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十八層地獄 26.第二十四章 石磨地獄

作者 ︰ 潘秋

第27節第二十四章石磨地獄

第二十四章石磨地獄

彭無道被陰間鬼押警押出「火山地獄」之後,一路上跌跌撞撞,又被押入了「石磨地獄」。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無數的罪鬼,正拼盡吃女乃的力氣,推著無數的石磨不斷地轉圈。而他們推著磨著的不是谷物米面麥之類,而是磨著人,磨著血淋淋的人肉。

彭無道看到好多好多的執行鬼正在推磨,但那石磨太重,前頭的鬼推不動時,馬上會有其他的執行鬼手把手地幫著推。他們剛剛把幾個罪鬼扔進去磨,轉瞬磨成肉醬後馬上又把另幾個罪鬼扔了進去……如此反復,漸漸地,前面的鬼被磨成肉醬,緊接著,後面的鬼又開始皮開肉綻——一個個頭顱磨破了,像顆顆的炸彈爆炸;眼珠被磨成球滾珠,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鼻子磨爛了,再也分不清屎香尿臭;嘴巴被磨扁了,再也吐不出滿口的假話、大話、套話、鬼話;牙齒被磨得粉碎,再也不會對「閻王爺」咬牙切齒;耳朵被磨成粉肉,再也不會「掩耳盜鈴」了;手被磨成了肉醬,再也不會貪婪得伸得老長老長;腳被磨成了肉粉,邪惡在陰間里寸步難行……這些在人間犯罪的人,被「石磨地獄」的石磨成肉泥之後,就又拿到「蒸籠地獄」,經過三番五次狠狠的猛蒸以後,重塑肉身,再被送進石磨地獄飽受折磨……

彭無道遠遠地看著石磨人肉殘酷的場景,頭皮都痛炸了,頭發都堅起來了,不經意打起了冷戰……

緊接著遠處傳來陣陣哀號的慘叫聲,又有幾多罪鬼被鬼使神差們抓了個正著,揪著他們的衣領,月兌光他們身上的衣服,又準備把他們投入石磨之中……

「讓你品嘗品嘗骨頭盡碎的滋味。」那鬼使神差對著彭無道吆喝道。

「憑什麼能躲過這次劫難呢?」彭無道開始胡思亂想……

走著走著,彭無道踫到旁邊的一個老鬼,邊推著磨邊哼著「豆腐之歌」,還不就是那個磨豆腐的老鬼嗎?這個自磨自賣自產自銷的豆腐老人,什麼時候也變成鬼了?當年不是很牛嗎?連他這個市長帶隊的聯合執法隊,也難管他——他就是要擺在最熱鬧的馬路上也賣豆腐……

為了「殺雞教猴」,他曾下令城管執法隊砸爛他的豆腐攤,白白的豆腐染白了灰色的街道,而那「豆腐老人」也以「暴力抗法」被治安拘留……記得當時執法車呼嘯而來,在豆腐攤突然猛剎車停下時,那個長著長長的比白豆腐還白的胡子的「豆腐老人」,曾經跪在他的面前磕頭求饒,讓他賣豆腐度日,始終沒有得到彭無道的回答,一呼而過的指揮車不顧天怒人怨,就揚長而去……

而今兩個「仇人」相見,格外「眼紅」,彭無道認得那個依舊長著長長的比豆腐還要雪白胡子的「豆腐老人」,所以他躲躲閃閃的,不敢正視他;而那個豆腐老人,也認得這個老鼠耳,眉毛會殺人,嘴大會十方,塌鼻子的市長,他看見他,馬上追過來,似乎要把彭無道投入石磨中去磨,還好被押送的鬼使神差給攔住了中,才免了一劫。事後,隔著鬼使神差,他們二個在不敢隔空對罵——

