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二十三章變麻雀又遭麻煩
第二十三章變麻雀又遭麻煩
彭無道投胎人間變成烏龜之後，因不安份守已，野心太大，想東渡日本變成「能者神龜」，而命喪大平洋。浪客中文網而後它的「死魂靈」又飛向「閻王殿」，向「閻王爺」訴說自己要立志做大事難于成功的悲慘經歷，祈求再給它一次變成動物的機會。它還請求，這次不要變成地上跑的或者水里游的，因為那樣太容易受到傷害。最好變成能在天上飛的，這樣人家要想害它也不容易。按照這個思路，它最想能變成燕子什麼的，既能夠為人間帶來春天，也可以在藍天白雲之下自由飛翔……但「閻王爺」經過再三再四的考慮，認為它的形象太不好，變成燕子容易引起非議，于是，讓它變成一只麻雀比較合適。如果它投胎人間之後變成麻雀再不听話，再制造麻煩，那人們只要把它當做「四害」中的害鳥，一弓之箭不是叫它報銷了嗎？
彭無道要投胎變成麻雀了，這時，它小時听到的一大籮有關麻雀的故事洶涌澎湃地閃過它的腦海，它想起第一個是「麻雀與烏鴉「的故事……
……在森林里住著這樣一對鄰居，人們稱他為烏鴉，稱她為麻雀，它們被稱為森林里最優秀的搭檔。以前它們並不認識，在一次森林的大會上，她被他優美的歌聲所折服，還有他那優雅的動作。而他，也被她的丑陋所迷惑……
再後來，他們意外地發現彼此是鄰居，好不快活，從此森林變得熱鬧了，百靈鳥也來了，她願意為他們而唱歌；松鼠蹦蹦跳跳，一雙憂傷憤怒的眼神，注視著這一切。
她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更有一副傾城的容貌，更重要的是森林里所有動物追求的夢想。可是光鮮只是她的外表，她時常呆呆地望著天空，白雲的里面是什麼？是幸福嗎？森林的外面是什麼？是幸福嗎？水的盡頭是什麼？是幸福嗎？最後，她滿是疑問，我是幸福嗎？她再一次問自己，這一次她有點心虛了。我是幸福嗎？她迷茫了，幸福不會是簡單的，幸福不會是冷清的，幸福不會是寂寞的，幸福不會是……慢慢的，一股憤思升上心頭，牙齒咯 直響，我要變成幸福，一定要！不久，森林里沸騰了。「听說喜鵲決定住在麻雀隔壁。」真的嗎？我也听說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搬家的儀式熱鬧極了，杜鵑來了，百靈鳥也來了……多了喜鵲生活更精彩，它那迷人的歌聲，加上烏鴉的才藝，更是吸引了所有的人的眼球。私底下，大家公認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郎才女貌，只是熱鬧的身影中不見了麻雀，听說她病了，沒誰知道她生的是什麼病，烏鴉去敲了好幾次門，總是沒有回應。他總是站在窗後面，觀察門的動靜。他想，只要她開門，我就去告訴她，我有多麼地想她，多麼地擔心她，對，我一定要說。其實他不知道，窗子後面躲著的還有麻雀。她看著他們的表演，很是羨慕！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她由衷地感嘆！那天她在房間看到了喜鵲，他說過，那間房間是為她準備的，她就是主人，除了她，誰都不可以進去。可是，那一天，她看見了，真正地看見了，她多想那時候自己是瞎子，真正的瞎子啊，可是眼見的卻是那麼真實，烏鴉小心翼翼地撫模著手里的衣服，麻雀穿上它肯定美極了，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為了這他答應與喜鵲同台演出，答應讓她參觀她的房門，只因為喜鵲才有那漂亮的羽毛。即使他不願意，可是為了她，再苦再累她也願意。
