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 傍晚時分,映月思前想後,最後穿上那身紫s 女裝,披上一件白s 披風欣然赴會。
玄武湖距夫子廟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司徒映月施展輕功不到半個時辰已到達。
玄武湖畔,碧波拍浪,細柳依依,微風拂來宛如煙雲舒卷。映月飄然走在湖邊,沿途經打听,得知約會地點「惜君亭」,就在前面不遠的桃林深處。她走了沒多遠,果然望見一片桃林,奇怪的是現在已是四月,桃花依然盛開,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渾身感到一陣涼意,暗想也許這里地勢較高,湖水深寒的緣故。正好趁此良辰美景與遲開的桃花作伴,對月當歌,把酒言歡豈不美哉!」
映月剛步入桃林,浩月當空,心情為之一振。忽然一陣簫聲飄入耳中,仔細听來,那聲音時而婉轉悠揚;時而慷慨激昂,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將映月吸引了過去。漸漸地那簫聲由緩至急,變得明亮悅耳,催人奮進,不知不覺映月已走進桃林內的一片空地,不遠處涼亭中坐著一位書生正在吹簫。
映月已經完全沉浸在音律其中,不能自已,也沒有顧上看一眼那吹簫之人。她感到了音律中出現金鐵交鳴之聲,緩緩地從腰間拔出玄天映月劍,伴著簫韻翩翩起舞,正是武當絕學太乙玄門劍法。從第一式「青龍出海」舞起,舞到第五式「紫燕穿林」時,只見映月曼妙的身姿騰空而起,白s 披風下的紫衣隨身飄動,宛如紫燕般穿梭在粉s 的桃花間,甚是靈動。
映月劍隨身動,形與意合,只見第十九式「白蛇吐信」,那手中的玄天映月劍一分為二,劍內飛劍從中激出,在空中不停旋轉,在天邊明月的映襯下甚是耀眼。映月身在空中妙招層出不窮,她頭上空的飛劍並沒有落地,而是隨著他的身形在空中旋轉激飛。
第六十八式「借玉獻佛」,身在半空中的映月手中長劍在頭頂緩緩一轉,只見那飛劍在空中越轉越快,劍氣縱橫。不一會,只見漫天桃花如雪般飄下,片片花瓣不知是被飛劍所斬落,還是被劍氣所震落,漫天飛舞甚是壯觀。映月曼妙的身姿飛舞在滿天的桃花瓣中,飄逸之極,猶如九天玄女下凡,觀之令人如痴如醉。
最後一式「黃龍攬尾」,但見飛劍迎著漫天桃花「嗖」得一聲鑽入映月手中的玄天映月劍中。她整個人緩緩從半空中飄落,不知不覺數瓣桃花落在肩頭。也正好落在那吹簫人的面前。原來他已從亭中走了出,正是等待多時的沈庭軒。他是被這如夢如幻的畫卷吸引而來,他痴痴地望著司徒映月,正是他這七年來朝思暮想之人。也許他的痴不僅是因為看到了映月的絕世華彩,更驚的是那絕妙的劍招與那柄絕世寶劍所展示的神乎其技。
映月看到了自己漸生情素的沈公子,痴痴地望著自己,頓時臉頰菲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輕輕輕叫了聲「沈兄」?
這時,沈庭軒才恍然大悟,感到了自己的失態,剛要拱手施禮,一陣微風吹過,只見司徒映月的披風要從肩頭滑落,也許是舞劍時松動了。他沒有細想,抬手就去扶,正好雙手觸踫到了映月的肩頭。映月不知其用意,瞬間一縷紅霞羞紅到了脖根,嗲了一聲「沈兄」,順勢倒入沈庭軒的懷中,一顆芳心狂跳不止。縱是她內功絕倫也抑制不住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臉扎在庭軒懷里默不作聲。
庭軒的思緒剛反應過來,馬上想到是自己剛才的舉動,她會錯了意,但這不就自己r 夜期盼的嗎?
