……「你們是來自哪里?」

「我們是來自人間的一個市府官府……」

「有何貴干?」

「請教有關做官的秘訣。」

「要見何人?」

「宰相大人……」

那守衛士兵拿起無線的天線,向內室唧唧咕咕了幾句,同意放行了……

「拜見宰相大人……」

「不必客氣,我這封建官兒都死了多少年了,感謝居然有人記得……」

「你官做得比我大得多啊,久仰久仰……」

「什麼官大官小,都死了多少年了,人家還會理你嗎?」

「會的,就像我這個地市一級不大不小的一市之長,那‘鬼紀委’還對我跟蹤追擊,使我在人間無處藏身,只好跑到陰間來……」

「這是你不懂得為官之道啊……」

「什麼為官之道,該進貢的我哪一樣少過……」

「你年我做官多少年,至死也沒有出事啊!」

「有什麼秘訣可以傳授傳授啊……」

「還不是‘臉皮厚心腸黑’啊……」

「只要能夠升官,我清空不是多少次向上司跪過,臉皮不可不!」

「錯了,你不僅跑官要官時向上司下跪,還要向平民百姓下跪啊,古代聖人不是說過︰‘君子為輕民為貴’嗎?」

「看來我的思想比古代官員還要落後啊!」

「還不是嗎?」

「還有你說的‘心腸黑’,我對那些金錢美女不能說不黑啊!例如有多少的美女佳麗向我示好,我什麼時候拒絕過?有多少的真金白銀,不管是放在香煙盒里,還是放在月餅里,還是送房子到我的名下,送現金到我的卡里,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說我的心不黑嗎?」

「你雖是黑,但你沒有辦法把那些刁民蒙在鼓里……

「現在是個訊息社會,縱使你能夠一手遮天也沒有辦法讓他們不知道……」

「我們古人都知道民心不可欺啊……」

「這樣說來,我是不懂得為官之道才失敗麼?」

「還不是……」

彭無道告別了宰相,悟到了不少為官的道理。他深深地感悟到,他在現在官場所犯的錯誤,他的為官的水平,連古代封建的官員都不如。而後他又張開他的鷹翅「披巾」。又飛翔在火山岩湖之上。飛著飛著,忽然他又發現那最高的懸掛之上,雲遮霧障,像霧像雨又像風。他覺得有點好奇,飛近一看,才看到那懸崖之上有點像龍形的懸棺,心想這不是天子或者說龍子的懸棺吧。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早就想拜見諸如皇帝之類的大官,可是沒有機會。今日有幸年到龍形的懸棺,這是給他天大的機會嗎?

可當他淅淅靠近那懸,有一種無形的阻力,不讓他隨便靠近,為此還發出呼呼的呼叫聲……

「你是誰,請別靠近,有電波會觸電……」

「我是人間一城之長,想拜見天子皇帝……」

「為什麼要拜見他呢?」

「還不是要向他學習為官之道……」

稍等片刻,那電波又傳來了準見的喜訊……

「鑒于你千里迢迢從人間來,皇帝不得不接見你。」當彭無道全上鷹翅,那懸棺已經自動打開,幾個守衛領他到皇帝的宮殿。

「想不到這里面還如此金碧輝煌啊,比人家的皇帝殿的氣派一點都不差啊……」

「是啊,人家還不是天子嘛,天之下都屬他管啊……」

「陛下,你們為什麼把懸棺安在這麼驚險的地方呢?」

「還不是官高必險嗎?」

「陛下,人家說是當下政時官高必險……怎麼和你在這懸棺扯上關系……」

「有關系,不管誰在台上做了多少的好事,老百姓不一定記得起他,而只要他做半點有人認為不利于他的事,他們就會糾結一些人瞎起哄,所以……」

「陛下,所以什麼呢?」

「所以,縱使我死後,要埋在這山高岩懸的地方,讓那此刁民要揚尸毀跡也能……」

「陛下,這樣說來,縱使你死後,也是官高必險……」

「臭小子,現在知道了為官的真諦了嗎?」

忽然,兩只警醒的拳頭,彭無道終于在夢中驚醒,而後他黃梁夢斷,還是把他押上火山地獄,讓他受一陣火的洗禮,由于他先前身上涂滿了「血丹」,所以這次火的煎熬對他的傷害不太大,而後又被陰司鬼押警押往下一個地獄——「石磨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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