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8.敢挖爺牆角者——坎!
「老婆,快出來啊!」
衛東侯可樂壞了,他上竄下跳地又叫又找,巴不得立馬將小女人揉進懷里狠狠愛上一番。
這里是夢境,夢外不能做的在這里都能做啊,他哪能不興奮。當他一發現又來到這里時,就想瞧瞧小女人是什麼模樣。是還沒懷孕前的豐腴窈窕,還是懷孕後的「孕味」十足。他相信跟現實生活中肯定不一樣,越想越是迫不及待!
「老婆,寶貝,你快出來啊,老公在這里!嗷嗷嗷——」
男人一興奮,瞬即變身,虎首人身的黃褐色身影,更為迅猛地在林中奔來跑去,一眨眼就竄到了高大的芭蕉樹上,臨空遠眺,叫聲更是震動四野。弄得漫天飛鳥,地獸走避。
躲在樹葉後的女人,看著男人高興的模樣,心下默默地泛酸。手輕輕撫過肚部,那里靜悄悄的,不似現實中的活動那麼頻繁,但那暖暖的存在感,還是讓她躊躇矛盾不矣。
現在才知道,即使躲進了夢里,現實中的煩惱依然存在,根本逃避不了。
寶寶,媽媽該怎麼辦?媽媽從來不想放棄你們,可是……
「語環——」
這時,衛東侯在水潭附近跳騰了好半晌,也沒看到來人兒,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以他對這個夢境的熟悉,時間似乎也比外界過得要快,感覺不過一刻鐘的樣子,外面已經過去一整晚。
時間寶貴啊,他急了。
沉思,撫了撫下巴。
他突然一個猛躍,從樹梢兒跳出,扎進了深潭中。
語環不自覺地伸出了脖子,想要多看男人幾眼,卻發現男人游進深潭深處,半晌都沒有浮上水面,水面從最開始的大水花,到小水波,最後歸于平靜。
他,不會就這麼走了吧?
雖然只有幾日沒見,可是,在這種時候心里似乎特別想他,想要踫觸,想要依賴,偏偏又被一堆煩惱心結阻隔,真是矛盾死了。
她想,她已經被他寵壞了,已經無法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了,為了他和爸爸的安危,她已經做出選擇,听他們的安排,放棄寶寶。
女人這樣想著,手輕輕撫著月復部,掌下突然一動,她還來不及低頭,那方水面就發生了大動靜,只見一片水花突然從潭底爆出。
與此同時,女人的月復中飛出兩團光球。
「啊,該死,哦哦——」
潭底的水花飛濺之後,衛東侯就冒了出來,但奇怪的是他驚聲尖叫著,在水里載沉載浮,且還蕩來蕩去,只有上半知不時冒出水面,下半身就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咬住了月兌不得身。
啊!不會是上次那個黑霧怪又跑出來了?!
語環嚇壞了,就跑出去救人,隨手揀起地上的大石頭就往水里砸。
但她的石頭還沒落水時,身後突然竄出一團光球,倏地飛到了掙扎不休的衛東侯頭頂,繞了幾圈兒,似乎很疑惑地閃了閃。緊接著另一團光球直直飛過去,繞著轉了一圈兒後,就一頭扎進了水里。
還在空中的光球,跟扎進水里的顏色稍有不同。空中的呈萌萌的粉紅色,而扎進水里的呈硬朗的銀白色。
「老公,你堅持住,我來救你了!」
語環已經跑到水潭邊,大石頭直往水里砸去,嚇得粉色光球一下彈出老遠,退回了語環身邊,開始繞著語環打轉兒,一副怯怯好奇的模樣。
語環雖然看到奇怪的小光球,但光球似乎沒什麼大害處,也沒太在意,只想盡快救出老公。
正在水里撲騰的衛東侯,心里可算松了口氣,只注意到了粉色光球繞在老婆身邊打轉,似乎沒有什麼危害性,但隨即他上傳來一陣刺痛,仿佛被一雙大牙狠咬了一口,疼得他渾身一抽,力量泄光,「嗷」地一聲從水里彈了出來,跌回了潭邊。
「哦,該死的,什麼東西咬我!」
