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十九章變墨魚耍「烏賊戰術」
第十九章變墨魚耍「烏賊戰術」
彭無道變成「跳跳魚」之後，因亂闖「鬼門關」被扣留，最後又因月兌水而身亡。當它的「死魂靈」飛到「閻王殿」之後，又在閻王爺面前告「鬼門關」守城鬼卒的狀，它訴說他們沒有克盡職守，在夜間當班竟私自偷睡，而後又故意刁攔，致使它月兌水而亡。「閻王爺」听之後十分同情，問它願意再變什麼動物？它想來想去，考慮到上次變成「跳跳魚」，自我保護能力不強，這次想變個能夠自我保護的魚類，最後想出投胎變成墨魚，可以放煙幕彈，可以耍「烏賊戰術」，在危險的時候可以順利逃月兌。「閻王爺」對于它投胎變成動物，再三再四遭遇不測，深表同情，于是一下子就同意了。
一說到要變成「烏賊」，彭無道就觸目驚心。因為它過去當官時，臉皮厚心腸黑，市民們都罵它「烏賊」。而它自己不但黑心，還充滿黑社會的「黑保護傘」。所以這次要讓它變烏賊，它本來是情不甘心不願的，因為它為人為官時，從沒有偷過人家的東西，怎麼和「賊」掛上勾呢？但它治下的市民則認為，它的所有不法所得的巨額財富，還有它乘機的劫財劫色，都是偷老百姓的，所以罵它為賊。這名字雖然挺難听，但它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認了，因為它可以成為它以後的保護傘，可以要「烏賊戰術」以自保啊！
一想到要投胎人間變成烏賊，它的腦海里又像過電影般閃過了許許多多它女乃女乃給它說過的「烏賊的故事」……
……古時，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有一年南巡到海邊，他及眾隨從都被黃海的美景迷住。一太監觀賞得樂不可支，竟將一只裝有文房四寶和奏章的白綢袋子丟失在沙灘上，天長日久，袋子受大海之滋潤，得天地之精英，變成一只小精靈。袋身變成雪白的**，兩根袋帶變成兩條須，袋內的墨溢在**中的墨囊內。小精靈生活在海里，神出鬼沒，一遇強敵，鼓月復即噴出墨汁把水攪黑，趁機逃之夭夭。小精靈噴射墨汁，行動神速如賊，故後人把墨魚稱為烏賊……
彭無道想到此烏賊的傳說，自言自語道︰
「都說我是‘烏賊’，我什麼時候偷過你們的東西？」
「我怎麼是秦始皇遺失的奏章和文房四寶呢？」
「不用此‘烏賊戰術’，老早被那‘紀委’逮住了！」
「那些刁民罵我‘烏賊’，為什麼都不說‘好吃’呢？」
「今天我是‘虎落平原被犬欺’，要吃就隨便吃吧！」
「如果不吃，我還會潑懶，逃之夭夭呢！」
「能讓你吃時叫好的，我還不是‘好賊’嗎？」
彭無道小時听過關于烏賊的傳說，一個接一個閃過腦海……
……烏賊的頭上有七手八腳的「腕手」。傳說海神有三個女兒，她們生活在遙遠的西方，在那里，大西洋的波濤沖擊著西班牙的海岸，杜薩是一位世上少有的美人兒，海神對她一見鐘情，漸漸地兩人燃起火一般的愛情，他們的情絲纏連，藐視禮替，約定在寺廟中相會，因而冒犯了希臘戰爭和勝利女神雅典娜，這位「大海的搖撼者」，用盛怒嚇不住雷神宙斯的女兒，然而雅典娜卻把柏賽頓的情人變成丑陋的怪物，一根根的頭發變成一條條的毒蛇，米杜薩的容貌顯得是那麼可怕，誰看她一看，誰的血液就會在血管中僵住，使他變成了石頭。
波利克斯交給勇士珀修斯一件難辦的差事，命令他去殺死米杜薩，聰明的雅典娜幫了珀修斯的大忙，看來她要決意除掉米杜薩。這位女神把明光嶄亮的銅鏡和借來的新鞋子交給了這位勇士。銅鏡可以照人，用銅鏡一照，米杜薩的容貌就喪失了使人變成石頭的魔力。珀修斯穿上長翅膀的飛鞋……
珀修斯听了雅典娜的主意，終于把米杜薩的頭砍掉了。據傳早斯畫像上米杜薩根本不像是長著毒蛇一樣頭發的絕世美人，倒像烏賊的頭上七手八腳長看的「腕兒」……
彭無道一聯想此傳說故事，心中就有膽戰心驚，原來烏賊那丑陋的面目，竟是被美人砍的頭變成的「海怪」，難道自己那其丑無比的臉容，不就是烏賊的翻版嗎？
