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二十二章變成龜想能屈能伸
第二十二章變成龜想能屈能伸
彭無道變成海螺，還沒有返回人間，僅僅到了陰間和人間的分界線的奈河橋。浪客中文網因為它生前罪行累累，又怕奈河橋上人抓它做「替身」，所以拼命地往河底鑽，鑽到了地心踫到了岩漿，最後被燙死，窒息而死。而後它的「死魂靈」又一次地飛到「閻王殿」，向「閻王爺」訴說它太膽小，不出頭露面竟會命喪地心岩漿的悲劇。「閻王爺」覺得，這次它的死因主要是沒有把好進退的尺度，該前進的時候不敢向前，不該後退的時候拼命亂退，以至陷入絕境。「閻王爺」對它說，要吸取這次的教訓，不變則罷，要變就變個能夠長久生存的動物。並問它還想變什麼？彭無道想了想，那「千年不死萬年龜」不是最能適合各種不同的惡劣環境嗎？它把此想法一向「閻王爺」說出，馬上得到他的同意，于是一拍即合，讓它投胎人間變龜了。
一說起變龜，彭無道的腦海里，又像過電影般掠過一個個小時老女乃女乃對它說過的有關龜的故事，第一個閃過它的腦海的是龜和兔賽跑的故事……
……兔子長了四條腿，一蹦一跳，跑得可快啦。烏龜也長了四條腿，爬啊，爬啊，爬得真慢。有一天，兔子踫見烏龜，笑咪咪地說道︰「烏龜，烏龜，咱們來賽跑，好嗎？」烏龜知道兔子在開它的玩笑，瞪著一雙小眼楮，不理也不睬。
兔子知道烏龜跟它比賽，樂得擺著耳朵直蹦跳，還編了一支山歌花笑話它︰烏龜，烏龜，爬爬，一早出門采花；烏龜、烏龜，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傍晚還在大門口。」
烏龜生氣了，就說︰「兔子，兔子，你別神氣活現的，有能耐咱們就來比賽！」
兔子一听，差點笑破肚子︰「烏龜，你真敢與我賽跑？那好，咱們從這兒跑起，看誰先跑到山腳那邊的的一棵大樹下！」說罷就大聲地喊︰預備，一、二、三……兔子撒開腿就跑，跑得真快！一會兒就跑得老遠了，它一回頭，那烏龜才爬一小段的路呢！心想，烏龜敢和我賽跑，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呀，在這兒睡上一大覺，讓它爬到這兒，不，讓它爬到前面去吧，我三蹦二跳就追上了它了。而後它口里哼著︰「啦啦啦，啦啦啦，勝利準是我的了！」于是，兔子把身子往地上一歪，合上眼皮，真的睡覺了。
再說烏龜，爬得雖然很慢很慢，可它一個勁地爬，爬呀，爬呀，爬呀，爬……等它爬到兔子身邊，已經累壞了，但兔子還在睡覺。烏龜也想休息一會兒，可它知道兔子跑得比它快，只有堅持下去才有可能贏，于是，它不停地往前爬，爬，爬。離大樹越來越近了，只差幾十步，十幾步，幾步了……最後終于到達了終點……
而兔子呢，它還在睡大覺呢！兔子醒來後往後一看，唉，烏龜怎麼不見了？再往前一看，哎呀，不得了了，烏龜已經爬到大樹底下了，兔子一看可急了，急忙趕上去已經晚了，烏龜已經贏了，烏龜勝利了。兔子跑得快，烏龜爬得慢，為什麼這次比賽烏龜反而贏了呢？
這小時听到的小不點的小故事，卻深深地觸動了它的心，它禁不住地自言自語地感慨了起來︰
「他媽的，老子生前不是‘官老爺’嗎？為什麼連那些烏龜都不如呢？」
「為何連人都不讓做，讓我走投無路逃到陰間做鬼呢？」
「為何做鬼了，還要讓我受十八層地獄層層刑罰呢？」
「為何不讓我投生人間變人呢？」
「為何讓我變成各種動物，總是多災多難呢？」
「是不是我這‘官兔子’太大意，反被那些龜孫子趕上呢？」
「老子今天不是也要變成龜子嗎，只要我不折不撓地向前爬，還怕趕不上那此刁龜子嗎？」
接著它又想起老師在班上說的伊索寓言中關于「烏龜和鷹」的故事……
……烏龜吃得飽飽的，懶洋洋地趴在沙灘上曬太陽，看著海鳥在頭上飛來飛去，不由得十分羨慕，它說道︰「你看你們多麼幸福啊，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願意教我飛翔呢？」
