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官狐疑的看了看白芷。
面上沒有什麼卻是對她的眼楮特別注意了一下。
感覺好像她的眼楮確實有問題,才憋著氣的將自己的警官證掏出來冷哼著給了劉琴。
那女警官也跟著照做。
劉琴拿著警官證翻看了下,可是她也不懂怎麼分辨真偽啊!
只好將證件拿去給校長和別的老師看一下。
最後就弄的這事人盡皆知了。
還是校長一個電話過去,打到了公安局問明了這是,劉琴才放下心來。
「人你們可以帶走,但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們不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她是個學生並且馬上就要高考了,要是因為你們的過失或者粗暴執法影響到孩子的心里或者前途的話校方會嚴肅追究責任的!」
白芷朝劉琴感激的笑笑才跟著那兩名警官出門。
婉如看著白芷的背影抿抿唇,她要找人救她!
可是找誰呢?
她的人她似乎都找不到!
對了!有一個!
……
白芷跟著兩個警官上了警車。
警車上有司機。
那兩個警官坐在白芷的一左一右,將她夾在了中間。
一上車那個叫做秦方的男警官就對女警使了個眼色。
女警會意,再次亮出了手銬,二話不說就將白芷的手腕拷上了。
白芷晃了一下手上的鐵手鐲,嘩啦啦的一陣響。
兩個警官以為她會接著鬧騰呢,誰承想她什麼都沒有說,笑笑,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了。
一路到了警局,白芷被帶到了傳訊室。
將她身上的東西都搜走,審訊就開始了。
「姓名?」
「白芷。」
「年齡?」
「十八。」
「職業……」
這個不是問句,只是秦方習慣性的問了出來。
說完不等白芷回答就示意助手在筆錄上寫下了學生二字。
哪料白芷還真回答了。
「國家安全局三局情報分析員。」
她曾經向卜鶴佔提出的要求當初辦理的挺快的。
雖然她只是想要個方便她殺人不犯法的證件,雖然那個證件還沒有拿到手就出國了。
可是不得不承認她的檔案早已經跟陸堯一樣都收進了特殊情報處。
而特殊情報處由于其特殊性,里面的人都是分散掛在國安其他各局或者總參二部的。
她也不怕說出來,因為實話往往是不會被人相信的。
果然,秦方像是听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冷哧了一聲。
他覺得這人不是神經病就是幻想癥。
國安?還別說,普通人還真想不出來。
一向臉板的跟門神一樣的人竟然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
「你要是國安我就是國安的局長!」
當然,他這話說的陰沉沉冷颼颼的並不好听。
白芷坐在審訊椅上,輕笑著搖頭。
「不好意思,這謊撒的太沒水準,國安局長並不姓秦!」
得!
她還拽上了!
秦方瞪了她一眼,壓根就沒想過這麼一個瞎眼的高中生說的會是大實話。
懶得跟她貧下去,接著問道
「小田貴子失蹤前你跟他接觸都說了些什麼?」
「沒有。」
白芷淡淡的回答。
秦方皺眉。
「沒有什麼?準確的回答問題!」
聲音提高了一個檔次,還別說,挺唬人的。
如果白芷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大概還真就被嚇住了。
往後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白芷轉著腕上的手銬,邊玩邊道
「我沒有見過他!我昨天中午下課就去找老師請假了,我離開教室的時候他還沒走。」
「你怎麼知道他是昨天中午失蹤的?」
不得不說秦方對審訊還是很有經驗的。
一下子就找到了白芷話中的破綻。
「八卦呀!學生之間喜歡八卦難道秦隊長不知道?還是說您並沒有上過學沒有經歷?那我可得好好跟你普及一下,有個學生突然在學校失蹤了,你說這事還不鬧的人心惶惶,滿教室都在說這事,我看不到可又不聾,自然就听到了!」
這個解釋沒有問題。
秦方撇撇嘴,道「伶牙俐齒!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承認,我們有人證,證明你昨天是最後一個見到小田貴子的人!」
嗯?