烏賊這個其丑無比的丑官，也愛吃其貌不揚的烏賊，正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一道「墨魚餐」是韭菜炒墨魚。那還不是先將墨魚洗淨，切成塊狀，韭菜切段，姜絲備用，後將墨魚放入沸水中燙一下，而後撈出瀝干水分，再後炒鍋放油，放入姜絲煸炒。而後放入墨魚和韭菜，翻炒幾分鐘，放入酒、鹽、味精調味即可……
彭無道愛吃此菜，有幾個莫名其妙的原因。一是韭菜是長了必須割，割了才會長的命，這就和它的命一樣。長了必須割。如果它在官位之上爬得太高，必須注意，一不留心就像韭菜一樣被割掉。它後來被「紀委」跟蹤追殺，不正說明了這一切嗎？
再就是墨魚全身都是黑，它吃它，也就是黑吃黑，還不是好吃的不得了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二道「墨魚餐」是「五彩墨魚絲」。那還不是把墨魚片洗淨，剖上一字花刀，切成幾厘米寬的絲，入碗中加鹽、味精、蛋清、澱粉等後勻漿。而後把青椒，紅泡椒，水發香菇等分別切絲，粗細與墨魚相同。再後把料酒、味精、醋、蔥、蒜等放入高湯中。炒勻上火，注入花生油燒五成熟，下入墨魚絲撥滑透，隨即輔料略滑，倒入漏勺濾去油，最後炒勺留底油旺火燒熱，倒入芡汁，顛炒幾下，淋入蔥油即成……
彭無道愛吃「五彩墨魚絲」，也有一上莫名其妙的理由。一是它之所以愛吃此菜，不僅僅是為吃而吃，而是為了吃它的色、香形、味的五味俱全。就像它了那麼多多姿多彩的美女，不僅僅是「吃」她內含豐富的「肉」味，還吃她們那鐘情萬種的「風騷味」。二是它之所以吃它，還不是因為它有眾多的「粉絲」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三道「墨魚餐」是「黃瓜拌墨斗魚」。那還不是把墨魚解凍，洗淨，再放入熱水中浸泡，撈出瀝干，後放入白芝麻,再放在不太熱的鍋里略炒，後撒醬油、糖、醋和水澱粉，加少許水，調成調味料備用。而後下姜粒爆香，再下入酒，放入調味汁炒勻。而後把黃瓜洗淨，切成片，放入盤內。將回鍋墨魚、香油、芝麻拌勻，放在黃瓜上即可食用。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幾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一是此菜五彩繽紛，既有黑得要命的，也有黃金般金黃的，當烏賊閃爍成燦爛輝煌的黃金，這還不是閃爍它的價值麼？二是「黃瓜拌墨斗魚」，再黑的墨魚，因炎有了黃金般的保護色，不也搶眼了麼？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五道「墨魚餐」是「墨斗魚炖白菜」。那還不是墨斗魚若干，白菜頭若干，洗淨後切塊，放入蔥姜食鹽味精料酒等，後炒鍋留底油燒熱，下干辣椒節蔥姜絲爆香，加入白菜頭略煽，倒進鮮湯燒開，調入調味料加入墨斗魚煮幾分鐘，撒香菜絲，點麻油出鍋裝碗……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幾種莫名其妙的道理。一是烏賊煮白菜，就像世界名著「黑與白」，不也自然而然成為名菜了嗎？二是黑和白混淆而煮，還不是不明不白的東西也會成為美餐佳肴嗎？三是黑與白既是對立的，又是相互依存的——沒有白，怎麼顯示黑？沒有黑，怎麼顯示白呢？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六道「墨魚餐」是白炒墨魚卷。那還不是把墨魚宰殺洗淨，剞十字花刀，切成幾厘米的長條；把花菇洗淨，切菱形；把青椒去蒂洗淨，切菱形；把冬筍去皮，洗淨切片；把胡蘿卜洗淨，切片；去根須，洗淨，取蔥白切段，大蒜切末；後把炒鍋置旺火之上，下花生油燒七分熱時倒入墨魚，翻一下鍋即倒入漏勺瀝去油；再後鍋留余油，先將蒜末、蔥白下鍋，泡一下，再入切好的花菇、冬筍等翻顛幾下，依次加入骨汁、調味品及過油的墨魚卷，炒幾下即成……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理由，一是在烏賊上寄刀刻花，讓墨魚在被炒後還會開花，這就意味著它這下通下地獄的「狗尾花」，終究還有開花的一天，它這個被人間「紀委」被迫逃到人間被炒的鬼，終有一天還會投胎變人，而且會活得比以前更驚人……
