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十七章投胎螃蟹還妄想再橫行
第十七章投胎螃蟹還妄想再橫行
彭無道投胎人間之後，由于不改當官時好吃懶做，吃香喝辣的本性，亂吃了一通駱駝草導致胃出血而命喪沙漠。而後它的「死魂靈」又飛到「閻王爺」那里，一把淚一把涕地訴說沙漠里的條件是如何的艱辛，又沒有水沒吃的，能找到的只有那鐵絲網般的鬼駱駝草，吃了只會吐血……
「閻王爺」听了它的訴苦，大大地批評了它一頓︰為什麼讓你投胎人間變成駱駝，還不是給你一個艱苦的地方，讓你去經歷艱難險阻，好好地去改惡從善，以便將來有機會重新做人。為什麼要在你的背上壓二座大山，也就是給你以棄惡從善，徹底悔改的壓力。誰知你這個貪圖享受，惡勞貪逸的「官老爺」，本性不改，所以你悲慘的下場是注定的。
彭無道哭哭啼啼了老半天，要求再給它一個機會。因為它是海邊生的海邊長的，如果它有機會能夠變成海邊的動物，這次一定徹底改掉前非，重新出發。
彭無道這次要投胎人間變成螃蟹，心想這次能來到海邊，換個環境，在那里養精蓄銳，韜光養晦也不錯。等在那里把自己養肥了，秋來紅膏滿了，讓人家來抓來吃我，不也是一種徹底悔改的表現嗎？但怕就怕人家來抓它時，它會不由自主地張牙舞爪，人們也會指責它張牙舞爪死不悔改……但不管怎樣，最後還不是繳械投降了嗎？
彭無道投胎人間變成海螃蟹了，它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過電影般閃過它過去為人官時最愛吃的蟹餐……
它最愛吃的第一道「蟹餐」是「清蒸螃蟹」。也就是把它用清水洗干淨後，放在高壓鍋里蒸，待水沸騰蒸熟後，把它撈出後加點鹽巴，把糖和白醋的味道提出來，沾點配料嘗起來更有甘味。其中最美的是把醋、水和糖鹽一起煮開至糖完全融化，放上姜末煮開後熄火，待涼後裝瓶冷藏，食用時取出即可。
彭無道在位為官時，對不同意見的人，喜歡「整」。它的嘴巴上整人或修理人，不講「整」，喜歡說把他們「高壓鍋」里「清蒸」……所以當時它的手的人見它都怕。只在背後罵它︰「還不是要把我們扔進‘高壓鍋’時‘清蒸’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二道「蟹餐」是「蔥末炒螃蟹」。做法是先把螃蟹月復部朝上放菜墩上，用刀按臍甲的中線剁開，揭開蟹蓋，刮掉鰓，洗淨。後再剁開鰲，每個鰲都切成二段，再用刀拍破鰲殼，然後將每個半蟹身各切為四塊，每塊各帶一個爪、待用。
然後蔥切段，姜切絲，蒜剁泥，把澱粉加水調成濕澱粉。而後把炒鍋用猛火燒熱，下豬油，燒至六成熱，放下蔥段，翻炒後，把蔥段撈出……
而後炒鍋內略留油底，上灶爆炒姜絲、蒜泥和炸過的蔥段，待出香味，下蟹塊炒勻……
之後加蓋略燒，至鍋內水分將干時，下豬油十克，再把香油、胡椒粉等炒勻，用濕澱粉勾芡，便可出鍋……
彭無道為官時自認為姜是老的辣，它不但喜歡吃「蔥姜炒螃蟹」，它在任上，稍微看不順眼的，不知道揣摩它的官意的，敢于對它說不的，它就是要「炒」。而且在炒之前，先給人家辣菜吃，吃不下就乘機把人家炒掉。