白芷挑眉。
她昨天約小田貴子的時候是背著人的。
兩個人見面的時候她也注意听過周圍沒有什麼動靜。
可是看不著終究是不方便,或許有人遠遠的看到了也說不定。
但是這個人沒有告訴老師也沒有報告學校。
只跟警察說了,是何居心?
白芷搖頭,淡淡的道。
「那是污蔑,我還是那句話,我最後一次見小田貴子的時候他在教室,全班所有的同學都在,並不是只有我一個。」
秦方皺眉「據我所知小田夫人失蹤的時候最後見到的就是你,珠寶玉石展上的死者是你的同學,並且暗戀你,小田貴子對你也有意思,如今他失蹤最後一個見到的還是你,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小田夫人失蹤的時候給白芷做筆錄的是別的警員,秦方當時在忙秦燦被殺的案子,並沒有注意她。
白芷聳聳肩。
「小田夫人失蹤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確實是我,可那是她主動找的我,這個要是怪到我的身上那我只能說是天降橫禍了,至于班長的死,難道只是跟我一個班級就要跟我扯上關系嗎?那麼是不是我們班里誰感冒發燒了都是我的問題?至于小田貴子,我說過了我不是最後見到他的人,你們是赤果果誣陷,誣陷嘛,什麼巧合挑不出來?或許下一宗命案只是因為發生在瑞市就能跟我扯上關系呢!」
「哼!」秦方冷哼了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也得有棺材,你憑空這麼捏造出一個事實來讓我怎麼承認?真有你口中所謂的整人的話你就拉出來跟我對峙好了,再說秦隊長你不覺得你的口氣很可笑嗎?口口聲聲的指責,說的好像是我好像就這麼讓小田貴子憑空消失了,逼迫我承認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直接就可以定罪判刑了!」
秦方的臉更加的黑了一層,猛的一拍桌子道
「警方辦案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說!在小田貴子失蹤的那段時間你都去什麼地方了?」
「這個啊……」白芷眨眨眼楮「請問一下秦隊長,小田貴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你……」
她剛才不是還知道嗎?這會就忘記了。
胡攪蠻纏的犯人秦方見的多了。
沒像今天這麼氣怒過,主要是太心急,上頭施壓要盡快找到小田貴子,他面上沒有什麼心理卻是著急死了。
一心急自然就被氣到了。
「我怎麼了啊?」白芷一臉天真的瞪著她看不到什麼的大眼楮。
「中午這個詞的泛指可廣泛了,你讓我從哪說起啊?好歹給個時間段吧?」
秦方死死的盯著白芷看了好幾秒鐘才開口道
「昨天中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你都去了什麼地方,有沒有見過小田貴子?都在什麼地方?說了些什麼?」
「這段時間啊……」白芷狀似沉思了一下。
秦方立刻威脅道
「不要企圖跟我耍什麼花招,要是你的行蹤我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不老實交代的話有你的好果子吃!」
癟癟嘴,白芷細數道
「十一點到十一點半我在教室上課,十一點半下課,小田貴子就坐我旁邊,期間我倆一句話都沒有說,我離開教室的時候他還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我就去跟老師請假,听老師說了一會關于保送京大的事情,請好假後就從學校出來了。」
「這期間你們學校有學生見到小田貴子跟在你後面你們兩個後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後小田貴子就失蹤了,你有什麼話說?」
嗯?
白芷挑眉。
這話如果不是那個人編造了告訴警察來污蔑她的,就是這秦方自己臆想的。
要是真有人看見她小田貴子失蹤還不把她給當成鬼怪?
恐怕也會嚇到自己。8
還能只是說小田貴子跟她到沒人的地方後就失蹤了?
「那個人逗你玩的唄!」
「你……」
秦方這會覺得今天的耐性極度的缺失。
可是想想最近幾天首富家的獨子被殺,小田家母子的失蹤,一件件都是讓人頭痛不已的案子,還是忍下這口氣接著問道
「出來去了什麼什麼地方?」
「這個好像跟案子沒關系吧?」
「我們有權懷疑你出去聯系綁匪將小田貴子劫持出學校。」
白芷一听噗嗤一聲樂了。
綁匪?她真想看看這個秦隊長要是知道了她出去學校後是見了誰會是一個什麼表情。
白芷一笑秦方就又拍了桌子。
「嚴肅點!老實交代問題!不然的話我們可是要通知家長過來了!」
對付小孩子這一招是最好使了,只要一說叫家長,立馬就服軟了。
白芷配合的坐好,也擺正了臉色。
按照秦方的要求老實交代道
「出了學校我去了小田貴子家。」
秦方挑眉,這個結果太意外了!