跌在岸邊的男人,一手還撫著被咬的地方,虎眸電閃間尋找「肇事凶手」,只看到那團銀光球從水里飛了出來,隱約可見上面慢慢消失掉的大巨齒。
「可惡,竟然是你這小混球,敢偷襲爺,看爺不教訓你丫的。」
衛東侯一蹦而起,就朝那小銀球撲了過去。
小銀球似乎早有防備,一飛躲開了。
「還挺狡猾的啊!」
衛東侯低哧一聲,突然又是一躍,小銀球朝旁一躲,哪知那只是一道殘像,它的退路將將被衛東侯卡死,逮個正著,被捏在了男人黝黑的大掌中。
「吱吱吱……嘰嘰嘰……」小銀球激烈地掙扎起來。
「這什麼玩藝兒?老婆,你這夢里越來越不安生了,竟然又跑出來兩個不听使喚的怪東西。咦,軟綿綿,滑溜溜的,手感還不錯,很女敕的樣子,不知道烤來吃,會不會很香……嗷,又咬我!哎呀……」
衛東侯把小銀球捏揉著玩,突然小銀球裂開,就變成了一張巨齒嘴,狠狠咬了粗魯的大手一口,飛跑了。
「老公,別欺負人家了啦,你快回來!」語環覺得很好笑。
男人跟一顆小球斗氣,這一人一球在那里折騰個沒完,弄得水花四濺,十分滑稽。
「好你個小混球兒,你還反了啊你!」
到底衛東侯是成年人,那力氣速度跟小銀球比,絕對不在一個數量極上,衛東侯飛起一巴掌就把小銀球拍進了水里,就像在打乒乓球,樂呵得不行。
「哈,看你還敢咬爺的!」其實,咬的是某突出物,但大男人好面子,死活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不然咋會這麼生氣呢!
眼看小銀球有些力不可支,正蹲在語環頭頂的小粉球兒著急了,突然飛了出去,對準衛東侯的帥臉就是狠狠一擊。
「嗷——」
嘩啦一聲,突襲成功。
「啊,這怎麼?」語環也被驚了一跳,心下卻隱隱有了些奇妙的感覺。
但這方衛東侯同時被兩顆小球「欺負」得成了一烏青眼兒,在老婆面前丟臉了,心里極其不爽,從水里一蹦起來,立即發動反攻。
「小樣兒,竟然敢找幫凶啊!我讓你們得瑟——」
「嚶——」
衛東侯一拳頭就把小粉球打得飛了出去,小粉球的靈敏性明顯不及小銀球,這一拳可被揍得很慘很慘很淒慘啊,一下跌在了潭邊的石子灘上,發出細弱的「嚶嚶」叫。
語環忙上前將小粉球兒托進懷里,溫柔地撫了撫。
小粉球在語環掌心顫抖了一下,可憐巴巴的模樣一下牽疼了語環的心,兩串豆大的水球,就從小粉球上滑了下來,那「嚶嚶嚶」的痛叫一下擴大,變成了「哇哇哇」的痛哭聲。
恰時,衛東侯又逮住了想要報復的小銀球,要來上一拳。
語環抬頭大吼一聲,「衛東侯,你給我住手,不準再打孩子!」
接著,就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把男人手里捏著不斷撲騰的小銀球給救回了懷里。
「寶寶乖,不疼不疼了哦,乖寶寶,不哭了,媽媽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們。乖啊乖,不哭了!爸爸壞啊,媽媽幫你們報仇哦!」
接著,一巴掌落在了衛東侯強壯的胸口。
女人邊打邊吟叨,「打他,壞爸爸,竟然連我們家寶寶都不認識。打他,竟敢欺負我們家寶寶。咱們不理壞爸爸了哦,乖乖,不哭了,媽媽已經教訓爸爸了。爸爸以後都不敢欺負寶寶了……不哭不哭……」
男人剎時大傻眼兒,「老婆,這兩混球怎麼會是……」
女人兩道利眼兒射來,眉峰一擰,道,「衛東侯,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耍那種無聊的把戲,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剛才你就是裝的!」
撕啦——
爸爸的假面具終于被拆穿!