「想不到你這官老爺今天也會落到這地步……」

「落這地步怎麼樣,你也不是落到這地步麼?」

「你當政時當官做老爺,憑什麼連豆腐也不讓咱老百姓賣?」

「你干嘛要擺在最熱鬧的街上賣?」

「難道放在深山野嶺賣有人要?」

「有沒有人要我管不到,我只管城市的整潔有序。」

「我問你,老百姓的肚子要緊,還是你的面子要緊?」

「難道‘民以食為天’還不是第一位的嗎?」

「難道精神文明不是第一位的嗎?」

「難道讓人民餓死才是真正的文明?」

想不到這二個昔日一官一民的老鬼,竟在陰間如此巧妙地對陣,又想不到昔日這一對老冤家,于今又在「石磨地獄」如此巧合地相遇。彭無道這昔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官老爺,還差點被扔入石磨被磨成粉呢?古語不是說歷史常常有驚人相似麼?彭無道這昔日那耀武揚威欺負百姓百姓的官老爺,如今差點被平平凡凡的賣豆腐的老父來個「反欺負」,不正說明了真正的公正正義不僅僅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而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嗎?

走著,走著,彭無道又迎面踫到一個「賣米鬼」,他邊磨邊哼著「老鼠愛大米」之歌,這不就是那個自己種地自己舂米自己吃,剩下自己賣的老農嗎?這個自給自足、自產自銷的老農,什麼時候也變成鬼了?當年不是很牛嗎?當市里把他的耕地劃為紅線,派出許多打手強制征地時,他竟敢拿起鋤頭進行暴力反抗,而後以暴力抗法被以治安拘留……

為了「鐵腕執法」,彭無道曾帶領國土局執法隊,並帶著長棒短棍,與這個手揮鐵鋤的老農們,在田間地頭展開你爭我斗,並且還奪了他愛的要命的石磨——那是他自給自足用來舂米的石磨啊……

而今兩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彭無道還依稀地認得那個滿臉皺巴巴的老農,黑黯的臉孔和彎彎的駝背……(該是臉朝黃土背朝天啊)。那天執法隊扣留了他的石磨,像要了他的命似的,他和他們爭得死去活來,甚至用口來咬他們……而今那個臉皮黑背子駝的老農,當時頭戴鋼盔,手舞足蹈現場指揮的彭市長,不由自主地沖了過來,揪住彭無道的衣領,要把他往石磨中去磨,還好又是被鬼使神差給攔了下來,他們二個又在隔空對罵——

「想不到你這官老爺,今天也會落到如此地步……」

「落到這個地步怎麼樣,你不也落到這般地步麼?」

「你這官老爺,憑什麼田都不讓老百姓種?」

「國家建設都不要了?」

「蓋房子蓋到山上去吧,為何要把好地拿去蓋……」

「讓子孫後代有好房子住啊……」

「連子孫後代的飯都給吃了,還住什麼啊……」

想不到這二個昔日一官一民的老鬼,竟在陰間如此巧妙地搭起「擂台」。又想不到過去這一對的老冤家,于今又在「石磨地獄」對罵。彭無道這昔日高高在上的官老爺,還差點被扔入石磨被磨得粉身碎骨呢!不是說歷史是最廣大的人民寫的麼?彭無道這個昔日不可一世的官老爺,如今差點被真正的人民磨入歷史的垃圾堆,這不正說明真正的公平正義,不僅僅在人間行得通,縱使在陰間絕對漏不了網麼?

走著走著,彭無道走入一座座「山外青山棺外棺」之中——他被鬼使神差們押送一座接一座的山,都是石頭,他盤過一嶺又嶺,也是石頭,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一個又一個的石棺,都像一個又一個石磨似的,似乎那些又死了一次的鬼,又復活了,又在滿山遍嶺鬼推磨……

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麼?其實有權也能使鬼推磨。因為權就是錢,錢就是權啊……

走著走著,彭無道又迎面踫到一個「磨紙鬼」,這個鬼像是以前主管人事的組織部長,他不磨其他,就去磨「紙漿」——也就是把他以前能賣錢的任命書,一張一張地扔入石磨里,把那有性價比的紅頭文件,磨得支離破碎。當年他不是很牛嗎?他下發的蓋有公章的任命書,張張都比黃金還要貴重啊!也許他賣的官太多,也被「鬼紀委」追殺,和他一樣,不得不跑到陰間來。而今二個同命相連的官老爺,雖然官有大小,但此刻已是同病相憐,不由自主地互相感嘆……