喜鵲注視著這里發生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烏鴉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投入我的懷抱，為了你我放下明星的架子。為了你，我四處打探消息。有一天，我終于知道了你喜歡麻雀，你跟他約定。不，我不甘心，我比她好幾千倍，她根本配不上你。我讓你有更美好的選擇的。還記得那天，是你們約定的日子，我知道她會過來看你，于是，我以做衣服為理由，進入了只屬于你的房間。你知道了嗎？你的不願意，不情願，讓我滿懷憤怒。不過，我還是做到了，不是嗎？只有你像個傻子沒有明白。
森林里死一般地沉寂，三座房子空空如也，沒有誰知道為什麼，也沒有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兔說，他看見麻雀跟著烏鴉走了，松鼠說，是喜鵲帶烏鴉走的；獅子說，他們一起走的。不管跟誰，總歸是走了……
有一天，打掃森林里的老烏龜，在廢棄的房子下發現了一件漂亮的羽毛裳，羽毛裳漂亮及了；銀光閃閃的，看得出來每根羽毛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只是羽毛裳下一具腐爛的尸體，沒有人知道它是誰……
彭無道想起烏鴉與麻雀的故事，發出了諸多的感嘆︰
「那烏鴉還不是黑不溜秋嗎？」
「那麻雀還不是麻木不仁嗎？」
「那不三不四的搭檔有什麼好，還不是像我這陰間的鬼和人間的‘紀委’搞搭檔一樣不倫不類嗎？」
「難道丑陋的烏鴉真的也有魅力嗎？」
「什麼郎才女貌，還不是窩囊廢的湊合嗎？」
「那麻雀跟著烏鴉走了，還不是死路一條麼？」
彭無道還沒有感嘆完，又一個麻雀和雀鷹故事閃過了它的腦海……
……一群麻雀落在草地上，它們一邊蹦蹦跳跳地找食吃，一邊唧唧喳喳地玩。
雀鷹在天上旋，二只眼楮像劍似的沖著地面掃來掃去，當它飛到第三圈的時候，就發現了草地上的這群麻雀，它看見麻雀一個個長得像小絨球，又圓又壯，饞得直流口水，就從天上一頭扎下來。
麻雀正玩得高興，老遠看見雀鷹一頭扎下來了，就唧唧喳喳地叫喚起來︰「齊下手，齊下手……」
它們早已約定，等雀鷹來了，大家誰也別害怕，一齊下手跟它干！
可是，等于雀鷹真的飛了下來了，幾個膽小的麻雀卻撒開翅膀，躲到一邊去了。陣勢亂了，幾個膽大的麻雀也支撐不住。麻雀們一窩蜂似的亂飛起來，有的鑽到草底下，有的躲進石頭縫里，有的藏到樹葉底下，有的蒙頭轉向飛到天空。它們一邊飛一邊嘰嘰喳喳地叫喚︰「各顧各的，各顧各的……」
雀鷹開始往下飛時，看見麻雀已經擺開陣勢，好像要反抗，心理有些慌。它認為自己嘴尖，翅膀大，爪子有勁。但是麻雀齊了心，也不是好惹的，真的打起仗來，難保不吃虧。它正打算飛開，忽然看見麻雀「呼啦」一下散了伙，它高興得又一頭扎下去，沒費一點勁，就叼了一只嚇昏的麻雀，飛到一邊吃去了。
雀鷹飛走了老半天，其余的麻雀才灰溜溜地鑽了出來，集合在一起，又唧唧喳喳地叫了起來︰查查少了誰？查查少了誰？
麻雀雖多，但不齊心，所以對付不了雀鷹，直到如今，雀鷹還能輕而易舉地抓到麻雀……
彭無道要變成麻雀了，它對這個「雀鷹和麻雀」的故事，又發了一大通牢騷……