……
夢外世界
屠征和花洋糾結于進入平行世界的辦法,後听長老說,這種能力可以進行訓練,提議讓花洋先參加他們的培訓活動。
這到了培訓地一看,整個茅草屋里,坐著的都是不及他們腿長腰高的小蘿卜頭兒,小家伙被長老一聲命令,齊聲問候兩位外來客,隨即咧嘴笑出一口口的白牙。
登時就把花洋給樂壞了,歡笑著加入了孩子們的世界。
屠征抹了把額頭冷汗,心說孩子的力量果然強大,讓之前一直抱怨「到處都是粗魯野蠻的原始人」再也不想多待一天的美人醫師,終于心甘情願地留下了。
坐在孩子堆里的花洋,可謂左右逢源哪,被一個個未成年的小少年給看得臉泛紅光,眾星拱月地成為了女神陛下,玩得不亦樂呼。
屠征想要提醒一句別忘了正事兒,長老笑著打斷他,讓他靜待後續。
屠征不得不暫時離開,一口氣跑到距離最近的衛星接收站,給歐洲大陸打了個電話問候情況。
第一個電話,當然是先打到了北靖的領地愛琴島。
接電話的是他特意留下的方臣,「首長好!報告首長,嫂子正在休息,似乎是燻衣草發生了效果,嫂子睡得很好。北靖王沒有動靜,正在他自己屋里。這里一切都好,嫂子最近三頓飯都吃得很足。身體狀況一切良好,听嫂子說,孩子的動靜似乎比前兩天剛到這里時,要頻繁一些。」
屠征知道繁殖地的磁場跟獸人的波長很相近,可謂獸人生活的風水寶地,代代都為北靖家的人佔有,自然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便也暫時安下心,轉撥向另一方。
第二個電話,打到織田聖的手上。
那時,織田聖剛好在跟元素水療儀的負責人商量事情,調整元素值。
「殿下,今晚的腦電波似乎比以往都要活躍好多倍,看他眼球一分鐘內轉動了五百多次,顯然應該是在做夢。」
「嗯,繼續……」
電話響時,織田聖看了一眼,立即走到一邊的儀表盤邊,「這里的情況一切正常。請問,你們那里有新的進展了嗎?」
屠征說,「聖音,別跟我打馬虎眼。」口氣卻是絲毫不懼織田聖的冷漠疏離,長輩的嚴厲中,又有一絲特別的關愛。
織田聖目光閃了閃,便換了口氣,「傷口比我們想像的恢復得要慢一些,我已經做了元素值的調整。這也是一項我們元素水療儀的新試驗,以前並沒有踫到過狼王的毒素。不過衛東侯的骨頭接得很好,恢復得不錯,要達到未受傷的水平,出來後還需要休養。」
他默了一下,問,「屠征,我想知道……」
就被屠征斥了一句,「聖音,你家長輩是這樣教你對待長輩的嗎?別忘了,你崇拜的曾祖女乃女乃跟我的爺爺還是結拜的師兄妹。你應該跟東子他們一樣,叫我一聲叔叔。」
電話里突然死寂一片。
良久,咳嗽聲響起。
織田聖又換了口氣,比之前的更多了一分無奈的尊重,「屠叔叔,請問你們的進展如何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傾盡麒麟之力來配合你們。」
「為了你的小可可未來也能順利生產?而不會被你逼著又打些什麼奇奇怪怪的針,控制發育?」
「咳咳,屠叔叔,這是我們夫妻的事。」
「你這小子,跟你祖家還真像,都是悶騷得可以。行了,我不逗你了……」
屠征將平行空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織田聖,織田聖也透露了家族的一些秘辛,這一番交流確讓兩方大受裨益。
掛電話前,織田聖看著突然激烈的數據,不禁說,「屠叔叔,今晚衛東侯的腦電流和眼球活動頻率非比尋常的激烈,根據我們的研究,他應該是在做夢。至于在做什麼夢,也需要他清醒之後,我們再做調查。」
稍後,屠征想,自己這個初代都有進入平行空間的能力,那麼女兒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能力呢?晚點兒得問問女兒。
