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第十三章聞雞起舞雞犬不寧
第十三章聞雞起舞雞犬不寧
彭無道因為饑不擇食，投胎人間變成貓之後亂吃含有針頭的醫療垃圾而死。而後它的死魂靈又飛到閻王殿，又哭三泣四地向「閻王爺」哭訴它的不幸。「閻王爺」問為什麼不找些干淨的東西來吃，它哭訴說肚子實在太餓了，怎能挑三揀四呢？而後又要求投胎人間變個其他動物。「閻王爺」對它再三再四的不幸表示同情，考慮到在人間找吃的東西不容易，于是讓它變個容易找吃的動物，最後讓它變成雞。它考慮再三，自己在人間的時候，不是像個公雞，到處沒事挑事嗎？如果再投胎人間變雞，會不會受到過去與它有仇的人的圍攻呢？不然變成母雞，就會少了很多事。但它過去除了有很多情婦之外，還經常到風塵紅燈區吃「雞」，這不是讓它再出丑嗎？但它想來想去，「閻王爺」對自己那麼寬容，讓它投胎變那麼多的動物，怎麼能再向他開口呢？于是，只好硬著頭皮默認投胎人間變雞了。
彭無道小時候听慣了老女乃女乃講的故事，對于有關雞的故事，它听的更多。于是，它的腦海中過電影般閃過第一個雞的故事——「雞冠和犄角的雞」的故事……
……傳說雞本來有雞冠和犄角，長得非常的漂亮。那時候龍沒有犄角的，頭上光光的什麼都沒有，于是在玉皇大帝決定十二生肖排名順序前，龍就想辦法把自己打扮漂亮點，天天拍公雞的馬屁，說公雞就算沒有角也非常漂亮，一定可以排在第一，並要公雞把角借自己用一下。公雞听了信了龍的話，就把角借給了龍，並且讓蜈蚣來作證。後來在十二生肖之中，公雞輸給了龍。這時公雞非常氣憤，一大早就去找龍要角，龍看到角在自己的頭上特別的漂亮，就不想還給公雞了。它看到公雞要角一下子跳到水里躲了起來。由于公雞不會游水，它只能站在岸上不斷在叫「龍哥哥，龍哥哥，還我角」，而且一大早就起來狂叫，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打鳴的習慣。
後來公雞去找蜈蚣評理，其實之前蜈蚣已收了龍的好處，就在大伙面前作了偽證使公雞丟臉，于是公雞就對蜈蚣記恨在心，所以公雞每次看到蜈蚣，都會像發瘋似的亂啄一氣。
雞是家禽類唯一被納入十二自生肖的動物。為什麼獨獨把它列入十二生肖的屬相呢？听說雞王是只好勝爭強的家伙。玉帝冊封生肖只考慮對人類有功勞的牲畜，家禽類根本排不上號。一天，雞王看到已被封為生肖的馬受人寵愛，披掛著銀鞍銀鐙，心中十分羨慕。馬就開導雞說︰「要得到人們的愛戴並不難，只要你能發揮自己的長處，給人們實實在在辦點事就行了。你天生一副好嗓子，若用到恰當之處，說不定會對人類有所貢獻呢！」結果，因為它唱的好听，所以被列入十二生肖之中……
彭無道夢中想到「生肖雞」，自言自語地和老女乃女乃說起夢話來……
「你怎麼又想起‘生肖雞’的故事呢？」
「還不是那龍向雞借用角而成就了它嗎？」
「你還不是因你爸的老革命而成就了你嗎？」
「這樣說來我是因‘拼爹’而往上爬嗎？」
「你本來應該做的更好，誰知你因太貪而糟蹋了自己……」
「是不是說，我有一個好爸爸，就等于雞有一個好嗓子……」
「是的，你本來應該用這好嗓子，為人民的利益搖旗吶喊……」
「那我現在重新投胎人間重新變雞，為每新的一天打鳴，為每一天新的開始吆喝，不行嗎？」
「這就看你了，如果你老是半夜雞叫，叫得人家夜里雞犬不寧，那人間就不會安寧。」
「但願如此……」
彭無道老愛睡回籠覺，夢中有關雞的故事一個接一個，它的第二個夢是「聞雞起舞」……