「雀鷹的二只眼楮為何能像利劍似的沖著地面掃來掃去，還不是地上的麻雀長得像小絨球麼？」
「麻雀的失敗還不是心不齊麼，嘴巴上說齊心跟它干，唱的卻是‘各顧各的，各顧各的’……」
「還不是唱得比說的要好听麼？」
「麻雀如不散伙，雀鷹敢來嗎？」
「我這次要變成麻雀，一定會吸收這教訓……」
彭無道這個官老爺，就是那麼點听故事水平，因此小時特別醉心听女乃女乃或老師講故事，而大了以後還是月兌不了干系。甚至它在陰間，準備投胎變麻雀，腦海中的麻雀故事老是一個接一個……
……小時候，彭無道經常跟著大孩子們掏麻雀，春天到了，天氣漸暖，麻雀們開始追逐嗚叫，扭在一起，亂在一團。之後便發現麻雀老實了，好像是開始孵化小麻雀了，于是它及小玩伴們迫不及待，有的上樹，有的上房，去掏麻雀蛋，有時掏出來炒著吃或煮著吃，有時不小心或干脆把它扔在地上。當發現蛋清與蛋黃混為一體又有血絲，便知道它快「變」小麻雀了。
有時，它伸手的小手動了下鳥蛋，卻又舍不得掏出來放回原位。等待孵化成小麻雀，再回頭掏出來一個個未長毛的小肉蛋兒，只有小腿和翅膀，紅赤赤的。
再大些，听到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學叫聲，或母麻雀喂食時的親昵的對話，彭無道再次蠢蠢欲動，用木杈叉棍伸進去一下拽出，會有小麻雀被帶出，有的長全了毛，行動很快，撲打著翅膀要飛的樣子，只是嘴角還有點女敕黃。把小麻雀捉起來放在一個盒子里，或扣在篩子底下，和小伙伴們圍著觀看。這時被大麻雀發現，它憤怒地嘰嘰喳喳地叫，很生氣又很無奈。有時母麻雀還偷偷地實施營救，但終無結果。那時它家有麻雀，上學都沒有心事，光惦念著早點回家。
它曾听過大人說用竹篩或鐵絲篩扣麻雀的故事。就是在下雪天，麻雀久未覓到食物，餓得發慌。這時它掃出一片空地，撒些稻谷，支起篩子，系上一要長繩在遠處觀望，等候，當看到麻雀全身而進，吃起食物，就猛地拉繩罩住麻雀。這法子用過，但不大好使，很難把握時機。有時容易罩住一只，捉住了又溜走……
當時彭無道家的門道里放著一大長肉簍，里面放著稻糠，谷糠，。下雪了，常見麻雀跳進去偷食，一只，二只，三只……它披上一件破衣服貓著腰，悄悄地磨蹭到跟前，猛的去捂，常能罩上一、二只。有時看到麻雀飛走了，拿起衣服，卻看到麻雀從下面飛去，感覺上當。次數多了，那鳥警惕性高了，只好再隔一段時間。
有是麻雀誤飛到屋里，常會受到圍追堵截，掃地打，聲音嚇，直到麻雀四處踫壁，或踫到玻璃上，有的逃出去了，有的當場被擒住。
還有一次發生在狂熱的夏天，某日中午兩三點，天氣悶熱，小麻雀們在牆外的小樹林里棲息。忽然天空突變，降起密密麻麻的冰雹，鳥兒們尚未作任何反應，已被打落在地，撿起的麻雀足足有一籃子。
小時彭無道看到停在洋灰的電線桿上，它想，若下了大雨，麻雀不就全身淋濕了嗎？它為何敢在高壓線上跳來跳去還安然無恙呢？
彭無道生前在人間鐵腕治市，因而麻煩不斷，這與它小時愛听麻雀故事也有一定關系，因為它們所听的有關麻雀故事，也是麻煩不斷，于是它又想起了它小時抓麻雀的故事……
……那天，它正在野外玩，突然|「撲通」一聲，一只小小的影子落在草地上，它跑近一看，呀，是一只小麻雀。「是它走錯了路吧？」它猜想。後它又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時機，我還沒有近距離觀察過麻雀呢！一定抓住它！」于是，它飛快地跑去對女乃女乃說︰「快，我們去找麻雀！」