而那時候,織田聖掛了電話,突然听到有人在跟自己的負責人說話,回頭一看,是又跑來的梁安宸。
「這小子八成又在做春夢。以前他剛變身那會兒,就常這樣兒。呵,瞧這數據,絕對不會有錯。我估計他這麼幾日沒見著語環,八成又在夢里私會吧!等他醒過來,問問就知道了。不過語環突然離開,要是被他知道,大概醒了就要出水療儀,這也是個麻煩事兒啊!」
至今為止,明確知道衛東侯夢境真相的,就只有梁安宸。
……
夢里世界仍未結束。
「老婆,你怎麼知道的?」
衛東侯被語環一語拆穿,瞪著一只烏青眼兒,目光洶洶地看著那兩顆小光球在女人豐滿的懷抱里「得意」地跳騰。
語環輕哼一聲,一邊溫柔地安撫著小光球們,道,「只要稍有點兒腦子的都看得出來,好不好啊!呀,妹妹別哭了,媽媽已經罵了爸爸,爸爸以後都不敢了哦!哥哥乖,不生氣了,爸爸剛才只是不知道,跟你們鬧著玩呢,以後都不會了。」
衛東侯額頭直抽,突然臉色一沉,喝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躲著一直不出來?要不是為了引你出來,我會傻不啦嘰地被兩顆小混球欺負?」
語環渾身一抖,立即轉過身,仿佛沒听到似地安撫小光球兒們。
衛東侯唇角直往下拉,倏地一下繞到女人面前,伸手就要去捻那小臉。果然啊,在夢里,女人還是原來正常的模樣,他感覺好久都沒有看到她健健康康,紅紅潤潤的小模樣了,可想得緊。
而且,女人似乎還有一些變化,雖然看起來五官跟以前還不多,但是眼角更翹,雙唇更豐滿,小鼻子更挺,眼神兒更媚惑,變得更漂亮更完美了。簡直就是勾人的妖精,讓他性趣大漲。
「嘰——」
「嚶嚶……」
手還沒踫到夢想中的柔軟小臉,又被小銀球的大齒嘴給咬住了,小粉球一蹦又砸中了他另一只眼楮,得,烏青眼兒成一對兒了。
「你們這兩個小混球兒——」
殊不知,從此以後,在衛家的大宅里常常能听到這樣的郁悶又無奈的咆哮聲。
語環當然不會讓衛東侯得手,兩小光球在媽媽的保護下,暫時佔了心理優勢。一家四口折騰了半晌,總算消停下來。
媽媽抱著兩小光球坐在池邊,爸爸繃著黑臉,坐在娘兒三對面。
小粉球似乎特別愛撒嬌,膩在媽媽懷懷里不出來。小銀球在媽媽肩頭腦袋上蹦來跳去,完全一副向爸爸示威顯擺的模樣。
衛東侯看得眼直抽,很想撲過去把女人搶回來,但大男人面子作祟,死活咬牙忍住了。
「咱倆幾天沒見了?」他問。
她心里一跳,垂下眼,「四五天吧!」
「有四五天了?你沒算錯?」
「到現在,剛好五天吧!」她咬了咬牙,當然不敢透露自己跑掉的事。
「我以為已經有四五年了!」
他口氣沉得厲害,她一驚抬頭就被他捕捉到眼神,想要轉開時,就被他語氣里濃烈的相思之情震得暈眩。
「老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想我嗎?」
「想,我……我有想啦!」
「那你為什麼離我那麼遠?」
「我,我怕你對寶寶……啊!」
一眨眼,男人就抱住了自己,溫暖的懷抱,熱燙的眼神,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緊緊包圍,這哪里像夢,這根本就是現實,讓她無法控制地亂了呼吸和心跳。
「老婆,我想死你了。」
「老公,別,還有……」
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捧著女人豐潤的小臉,用力吻上了那張夢寐以求的小嘴兒,熟悉的香氣里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女乃香,縈繞鼻端,真是比現實世界更刺激啊!