一只鷹恰好經過，听到烏龜在訴苦，就問道︰「我帶你飛上天，不過，你拿什麼來謝我呢？」烏龜高興極了，說︰「我願意把海里全部的財寶都送給你，任你挑選。」
「好吧，我來教你飛翔。」鷹說著用爪子一把抓著烏龜，從懸崖上滑翔一段，然後緩緩地飛向高空，忽然一陣氣流沖來，鷹被吹得暈頭轉向，不自覺得放松了爪子，烏龜掉到了一座高山上，被摔得粉碎，臨死前，烏龜又嘆息道，我在地上活得好好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干嘛想飛上天呢？真是活該啊，活該！
彭無道想到這里，心中無限的感慨，不由自主地感嘆了起來……
「前生為什麼要做官高高在上呢，還不是像烏龜想上天飛翔一樣，摔得夠慘嗎？」
「不是說烏龜能屈能伸嗎？」
「如果不想上天，老在地上，還不是自由自在嗎？」
「早知官高必險，何必弄巧反拙呢？」
「老子做官時不是爺們嗎？」
「還不是太貪了，如今變成了‘龜孫子’？」
「不是說‘千年不死萬年龜’嗎，為保我在官場上那麼短命呢？」
彭無道千感傷萬感嘆之余，又想起「烏龜山」的傳說……
……遠在遠古的時代，太湖在山陽縣，這里的人作惡多端，天上的玉皇大帝听說之後，派太白金星下凡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太白金星下凡之後，在山陽縣遇到一個孩子，他每天打柴侍奉老母，于是太白金星就變作一個老乞丐向孩子要吃的，孩子看它很可憐，就把它身邊唯一的一個饅頭給了他。太白金星看到這個孩子這麼好心，決定拯救這個孩子他告訴孩子說︰「如果山陽縣獄廟前的石獅眼中灑血，就會有洪水沖垮山陽縣，你趕快背著老母往西北逃命。」
于是這個孩子每天就到廟里看這個石獅子的眼楮，這個秘密被一個屠夫知道了，便和孩子們開起玩笑，將豬血涂在石獅子眼楮里。孩子一見，立即背著母親往西北跑，邊跑邊喊︰「山陽縣要沉了，趕快逃命，逃命！」可是人們都以為孩子瘋了，沒有理睬，誰知道孩子前腳剛走，後腳洪水就到。孩子跑啊跑，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就停下來，洪水也就在孩子的腳下停了下來了。
後來人們發現，在孩子背母逃命時，在一個地方歇了三歇，這地方就長出了三個山峰，也就是現在湖中的烏龜山；母子最後停留的地方就是**渚……
彭無道想到這個龜故事，也發出了諸多的感嘆……
「他媽的，山陽縣快沉時，太白金星都能提醒那個窮小子，我好歹也是個管一個地方的官，紀委為什麼不提醒我？」
「如果老天早提醒我，也不會躲到陰間去……」
「我總算逃月兌了‘紀委’的如來手掌，為什麼最後還月兌逃閻王的手掌？」
「看來能學到烏龜‘能屈能伸’，也不至于‘虎落平原被犬欺’！」
「那‘烏龜山’，還不是壓垮我心上最後的一根‘稻草’？」
彭無道的「烏龜夢」一個接著一個，接著它又夢見上學時老師所說的明朝時「龜馱碑」的傳說……
……明朝十三陵中，除思陵外，每座陵墓前都有一座石碑——龜馱碑，即神功聖德碑，碑以下龜為底座。神話傳說中龜是龍的兒子，龍生九子，各有所好，其中一子好負重，就是龜。龜以長壽著稱，自古受到人們的器重。早在奴隸社會時，奴隸主認為龜的壽命長，知道的事情自然多，所問卜時多用龜甲，將甲燒燒裂後看紋向來判斷吉凶，然後將問卜的內容刻在上面，保存起來，這便是幾千年以前的甲骨文字。皇帝用龜為碑座，也是有來由的。皇帝自稱真龍天子，龜既是龍的兒子，又有負重本領，叫它去馱老子的碑，豈不是理所當然嗎？巨大的石碑在當時的條件之下，用什麼方法將碑立在龜背上呢？具體的辦法還沒有被發現。但有「龜不見碑」的傳說……
當初明成祖為它的父親朱元璋建碑時，因龜座太高石碑怎麼也立不上去，可把管工程的人急壞了。一天，他夢見神人對它說︰「想立此碑，必須碑不見龜。」一天，他夢見神人對他說︰「想立此碑，必須龜不見碑，碑不見碑。」醒後，他想一想，就明白了。到工地後，他叫人往龜背上運土，把龜埋起來，然後順土坡將碑拉上去。等碑立起後，將土去掉就行了……