它開始了緊張的抓麻雀活動。女乃女乃像個老練的獵人，輕輕地、躡手躡腳地靠近小麻雀。小麻雀想東躲**，一會兒雀躍，一會兒要攀高枝，它連忙拿來報紙蓋住紙袋。當它把手伸進去，這只可憐的麻雀被它抓住啦。
女乃女乃拿來繩子，綁在小麻雀的腿上，這樣，只要它拉住繩子，小麻雀就逃不掉了。
女乃女乃看到了，輕聲細語地問它︰「孩子，如果你出去走掉了，找不到爸爸媽媽，會不會著急呢？」它回答︰「那還用說，肯定會急得哭的。」後女乃女乃又問它︰「你如果丟了，爸爸媽媽和女乃女乃會不會著急呢？」它回答︰「當然會哭的！」
記得有一次，它和女乃女乃捉迷藏，悄悄地躲了起來。女乃女乃回頭沒有看到它，急得臉色都變了，等它出來時還狠狠地罵我一通呢。女乃女乃接著說︰「你想一想，麻雀找不到父母，它的心里有多急啊，麻雀的爸爸媽媽的心有多急，多痛啊！讓麻雀回到家里去，好嗎？」它低下了頭，麻雀的天性是熱愛自由的，即便給它好吃好喝，但失去親人，沒有自由，它會快樂吧？盡管它非常舍不得，還是把麻雀放飛出去，給它自由！
「再見了，小麻雀，祝你自由平安！」它每當看到天上的飛鳥，都會默默地祝福……
彭無道想起自己小時抓的那只麻雀，心中更是感慨萬分，它甚至覺得和那小麻雀的命運，是同命相憐啊！
「我還不是像小麻雀那樣，誤入十八層地獄啊！」
「當時小孩的我，也會听女乃女乃的話，還麻雀自由啊！」
「你‘紀委’為何跟蹤追擊追殺我，揪住不放呢？」
「不管是人是鬼，還是麻雀，都會不自覺得失足啊！」
「我究竟在人間當過官啊，怎麼連麻雀都不如呢？」
「我小時放飛過麻雀，難道人間紀委不能放我一馬嗎？」
彭無道越想越激動，越想小時有關「麻雀的故事」越多，于是它又想起了「槐樹飄香時的麻雀的故事」……
……彭無道小時候的四五月交替時，到處飄著槐花兒的香氣，沁入肺腑。槐花樹上住好些的鳥類，但最多的當屬麻雀。早上太陽還沒有升起，麻雀們就唱著歡歌起床了；傍晚，人們又會听到它們匯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大合唱。每當槐樹花開的季節，就是麻雀們最快樂最忙碌的日子——小麻雀們紛紛破殼而出了，做爸爸媽媽的麻雀們在樹上跳來跳去，忙著找小蟲子喂養它們剛出生的孩子。
……那天彭無道剛放學在野外玩，忽然听到麻雀們急切的叫聲，循聲跑了過去，只見地上有一只羽毛未豐的小麻雀，它撲愣著翅膀怎麼也飛不起來。麻雀的爸爸和媽媽們急得在樹上又跳又叫。我猜想是因為孩子太多，窩太小而被擠出來吧？「小可憐！」我跑過去把小麻雀捧在手上，默默地對樹上的大麻雀說︰「對不起，這小麻雀回不去了，我會好好地對待它！」大麻雀們無奈地看著我把它們的孩子帶走了。
回到家，我找出一個漂亮的紙盒給小麻雀們，在里面放點棉花，碎布，當作小麻雀的褲子，我要讓它失去爸爸媽媽的小家伙感覺到家的溫暖。布置好了麻雀的新家，我把這個驚魂未定的小家伙放了進去，這才開始細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軟軟的身子，毛茸茸的，羽毛才開始露尖兒，小腦袋瓜上青筋突現，鼓鼓的眼楮還沒有完全睜開，尖尖的嘴巴上還有一圈黃色的邊兒。我用手指輕輕地點著它的小腦袋說︰「嘿嘿……就是這個小八怪還想飛呢！」這時奇跡出現了，小麻雀「啊啊」地叫著，張大黃的嘴巴，我的手指點那里，這的小腦袋就轉向那里。