……晉代的祖逖是個胸懷坦蕩具有遠大抱負的人，可是小時候，卻是不愛讀書的淘氣孩子。進入青年時代，他意識到自己的知識貧乏，深感不讀書無以報效國家，于是就發奮讀起書來。他廣泛閱讀書籍，認真學習歷史，從中吸取豐富的知識，學問大有長進。他曾幾次出京都洛陽，接觸他的人都說，祖逖是個能輔佐帝王治理國家的人才。他年輕的時候，曾有人推薦他去做官，但他沒有答應，仍然不懈地努力讀書……
後來，祖逖和幼時的好友劉琨，一起擔任司州主簿。他與劉琨感情深厚，不僅常同床而臥，同被而眠，而且還有共同的遠大的理想，建功立業，復興晉國，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一次，半夜里祖逖在睡夢中听到了公雞的雞叫聲，他一腳把劉琨踢醒，對他說︰「別人都認為半夜听見雞叫不利，我偏不這樣想，咱們干脆以後听見雞叫就起床練劍如何？」劉琨欣然同意。于是每天雞叫後就起床練劍，劍光飛舞，劍聲鏗鏘。春去冬來，寒來暑往，從不間斷。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長期的刻苦學習和訓練，他們終于成為能文能武的全才，既能寫得一手好文章，又能帶兵打勝仗，祖逖被封為鎮西將軍……
彭無道想到這個故事，夢到又和老女乃女乃有一段精彩的夢話……
「你怎麼又想起‘聞雞起舞’的故事了？」
「還不是過去遭到太多的挫折，浪費太多的青春和生命嗎？」
「人家聞雞起舞，為何你當官是老是睡懶覺呢？」
「還不是睡到‘自然醒’嗎？睡到幾點是幾點……」
「人家會不會說你這個當長官的老遲到呢？」
「我什麼時候醒來都算正點啊，什麼遲到不遲到……」
「像你這樣懶漢只能當成懶官啊！」
「不，我也有勤快的時候啊……」
「什麼時候？」
「還不是夜夜笙歌到天明啊……」
「有時我也挑燈批公文啊！」
「你這‘夜貓子’，哪一個夜晚會干好事……」
彭無道做的夢一個接一個，接著它又做了「呆如木雞」之夢……
……一位紀先生替齊王養雞，這些雞不是普通的老母雞，而是訓練好準備參加比賽的斗雞。紀先生才養了十天，齊王就不耐煩地問︰養好了沒有？
紀先生答道︰還沒好，現在這些雞還很驕傲，自大得不得了。
過了十天，齊王又來問，紀先生回答說，還不行，它們一听到聲音，一看到人影晃動，就驚動了起來。
又過十天，齊王又來了，當然還是關心他的斗雞。紀先生說︰不成，還是目光犀利，盛氣凌人。
十天後，齊王已經不抱希望來看他的斗雞，沒料到紀先生這回卻說︰差不多可以了。雞雖然有時候會啼叫，可是不會驚慌了。看上去好像木頭做的雞，其他的雞都不敢來挑戰，通通落荒而逃了……
彭無道在夢中把這「呆如木雞」玩味了一陣子，又記起和老女乃女乃說的話來了……
「看你小時候那麼聰明，可也有點‘呆如木雞’的樣子……」
「此話怎麼說？」
「你小時候不是愛玩斗雞嗎？」
「那時的小孩子誰不愛玩啊？」
「可當你大點的時候，為何還玩那狗皮奈臉的事啊？」
「沒有啊，我長大了，再也沒有去挑動雞去斗雞？」
「在‘文化大革命’中，你有沒有拉一派打一派，挑動群眾斗群眾？」
「那是群眾自己起來鬧革命啊……」
「那你有沒有在幕後指指點點？」
「那是其中一部份的群眾向我請教啊……」
「為什麼你一見他們之後，就從文斗走向武斗？」
「他們要斗我有什麼辦法？」
「這些還不是你在背後操縱和挑動的？」
「這和我小時玩的斗雞有什麼關系？」
「斗人比斗雞還要陰險啊……」
彭無道回籠覺越睡越長，所以它做的夢越做越多，它小時候听說的老鷹抓小雞的故事，又闖入了它的夢境……