彭無道為官在任時不但擅長炒「人」，而且喜歡「炒股」。它所炒的股不是一般的股，而是「權力股」。如市里所有大的項目，它都「參股」，但它不是用「金錢」去「參股」，而是用權力去參股。而且它參的都不是「明股」，而是「暗股」——也就是不用它的真名，而用它的七姨八大媽的名字，暗中參股，以取得最大的經濟利益。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三道「蟹餐」是「辣椒炒螃蟹」，這原是新加坡的國菜，每個到新加坡的人，都會點這道菜，幾乎每間中餐廳，也都會有這道菜。因為這道菜味道酸甜，甜中帶辣，最重要的是螃蟹肉保留了鮮女敕的特點。
彭無道在任時利用所謂的「出國考察」，免費到世界各地旅游，其中好幾次路過這個「魚尾獅」王國，在這里流連忘返。其中最重要的是這里的「辣椒炒螃蟹」太好吃了。它在這里的時候，幾乎天天吃，餐餐吃。甚至在回國的時候，還打包空運帶回國內吃。
回到國內後，吃不到這新加坡的「國菜」，但它卻特意招商引資，在它主政的城市里開了個「新加坡餐廳」，以便它的口饞時，一個電話一個手勢，那餐廳的人就會把辣椒炒螃蟹送上它的餐桌……
「蟹餐」愛吃此菜，還不是認為「越辣越革命」麼？這與它那「橫行霸道」的思想大有關系。而且它愛吃辣，只因為它好吃。越辣越好吃和越辣越革命，成了它的二句互不關聯而又牽強附會的口語……
彭無道辣自己僅僅為了好吃，好饞它的大嘴巴。而辣別人就不同了。辣別人，就是對異己出難題，對下屬出難題，對老百姓出難題。一旦它出去，就要辣得別人夠嗆，辣得讓它的橫行霸道使你欲罷不能……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四道「蟹餐」是「鹽焗螃蟹」。那還不是在干鍋上把鹽用大火炒熱，把蟹放上後，再用鹽覆蓋燜煮，再把蟹翻過來，覆蓋上悶煮。這樣，鹽焗後的蟹因為鹽的浴入，而變得香甜味鮮……
而且它還再三交行廚師一狠招，在煮之前先殺，以免焗時掉腳。
彭無道為政時的整人和它愛吃「鹽局螃蟹」如出一撤，它總是在背後整政敵的黑材料，然後在幕後煽陰火，點鬼火，進而捏造事實，造謠惑眾，放煙幕布彈，用各種各校莫須有的罪名，把異己往死里推。這就和它愛吃的「鹽焗螃蟹」一樣，連棄腳奪路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五道「蟹餐」是「螃蟹女乃油燒」。那還不是將紅蟹剖開，洗淨後剁塊備用。後把洋蔥切段，再後熔化香蒜女乃油，再把洋蔥絲放入炒軟，而後將紅蟹排在鋁箔紙上，鋪上洋蔥絲，加入適量的鹽，將鋁箔紙包起後放入烤箱，烤後十多分鐘即可……
彭無道愛吃此菜，有它不可思議的道理。又要橫行霸道，又要有油水，還要炸干那油水，這就是它做為官的狠招，這就像它在吃這道菜一樣，吃相那麼難看，那麼橫行霸道，還要吃干它所有的「油水」……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六道「蟹餐」是「黃金面包蟹」。首先選用「稜子蟹」，此蟹肉質較單薄，殼與肉之間留有空隙，非常適合夾在面包之中。讓面包裹著蟹，再在其中加入芝士和牛女乃，熟後女乃香四溢。切開酥脆的面包，瞬間冒出熱騰騰的帶有芝士香味的熱氣。蟹肉完全吸收了芝士和牛女乃的香味，殼隙間充斥著醬汁，一口咬下去，醬汁滲透蟹肉，誘惑異常。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它一番歪理。它認為它要吃的東西，不僅僅要好吃，而且還要吃出價值。它吃「黃金面包蟹」，把蟹包在面包之中，不知不覺之中，就把黃金吃下去，于是它就自然而然地變成了「胸中自有黃金屋」了。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七道「蟹餐」是「老虎蟹」。蟹凶相畢露地像老虎，它也敢吃，還不是在模老虎嗎？彭無道就是這樣的人，它認為要吃出蟹的真味道，就是張開雙手，橫行霸道地吃，這樣才能充分享受其中最原始的味道，這樣香味濃郁的佐酒菜，總會令人一口氣一吃到底的念頭。因為「老虎蟹」蟹身用猛油翻炸過，再加入蒜茸椒絲豆豉爆炒而成，鍋氣十足……