我把小米用開水泡軟，用手指沾著米粒送入小麻雀的嘴里……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小麻雀在長大，嘴上的那一圈黃邊兒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一身的絨毛也換成了越來越豐滿的羽毛，往日那著青筋小腦瓜的丑八怪，變成一只會唱歌的漂亮的小精靈。小麻雀很聰明，雖然沒有媽媽教它，仍然學會了飛行。一會兒貼著天花板飛，一會兒又從上面俯沖下來，飛累了就站在我的肩膀上歪著小腦袋，用圓溜溜的小眼楮咕嚕咕嚕地打量著我，別人家養小鳥裝在籠子里，我的這只小麻雀卻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它都是在屋子里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肚子餓了，我把小米放在手心上，它就會飛過來吃；調皮的時候還會飛到我拉頭上，肩上，手上撒歡，它還不認生，還會飛到陌生人的頭上，啄著頭發和耳朵玩……
一次放學回家，沒有像往常一樣听到它的叫聲。我感不安。小精靈呢？在跟我玩捉迷藏嗎？我找來找去在面盆里發現小麻雀，不幸的事發生了，它浸泡在半盆水里，兩只小腿伸得直直的，已經沒有一點的氣息。可能是它口渴了要喝水，沒有站穩就滑了進去……
彭無道從親身經歷的撫養麻雀的故事，說明了「人之初，性本善」，當它小時的時候，還是非常有愛心的，至于後來它為什麼變成那麼邪惡，至今連它自巳也搞不清楚呢。
它記起了人間的一位偉人，曾把麻雀列為「四害」，大張旗鼓地圍殲。但就在「麻雀戰」轟轟烈烈開展的時候，鳥類學家采集了標本把它解剖，結果發現，麻雀冬天以草籽為食；春天養育幼雀期間，大量捕食蟲子和蟲卵；七八月間，幼雀長成啄食莊稼，也會吃害蟲，把它除掉,害蟲就猖狂了。
不幸這科學的聲音，並沒有傳到他的耳朵里，結果蟲災泛濫，後來他權衡利弊，作出決定︰「麻雀不要再打了……」
這事也給彭無道很大的啟發，使它認識到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不能全面肯定也不能全盤否定。它認為自己雖然太貪婪，終于被「紀委」逼得逃向陰間，但同時也斷了很多破案的「線繩」，使很多它的同伙因為死無對證而逃月兌了法網恢恢。
……突然陰間一陣陣輕風輕拂，一棵棵一棵棵的桃紅柳綠，一排排的紅花綠葉在晃動，一只只的鳥兒在枝上輕歌慢舞，其中一只嘴短而體健，呈圓錐型，鳴聲喧噪的小鳥在歡呼雀躍，彭無道這才意識到，它已投胎變成麻雀了。
彭無道變成麻雀之後，對自巳期望非常大，想徹底改掉前非，想「麻雀變鳳凰」以報答「閻王爺」的寬大之恩。它首先掠過「彼岸花」，俯看腳下五彩繽紛的花草，本想停下來歇歇腳，怕又留下「采花大盜」的烙印,只好匆匆地又上路。當它飛過「黃泉路」，俯看那路上黃水橫流，又匆匆省略而過。當它飛過「望鄉樓」，在飛檐翹角之上稍停了一下，望到了人間，卻看不到一個認識的人。而後又飛到「鬼門關」，以為可以橫空過關，不用檢查「路引」，誰知「鬼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它用盡吃女乃的力氣，想一下子沖過「鬼門關」，誰知卻觸踫了「閻王爺」布下的「天羅鬼網」，它從天上重重地被摔下而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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