……傳說很久以前，在一座的山上，有一個石洞，里面住著老鷹一家。在石洞邊的樹叢里，住著一位山雞媽媽和她的二個孩子，他們兩家是好鄰居，平時和睦相處，有時到了周末，老鷹媽媽還請山雞媽媽一家到他們家去做客，大人們聊天，兩家的孩子們在一起玩的很開心。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天，小鷹忽然得了一種怪病，發起高燒來，而且連著一天一夜都沒退燒。鷹媽媽急壞了，她想盡了各種辦法，例如冷敷什麼的，都不管用。看著孩子被高燒折磨得一點精神都沒有，老鷹媽媽可心疼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山雞媽媽听說了，就趕緊給老鷹媽媽出主意︰「大嫂子，你別急，我听到啄木鳥醫生的醫術高明，能夠藥到病除，妙手回春，你快去請它呀！」鷹媽媽听了，如夢方醒，就請山雞媽媽先幫忙照顧小鷹，自己則趕去請啄木鳥醫生。
啄木鳥醫生還沒有听鷹媽媽訴說完孩子的病情，就打斷鷹媽媽的話︰「鷹媽媽，實在不好意思，我只會給樹木看病，小鷹的病我看不了，你趕緊去請蠍子醫生吧，它住在我們這個山頂最大的岩石下面，它善于以毒攻毒，起死回生，上次我孩子的病，就是它給治好的。」
鷹媽媽听了啄木鳥醫生的話，趕緊風風火火地飛到山頂最大的岩石下，找到了蠍子醫生。蠍子醫生听了老鷹媽媽說完孩子的病情，笑了笑說︰「你放心吧，鷹媽媽，你兒子的病我肯定能治好，只是需要幾味草藥，我這幾天想去采，只是山高路遠，沒能去成呢！你飛得又高又快，請你幫忙到對面的懸崖絕壁去采吧！」
鷹媽媽請蠍子醫生收拾好藥箱，坐在自己的背上，她展開那對有力的大翅膀，先向家里飛去，很快回到了家，山雞媽媽正陪著小鷹呢。鷹媽媽放下了蠍子醫生，看了一眼兒子，也沒有來得及和山鷹媽媽打招呼，就趕緊向對面的山上飛去，采集那幾種草藥去了。
等到山鷹媽媽從那兒采了草藥回來，一進洞門，她驚呆了，只見兒子小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小鷹已經死了。鷹媽媽抱住孩子的身子，嚎啕大哭，悲痛欲絕。哭了一會，她突然想到，山雞媽媽和蠍子醫生呢？
鷹媽媽強打精神，站立了起來，飛出洞外，飛到鄰居山雞媽媽的家，看到山雞媽媽一家正開心地玩呢……
……「山雞媽媽，蠍子醫生呢，我剛才請他來給孩子治病！」鷹媽媽問。
「我，我，我們沒見啊。」山雞媽媽一听鷹媽媽問，臉忽然漲得通紅，回答的語無倫次。
可是，當鷹媽媽轉到山雞媽媽家後時，她看到結結巴巴醫生那個小藥箱，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山雞媽媽一家偷吃了蠍子醫生！
想到這里，鷹媽媽氣壞了，她猛地飛起來，朝著山雞媽媽一家使勁在撲去，要抓住他們，為自己的孩子報仇！山雞媽媽一家嚇得咯咯噠噠地叫著跑了！從那以後，鷹媽媽一見到山雞媽媽，就拼命地向它撲去，要為它的兒子報仇……
彭無道為這也發了一大通牢里牢騷……
「有這麼荒唐的欺騙嗎？」
「誰讓你弱者去挑戰強者呢？」
「鷹媽媽不撲向山雞媽媽才怪呢！」
「過去那些刁民不也挑戰我嗎？」
「還不是那些狗民在我頭上拉尿拉屎嗎？」……