畢竟庭軒今年才十八歲,對男女這事所知甚少,只感到當前處境說不盡的受用。他緩緩地將伸出去的雙手拉回,輕輕地摟在懷中映月的肩頭。一陣微風吹過,一縷青絲,撫在庭軒臉頰感到無盡的舒服。馬上一股少女的幽香竄入庭軒鼻中,渾身為之一顫。庭軒的雙頰滾燙如火,狂跳的心髒像找不到出口的小鹿般亂竄,已感到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這時,他將懷中的司徒映月摟得更緊了。
映月似乎感到了庭軒那顆滾燙似火的心,如月光的明眸凝視著庭軒那張原本白皙卻似被火焰炙烤的臉。庭軒也低下頭也注視著十一歲那年到現在都未曾忘卻如此真實美麗的這張臉。花樣的少男少女對男女之事都一知半解。
漸漸地庭軒的情y 戰勝了理志,他忍不住想用嘴去吻映月的櫻唇,這也許是人的原始本能。映月心中一翻掙扎過後,純真的心也被征服了,她閉上了眼楮,心里所想的不知是畏懼還是期盼。
庭軒心想這是不是在做夢,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能這樣,這可是師父的獨生愛女,我怎能對不起對我恩重如山的師父?庭軒將嘴湊到了映月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盡管如此映月也羞得不敢抬頭,將頭深深地藏在庭軒的懷里。
這一刻,庭軒感到時間已經凝固了,當周遭的事物已不存在,天地間只剩下他二人緊緊相擁,真希望這一刻永遠不會結束。夜s 漸濃,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听映月柔聲道︰「沈郎我們到桃樹那邊休息一下吧,不要放開我,我們就這樣永遠不分開好嗎?」
庭軒抱著柔弱無骨的映月倚在一棵桃樹邊坐下,輕聲道︰「我們永遠這樣,海枯石爛也不分開,映月。」
「你真壞,是不是早就看出我女扮男裝,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不會是算卦算出來的吧?」映月好似撒嬌般地問道。
庭軒眼楮望著遠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映月姐,你直看不出我是誰嗎?」庭軒回過神深情地看著映月。
映月也靜靜地注視著庭軒白皙的面龐,道︰「從我第一次在夫子廟見到你,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想不起何時何地你我曾相識。」
「其實我欠你的太多了,你還記得碣石山下的那個無家可歸的少年嗎?」庭軒邊說邊從懷中取出那個陪伴他多年,都有些發舊的紫羅帕。
映月充滿驚奇的眼神,道︰「我想到了!真得是你,沈庭軒,記得那時本想把你帶回武當,不想卻被黑衣人摞走,生死未卜,我傷心了好幾天,還好現在安然無恙,你怎麼會流落在此地?」
庭軒嘆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將這些年的遭遇簡略地說了一遍,並沒有說到在驚雲谷學武的事,也沒有提到恩師司徒劍南。因為自己知道,泄漏了師父的形蹤,以映月的x ng子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去尋找父親,那時就難辦了。
映月用手拍了拍庭軒的臂膀,安慰道︰「庭軒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們要珍惜眼前的好嗎?」
「你說的對,映月姐,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庭軒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映月又羞紅了臉,低聲道︰「你就這樣抱著我到天亮,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庭軒深情地答道。只听「嗖」地一聲,映月已將披風披到了庭軒的身上,將他們倆人身體包裹起來。
明月當空,好好的一桌酒菜,一點沒動,倆個人都忘記了饑餓,心里都暖融融地。
這些年映月為了尋找父親,風餐露宿,浪跡江湖,從來沒有安穩的睡過一宿好覺。庭軒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睡得香甜的映月,甚是憐惜,忍不住撫模那如絲般的秀發,真希望永遠不要到天亮。
旭r 初升,朝霞朵朵,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二人醒來,相視而笑,又都羞得滿臉通紅。二人商量一番,等映月此間事情辦綏後,帶庭軒一同上武當。庭軒也承諾等找到映月生父後再提親求他把映月嫁給自己。倆人緩緩走向南京城內,到了夫子廟,依依不舍的分開了,各歸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