彭無道最喜歡吃的第七道「墨魚餐」是「蘆筍炒目魚」。那還不是先新鮮的墨魚一只，去內髒和皮後，洗淨切成寸長小段，入料酒鹽少許，腌漬備用；後選鮮女敕蘆萵中段女敕青處，洗淨後控干水分亦切成寸長小段，取枸杞少許用淨水泡開後瀝盡水分，炒鍋置旺火之上燒熱，倒入花生油，燒至八成熟時，入淹漬後的墨魚翻炒至七成熟起鍋備用。另起一鍋放入花生沒下旺火燒熱，倒入蘆筍翻炒，不可炒太軟，斷生即可，再放入翻炒後的墨魚、枸杞、鹽、白胡椒粉、稍許翻炒起鍋裝盤即可……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幾種理由，一是「蘆筍炒墨魚」，就是山和海一起炒，既能吃出山的味道，也能吃出海的味道，就像它當官時的胃口一樣，能一口氣把山海一起吞下去。二是蘆筍尖尖，而墨魚有七手八腳，當官時它敢于一口氣把它吃下去，不怕蘆筍的尖銳，和墨魚七手八腳的拳打腳踢，這還不是大無畏的精神麼？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八道菜「墨魚餐」是「墨魚老鴨湯」。那還不是把干墨魚用水泡開洗淨，後把它切片；同時把老鴨洗淨切大塊，在砂鍋中放入清水，後放入老鴨塊，再放入切好的墨魚，再放上醋，蓋上蓋，調到中火，炖幾小時。炖好後放入鹽與味精，後盛出慢慢享用。
彭無道愛吃此道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道理。一是吃「墨魚老鴨湯」，就像春天的鴨子在湯海中游，在那熱氣騰騰的熱流之中，像是「鴨、鴨、鴨……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它認為吃這道菜，還會吃出一陣陣春天的詩意。二是這鴨湯的鴨是老鴨，它還會吃出倚老賣老的威風……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九道「墨魚餐」是「墨魚老母雞湯」。還不是先將干墨魚發上，後把老母雞宰殺後剁成小塊，再後將泡發好的墨魚洗淨，並把墨魚骨掏出待切。後又將墨魚切成一厘米寬的長條，等油熱後，將生雞肉和墨魚條倒進鍋中翻炒。後在鍋中登入適量的酒去腥。翻炒片刻後，將鍋中的材料倒入砂鍋，並加入材料量三倍的冷水，再扔幾顆胡椒、蔥姜放入鍋中，開大火燒至沸騰後，轉入小火慢炖個把鐘頭，待雞肉皮肉爛，墨魚和鴨肉同時軟就可食用。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它的一套亂七八糟的理由。一是老「墨魚老母雞湯」，可以把二者一口氣同時吃掉，這就不正是它的鮑魚和熊掌兼得麼？二是吃了「老雞母可以去風」，它敢于把它吃掉，這不就是說明它什麼都吃，還不是像它在風月場所，連媽咪都敢吃麼？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道「墨魚餐」是「烤魷（墨）魚」。那還不是首先將墨魚剝去外皮，沖洗干淨，在肉身上劃刀口鋪在烤架上，後用火烤。把所有的調味料（醬油、糖、白酒等）調拌均勻，再用刷子刷在墨魚上，並翻來覆去翻動，使其均勻上色並入味。當看見墨魚片稍呈現卷曲狀時，即可取下食用了。