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風華︰丞相的金牌寵妻 62章,公子溫潤如玉

作者 ︰ 風之孤鴻

「三小姐說什麼?奴才沒听懂,奴才還以為是二小姐跟外面的殺手通信的一個聯絡暗號,這紙上的圖形有些奇怪。」越凜言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火槍嘛,還得看她做不做得出來,那些材料除非自己動手做,否則要是拿去武器鋪,一定會引人懷疑的。」越雲嬈攤開了掌心,如玉般的手掌心上那幾片碎紙除風飄落。

管家越平匆匆而來,「三小姐,龍山茶園的茶農暴動,侯爺想讓你去處理。」

「茶園不是有管事嗎?難道他們全不管嗎?」越雲嬈皺眉,懶懶的撥動著琴弦。

「管事的鄭老不在,其他的管事都沒有辦法,只等著侯府派人去處理,侯爺思來想去,覺得茶園既然交給了三小姐負責,那麼這件事情就由三小姐去處理。」

並且茶園這事沒兩個月不能搞定,荀相那親事,自然是能拖就拖!管家越平將茶園的印章留下,人已經離去。

越凜面無表情道︰「茶園欠了茶農的工錢,茶農引發暴動,砍了不少珍貴的茶樹,要求茶園給工錢,否則就燒了整個茶園。」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越雲嬈揚眉看著他。

「之前也出現過一次這樣的暴動,老侯爺帶人去擺平的,奴才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搗鬼,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叫鳳七過來。他的無憂閣不就是在龍山上嗎?」越雲嬈言道。

「奴才去交代馬車,三小姐還是馬上出發前去吧,免得夜長夢多,畢竟以後這茶園也是三小姐的。」越凜言道,人已經走了出去。

鳳七一听回龍山,墨黑的眼楮里冒著精光,連連點頭,「三小姐,你放心,龍山是我無憂閣的地盤,有什麼事情我鳳七不知道的?不就是那茶園嘛,越侯府先皇御賜的產業,先前就有不少的世家覬覦來著,還派人過來故意搗亂呢。不過你們官家的事,我作為江湖人,不好去管。」

越若清听說越雲嬈去了茶園,心底冷冷一笑,暴動?!暴動得還真是時候。越雲嬈這會兒離開城,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呢,或許不能回來了呢!想到這里越若清臉上一片冷寒。

越雲嬈離府,馬車剛剛離開出城,迎面便是清涼的暖風,鳳七坐在車頭趕著馬車,時不時的還跟越凜說兩句話,結果越凜只是撇了一眼,讓他覺得很沒有意思,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丫環寧芯,寧芯正抱著一只剛從城里買來的烤玉米在啃,  !  !像老鼠一樣,鳳七內牛滿面的坐好,默默的趕著馬車。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子性格怪異,底下的奴才不是面癱,就是吃貨。

只有他鳳七正常一點,一路上遇到任何人都上去打招呼,讓那些過路人的紛紛朝他看過來。

于是江湖第一帥哥很享受那種被人膜拜的感覺,似乎比越侯府被那些丫環膜拜更讓他覺得驚艷。

越凜突然開口︰「三小姐,好像是薄公子。」

一座簡易的茶棚,一襲青衣錦服的男子坐在那里,旁邊站著面無表情的隨從。公子潔白的手指拈起粗劣的茶杯,指尖摩挲著粗糙的杯沿,那些來往人的人聲,馬車聲,仿佛都不入他的耳。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一縷暖陽照耀在他的臉上,柔和又純淨,淡淡的氣質,有如謫仙。

寧芯忘記吃東西了,也被薄公子驚艷了!丫環塞著滿嘴的玉米粒嚷嚷道︰「三小姐,真是薄公子。」

車內沒有聲音,鳳七一把掀開了車簾。

車內的少女正歪著腦袋呼呼大睡,嘴角還流著晶瑩的液體,精致的小臉上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鳳七輕哼,「八成是豬變的,除了吃就是睡!」