彭無道為官時，官氣十足。對于那些似「老虎蟹」似的刁民，它就是又拉又打又壓，而後把你吃掉。例如，它在暴力拆遷中，對于敢于據理力爭的「釘子戶」，對于敢挑頭聚眾和它對著干的人，它一一都用「老虎凳」來伺候。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八道「蟹餐」是「花蟹豆腐湯」。還不是首先把花蟹洗淨，揭開蟹蓋，除去蟹腮，斬下蟹鉗，用刀背拍裂，後切成塊。再把蔥、姜、香菜洗淨，切成絲或段，而後把豆腐切成塊入沸水中後撈起浸入冰水中。炒鍋燒熱後下油，熱後下切段姜絲煽香，下蟹塊煽炒。而後烹入料酒去腥，加清水燒開。待下豆腐塊燒開後，加入鹽和胡椒粉調味即可……
彭無道吃「蟹餐」和它為官做人一樣，喜歡吃人家「豆腐」，它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一些下屬，搞明升暗降，也就是又要用人家又要貶人家；它對于貌美年紀大的美女，總是逢場作戲，玩了就把人家拋在腦後；對于姿色姣好、身段又好的美女，總是以離婚後與之結婚為借口，認人家上當；對于手下美女，總以提升職務為誘餌，玩之後得以繼續保持關系才能兌現。它特別喜歡「破處」，喜歡「老牛吃女敕草」，它以未來還沒設定的職務為誘餌，玩之後推給下級辦理……凡此總總，與它吃「螃蟹豆腐湯」一樣，又要好吃，又要人家買單，又要吃人家「豆腐」……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九道「蟹餐」是「蔥姜帝王蟹」。「帝王蟹」人稱「阿拉加斯帝王蟹」，素有「蟹中之王」之稱，其塊頭碩大肥美，大的體重達十多公斤之巨。它不僅口感極佳，而且具有營養豐富，低脂肪，低熱量的特點，是高品質的蛋白質和豐富微量元素獲取的極佳來源，對身體有很好的滋補作用。
那是制作時用雙手把帝王蟹的爪掰開，用刀剪把其剪硬腳用剪刀劃開，切成小段，後姜切片，蒜頭切成小粒，坐熱油，後放蔥姜熱油，而後把蟹和蒜粒一起下鍋，加料放少許鹽、糖，灑上蔥綠，出鍋後即可……
彭無道最愛吃此菜，和它「稱王稱霸」的心態有關，它在人間為官時，什麼事情都要出風頭，爭第一。如小時候，它帶領一些野孩子打群架，做「孩子王」，打得同學們的家里的窗戶沒有一扇玻璃不破的；如文革中它帶領一些「刁民」造反，斗「走資派」坐「噴氣式飛機」，當它當官以後，它所治下的城市，要評上「超級城市」，不擇手段，大搞表面文章，重新粉刷沿街建築，把很多民生的經費，用沿街店面表面的翻舊變新……結果人家上級檢查來查，發現它是為爭文明城市為造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的愛爭功奪利與它愛吃「帝王蟹」餐，還不是異曲同工嗎？
彭無道愛吃第十道的蟹餐是「梭子蟹炒年糕」。那還不是先把年糕切快，泡在水里，這樣它就不會粘在一起，然後把梭子蟹洗干淨，去掉腮、胃和腸，切成塊，而後把年糕從水里撈出，再後燒熱油鍋，放年糕炒至軟身，而後把年糕和蟹塊倒進去一起翻炒，然後加少水許煮之,至湯汁燒干加點鹽和雞精就可以出鍋了……