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道理。一是那烤的墨魚為什麼好吃，還不是因為它被烤得彎腰曲背麼？二是它要中給烏賊們正名，都說它又黑又是賊，但烤起來為什麼能讓人流口水，還不是它也是好東西嘛！三是它在為官主政時，對不听話的異己放上火上烤，還不是像那官場上的炒魷魚麼？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一「墨魚餐」是「酸菜炒墨魚」。那還不是先將墨魚洗淨，後用刀劃成橫條，再切成魚絲。後將酸菜洗淨，切成菜絲，並將蔥、姜分別用清水洗淨，切成細絲。而後將墨魚絲放入即將開的熱水中焯一下，後撈出晾涼。再放將炒鍋燒熱，放入適量食油，燒熱後爆香蔥絲、姜絲，並倒入墨魚絲，煸炒片刻，再放入酸菜絲。翻炒幾下。加入酒、鹽、味精、胡椒粉，炒勻即可裝盤。
彭無道愛吃此道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道理。一是世界上凡是黑的東西，加上酸菜才好吃。就像人間的黑道，黑保護傘不「酸」它幾下，它能夠自動「進貢」麼？二是人間所有的美餐佳肴，之所以好吃,也靠「別人味」，如果沒有醋、鹽、味精之類的調味，怎麼會好吃呢？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二道墨魚餐是「涼拌墨魚絲」。那還不是先將墨魚去骨，把內髒、眼、墨皮後洗淨，把蔥洗淨後切段，把鮮姜洗淨，切成薄片，把紅辣椒切絲備用；後往鍋里加適量清水，燒開，然後把洗淨的墨魚放入沸水中，煮透後將墨魚撈出，瀝水，晾涼。後將晾涼的墨魚切成細絲，放入盤內，加調料及辣椒絲拌勻即可食用。
彭無道愛吃此道菜，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道理。它說涼拌墨魚之所以好吃，在于熱時不立即吃它，而在它涼時吃它，這樣吃起來，不會燙嘴才好吃。這正如在它為官任上，為了修理政敵，往往不是馬上出手報復，而是先把它們涼在那里，待火候成熟時，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樣可以一口氣把它們吃掉……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三道「墨魚餐」是「洋蔥墨魚炒絲瓜」。那還不是先把洋蔥切絲，蒜頭剁碎備用，後把絲瓜按自己喜歡的形狀切塊，再把蒜苔爆香，再把洋蔥倒下去煽炒，待把洋蔥炒至八成熟時，再把絲瓜倒下去炒，待把絲瓜炒至八成熟時，放上鹽等調味上菜可吃……
彭無道愛吃此道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道理。一是它認為世界上凡是好吃的東西，都應該是土洋結合的。那洋蔥不也是泊來品嗎？而那烏賊，不也是土里土氣像黑土地一般的黑嗎？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四道「墨魚餐」是「豉椒墨魚球」。那還不是首先選好墨魚（烏賊），它的頭部前端有五對腕，（大的該是大腕，小的該是小腕吧），其中四對較短，每個腕上長有四行吸盤，另一對腕很長，吸盤僅在頂端；**部份稍扁，呈卵圓形，灰白色，肉鰭較窄，位于**兩側全緣，在末端分離，背肉中突一塊背骨。雄的背寬有點花，雌的肉鰭發黑，選雄的作食材為最佳。
其次是選好豆豉，它是以大豆或黃豆為主要原料，利用毛霉、曲霉或者細菌蛋白霉的作用，分解大豆蛋白質，達到一定程度時，加鹽、加酒、干燥等方法，抑制黴的活力，延緩發酵過程而制成。豆類的各類較多，按口味可分黑豆豉和黃豆豉，以顆粒完整，烏黑發亮，松軟即化且無霉腐味為佳。
再其次是加上青椒。青椒是辣椒的一種，但青椒的果實較大，辣味較淡甚至根本不辣，一般作蔬菜用而不是作為調味料，由于它翠綠鮮艷，且有紅、黃、紫多種顏色，不但能成一菜，作為墨魚的配菜也絕佳。