「其實三小姐只是愛睡。」寧芯嚼了嚼嘴里的玉米粒,嚷嚷不已。

薄羲見到越侯府的馬車,眼底有著明亮的光芒,從茶館里走出來,他等了她一天一夜,總算是等到她了。

「薄公子,三小姐在車內睡著了,奴婢不能將三小姐叫醒。」寧芯笑眯眯的說著,接著啃她的烤玉米。

「嬈嬈既然睡著了,就讓她先睡著吧。我騎馬在旁邊跟著。」薄羲溫潤的笑著,淡淡柔和。

鳳七別過臉去,三小姐剛剛被荀相看中,薄羲似乎斗不過那荀墨予,「三小姐是去龍山,薄公子也要跟過來嗎?」

「我知道嬈嬈要去龍山,龍山事情,我昨天也打探得差不多了,真正幾個鬧事的與李國公府有些關系。」薄羲不緊不慢的言道。

越凜微微皺眉,表少爺還真是多事,怎麼願意替三小姐管著茶園了,總覺得事情不可能是那麼的簡單。

兩個時辰的路程,已經到了茶園,公子從馬上跳下來,衣袂翩翩,映站身邊連綿的山,青翠的茶樹,如一道明麗的風景線。

「三小姐,茶園到了。」越凜沉沉的開口。

寧芯嚷道︰「三小姐可能還沒醒吧。嗯,我進去看看。」

薄羲走近馬車,玉袖輕抬,伸手掀開了車簾,正內的少女歪著頭,還在熟睡。男子的眸底一片溫柔,似乎還夾雜著濃濃的寵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這麼走近的看著她,看她笑,看她甜美的夢靨。

「薄公子,三小姐不喜歡被人吵醒。」越凜淡淡提醒,三小姐喜歡睡覺睡到自然醒,如果突然被人吵醒,那是絕對有起床氣的!而且半個時辰不會消氣。

「嗯。我在這里等表妹醒來。」薄羲淡淡的開口,坐在了車外。

越雲嬈吸了吸鼻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懶懶的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是薄羲那清逸的背影,挺拔如松,墨發飛揚,藍色的束發隨風翩躚,她眸色迷離,痴痴的看著男子的那如謫如仙的背影發了呆。

鳳七從車頭跳下來,「那好,請薄公子好好看著三小姐,我們先進去了。」

薄羲回眸,正好看到絕色傾城的女子正對著他痴迷的笑,男子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嬈嬈。」

寧芯還在發怔,鳳七又接著說道︰「走了一路,也餓了,我得叫茶莊的伙計準備飯菜去。」

「嗯嗯。三小姐肯定也餓了,我也去。」寧芯匆忙的跟上,果然一听到吃的,寧芯就異常的興奮。

茶莊的幾個伙計迎了出來,他們一是就听說侯府的三小姐過來,飯菜是早就準備好的,此時卻只看到三小姐身邊的兩個下人,微微一愣。

「你們大管事是誰,三小姐都到了,也不見得出來迎接。」鳳七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堂,語氣肆意囂張。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伙計眼底的不屑,八成是覺得三小姐只是一個黃毛的小丫頭,讓她來管理茶園的事務,他們心底本就不服。

「管事鄭老病了,所以沒來,鄭管事讓小的們好好招待,三小姐。」一個中年的伙計一臉的諂媚。

「病了?」那聲慵懶的女聲傳來,一襲淡黃色衣裙的少女緩緩的走近,步履輕盈,神態雍容,嘴角還有含著淡淡的笑意。

「三……三小姐。」那伙計趕緊上前行禮。

「這人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呢?」少女徑直的在桌邊坐了下來。身後跟著的薄羲也坐在了她的旁邊。

「三小姐有所不知,鄭管事這些年來,為了茶園的事盡心盡力,連休息的時間都少,再加上鄭管事年紀也大了,經不得折騰,茶園又有茶農鬧事,所以鄭管事操心不已,不小心就病倒了。」那伙計眼神閃爍,卻越雲嬈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黃毛小丫頭,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越雲嬈不太喜歡被人輕看的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既然年紀大了,就應該回家休養了,以前是我不對,明知鄭管理年紀這麼大了,還讓他這麼操心茶園。你叫什麼?」

「小的蘇齊。」那伙計回答。

姓蘇?越雲嬈揚眉,「我祖母娘家也是姓蘇。」

「小的正是老夫人的娘家人。」一說起自己的身份,那蘇齊的臉上有著得意的色彩。

「鄭老年紀大了就讓他讓回老家養病吧。茶園的事情,我會交給其他人來處理。」越雲嬈緩緩的開口。

淡淡的兩句話,就廢掉了一個多年來兢兢業業的管事,讓底下的伙計個個驚愕不已,偏偏這拿生病當借口,想給越三小姐一個下馬威的鄭管事,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就這麼順著自己下的套,讓自己丟了職。