小田貴子失蹤,她去他家做什麼?
「真的去了小田家?」
「你們不是知道我的行蹤嗎?」
白芷淡淡的將秦方的話給頂了回去。
秦方做了個深呼吸才壓下了胸口的怒氣。
他那不是在詐她嘛,就是一種審訊手段。
還被她給抓住話頭了。
「咳咳……」假咳了兩聲秦方才繼續道
「你去他家做什麼?」
「這個……」
見白芷有些猶豫的打住了話頭,秦方立刻道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抗拒?
貌似他們沒有她犯罪的證據吧?
坦白抗拒個毛啊!
抬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手銬嘩啦啦的發出一陣響聲。
「這個事關小田先生的**,沒經過他的同意我不能說。」
跟秦方繞了這麼久也不是白繞的。
最起碼白芷現在弄明白了這事應該不是小田一郎報的案。
否則的話他大可以將自己昨天在他家的那一番言論說出來。
不是比誰看到了她和小田貴子在他失蹤前接觸過更能證明這事跟她有關?
可是警方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們所抓著不放的不過就是那個人的指證。
說小田貴子在失蹤前最後一個見到的是她,這麼個並不太具有說服力,也沒有證據的證詞。
既然是這樣將小田一郎扯進來的話相信這事就好解決的多了。
果然,一听白芷這話,秦方皺了皺眉。
要是換了別人也就算了,可是小田一郎他還真不好問。
而且她能隨意進出小田家,這證明跟小田家是有一定的關系的。
這事……可就跟他們設想的不一樣了。
一時間秦方不知道該如何接著問了。
正在這個時候白芷之前被搜走放到了審訊卓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芷看了看牆上的表,暗道一聲糟糕。
她答應了陸堯下課就給他發短信的。
這會時間超了,肯定是他著急打電話過來了。
站起來白芷就要過去拿手機,神情不由的也帶上了幾分的焦急。
秦方一見以為是她做賊心虛。
快白芷一步將手機拿到了手。
看了看號碼他問道
「誰的?」
「給我!」
白芷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沒事的時候她可以逗他們玩,可是現在不行。
她不想陸堯擔心。
白芷這麼一說秦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打電話來的這個人絕對跟她的關系不一般。
他自然是不會給。
扭頭對身邊的助手道
「去查這個號的位置!」
「我再說一遍,將手機給我!」
白芷這話說著威嚴全出,讓秦方一愣,心里莫名其妙的一寒,一時忘記了動作。
下一秒白芷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听得 嚓一聲,腕上的手銬自己斷開,她伸手快的秦方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手機就從自己手上消失了。
「你……」
心里震撼無比,他從警這麼長時間就沒有見到過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能將手銬硬生生掙斷的人。
更不要說對方還是一個盲眼的女孩子。
剛說出一個字來,見她一眼掃過來。
明明知道她是看不到的,卻還是被她充滿陰霾的目光給震懾到動一下都不敢。
白芷這會懶得理他,接通了電話,果然是陸堯。
「芷……」
陸堯听到電話接通的聲音急切的叫了一聲。
「你在嗎?」
這麼長時間不接電話讓他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心里一陣陣的惶恐,就怕她再次突然消失。
「我在!」
白芷調整好自己的音調。
陸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心里的弦一松卻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白芷看看秦方。
扭過頭去一邊解釋道
「手機在包里,正想給你發短信呢,找的時候費了點時間。」
卻不想她下意識里想讓他放心的解釋卻是讓他的心里又是一抽。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那一下抽痛影響到了身體。
陸堯現在已經出現的越來越少,間隔的越來越長的暈眩感又襲來了。
眼前一黑,陸堯一個激靈,猛的清醒了過來。
沒有拿手機的那只手捏緊了眉心,指甲幾乎掐進肉里。
這個時候他不能昏,一旦昏過去再醒來他不知道還記不記得白芷。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再次找到她,說什麼陸堯都不能讓自己忘記她!