「部長啊,感謝你過去的知遇之恩……」

「哪里哪里,我只不過做了該做的事……」

「這次如果上閻王殿,千萬不要把我給你的‘進貢’說出來……」

「不說能行嗎,‘閻王爺’還有什麼不知道呢?」

「只說些皮毛的不行嗎?」

「‘閻王爺’不會刨根追到底嗎?」

「部長啊,你什麼時候到這里啊?」

「還不是被‘鬼紀委’追殺被迫逃到這里嗎?」

「我們是同命相連啊……」

「難道你也是被‘鬼紀委’追殺嗎?」

「那個‘鬼紀委’還不是盡耍陰謀詭計嗎?」

「部長啊,你這是磨什麼呀?」

「還不是把過去的‘權’拿去磨嗎?」

「你說的那個權就是‘任命書’?」

「是啊,那個蓋上紅公章的紙全部都是……」

「好不容易弄來的權,為何要拿去磨呢?」

「不磨掉全部會變成罪惡啊……」

「你過去不是說別看它只是紙,比錢還要值錢啊……」

「現在不磨掉它,就會變成罪惡……」

「你不能留幾張嗎,也許以後還能賣錢……」

「不全部磨掉它,‘閻王爺’會把它變成狀紙……」

「你把委任我的那張任命書存根先磨掉……」

「逃得掉初一逃不過十五啊……」

走著走著,彭無道迎面又踫到一個個「磨錢鬼」,一個個鬼都像他以前巴結他的那些「包工頭」,這些包工頭為了拉到工程,千方百計用盡各種辦法。當然,用最多辦法的是「塞錢」——不管是逢年過節上門的「拜年費」,還是裝病到醫院送的慰問費。當然,這些包工頭不會白送紅包的,會以送一取萬的利滾利,獵取最高的利潤。而後這些包工頭都成了億萬富翁。而今,也是由于「鬼紀委」的追殺,也被迫逃到陰間︰

「包大哥,你這是磨什麼啊?」

「還不是錢太多了怕露餡把它磨掉麼?」

「錢多麼不容易賺啊,把它藏起來不是更好麼?」

「在這‘閻王爺’的天下,去哪里藏啊?」

「你不要帶到陰間來,就沒事了麼?」

「人間的‘鬼紀委’厲害的很,怎麼逃都逃不過。」

「你不會把它換成冥幣,藏在冥府銀行不就可以麼?」

「那樣‘閻王爺’更會知道……」

「包大哥,你過去送我的錢不說行嗎?」

「可以啊,就怕那陰陽薄上有記載……」

「你別先說,他查還要老半天啊……」

「就怕人間的‘鬼紀委’有檔案……」

「不然你和我一起來鬼推磨,把所有的錢都扔入磨盤里……」

「可以啊,把那些錢都磨掉,咱們就沒有罪啊……」

「可以是可以,但有些錢在人間……」

走著走著,彭無道迎面又踫到一個酒鬼,他們一個個地把酒倒進石磨,磨得磨盤飄香,他走近端詳個個的酒鬼,個個看起來都很熟悉,個個都像老朋友一樣地親切。想當年他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弄到他像電影跑片似的應接不暇,多少次他在官場應酬上「醉臥沙場君莫笑」,而今他多想和這些酒肉朋友、狐朋狗黨再干一杯啊……

「兄弟,你這磨的是什麼東西啊?」

「還不是把酒倒入石磨再磨吧?」

「這麼好的酒倒進石磨多可惜啊?」

「有什麼可惜,人生如醉鬼生也如醉啊……」

「你們是怕這些好酒被‘閻王爺’查到?」

「有什麼啊,只不過過去人們的盛情難卻,送的一些高檔酒,如五糧液、xo等酒……」

「把它喝掉還不好嗎?還不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這不是人生,是鬼生啊……」

「鬼生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一醉方休……」

「不行,讓閻王爺知道了會壞事的。」

「壞什麼事?」

「還不是我們這些人間的官老爺,以各種名義,吃了多少豪華的,吃了多少的民膏民脂,如果讓‘閻王爺’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只不過多吃了一點點……」

「還不是不吃白不吃麼?」

「還是把它倒了石磨好,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走著走著,彭無道迎面又踫到一個個的「磨蛋鬼」,一個個的鬼把一人個的「臭雞蛋」扔石磨盤里,又把一個個的蛋扔到石磨里,又一個個地把「傻蛋」扔到石磨里,又一個個地把「完蛋」扔入石磨里,又一個個地把「王八蛋」扔入磨盤里……彭無道看著那一扎堆一扎堆臉皮厚脖子粗官樣子的鬼,覺得特大的眼熟,一個個還不是過去在人間上下彼此都熟悉的不得了的官仔官孫麼?還不是互相大拍馬屁的「馬屁精麼」?今天怎麼把過去拍馬屁常用的「胡扯蛋」都扔入石磨里去磨呢?