彭無道愛吃此「蟹菜」，與它的心情大有關系，每當它不得意的時候，每當它遭到不順或者失敗的時候，它就會令手下弄來此菜，它吃酒與配此菜，它「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獨自要同月一起「同銷萬古愁」。它愛吃此菜，還不等于它在感嘆萬千——日子如梭（年糕炒梭子蟹），它年年難過年年過嗎？
彭無道最好吃的第十一道「蟹菜」是「桂花蟹肉」。那還不是將螃蟹煮熟後取出蟹肉，蟹黃，豆芽掐頭頭，洗淨後放入鍋中，去除水分後備用。後把多只雞蛋打入萬碗中，加鹽、胡椒粉、香油等，並把蟹肉攪拌均勻，坐鍋點火倒入油，下姜末煽出香味，後倒入拌好的蛋液煽炒定型加入豆芽，炒至松女敕如桂花狀後放入香蔥末，出鍋後撒入蟹黃即可……
彭無道就是一個非常貪圖享受的人。它為官時的豪門盛宴，不但要吃的好，吃的好吃，還要吃的「好看」。所以它在市府的食堂還開了「小灶」，它雇的廚師個個都是食雕的「拿手」。他們的食雕，不論是山水，花鳥，人物都是栩栩如生……而它品嘗這一道「桂花蟹肉」，吃起來就像它一邊觀賞著綻放的桂花，一邊聞著溫馨的桂花香……它的貪圖到極致的官僚的享受觀，不是不打自招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二道「蟹菜」是「醉蟹」，不論是醉還是不醉，也不論是在半夢半醉之間，它動不動就愛吃「醉蟹」。
那還不是將螃蟹在清水中養半天，中間換幾次水，讓它把肚里沙、士等髒東西吐掉，然後用清水在水龍頭下用刷子把它刷干淨，而後沒在水盆中個把鐘頭，使其表面水分干燥，體內多余的水分也基本吐出。
而後在干淨的的罐子中，先放入若干紅酒，讓它喝得稀巴爛醉。再後加入蔥、姜、辣椒、醬油、糖等……
再後將螃蟹放入冷藏冰箱一天後就可食用了。
制作「醉蟹」的關鍵，一是讓它「饑餓」，讓它餓得饑不擇食，然後把它放入酒中，它就會喝得稀巴爛醉。一旦彭無道喝醉了吃了「醉蟹」，還不是醉上加醉嗎？俗語說「酒醉吐直言」，我想陰間十八層地獄的那些判官，不用上刑逼供，只要讓它多多的吃醉蟹，不就讓？它通通坦白了出來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三道「蟹菜」是「芙蓉蟹」。它愛吃此「蟹餐」，還不是它要吃比芙蓉花還美麗的佳麗嗎，還不是讓它天天醉生夢死嗎？那如花的「芙蓉蟹」和如蟹的「芙蓉花」,天天伴著它夜夜做新郎嗎？
彭無道吃「芙蓉蟹」，並不是僅僅是吃蟹，而是把它作為美麗的「芙蓉花」來欣賞。它雖有文憑沒有多少文化，要它的手下的一些馬屁精，找些有關歷代描寫芙蓉花的詩，邊吃「芙蓉蟹」邊和它的情婦們打情罵俏，然後要它們念幾首古代詩人有關「芙蓉花」的詩，來風騷一下……
第一首朗誦的是宋朝範成在的詩「木芙蓉」︰「冰明玉潤天然色，淒涼拼作西風客。不肯嫁東風，殷勤霜露中，綠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盛，斜日上妝台，灑紅和團來」……
「你這還不是自比麼？」
「不肯嫁東風難道是指你嗎？」
「不肯嫁還坐在這里陪酒吃蟹干嘛！」
「人家說的是美麗的‘芙蓉花’啊!」
「誰吃‘芙蓉蟹’不會想起‘芙蓉花’啊？」
「還不是自以為上了梳妝台嗎？」
「臭美，臭美……」