「嬈嬈,今年這茶好像味道不對呀。」薄羲淺嘗了一口,將茶杯放下。

蘇齊疑惑︰「怎麼可能不對,薄少爺是不是弄錯了,這可是今年的雨前新茶,是鄭管理親自挑選出來的。」

越雲嬈點頭︰「表哥說得沒錯,是有些不太對。鄭管事果然是老了,連新茶和舊茶都分不出來。看來我讓他回家是明智之舉。」

「舊茶?」蘇齊愣住,「這不可能,去年的舊茶已經全部買掉了。哪里來的舊茶。」

「可是這茶看起來像舊茶。」越雲嬈揭開茶壺,里面的茶葉泛著一抹暗黃的顏色。

「似乎是炒茶的時候炒焦了,但小的敢保證,絕對是新茶。」蘇齊拍著胸脯道。

「嬈嬈,依我看來,茶莊的這些伙計似乎一個個的都對你不怎麼恭敬。」薄羲站了起來。

越雲嬈抬起袖子,灌了一口水,淡淡的苦澀從舌尖彌漫開來,難怪這兩年來茶園的經營一直不好,原來這茶葉這麼難喝。

「我听說這今年最後一輪的采茶盛會就在今天,不如我們去看吧。」她也站了起來。

蘇齊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三小姐,我看今天就算了,你們也累了,還是在莊園里休息著好。」

「表哥,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越雲嬈無視這蘇齊的話,拉著薄羲的衣袖往外面走。

薄羲無奈的搖了搖頭,嬈嬈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威嚴,三兩句話就把在茶園里做了十幾年的管事給炒了。現在又像小女孩一樣拉著他的袖子,叫他帶她出去玩。

「三小姐,不如小的多派幾個伙計跟著三小姐吧。」蘇齊臉色一急。

越凜和鳳七緩緩的走了過來,一身的殺氣。嚇得蘇齊後退了在大步。居然敢輕視堂堂越侯府的影衛統領和曾經無憂閣的閣主?

這個人實在是討厭。鳳七一抬手,蘇齊的身體便飛出十丈遠,摔在院外一棵大樹上,吐了一口鮮血。

不過鳳七那力道掌握的合適,所以蘇齊也沒有受太重的傷。

蘇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果然越侯的小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越三小姐看似好欺負,其實卻殺人不用刀。

而越家二小姐卻是個鋒芒畢露的人物,還將他的堂兄蘇年送入了大牢里,蘇齊每每去知府的大牢里探望蘇年,蘇年就表示著對越家二小姐越若清的恨意,說等他出來,第一件事情就去找人對付越二小姐。

龍山茶園雖然交給了越雲嬈來管理,實則老夫人安插了不少的人在里面,所以才會如此,至于那個鄭管事,听說也是老夫人有親戚關系。

上山的路很難走,鳳七漫不經心的跟了上去,以前在這龍山,他可是龍山上的地頭蛇,如此,卻淪落到給越三小姐當跟班的份了。

都怪那個荀墨予,雖說是師叔,可是這個師叔也太壞了,一點也不愛護一下晚輩,等回了無極山,一定得告訴祖師爺,師叔就是一欺軟怕硬的角色。

「嬈嬈,你看。」薄羲指了指了茶山,茶山上的采茶女正在那里忙碌著,時不時還有歌聲傳來。

遠離朝堂,陰謀,勾心斗角,卻還能看到如此純樸的一幕,雖然他們每日都要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奔波,但至少家庭和睦,夫妻恩愛,子女團結。

那采茶調時不時的從那些農女的嘴里哼出來,似天籟飛來之聲,與天接色,與地連音,那般平靜淡雅,看起來有如仙境的生活,對于那些每日里為了權勢,地位,不擇手段,不停的往上爬的人來說,簡直是遙不可及。