「我沒事,你繼續上課吧!放學我去接你。」
說完陸堯又強調了一句。
「一定會去的!」
「嗯。」
這個情況白芷巴不得陸堯早些掛了電話。
將手機收起來,白芷才看向秦方的方向。
由于吃驚,他的助手都還沒有來得及出去讓技術部對手手機的號碼進行定位。
往那個方向望了一眼,白芷轉過身去,走回了剛才坐的椅子上。
「秦隊長,繼續吧?」
呃……
秦方愣住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女孩子的精神是不是正常。
思維邏輯都太不正常了。
既然一副手銬根本就拷不住她,怎麼還老老實實的讓他將自己拷來了?
拷來了一就算了,掙月兌了手銬又坐回去要求接著審。
思及她說的什麼國安情報分析員,什麼昨天中午是去了小田家,秦方忽然覺得這話的可信度實在是不算高。
但不管怎麼說剛才的一幕確實讓他的心里感覺很震撼,隱隱的還有些恐慌。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是在公安局里,她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心里這才放松下來。
假咳了兩聲秦方又將自己的黑臉擺了出來。
「你作為嫌疑人身上被搜出來的東西是暫時由警方保管的,私自拿回是違反規定的,我們有權利懷疑你是在跟同伙用暗號接頭!說吧,小田貴子被你們藏到什麼地方了?」
剛接過陸堯的電話白芷沒有剛才戲弄他們的心思。
勾唇冷笑了一聲。
「嫌疑人?公安局果然不是好進的,來之前還說我是協助調查呢,這麼一會也沒見你們拿出什麼證據來我就成了嫌疑人了,原來警方都是這麼辦案的,真是讓人開眼啊!」
秦方再次被將了一軍,剛才白芷帶給他的震驚順間就消散了。
「我在說一遍,警方怎麼辦案的不用你教!你只要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就行了!」
「我的問題?」白芷嘲諷的笑笑。
「我什麼問題?我綁架了歐陽凝還是殺了秦燦?亦或者窩藏了小田貴子?證據呢?不要在跟我說什麼有目擊證人看到我讓小田貴子失蹤了,一切用證據說話,有證據你呈上來,我無話可說,沒有證據即便你是警察說話也是要負責任的,否則,我隨時準備組織律師團告你誹謗和非法拘禁!」
秦方愣了一下,他之前的那些話在審訊中害死經常說的。
不過針對的都是有一定一點的懷疑對象。
白芷按照平時的話其實不過是到校對她進行一個簡單的詢問就行了。
但是由于上面壓的緊,他們的手段就激進了一些。
審訊力度加大了,還上了手銬將人帶了進來,並且搜了身。
這些做法和剛才的那些話對她這樣情況的人來說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但是已經這樣了秦方自然也不會承認。
尤其是听到她說組織什麼律師團就覺得搞笑。
她還以為自己是大集團的老總呢,還律師團。
「哼!不知所謂,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本事你就告好了!看見那的攝像頭了沒?全程錄下來的,我給你提供證據,知道去什麼地方告嗎?督察組,知道在哪嗎?後面那棟樓就是了!」
秦方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黑。
語氣也不是那麼的趾高氣揚,但是卻更能讓人感覺到里面的藐視和嘲諷。
說完接著道
「現在在你要去告之前還是先交代清楚你的罪行,說吧,小田貴子是怎麼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的?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白芷靜靜的看了他兩兩秒鐘。
事實上也不能算是看他,她只不過是看著他的那個方向。
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就在秦方以為她這個表情是被他嚇住了的時候白芷拿起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讓公司的律師團里公安局一趟,我要告刑偵隊長秦方誹謗、非法拘禁,還有誘供!」
這些罪名秦方並沒有完全坐實。
其實就在說有也有,說沒也沒,似對又非錯的分界線上。
就看你會不會較真了。
筆直一打電話秦方這才發現剛才她接過電話就沒有把手機放回到桌子上。