彭無道夢到龜馱碑的傳說，又是百般地感嘆又發了一大通的牢騷……
「我現在要投胎變龜，還不是想忍恥負重嗎？」
「龜不見碑，碑不見龜，還不是人不見怪，怪不見人嗎？」
「為什麼一代封建皇帝的榮辱悲歡，要龜能承擔呢？」
「這不是封建皇帝沒有擔當嗎？」
「為自己樹碑立傳，還要龜來擔當，這那麼是‘爺們’？還不是‘龜孫子’嗎？」
彭無道夢到的烏龜故事一個接一個，接著它又聯想到烏鴉與烏龜的故事……
……森林的池塘邊住著一只小烏龜，它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有一天，烏龜在外面玩，突然看見一只黑羽毛的烏鴉在天上飛，邊飛邊喊︰「兄弟，快跑，巫婆來了！」烏龜連忙把頭縮進殼里，烏鴉則躲進了池塘邊的茅屋。
過了一會兒，烏龜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探出頭來一看，才發現剛才烏鴉看到的即不是巫婆，也不是巫師，而是巫雲。
這時天空烏雲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好心的烏龜把烏鴉請到屋里避雨，可是烏鴉看到烏龜家里滿地污泥，就喋喋不休數落烏龜，烏龜听了很生氣地地罵烏鴉無理取鬧。後來烏鴉把烏龜的家弄得烏煙瘴氣，烏龜不得不把烏鴉趕出屋外，弄得烏鴉嗚嗚大哭……
彭無道這個黑官，連對這兒時老女乃女乃說的烏鴉與烏龜的故事，也發了一大能的「牢騷」……
「什麼真理、正義，這動物世界還不個黑社會，盡是烏鴉呀，烏鴉呀，巫婆啊……」
「這烏**腦太簡單了，難怪被人家黑吃黑！」
「烏雲和烏鴉還不是一團漆黑麼？」
「這烏龜太幼稚了，難怪被人家弄得烏煙瘴氣！」
「黑得要命的東西，還敢數落人家？」
「這次我變成烏龜，再也不會上烏鴉的當……」
彭無道這個「故事謎」，想到的龜故事一個比一個多，這時他又想到在班上老師對它說的「兩只烏龜的故事」……
……有二只烏龜在田邊頭對頭地一動不動，一個專家問旁邊的老農，這二只烏龜在干什麼？老農說︰「它們在比耐力，誰先動誰就輸了。」專家指著一只龜殼上有甲骨文圖案的烏龜大笑著，並把頭伸出來說︰「你輸了吧，專家的話你也不信！」
彭無道這個「故事謎」，對小時听來的故事記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它老女乃女乃說的還是班上老師說的。而且愛在這些小故事里的雞蛋里挑「骨頭」，發了一通又一通的「牢騷」……
「二只烏七八糟的烏龜，較什麼勁呢？」
「難道二只烏龜比賽，也想黑吃黑？」
「這專家真書呆，怎麼看不清烏龜殼是刻的還是天生的？」
「那烏龜背上的字是天書啊，真不好懂！」
「這甲殼文字是上帝寫的，誰能擦得掉啊？」
彭無道邊感嘆邊著迷于烏龜的故事，一個接著一個，而大烏龜與小烏龜的故事，也閃過它的腦海……
……一天，一只大烏龜與與一只小烏龜在喝咖啡，大烏龜很快地把咖啡喝完，它還想喝一杯，可又不想去倒，于是請小烏龜去給它倒。小烏龜不想去，因為它太怕大烏龜把它的咖啡倒了。後小烏龜保證不喝小烏龜的咖啡。幾個小時後，小烏龜還沒有蜀犬吠日來，大烏龜想，倒咖啡的路程最多二十多分鐘，如果有意外也不過個把小時。現在幾個小時了，為什麼還不見小烏龜呢？肯定是它不回來了。大烏龜再等一段時間，還不見小烏龜回來，心想那小烏龜一定是不會來了，那小烏龜的咖啡我還是喝了吧！它正端起杯，這時門被撞開了，小烏龜氣憤地說︰「我說你會喝我的咖啡，你還保證不喝，我都在外面站了二個鐘頭了，你還是喝了吧……」
彭無道想到了這個故事，十分感慨地說︰「我大概就是那個小烏龜，不敢去面對現實！我不明白小烏龜為什麼那麼做？既然同意給大烏龜去倒咖啡，為何還要害怕大烏龜喝呢？」
彭無道又從二個烏龜的故事，感悟到有很多東西根本沒有必要爭來爭去，本來就各有各的份嘛，豈用疑神疑鬼，弄得有些人被逼成了鬼，以它自巳的經歷，還不是充分地說明了一切嗎？