越雲嬈懶散,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一切平平淡淡的,有錢花,有美男在旁。

走到茶山高處的小亭坐了下來,薄羲拿出隨身帶著的水遞給了越雲嬈,「嬈嬈,這里真漂亮。」

「嗯,歌聲也很好听。」

「嬈嬈喜歡?」薄羲的眼底有抹從霧藹深處透出來的亮光。

「其實這樣普通的生活,才是世上最美好的。」遠離陰謀斗爭,還一片平靜的淨土。

「嬈嬈喜歡,我便陪著嬈嬈。其實朝堂對于我來說一點也不真實。只有這樣平靜的日子,把酒言歡,又有最喜歡的人陪在身邊,一世無憂。」薄羲的目光灼灼。

「嗯,一世無憂,歲月靜好。可惜沒酒。」她眨著眸子,嘴角有著清婉迷人的笑意,像初初綻放的花朵,讓人激動心馳。

身邊的鳳七哼道︰「誰說沒酒,我無憂閣要多少美酒都有,我這就讓人去拿。」

越凜淡淡開口︰「無憂閣不是遣散了嗎?」

「要不是荀墨予,我無憂閣能被遣散嗎?」鳳七冷道,拿出身上的一枝鳴笛,吹出亢奮的幾聲鳥鳴。

不出片刻便有青衣的武士抱著幾個酒壇踏去而來。

「閣主,你要喝酒自己上山拿呀,我正在山上睡覺,結果被你吵醒。」那中年的武士將兩個酒壇一放,又踏風而去。

鳳七上前拿起酒壇,「三小姐,我無憂閣這總管就是這怪脾氣,以前是乞丐的,偏偏沒學會那阿諛奉承,結果連乞丐都當不成,還好我心善,看他可憐就收他回閣里當個酒房的總管。」

越凜別過臉,廢話真多。

寧芯吃驚不已︰「鳳七,你那哨子也給我用一下罷,讓你的人送兩只烤雞過來。」

越凜冷哼,吃貨!整天就只想到吃!

既然有酒,又有這般美麗的風景,青山綠水,公子覺得此時的心情甚好,還好沒有回江川去,否則哪里會有和嬈嬈這麼好的機會在一起。

鳳七又從馬車里抱來了琴,「三小姐,把酒言歡,怎麼沒有樂呢?鳳七都替你把琴拿過來了。上回三小姐說這琴的名字不好,我特意想了一個有詩意的名字,叫松雨。」

好好的戳和薄羲和三小姐的關系,然後鼓勵三小姐和薄公子私奔,就算那荀墨予存來,也不沒有辦法。

樂聲響起,越雲嬈手里的松雨古琴清婉的音律回蕩在山間,與那些采茶的山間小調連成一片,茶山上輕霧縈繞,淡白的色彩如畫師筆下的渲染光華。

幾聲鳥叫聲參雜了進來,頓時讓人覺得有如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薄公子手里的畫師輕輕幾筆,便將這置身于仙境里的仙女躍然于紙上。琴聲,歌聲,還有墨香。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荀一皺眉︰「主母跟薄公子真像一對神仙眷侶。」

荀三突然從樹梢上跳下來,「回去稟報主子,主母就要被人搶走了。」

荀一翻了個身,也從樹梢跳了下來,「我去吧。你好好看著。」別讓主母被薄公子的溫柔陷阱給陷害進去了。

薄羲可是主子的勁敵,這可不好。

荀墨予得知越雲嬈要去茶園,一早就派出人暗中保護,雖說是保護,實際上卻是監視著。薄羲沒回江川,荀墨予又怎會不知。

還想勾引他家嬈嬈,也不看看嬈嬈以後是誰的娘子?大叔邪惡了,慢慢的放下手里的卷宗,笑得十分的邪魅。「听說公主很喜歡薄公子。」

安公公正在等荀相手里指示的卷宗,猛然這麼一听,趕緊點頭︰「是啊,五公主天天對著薄公子畫的一副畫發呆,連皇上也知道,宴會的那天,由于薄公子寧可不要藩位,也不來參加五公主選駙馬之宴,五公主還發了脾氣。」

「安公公,五公主的心情是不是很不好呀?何不讓她出宮散散心,或許還能遇上心儀的男子,到時候招為駙馬,皇上也省了這份心,難不得皇上想讓五公主去東齊和親不成?」荀墨予笑得意味深長。

「相爺說得有理,只是……」安公公猶豫的蹙眉。

「放心,皇上那兒,我會去說,五公主跟著我,相信皇上也放心,宮里的大內侍衛暗中跟隨就行。」荀墨予淡笑,眼底有抹意味深長的光芒,一閃而逝。

「奴才就這回宮去跟皇上說。」安公公臉上露出笑意,把公主嫁出去,皇上也省了心。

荀墨予送走安公公,站在身邊的荀一垂首,他實在不想把主母和薄公子在一起有多融洽的事情告訴主子。

「荀一,你說本相帶五公主去哪里散心好呢?」

荀一抬頭,說出荀墨予心里的答案︰「奴才覺得龍山好。特別是越侯府的龍山茶園。」最重要的是三小姐也在那里。

越雲嬈指尖撫在古琴之上,琴聲纏綿悅耳,公子舞劍生風,一條白練在眼前晃,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鳳七心里暗暗自喜,三小姐和薄公子的感情真是好,薄公子一表人才,又文武雙全。三小姐傾國傾城,才貌雙全。不像那荀墨予,就知道整天算計人,都黑到骨子里了。