通過剛才的經驗,秦方現在可是連白芷的一句話都不信了。
對手下揚了揚腦袋道
「去將她的手機收回來!」
話音剛落,助手還沒有站起來呢,審訊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小田先生,嫌疑人就是她了,相信很快就能審出令公子的消息,你們一家不用太著急!」
局長進來,他陪著的人正是小田一郎。
小田一郎緊皺著雙眉。
他沒想到瑞市政府會這麼熱情,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
他不過是去學校找了一下小田貴子。
發現確實在學校失蹤了後就知道白芷說的是真的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就捅到了公安局。
這事他們本來就想息事寧人,趕緊將小田貴子送走,以後見了白芷繞道就是了,他們現在不能得罪任何會對他們產生阻力的人。
哪成想被公安局還上綱上線的列為重點案件和他夫人失蹤的案子一起全力偵查了。
今天更是突然告知他犯罪嫌疑人都已經抓到了。
他趕忙趕到公安局,提出見見這個人。
希望能問出些兒子的下落。
畢竟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白芷是有空間的。
只以為她是將自己的兒子藏到了什麼地方。
瑞市公安局的局長姓孫。
這位孫局長說起來跟白芷又過一面之緣的。
那次維奇去歐洲購買的軍火運送回來的時候帶人包圍他們的可不就是他。
只是貴人多忘事,這位孫局早已經認不得白芷了。
他跟小田一郎說完,忙對秦方招手。
「秦隊長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
拒不認罪?秦方自然是不能這麼說。
正籌措用詞呢,就听小田一郎驚訝的道
「是你?」
「否則小田先生以為會是誰?」
白芷坐在椅子上悠然的說著。
秦方看看她,在看看小田一郎。
心里一突。
難道剛才這個小丫頭沒有說謊?
她真的認識小田一郎?
小田一郎心里也是一突,他是真沒有想到會是白芷。
第一個反應就是怕白芷以為是他將這事捅給了警方。
讓警方將她給抓進來的。那這一下的梁子可就結大了。
他們想息事寧人,可就麻煩了。
還有就是小田貴子的安危。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國家在重要也是非常擔心兒子的安危的。
就怕萬一在惹急了白芷她一生氣在將貴子給怎麼著了,這不是更加的麻煩了?
所以趕緊道
「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跟白小姐是朋友,她不可能綁架貴子!」
呃……
孫局和秦方都傻眼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田一郎他一個來華夏投資的商人怎麼會跟白芷這樣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是朋友的?
「這……」
秦方這不出來什麼。
拿眼角瞄了一眼白芷,見她正施施然的走過來趕緊又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白芷走近,似笑非笑的看著小田一郎。
「小田先生面子真是大的很,為了能找到令公子,警方都已經著急到隨便抓了人就說是犯罪嫌疑人了!」
「這個……」小田一郎的臉色有點僵。
「我不知情!」
他這話看上去挺誠懇的。
白芷自然明白他急急表態是為了什麼。
沒有接話看向了孫局。
「公安局現在是不是太閑了?成天就會弄一些捕風抓影的事情,不是莫名其妙的去人家要購買的倉庫查軍火,就是沒有證據隨便抓人充當犯罪嫌疑人!」
白芷這麼一說孫局就想起白芷是誰了。
一來是上回有人謊報的軍火事件之前一直以為是特大案件來著,出動了那麼多的警察結果卻是虛驚一場。
一個是白芷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記得住。
不過就是畢竟相處的時間太短,還有他剛才也沒有抬注意白芷。
此時在一細細一看可不就是那天踫到的那個華夏眼楮不好的員工。
而且看那天的架勢感覺她大小還應該算是一個領導之類的。
有了上回的烏龍,再加上白芷剛才的那一段話。
頓時讓孫局的老臉有些發燙。
板起臉來道
「秦隊長,這是怎麼回事?」
秦方心道這還不是你暗示可以加大審訊力度,不管怎麼樣爭取案件有重大進展的嗎?
