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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茗煙如此表現,姚江也知道其中厲害,惟有低聲道︰「茗煙,難道你還想過這種r 子麼?現在我們被關在這里,生死全攥在人家手上,不要說我沒讓老姚準備贖金,便是真的拿出萬貫贖金來,你認為這些海賊就會放過我們?不要說一個月時間,就是到了二十天頭上,怕是海賊都會起疑心,我們現在不放手一搏,過了二十天,再想拼一下怕是都沒機會了。還說,你認為能打得過外面那群五大三粗的海賊?他們的胳膊可都比你的腰還粗呢。」
茗煙抽搐著小鼻子,委屈的看著自家主人,不甘心的回答,「可,可是,少東家,這些主意都是你出的啊,要殺,他們也應該殺你,和我什麼關系?我只是個下人啊……」
姚江聞言氣得幾乎背過氣去,又狠狠的威脅了一陣,茗煙才答應下來。
第二天,茗煙小心的將那份學籍藏在一個最穩當地方,跟著那個相熟的海賊魏逸之來到大門,在這里,茗煙故作鎮定,任由把門的海賊翻了翻身子。興許是連續半月搜身,彼此熟悉,又有些煩這個活計,那個海賊並未仔細搜索,便一擺手打發茗煙過去,出門時候還取笑了魏逸之幾句,實則是很羨慕魏逸之每天都能出門去溜達。
由于每天都是魏逸之陪同,茗煙和他也是很熟悉,知道這個家伙本是個縣衙管庫的押司,因為拿了庫里東西去賣,被縣衙的人抓住後要刺配千里之外的廣南西路播州,那播州是個未開化的蠻子地方,嚇得他疏通了昔r 同僚後落跑,來到了白頭張這里入伙。
茗煙還知道,這個老吏出身的家伙,每次去縣城都喜歡喝上幾杯,無奈團伙里清苦,他只能喝個三兩杯就算完事。這一次,茗煙便是準備從這里下手。
到了瑞安縣城,茗煙並不著急去藥鋪,反是拉著魏逸之去了一家小酒館,大大方方的點了兩壺酒還有幾個鹵菜,拉著魏逸之殷勤的道︰「老魏,在這個地方蹲了半個月,r 子太清苦了,今天我們模會魚,先打打牙祭,然後再去抓藥不遲。」
酒菜雖然不豐,可有魚有肉的,最最關鍵的是還有兩壺酒,看的魏逸之這叫一個眼饞,心中暗道一句︰到底是大戶人家,一個書童就能拿出百多個錢來花銷啊。
反正一個小孩子耍不出什麼花招,魏逸之也不客氣,坐下就開喝,甩開腮幫子就吃,轉眼間一只鹵雞就成骨架,兩壺酒也見了底,茗煙害怕不夠量,又給他要了一壺,哪想到,這貨反是叫酒館裝在葫蘆里帶走,茗煙聞言一愣。
魏逸之此時舌頭已經有點長了,可腦筋還不是很亂,解釋道︰「事不能做絕,我在這里偷喝酒,回去自是遮掩不住,還不如給那些饞貓帶些回去,正好堵住他們的嘴。」
暗自贊嘆會做人,茗煙索x ng來個大方,又取出幾十個錢,讓酒鋪裝了五六斤酒才離開,直奔藥鋪而來。
仁和堂,茗煙來了半個月也是熟悉了,這次剛進來,魏逸之就嚷嚷要水喝,伙計連忙將他請到一邊去休息,茗煙一看時機正好,悄悄的將學籍握在手里,這東西被他藏在了褲襠中,剛剛在酒鋪利用上茅房的機會取出來,現在應該派上用場了。
來到那個老眼昏花的掌櫃面前,茗煙將藥方遞過去,見掌櫃要去接,他故作大聲的道︰「掌櫃的,我要這幾味藥——」
說話間,茗煙用手指在幾個字上狠狠劃動,來回幾次,怎麼著,這掌櫃都應該看到了才對。
果然,藥鋪的掌櫃詫異的低頭,在藥方反復看了幾遍,感覺沒什麼不同啊,怎麼這個小哥今天表現的那麼古怪……正想著,他才看到茗煙手指劃動的地方,反復讀了兩遍,竟是「賊在五柳鎮」五個字,登時眼楮一瞪,猛抬頭想說點什麼。
茗煙連忙遞過去了手上的一疊交子,這玩意雖然不值錢,總還是可以花的,厚厚一疊中間正好可以夾帶那份學籍。
就在掌櫃準備接過交子的功夫,突然伸出一支手來,茗煙就感覺耳後邊被人噴了一口熱氣︰「怎麼搞的,今天這麼慢?」說哈,那只手一把抓過了藥方。
茗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邊將交子遞給掌櫃,一邊扭頭看向魏逸之,笑著打趣,只說自己喝點酒便話多。
魏逸之咕嚕著兩只醉眼,在藥方子上看了幾次,他也識得幾個字,看了看沒什麼毛病,便將方子扔給掌櫃,嚷嚷著要快些抓藥。
見掌櫃的接過去交子,茗煙連話都不敢多說,連忙抓了藥就跑出藥鋪,拉著魏逸之飛也似的竄回了五柳鎮。
藥鋪的掌櫃見到兩人離開,這才顫巍巍的打開交子,取出內里的學籍,再次看完後下的臉s 慘白,連道幾句「作孽哦」,也是,太學生,那是天底下讀書最好的一群人了,怎麼這些強盜還抓了個太學生麼?不成,這事要報告保長。
地保一听這事,登時頭大了,慌忙帶著藥鋪掌櫃去了縣衙找縣尉,這麼層層報告上去,還不到晌午功夫,知縣大人便知道了,一名太學生被綁架了?叫什麼名字,姚崇孝,哦……
等等!
瑞安知縣突然一怔,連忙下令書辦找出最近一份邸報,他拿在眼前反復尋找,不久,便找到一條消息︰太學生姚崇孝,甘為韃虜鷹犬,著即捉拿。
知縣一拍書案,「好啊,韃虜細作竟然與海匪勾結,來人,一定要給我捉拿到案!」
縣尉一听嚇了一跳,不就是個太學生的綁架案子麼,怎麼突然又出來個韃虜細作?可是,這縣尉又是心中一喜,媽的,抓住韃虜細作算是戰功啊,這下子自己在本路考核中又可以大書一筆,想來下一任怎麼都能放個知縣坐坐吧。
當即,縣尉美滋滋的點齊了縣衙的三班衙役,以及本縣的土兵三百人,湊上了五百人浩浩蕩蕩的殺奔五柳鎮。
待到五柳鎮外,土兵的指揮使跑來請示縣尉,是不是等到入夜在偷偷潛入,將所有海匪一舉擒拿。縣尉一瞪眼,厲聲斥責了指揮使一陣,雖然是大白天,可他們有足足五百人,犯得著怕一群上了岸的海匪麼?
指揮使姓林,祖上曾是岳飛的部將,也算得上是南宋將門之後,只是到了他這一代混的不得意,不要說御前屯駐大軍沒混進去,連臨安的三衙禁軍都沒混進去,竟被送到這瑞安縣當了個土兵的指揮使。
林指揮還要說什麼,就見縣尉手一揮,不容他分說,對著土兵和衙役喝令一聲,竟是要這些人大搖大擺的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