「官老爺,你怎麼也變成龜孫子呢?」

「是爺們還是孫子,還不是‘閻王爺’一句話嗎?」

「老板,你怎麼也變成鬼伙計呢?」

「那‘鬼紀委’才是真正的老板呢……」

「首長,你現在怎麼也變成‘下八洞’哩?」

「那‘鬼紀委’才是真正的首長啊……」

「老總,你怎麼也跑到這鬼門關啊?」

「還不是‘鬼紀委’的‘鬼主意’嗎?」

「長官,你怎麼也變成小嘍啊?」

「還不是‘閻王爺’才是最大的長官嗎?」

「老兄,你怎麼也跑到這里來呢?」

「還不是被‘鬼紀委’追到無處可逃麼?」

「小弟,你怎麼也逃到陰間來了?」

「還不是被‘鬼紀委’追得太緊麼?」

「老哥,你怎麼也會到這步田地?」

「還不是虎落平原受人欺麼?」

聊著聊著,彭無道和被迫逃到人間的眾官仔官孫們,又聊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你們怎麼把‘臭雞蛋’都往石磨里扔啊?」

「這些雞蛋過去是刁民向我們扔的,不磨掉它難道還讓他們再丟麼?」

「你為什麼不讓那些笨蛋扔進石磨里呢?」

「還不是這些刁民們,盡罵我們是笨蛋嗎……」

「所以我們不得不把它們扔入石磨里啊!」

「我們笨蛋就笨蛋,還有那傻蛋那麼笨嗎?」

「就怕你把它扔入石磨里,比它更笨呢!」

「你為何也把‘胡扯蛋’扔入石磨里呢?」

「就怕他們再來找我們胡扯蛋啊……」

「你不會以‘胡扯蛋’對‘胡扯蛋’嗎?」

「大家互相扯蛋不是扯個沒完嗎?」

「他們不是罵你們是‘王八蛋’嗎?」

「你們這些人才是王八蛋呢!」

「這個我們服氣,我們現在不是完蛋嗎?」

「都是它們這些人搞的鬼,不然我們哪會完蛋……」

「還不是‘鬼紀委’使我們完蛋嗎?」

「完蛋就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只有我們完蛋啊,他們還在人間啊……」

走著走著,彭無道迎面踫到一個個「磨花鬼」,一個個以前在人間的「采花大盜」,如信到了陰間,卻反其道把那些千嬌百媚的萬種風情的傾城傾國的各咎各樣的名花,一朵朵地往石磨中扔入石磨里。他最先扔入石磨的是桃花朵朵……

「老哥,你過去在位里不是愛花如命嗎?」

「是啊,正因為它太可愛了……」

「太可愛了為什麼把它磨掉呢?」

「再讓它在人間瞎開,不是讓別人愛去吧……」

「那你不能再讓它在你的後花園獨開啊?」

「沒有地方躲,都跑到陰間來了,還有什麼後花園?」

接著,又一個罪鬼的海棠花扔入了石磨里,一朵朵如大海波浪般的花朵,被石磨磨得成了粉末了……

「老兄,你當政時不是被人罵為‘采花大盜’嗎?」

「那是沒有本事的人說的話,誰不愛‘花’啊?」

「是不是那些人采不到‘花’,嫉妒呢?」

「還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嗎?」

「不是說海棠花像浪花洶涌般永開不敗啊?」

「沒有了生命之大海,那有什麼浪花開啊?」

「不是說海棠花有大海般的胸懷嗎?」

「哪有啊,還不是人間的胸懷太窄,哪容得下我們?」

「當時你霸佔那麼多的‘花’,為何現在一朵都不要呢?」

「現在命都保不住,都成鬼了……」

走著走著,彭無道看到又一個罪鬼把一朵朵的月光花扔入石磨里,一朵朵像月亮一樣明媚,又像明月一樣圓滿的花,一朵接著一朵地被扔入石磨里,他們一邊推著石磨一邊嘰嘰喳喳地在扯談︰