他抓住人回來就上報了。
按照重大犯罪嫌疑人的說法報上去的。
這會出了意外就成他的問題了!
心里不管怎麼想的,這事還是得圓過去。
「我們只是例行詢問,白小姐言重了!」
「對對!」孫局點頭附和「本來沒多大事!小孩子可能被嚇到了,誤以為很嚴重。」
白芷心里冷笑,直接說她夸大其詞就好了。
「哦?」白芷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慢悠悠的接著道
「例行詢問是要用手銬拷來的?例行詢問是要搜身的?例行詢問辦案警方是可以一口咬定我就是綁匪的?」
這個……
這種事情她就算是在不平說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她不說就這麼過去了,兩邊都好看。
現在弄的警方不好看也未必就能討得了什麼好處。
她畢竟不是小田一郎那樣市委重視的投資商就算兩個人有些什麼關系,又能怎麼著?
孫局一見她這麼沒有眼色臉色當即也有些不太好看。
稍稍板起臉來道
「辦案就樣,總有一些手段是你們普通民眾所不能理解的,小姑娘家的計較這些沒有好處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顯然這位局長對白芷已經相當的不滿了。
白芷要是不看人臉色可就要鬧的真不愉快了。
白芷但笑不語沒有說什麼。
「這樣,我做保,白小姐還是學生,學習為主,如果詢問完了的話可不可以讓她先回去上課?」
小田一郎這個時候開了口。
這話其實也就是一個過場,這事本來就是市委覺得挺難看的。
好不容易招來的投資,人家剛到,妻子先失蹤,兒子跟著又失蹤。
這證明了瑞市的治安實在是有待加強,嚴重的影響到了瑞市的形象,以後誰還敢來瑞市投資。
瑞市政府還不努著勁的將案子偵破,挽回些掩面。
有些什麼過激的手段也都在情理之中。
也幸好白芷不是一般人,要不然就算是最後查不出什麼虧也不會在這里面少吃。
小田一郎一郎一開口還不就趕緊放人。
孫局正要說話,突然一個警員過來了。
在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皺皺眉頭,看向了白芷。
「小姑娘,不要小題大做嘛,還請律師團,鬧大了咱們雙方都不好看!」
秦方一听局長這話心里一突他差不多猜出是什麼事情來了。
白芷剛才的電話是打給帕克的。
他這會正在公司開會呢,這事吩咐下來還不快。
笑笑,白芷道
「我只是維護自己的權利,有什麼小題大做的,再說,秦隊長剛才說了我可以隨意告的,如果辜負了他的美意豈不是不好!我只得本著不扒掉他這身警服誓不罷休的精神告到底嘍!」
說完也不管孫局和秦方的臉色如何的變化直直的出了審訊室,順著外面的走廊往外走了。
小田一郎看看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的神色跟了上去。
「你……」
孫局有些氣急。
他都已經松口讓她走了這人還不知好歹!
秦方卻是一把將孫局拉住,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孫局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秦方看著白芷離去的背影心情復雜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有點絕望,不過他現在還只是覺得充其量也就是將他的隊長職務給撤了,扒警服還遠不止于。
好半晌,孫局回過味來。
合上了自己張大的嘴巴。
「你確定?」
「大概確定吧!」
秦方的話有些有氣無力。
白芷的話他之前是都不信,可是現在一句句的都實現了,他突然想起了她說自己是國安的事情來。
照這情形那話也不一定是騙他的。
一般人誰能想起這樣的部門去騙人?
就算知道國家安全局的又有幾個知道國家安全局還分不同的局的,又有幾個知道三局的?