煮時先在墨魚上打花刀，切成三角狀，同時也把青椒、洋蔥等也切成三角狀，後把墨魚過水，而後熱鍋猛油，放上墨魚、青椒、洋蔥、豉油等，再後爆香食材，加入調料，把主輔料同時翻炒……
彭無道愛吃此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道理。它認為此道菜是墨魚，豉油，青椒三種食材合煮而成，而且又像球，這就好像它當時主政下幾個部門，互相扯皮、互相踢皮球，不同的是一個是吃「球」，一個是踢「皮球」……
彭無道最愛吃的第十五道「墨魚餐」是「醬爆墨斗魚」。那還不是首先把墨魚洗滌整理干淨，剞斜「十字交叉花刀」，下入沸水中焯燙卷曲，馬上撈出，再下入八成熟油中沖炸一下，倒入漏勺。後原鍋留少許底油，用蔥、姜、蒜熗鍋，烹紹酒，加入黃豆醬，精鹽、味精炒香，後添湯燒開，用水澱粉勾芡，下入墨魚卷，翻爆均勻，淋香油，後出鍋裝盤可食。
彭無道愛吃此道菜，也有它莫名其妙的道理。它在為官任時，愛和政敵打「泥巴仗」，「潑糞仗」等等。它說之所以愛吃此道菜，因為其中有醬，拌得均勻之後，也可打「泥巴仗」，而且越是攪拌，就越有味道。
……忽然間陰間一陣陣天昏地暗，陰天漆黑得像是被鬼卒們胡亂涂鴉，陰地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陰山黑得黑樹縱橫交叉，**黑得都像陰溝里流的水，陰霧一層層像厚厚的黑沙……這一切，都是墨魚一手遮天而所做的烏賊戰術。
當陰海中躍出一只陰影，這時彭無道才意識到，它已投胎變成墨魚了。
彭無道變成墨魚之後，由于它是魚，不能走陸路，只好走水路，所以只好沿著忘川河向人間的方向游去，發現它流的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之淚，河之中爬著銅蛇和鐵狗啊，頻頻地張開貪婪的嘴。彭無道怕極了，因為一路上采取「烏賊戰術」，所以有驚無險，因為念念不忘前生，也堅決不喝孟婆湯，而今有機會投胎重生，雖然變的不是人，而是墨魚，但也非常難得。游著游著，當它游到最接近人間的奈河橋時，發現退一步是黑乎乎的人間，進一步是滾滾的紅塵，雖然太久久違了人間，雖然在人間為人為官時吃了太多的苦頭，雖然這次投胎變的不是人而是變成墨魚，但對人間總有太多的眷念。當它游到奈河橋，說多無奈就有多無奈，橋墩的鐵鏈像腳鐐般要鎖住它；那橋下的銅蛇和鐵狗，比虎豹豺狼還要凶狠地盯著它，它趕緊又耍起烏賊戰術才又躲過一劫。當它躍上奈河橋，向人間一端躍去，真正地成了耍盡無奈的墨魚……
彭無道剛剛過了奈河橋，想了很多，它想人間那麼大，如果投入大海，上面雖然驚濤駭浪，但海下卻是美麗的珊瑚世界，如果有幸生活在那里，那也是滿愜意的選擇啊！雖然大海之中有鯨魚等險惡動物，但它可以用烏賊戰術啊！
它又想，這奈河橋離大海那麼遠，又沒有水路相通，在附近能找條大江也不錯，雖然大江里有浪的輪船穿梭，還有那出其不意的魚蝦，但它也可以放煙幕彈啊，它照樣可以在江中大搖大擺地暢游啊！
它又想，這奈河橋附近如果找不到大江，能找到大湖也行。而且大湖又涼快風浪又不大。萬一有漁民來抓，它也可以放煙幕彈啊！
它又想，這奈河橋附近如果連大湖也找不到，能找條小河也行。那河雖然小，它照樣可以在其中采取烏賊戰術，渾水模魚，那也是「大魚吃小魚」的好地方啊！
想不到過了奈河橋到人間，這里既沒有大海大江，也沒有大湖小河，它只好孤苦伶仃地躺在人間的地上，沒有一滴滴的水可以滋潤，月兌水後干巴巴地孤獨地死在進入人間後的半路上,成了真真正正的「半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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