「老兄,你過去在台上時不是最愛月光花嗎?」

「是啊,月光花那樣明媚,那樣圓滿,那樣的月光閃閃,誰不愛啊?」

「你當政時人家不是議論你的政策像月亮,初十五不一樣吧?」

「有嘴讓他們說吧,當時我當他放屁呢……」

「可人家還議論你還愛那像月光花般美少女……」

「你有本事也去愛……」

「你既然這麼愛月光,為何如今還要把它磨掉呢?」

「這陰間的月亮,都屬于‘閻王爺’的啊……」

走著走著,彭無道看到罪鬼把一朵朵的水仙花扔入了石磨里……那一朵朵如美人般的「沖擊**仙子」,被石磨磨得形容枯槁直至成了粉塵……

「老大,你過去不是像水仙般,憑借勢力爬上高高的欄桿嗎?」

「不是我要攀爬,而是有人把我提拔啊……」

「我還挨過許多刀呢!」

「如果沒有那縴縴小刀,你能盛開怒放嗎?」

「唉,此一時刀彼一時刀啊……」

「此話怎麼說?」

「陰間‘閻王爺’的刀最難挨啊!」

走著走著,彭無道看到一朵朵活蹦亂跳的蝴蝶花被扔入了石磨里。一朵朵五彩繽紛般的花蝴蝶,一朵朵撲翅欲飛的蝴蝶花,一朵朵翻動為雨,翻雨為雲的蝴蝶花,他們邊推著石磨,邊胡扯蛋……

「老兄,你過去愛那麼多花,最愛的是誰呢?」

「當然是蝴蝶花呢……」

「為什麼最愛它呢?」

「還不是它輕盈的舞姿,風的抒情,春的顫動麼?」

「當它招蜂惹蝶,潛入春深似深……」

「誰能辯真假呢?」

「不要說人家真假,你那愛是真是假呢?」

「正因為是假的,所以我才把它扔入石磨呢……」

走著走著,彭無道看到一朵朵仙人球被扔入了石磨里,一朵朵欲神欲仙的奇花,一朵朵神話般一朵朵神仙般的天花,被一朵朵地扔入了石磨里……

「喂,老哥,你是神仙命啊……」

「哪有啊,現在還不是鬼命嗎?」

「你過去不是愛天上的花仙人球嗎?」

「哎,那是多少輩以前的事了……」

「說說看,你過去與那此‘天配仙’的風流韻事?」

「那些仙女送懷誰不愛呢?」

「是不是人鬼情未了呢?」

「哪有那種事,不然我怎麼把一朵又一朵的仙人球扔入石磨把它磨成粉末呢?」

走著走著,彭無道又看到一朵朵鮮艷令人欲滴的玫瑰花,被扔入了石磨里,一朵朵紅得欲燃的玫瑰花,一朵朵紅艷艷的玫瑰花,被扔入了石磨里……

「老兄,你過去不是最愛玫瑰花嗎?」

「誰不愛呢,它的花盛開時叫人眼紅啊!」

「大家都眼紅了,不是羨慕你了嗎?」

「羨慕就羨慕吧,就怕它們妒忌……」

「妒忌就妒忌,誰叫他們手中無權呢……」

「你手中那麼搶手的玫瑰花,如今為何把它扔入石磨呢?」

「不扔行嗎?別看它的外表那麼美麗,還有……」

「還有什麼?」

「不不是它有太多的刺嗎?」

「有刺就讓它多刺幾下嘛……」

「不,它刺得太厲害,太要命了……」

「有什麼厲害啊,還不是用手絹擦擦就好了嗎?」

「不!它刺得我被迫逃到陰間……」

彭無道一路上看到這麼多的罪鬼,把過去在人間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罪惡,都扔入了石磨去磨,擔心自己也會被扔入石磨去磨。結果這次「閻王爺」給了他一次教育的好機會,讓他沿路看那些罪鬼,是怎麼進行鬼推磨來改惡從善的。于是,他又輕輕松松過了這一關,又被押往最後一層的地獄——刀鋸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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