「老婆,你越來越漂亮了。可想死爺了……」
他心頭一激動,熱情便一發不可收拾,手下迅速調整了一下姿勢,兩人帖得緊密得連一絲空隙都沒有。唇齒嘖濡,交纏不休,有晶瑩的香液,從兩人唇角滑落。
那時候,兩小光球可不得了。
小粉球使力想擠進爸爸媽媽的懷懷里,不讓兩人靠太近,佔去了它的空間似的,擠得球體上居然滴下了一顆顆小汗球兒似的東西。
而小銀球就更激動了,不斷攻擊衛東侯,衛東侯皮粗肉厚索性都不當一回事兒,任它折騰,它就變本加厲地在用力捶擊了爸爸的肩、頭、背、腰等部位無果後,忍無可忍地變成了大齒嘴,一口咬上了某突出物。
衛東侯正吻得起興兒,悶哼一聲,揚手就把耳朵上的大牙給扯了下來,一揚手扔了出去。
「吱吱——」
「嗚哇哇哇……」
哭聲叫聲四起,真是擾人不矣。
一場熱情的纏綿,不得不提前結束。
「該死的,這兩混球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老公,你別罵他們啦,他們還小,都是孩子呢!」
「現在就會跟老子爭女人了,以後出來了還得了哇!必須提前教育。」
「等等,老公,你別沖動,它們只是……」
「教育孩子是爸爸的事,媽媽一邊兒歇著。」
「老公……」
得,衛家的第一場家庭大戰正式開始。
……
一夜過去,各處不同。
在剛果部落
「老天,我真的進去了!」花洋從床上一下騰起身,身上就滾下三個小鬼。
坐在一旁假寐的屠征,睜開眼道,「老花,你只待了不足五分鐘,還必須加強。」
花洋還處于夢態中,托腮喃喃道,「小屠屠,你在平行空間里的形象,真是帥呆了!」
屠征頓時滿頭黑線,一言不發地起身走人。
出現在平行空間里的人,都要遵行創造該空間的人的一些潛規則,他們現在進入的空間屬于瑪雅人部落,進去後衣著都非常原始化,女人都露著上半身,男人也只在關鍵部位遮著一塊樹皮。
「小屠屠,你別走啊,再跟姐睡一會兒,進去玩玩啊!有你的刺激,這回我肯定舍不得那麼快出來!」
屠征暗暗下誓,必須盡快搞定離開。
正在這時,歐洲的一通電話打來了。
慕尼黑的生物實驗室
梁安宸正拿著腦脈沖電話,跟衛東侯瞎侃。
「東子,昨晚又做了什麼春夢啊?」
「去你的,別想挖人家的**。」
「如果你告訴我,我就給你弄點兒好東西。」
「去你的,別想誘惑毅志力堅強如金鋼鑽的人民解放軍特種部隊第一軍王。」
「環環最近做了美味的鹵回鍋肉哦!他們明天要進行一周大換水,你可以出來暫時歇幾個小時……」
「切,我還需要你給我送肉。我老婆自會給我送,我要跟環環打電話,你幫我撥!」
兩男人一來一往,各自都不松口,聊得很開心。
這頭,織田聖把梁安宸之前透露的情況,告訴了屠征,屠征很驚奇,就說會盡快回來。
愛琴島
語環醒來後,還有些恍惚,仿佛仍置身夢中。
她撫著肚子,掌心又是一動,便覺得不可思議,肚子里的小寶貝竟然已經能在她的夢里擁有自我意識了,那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一家四口,還有機會在一起?
也許北靖說的是真的,爸爸和花洋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梁學長也帶來了新的契機,也許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只有二選一這一條道兒。
她忐忑不安地想著,不時撫撫肚子,但還沒拿定主意是否立即回去。
早餐後,語環就想到小鎮上的教堂去走走,因為教堂附近興建的花園游樂場,是整個繁殖地,孩子和媽媽們的樂園,每天都聚集著大量的的孕母,以及一堆可愛有趣的小寶寶,絕對是個最佳的媽媽寶寶交流地。
北靖見她精神好,有了笑容,似乎狀態比起前兩日發泄後好多了,便抱著她去了游樂場。
未來王後的到來,讓今天的游樂場格外熱鬧,不少還在家里的人听說,都趕了來。一時間語環被想要賜福的媽媽和寶寶們包圍,媽媽們的笑言叫聲,寶寶們的嗚呀啼鬧聲,交織成一片欣欣向榮的獨特景象。
語環畢生難忘!