彭無道听老女乃女乃說過有關雞的故事一個接一個……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很有愛心的農夫上山打獵，意外地撿到一枚鷹蛋。過了不久，小鷹出世，從此開始與一群小雞一起生活。起初，這只小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與身邊的雞兄雞姐不同，認為自己也是一只平凡的小雞，整天與它們嬉戲玩耍，過著快樂的生活。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小鷹漸漸地發現，自己的個頭比同齡的兄弟姐妹大的多，也因此常常受到捉弄和嘲笑。
一天，一只老鷹從天空飛過，看到雞窩里的小鷹，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失蹤的孩子，于是便飛到小鷹的身邊對它說︰「孩子啊，原來你在這里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快，快跟媽媽回家吧！」小鷹疑惑地看著老鷹︰「你是一只老鷹，我是一只小雞，從出生到現在我從未離開過雞窩，你怎麼會是我的媽媽呢？你認錯了吧！」老鷹說︰「啊啊，孩子，你不是小雞，是小鷹，是鳥中之王啊！怎麼能是一只小雞呢？你看，你還有一雙有力的翅膀，能展翅高飛，不信你飛飛看……」
小鷹半信半疑地展開翅膀試飛，可是撲騰了幾下根本飛不起來，無奈一把抓起老鷹說︰「你看我不會飛的，我是小雞，不是老鷹。」于是，老鷹一把抓起小鷹把它扔到半空中︰「你一定能飛起來。」小鷹害怕極了，在半空中用力揮翅掙扎，最後落在樹杈上。它驚恐地說︰「你看，我說我飛不起來吧，你偏不信。」老鷹笑著說︰「是啊，你的翅膀從來沒有用過，當然不會飛了。」話音剛落，就抓起小鷹再次拋向空中，小鷹更加害怕，求生的本能讓它拼命地揮著翅膀，生怕從空中摔下來性命難保。可是令它奇怪的是，這回沒有那次吃力了，自己的翅膀好像起了一點作用。就在剛要落下的一剎那，老鷹又來抓起小鷹，把它拋向更高的空中，小鷹更拼命地揮舞翅膀。不過奇怪的是，這回並沒有從空中落下，而是越飛越高……這時，它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和身邊的雞姐和雞妹長得不同。原來自己是鷹種啊！從此，小鷹告別了平淡無奇的雞窩生活，開始自由自在海闊天空中飛翔……
彭無道同時夢到二個「老鷹捉小雞」的故事，卻展示出二個根本不同的版本，像二個故事和它鬧矛盾啊，為此，它在夢中又和老女乃女乃說起夢話來了︰
「你怎麼相信雞媽媽和鷹媽媽會做好朋友呢？」
「誰和誰都能做朋友，關鍵是有沒有愛心啊！」
「鷹媽媽出主意請啄木鳥醫生看病，是愛心還是不懷好心？」
「還不是一個餿主意嗎？」
「世界上的病還不是一樣的嗎，都源于**……」
「你認為蠍子醫生會治好病嗎？」
「以**治**，這難道不是以毒攻毒嗎？」
「那小鷹當初為何飛不起來呢？」
「還不是因為老怕摔麼？」
「後來為何能展翅高飛呢？」
「還不是因為它擺月兌了翅膀的嬌生貫養嗎？」
想不到彭無道從這二則「老鷹抓小雞」的故事中，竟悟到自己一生失敗的大道理——以**來嬌養**，只能越腐越敗。自己一輩子的挫折，是由于怕摔，結果越怕摔越會摔……
彭無道在人間做官時，除了有眾多的情人之外，還喜歡到紅燈區玩風塵女，美其名曰「吃雞」，他喜歡吃的雞五花八門，用它的話總結起來有好幾種「風塵雞」……
一曰玩「土雞」，就是一些窮鄉僻壤或山窩窩來的「姑娘」。按它的話說，這些「土妓女」雖然老土，但因為來自深山密林，受社會的污染相對少，不但「肉味較純」，並且為人相對比較老實。也就是說這些「土妓」吃的是原汁原味的「鄉土」，沒有吃過「激素」，這種「妓肉」相對比較「好吃」。