再想想她睜開手銬的一幕,沒見怎麼著手銬自己就斷了,要不是親眼看見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當他以為的那些大話都實現了,他才覺得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
孫局拍拍胸脯,慶幸上回包圍他們並沒有將他們怎麼著。
要不然說不定會捅出什麼他承擔不了的簍子。
「這事保密!」
孫局最後吩咐了一句。
不用他說秦方也知道。
或許現在他毀的事前途,可是一旦泄露出去說不定毀的就是小命了。
心里在多麼的懊惱還是有分寸的。
白芷將今天的事情大概的跟律師團一說就出了公安局。
前腳出去後腳小田一郎就追了上來。
「白小姐……」
「小田先生這是考慮好了?」
離她當時給的期限也沒有幾個小時了。
小田一郎倒也爽快。
「我已經決定答應你的要求將貴子送回日本,你什麼時候將他送回來?」
「這樣啊……」白芷沉吟了一下。
要是沒有陸堯的事情她還就真打算將小田貴子送回去,讓他滾回日本就算了。
可是知道了陸堯的仇,她能這麼便宜小田家?
當然不能!堅決不能!
所以……
「不好意思!我今天很不爽,而不爽的原因正是因為小田貴子,請他在我那里多留兩天好了,等我氣消了自然就將他送回去了!」
「你說話不算數!」
小田一郎有些慍怒的道。
白芷笑笑,道
「我說話一向都是因人而異!」
「你……」小田一郎怒了。
不過剛一開口就見一輛出租車開到了他的面前。
準確的說是白芷的面前。
「妞,上車!」
白芷挑了挑眉。
梁子沐,他怎麼來了?
心里好奇白芷卻沒有問出來。
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梁子沐掃了眼小田一郎似有若無的笑笑,踩著油門離開了。
梁子沐打量小田一郎的時候對方自然也在打量他。
皺著眉頭看著出租車的尾巴。
他和他的夫人長的很像!
……
白芷上了車先給帕克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今天是誰在陰她。
掛了電話就听梁子沐道
「妞,不好意思,我現在沒落的只能出租車代步了!」
以往他的座駕可沒這麼遜過。
當然這並不是金錢的關系,而是已經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供他使用,能在他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提前就準備好一切了。
白芷笑笑根本就不介意。
「你怎麼來了?」
換句話說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里?
警局這地不是所有人都能想象的到的吧?
「這個啊,得歸功于你那個朋友。」
「婉如?」
白芷皺眉。
梁子沐來到瑞市後就只見過婉如一個人,所以他口中的朋友除了她還真不做他人想。
「是啊!我猜她是去找我救你的。可是半路出了意外。」
梁子沐這人還學會話說一半留一半了。
頓時讓白芷心急不已。
「她怎麼了?」
梁子沐長出了口氣。
「我本來是想下山找你的,在半路踫到了她,遠遠的見到她好像是坐的出租車壞了,正一個人順著路往私人會所走呢,我正想停車呢,就見沖過來一輛沒有拍照的黑車,下來幾個人就將她給綁走了,我想你可能有事,我現在的勢力不如以前了,查了一圈才知道你被弄到警局了,這趕過來還是晚了一步,沒有來得及英雄救美!」
婉如充其量就是白芷的朋友,跟他沒什麼關系。
梁子沐還有那個心情開玩笑。
他從那天被白芷帶到華夏私人會所就覺得那里景色美極了,挑了間樹屋就住了進去,反正她母親那邊有專業的催眠師在給她解除之前的催眠,需要一段時間,他索性就在那里當度假了。
婉如並不知道那里是白芷的產業,只能找得到梁子沐這麼一個白芷的朋友,雖然是個開出租車的,多個人想辦法救白芷總是好的。
沒想到會遇上意外。
白芷的心一沉,倒是沒有慌。
迅速的分析了起來。
婉如淳樸善良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綁架她的人目的應該不在她。
而她和自己從來都是同出同進,很有可能是自己連累了她。
小田一郎?他想綁了婉如交換小田貴子也有可能。
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盛世皇圖的人。
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又好長時間沒有出手了,也很有可能將人劫走。
想什麼來什麼。
這個時候白芷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芷也看不見號碼,接通就听到了婉如帶著哭腔的聲音。
「小芷……」
只叫了一聲就嗚咽著像是被堵上了嘴。
「白小姐。」
「你是誰?」
白芷冷聲問道。
「哈哈哈……」對方一陣狂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你是誰,明晚八點,深市盛世娛樂,一個人來,否則的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後果!」
說完那頭不待白芷回應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