雖然,這里的媽媽們,偶時被調皮的寶寶們折磨得會突然變出大爪子,長尾巴,或者是一下子跳得老高,蹦到樹上,驚險刺激不斷,可是她們對于寶寶們的愛,跟普通人類毫無區別。
「哎呀,小壞蛋,都說了不能吃衣服,這里有磨牙棒啊!你爸爸專門到山里給你挖的上等白鑽,最適合磨牙了。你說說自己,這都咬壞多少衣服了。二百多套啊,我們家都欠債到五十年後了——」
雖然,這里的小寶貝奇怪了一點兒,有的突然變成塊黑鉛球,有的突然伸出一只小角兒頂人,有的喜歡打地洞鑽得不見影兒,有的還喜歡放臭屁。他們仍是爸爸媽媽的心肝小寶貝,好多可愛得讓人忍俊不禁,心疼到骨子里。
那擁有一口金鋼不壞大牙的小寶寶,被媽媽訓得小腦袋都抬不起來了,媽媽見兒子似乎已經開始自我反省,又不忍心了,將鑽石磨牙棒塞孩子嘴里,回頭去籃子里翻吃的東西,想安撫一下小家伙那顆騷動的蓄滿了「成長的煩惱」的心。
哪知道,那小家伙一眼瞅見旁邊一小女娃剛得到的布女圭女圭,撲上去就是一口咬往,小手小腳並用,嗷嗷嗷地將之撕成了碎片片兒。
小女娃哇啦一聲放聲大哭,那哭聲帶著超聲波,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給嚇得捂著耳朵跑掉了,再听下去非得耳聾不可。
幸好小女娃的媽媽及時捂住了孩子的小嘴兒,向眾人道歉。這媽媽也是超聲波攻擊者,自然不怕。
「好你個臭小子,你根本就沒听我的話,對不對!」
啪啪啪啪,金鋼牙小男娃的白上,立馬添了幾個大大的紅掌印,委屈之下,哇啦一聲放聲大哭。
小女娃的媽媽也不好意思,連忙上前給了小男娃媽媽一個烤玉米棒子,棒子被一口塞進了小男娃哇哇大張的嘴里,這償到美味兒了,小男娃立即收了哭,開始美滋滋地啃起玉米棒子。
旁邊的小女娃也抱著大大的玉米棒子,吃得歡天喜地,瞬間就把之前的不快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當兩個女圭女圭的爸爸忙完活兒回來時,帶來了更多的美味兒,可樂得小家伙們嗷嗷直叫,你撕羊腿,我啃豬頭,弄得渾身一塌糊涂,被媽媽們追著打屁屁,全場笑鬧不斷。
這些,也不過是每天都會發生在繁殖地的小插曲兒,可每一幕,都充滿了溫馨和愛意。
語環終于想通了,撫著肚子,對北靖笑說,「我想回家了。」
……
然而,語環還沒回家,這邊隱瞞的謊言就被拆穿了。
這天調換全部元素水時,衛東侯有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當然要緊趕著想見見自己的老婆孩子。
眾人借口說語環還在睡覺,要為生產積蓄多些體力,想就此揭過這幾個小時。
衛東侯當然不願意,就說要給家里打電話,問問情況。
那頭管家接了電話,自然也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細節來安撫衛東侯。
不過這前半段倒是很順利,在將要掛電話時,衛東侯突然提議要看看妻兒的模樣,讓管家打視頻電話給打開。
在歐洲,視頻電話已經非常流行,可不像國內的那麼摳門兒,速度又快又好價格又便宜,已經是所有人普遍使用的通訊方式了。
眾人听了之後,心頭紛紛一跳。
梁安宸立馬提供了自己的手機給衛東侯,雖然其實他們早料到會有此一遭,也做好了應付準備,可是男人那奇特的第七感,還是讓眾人心驚膽跳了一番。
好在事先有錄下應付的短片,總算蒙混過去了。
哪知道掛電話的最後一刻,就被小烏龍給撞破了。
一句「干爹快把小姨送回來」,讓所有人在心底大聲哀嘆。
「語環不在這里?」
衛東侯臉色瞬間一沉,風雨欲來。
沒人敢搭腔。
織田聖更是直接轉身走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種烏龍跟他就同關系。
梁安宸咳嗽了一聲。
衛東侯倏地沖上前抓住了梁安宸大吼,「語環人呢?該死的,屠征在哪里?人不見了幾天,告訴我?該死的,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靠不住。」
他氣得推開人就往實驗室外走,這身上還只搭著一塊遮羞布。
秦露一看嚇到,急忙上前,「衛大哥,嫂子在歐森一族的繁殖地愛琴島,很安全。屠叔叔已經派方大哥去保護嫂子了,不會有事兒的。你現在還不能……」
衛東侯一听,倏地停住腳步,轉過身,「你說語環跟北靖去了繁殖地?」
事實也相去不遠,眾人齊點頭。
衛東侯卻大吼一聲,「放屁!一定是北靖那家伙賊心不死,想搶我老婆,爺現在就去打得他滿地找牙,竟敢趁著爺療傷挖爺牆角,該死的!我就知道這賊人留不得——」
心里其實更氣的是,頭晚那小女人竟然一絲口風兒都沒透露啊,被人誘拐了居然還心安理得地,氣死他了!當他這老公是死的嘛!看來太久沒有搬出老公威嚴,那小樣兒的趁他不在就反天了。
倏——
一聲消音器響,高大的男人砰咚一聲昏倒在地。
但在昏倒的那一刻,男人滿面怒色,猙獰扭曲,恨不能將一干阻撓他與妻子見面的人都給擰了。
喬語環,你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