一曲畢,公子收勢,抬袖擦了擦額前的汗。將劍還給鳳七。

「表哥,休息一會吧。」越雲嬈將水遞了過去,那水杯似乎是她剛剛喝過的。薄羲微微一愣,然後伸手接過。

鳳七上前︰「三小姐,薄公子,前面有溪,不如我們去抓魚來烤吧。」

寧芯一听吃的,立馬就興奮起來︰「我去莊子里拿調料,小姐你們先過去。」

越凜只是覺得鳳七很殷勤,像足了狗腿子,還故意想出許多的事情讓三小姐和薄公子在一起。

雖說越凜也不怎麼喜歡荀墨予,可是老侯爺走前交代過,將三小姐交給荀墨予,他才放心。而且這些日子朝廷的局勢有些異像,謝國公府的謝小姐經常以各種借口往太子府里跑,那目的不言而予。

越雲嬈挽起袖子,接過鳳七做的魚叉去叉去,每一叉必中,好魚的速度本就快,可是越雲嬈那速度更快。

薄羲站在她的身後,另只手握住少女的手掌,神色溫雅又專注。

「表哥,你看又叉中了。」少女咯咯的笑聲,回蕩在空中。

薄羲無奈的捏著她的鼻子,寵溺道︰「就知道厲害,早知這速度這麼快,當初越侯就應該讓你去學別的。也省得天天呆在院子里沒事干,專欺負丫環庶女們玩。」

「我以前真這麼另人討厭嗎?」她瞠著一雙瀲灩的水眸看過來。

「以前你是刁蠻了些,不過稟性還是好的,只是外面的那些傳言,故意詆毀你,夸大了事實說成狠毒潑辣。我看那些傳言也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目的就是想毀你名聲。」薄羲每每听到那些傳言,都狠不得將那傳言的傳播者給揪出來,狠狠撕爛那張嘴巴。

「表哥,我裙子濕了。」她苦著臉,那濕濕的裙擺貼在身上,似乎是挺難受的。

「這些魚應該夠了,讓鳳七他們去烤吧,你過來,先把裙子烘干。」公子的語氣溫柔,還有一些無奈,去扶少女的時候。

少女的瞳里閃過一絲狡黠,伸手一推。

撲通一聲,薄羲便掉進了水里,濺起大片的水花,岸上是少女那清靈的笑聲,笑得很歡快。

「呣?」越雲嬈被一股大力拉了下來,撲入了薄羲的懷里,她腳一縮,全身都趴在薄羲的身上,搖頭︰「表哥,我錯了。別把我扔水里。」

吐氣如蘭,聲音帶著某種蠱惑,少女軟軟的身體就這麼貼在他的身上,曼妙的質感,瞬間讓他心神蕩漾,特別是近在咫尺的粉唇,在他的眼前泛著輕霧般的光澤。

尤記得小時候那個潑辣的小丫頭,每次見到他都氣呼呼的走開,因為她的母親薄氏總在她的面前說薄羲的好,所以她很不服氣。那時她看見他,總要轉身走開,小丫頭打架又打不過,琴棋書畫她又不愛學,就連根針都沒有拿過,姑姑把是她養成了最天生的性子。

薄羲墨眸里泛著深深的柔情,身子也僵直著,喉結滑動了一下,慢慢的湊近那張菱唇,少女身上的馥香襲來,更讓他情不自禁,便緩緩地朝她的唇上吻去。

沒有意想中的那種軟柔的觸感,甚至還有一些粗糙,有淡淡的墨香縈來,男子定情一看雙唇中間隔著一只手掌,然後是一個輕挑的聲音︰「薄公子帶著本相的夫婚妻游山玩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拐走嬈嬈私奔呢。」

荀墨予皺眉,將越雲嬈撈在懷里,一個飛躍,已經站在了岸邊,那淡淡的語氣里,有著冷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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