彭無道和情婦們邊打情罵俏邊胡扯，接著又朗誦起唐朝詩人的「芙蓉詩」——「水未芙蓉花，山中發紅萼，閉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
「你這又搞起‘怨婦’情結來了……」
「你不能多陪陪我啊？」
「又不是光你一個人，那麼多的人總得平衡平衡……」
「你不是欽封我首席情人嗎？」
「多陪你點就行了……」
那首席情婦借「芙蓉詩」大發牢騷，而彭無道只好借酒頻頻地安撫……接著它邊朗誦蘇軾的那首「芙蓉花詩」——「千林掃作一番黃，只有芙蓉獨自芳，喚作拒霜知來稱，細思卻是最宜霜……」
「你這還不是戲弄我嗎？」
「哪敢哪敢！」
「不然為何說我獨自孤芳呢？」
「你不能騰出一部分愛禮讓別人嗎？」
「好一個‘喚作拒霜知來稱’啊！」
「好一個‘細思卻是最宜霜啊！’」……
彭無道最愛吃的每十四道「蟹餐」是「螃蟹醬」。那還不是先備足鮮活的螃蟹若干，揭開螃蟹蓋，去腮，把蟹蓋上的蟹黃取出。把蟹蓋、蟹臍丟掉，然後把大爪剪下，為準備搗醬的螃蟹身子，後用搗蒜將蟹身搗碎，放入五比一的鹽，蒙上紗布，不著蓋上透氣的蓋後，放在陽光處發酵……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它的牽強附會的道理。因為在制作「螃蟹醬」時，首先得把它的「大腿」剪下，一是怕它「有一腿」，不容易把蟹身搗碎；二是讓它的腿陷入醬泥之中，不好自拔。這也是它在官場和情場經常用的一種辦法。在官場，它總是在政敵之中布下暗樁，讓它的「樁腳」出其不意地「來一腿」，殺得它的政敵措手不及。在情場，它也暗中在它眾多的情婦之中布下「暗樁」，防止它的情婦們與其他人「有一腿」。真是出奇而制勝啊，誰能想到彭無道吃「螃蟹醬」，能吃出如此離譜的道理。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五道「蟹餐」是「陽澄大閘蟹」，除了因為它的名氣滿天下，還因為它又名金爪蟹，產于陽澄湖，也就是產于裝滿陽光的湖。它的蟹身不沾泥，是清水自清的清水大蟹。它體大膘肥，青殼白肚，黃毛金爪。肉質細膩，十肢矯健，縱使放在下班板之上也能迅速爬行。每當金風送爽，菊花盛開之時，正是金爪蟹上市的旺季，雌者為金黃色，雄者如白玉狀，正是千金小姐與白臉書生熱戀之時……
忽然陰間一陣陣山呼海嘯，一陣陣的波山從陰間突起，一陣陣的浪谷陷入地底，把一只只的螃蟹拋向天空，又把它摔到深深的谷底……陰海之中的潮漲朝落把海岸摔了個支離破碎。而後又像小爬蟲般向人間爬去。當它爬過「彼岸花」，本想在那里鑽個洞，過幾天花花君子的日子，但又怕被鬼卒們逮住，以至于不讓出關。當它爬到「黃泉路」，由于那路面老是積水，所以它乘機在那里多蒙混一會兒，因為陰間只有那里，還有一點「油水」。當它爬上「望鄉樓」，爬上了畫梁雕棟還不夠，還要爬上更高的琉璃瓦，以便更上一層樓，好好瞭望久違的故鄉和久違的情人們。因為那瓦太滑，一不留心，它從高高在上的琉璃瓦太滑，它從高高在上的琉璃瓦之上掉下來，又是「出師未成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而嗚呼哀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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