彭無道一想到龜故事，像米諾若谷牌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而來，它又想到「聰明的烏龜」的故事……
……一只狐狸，肚子餓得咕咕叫，它東奔西跑地找東西吃，看見一只青蛙正在抓害蟲，心里想︰先拿這只青蛙當點心，填填肚子也好。狐狸一步一步輕輕地跑過去，再跑二步就捉到青蛙了。可是青蛙正在捉害蟲，一點也不知道。
這事讓烏龜看見了，它急忙伸出頭，一口咬住狐狸的尾巴，「哎喲，哎喲，誰咬我的尾巴？」狐狸叫了起來。烏龜回答了嗎？沒有，它張嘴說話不是害了狐狸嗎？烏龜不說話，一個勁的咬著狐狸的尾巴不放。
青蛙听見狐狸在叫，就連蹦帶跳地跑到池塘邊，撲通一聲跳到水里去。狐狸沒有吃到青蛙，氣極敗壞，回過頭來一看，啊，原來是一只烏龜，我沒有吃到青蛙，吃烏龜也行。烏龜可聰明了，把頭一縮，縮到硬殼里去了。狐狸沒有咬到它的頭，就想咬它的腿，烏龜又把四條腿一縮，縮到硬殼里了。狐狸沒咬到它的腿，一看還有條小尾巴呢，就去咬它的小尾巴，烏龜再把小尾巴一縮，也縮到硬殼里去了。狐狸實在餓慌了，就去咬烏龜的硬殼，格崩，格崩，咬得牙齒都發酸了，還是咬不動。
狐狸說︰「烏龜，烏龜，我要把你扔到天上去，啪嗒一下摔死你。」烏龜說︰「謝謝你，謝謝你，你扔吧，我正想到天上去玩玩呢！」狐狸說︰「烏龜，烏龜，我把你扔到火盆里，呼啦一下燒死你！」烏龜說︰「謝謝你，謝謝你，你扔吧，我身上發冷，正想打個火盆烤烤呢！」狐狸說︰「烏龜，烏龜，我把你扔到池塘里去，撲通一聲淹死你！」烏龜听狐狸這麼一說，哇了一聲哭了︰「狐狸，狐狸，你行行好，千萬別把我扔到池塘里去，我最怕水，扔到水里就沒命了！」
狐狸才不理它呢，抓起它的硬殼，撲通一聲把它扔到水里去。烏龜下了水，就伸出四條腿來，劃呀，劃呀，一直劃到青蛙旁邊。二個好朋友，一邊笑，一邊說︰「狐狸，狐狸，你還想吃我們嗎？說呀，說呀！」狐狸氣昏了，身子一縱，向青蛙和烏龜撲去，撲通一聲，掉入了池中，再也沒有露出水面來……
彭無道對于這篇的龜的故事，聯想到自己出生往死出入經歷，感受特別深，感悟到諸多的人生感嘆和鬼生感嘆……
「不管是人間和陰間，還不是像龜一樣能屈能伸最重要嗎？」
「狐狸為什麼咬不到龜的頭呢？還不是它把頭縮進去嗎？」
「狐狸為什麼咬不到龜的腿呢？還不是它把腿縮進去嗎？」
「狐狸為什麼咬不到龜的尾巴呢？還不是它把尾巴縮進去了嗎？」
「狐狸為什麼咬不動烏龜呢？還不是它的外殼硬嗎？」
「要想在人間和陰間吃得開，還不是要過硬的本領嗎？」
……忽然陰間一陣陣排山倒海，一陣陣的波濤洶涌，一陣陣的浪山逐浪高，一陣陣的浪谷把海撕裂，潮漲時把整個陰間全部淹沒，潮退時沙灘上小魚小蝦盡情地雀躍……這時沙灘上鑽出一只能伸能屈的小動物，彭無道這時才意它已經變成一只龜了……
彭無道變成小烏龜之後，想痛改前非，徹底改掉前世騎在人民頭上「爺們」的形象，而做老百姓的「龜孫子」它這次也不走陸路，而改走水路奔向人間。它首先奔向「忘川河」，那河中的孤魂野鬼雖多，但它不怕，因為它把頭、腿等都縮進去，哪怕這些野鬼來侵犯，它也敢于硬踫硬，接著它從陰間的暗洞，游向奈河，因為它這次徹底知道了能屈能伸的道理，所以也不怕野鬼們找它做替死鬼。後它又通過陰間的暗洞，游向人間……它先游到人間的小溪，嫌它太小；又游向小河，又嫌它太小；又游向小湖，又嫌它太小……為了顯示它一改前非，做大事的決心，它決心闖向大海，它想游向日本海，做一只勇者神龜，能者神龜，結果因為大海中風浪太大，它時而被拋上高高的浪山，時而又被摔深深的浪谷，雖然它一再掙扎，一再三沉三沉，但最後還是沉下去，再也沒有浮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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