二曰玩雞（妓）仔，這些姑娘從來沒有做過買賣皮肉的生意。只是被老鴇們從鄉間買來，高價待估。這種雞（妓）一般不賣，要賣就賣個好價錢。（因為是處女，首處以出血為證）。但也不排除「以次充好」、「冒名頂替」等。彭無道這只「老牛」，吃過太多的「女敕草」，所以真假瞞不過它的眼楮。有次一個媽咪利用雞血來蒙混過關，就被它一眼識破。
三曰玩「胖雞」。彭無道玩「風塵雞」，除了講究姿色之外，還特別講究「妓女」的豐滿程度。它認為，這些風塵女們長得再好看，還不如身上多一點肉。躺下來如果沒有肉，可就不一樣了，也就不好玩了。
四曰玩「老雞母吃了去風」。它認為認玩那些沒有太多性經驗的「妓女」，長得再好看，如果「干」進去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反感，就不好玩，還是玩有豐富性經驗的「老雞母吃了去風」
五曰玩鬼雞（妓），也就是平常所說的「洋雞（妓）」了。它公費旅游走南穿北，那里有好吃的「野雞」，它從來不放過。到東北中俄邊界玩眼楮漂亮身材豐滿的「俄雞」，到法國玩風度翩翩巴黎艷舞的「法妓」；到荷蘭阿姆斯特丹迷人的「荷妓」……他甚至假「愛國主義」之名戲說︰「過去這些洋鬼子欺侮我們，來到我們的領土上燒殺搶掠，今天我越把她們搞死越愛國啊……」
……忽然陰天東方欲曉，吐出了魚肚白，陰地萬里如霜，陰山隱隱約約，陰嶺朦朦朧朧，陰風陣陣，陰火明明滅滅，陰雞聲聲報曉，這時彭無道才意識到，它已經投胎變雞了……
它開始跳躍著掠過「彼岸花」，本來想啄幾枝野花，沾一點花香去人間，但怕一路上野鬼太多，被看見會傳到「閻王爺」那里出不了關。于是一掠而去，很快到達了黃泉路，天已經朦朦亮，它趕緊「喔喔喔」地叫了幾聲，向前奔，引得很多鬼在朦朧中醒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紛紛追趕著它，走近一看，原來不過是黎明的一只雞叫，也就沒有再追趕它了。
當它飛「望鄉樓」，它向人間極目瞭望，剛剛吐出魚肚白，天也是灰蒙蒙的天，地也是萬里如霜的地，風是陣陣涼的風，山是朦朦朧朧的山，嶺也是朦朦朧朧的嶺……在這萬籟俱寂的人間，它竟突發奇想，自己現在變成雞投奔人間，是萬眾皆睡它獨醒，它要用那雄壯的歌聲，去喚醒沉睡的黎明……
當彭無道這只雞趕到「鬼門關」，天還剛剛蒙蒙亮。雖然它在黃泉路上被沾得一身黃泥，變成「黃雞」，但守城鬼卒們由于睡意朦朧，而且天又不太亮，讓它混過關了。因為「路引」上寫的是「大紅公雞」，怎麼會讓這只「黃雞」蒙混過關呢？
彭無道這只雞到人間之後，不是踏踏實實地做一只公雞，為人間的黎明打鳴和搖旗吶喊，而是突發奇想，想一只雞做二樣事，既打鳴又生蛋，于是，它偷偷地踏進了雞場，混入了母雞群之中。由于它的公雞特征太明顯，雞冠紅得要命，引起了母雞群的嫉妒和憤怒，它們紛紛地趕過來，把彭無道這只**母雞群之中的公雞團團圍住，你啄我咬地把它弄的滿頭包，啄得遍體皆傷。由于母雞圍過來太多，它們也太憤怒，于是發生了嚴重的群體踩踏事件，彭無道這只又想打鳴又想生蛋的公雞，終于一命嗚呼哀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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