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讓雲夢重組聖血盟,但擺在面前的首要困難就是資金!這也讓我犯了難,我手頭上的資金是無路如何也不夠的,有幾件值錢的寶貝吧,一時之間又無法出手。思慮中,我猛地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我有辦法了!」我說道。
「咦,什麼辦法?」雲夢奇道。
「嘿嘿…,點石成金!」
「點石成金?」雲夢不屑地撇撇嘴,「這幾天我就一直在奇怪,你堂堂一個小王爺,怎麼會在那天深更跑到恪親王府去?而且行為還古里古怪的。哈,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你一定是去施展你的點石成金之術了吧?」
「嘿嘿…,怎麼會,怎麼會…」我嬉皮笑臉地說道︰「當時我還不是知道你要去,所以才冒險相會麼?也多虧我去了,不然怎麼會抱得美人歸呢?」
「呸!油嘴滑舌,沒個正經的!」雲夢羞紅著臉啐道︰「別成天介沒個正形兒,我可告訴你,既然你要扶持聖血盟,就必須有錢。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要想重新撐起聖血盟的攤子就要招攬江湖中人。那些人可不是尋常百姓,別看你個小王爺在百姓們面前能吆五喝六地耍威風,可在他們面前你不過是他們的雇主罷了。有錢怎麼都好說,若是沒錢了,說不定有人立馬就會倒戈相向!」
「這個我知道。」我收起嘻笑的表情,正s 道︰「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搞到錢!而且還不是白銀,是黃金!」
「黃金?你行嗎?你真的有辦法?」雲夢猶豫著問道。
「我自有辦法!你只要幫我撐起一個象樣的組織就行。」作為一個優秀的盜賊,我一沒有經商的頭腦,二沒有拯救萬民于水火,用現代的科技產品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偉大抱負,想要賺錢似乎不太容易。但是,我卻有一個別人根本無法比擬的優勢——對礦藏的熟悉,尤其是金礦!
金礦,作為前一個世界中我常來常往的地方之一,我自然熟悉地知道世界上各大金礦的礦址和存儲量。來到這個世界後,我也曾經想過要雇一幫人開采金礦,但卻被諸多事情耽擱了下來,如今,被金錢逼得走投無路之時,我又不由得想起了開采金礦的計劃。
「那好吧,我相信你。」雲夢說道︰「我這就派人出去搜尋,看看還有沒有幸存的教中兄弟。另外,我會讓人招收一批有意投靠朝廷的江湖豪俠,以充實我們的力量…。」
「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你還是先養好傷。我們也整理一下思路,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再整頓幫會不遲。」
「不!」雲夢堅定地搖搖頭,「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行動。現在江湖上風起雲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早一天組建起聖血盟,我們就早一天有了依托。」
「那隨你吧。」我隨口說道︰「反正我這一段時間沒什麼事情,不如由我出面替你跑跑?」
雲夢遲疑了片刻,「這段時間我想讓手下出去招攬聖血盟舊部,所以也沒什麼需要做的。你還是集中j ng力把錢搞到手吧,我們最緊缺的還是銀子。」
我知道她對我還是有些顧慮,不想讓我過多地插手聖血盟的組建。我本來還想讓雲夢抽調聖血盟的人手去開采金礦的,但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另想別的辦法了。那找什麼人合適呢?我還能相信誰呢…?
我沉思了起來,而雲夢也盯著房頂一言不發,靜靜地想起了心事,于是,房中暫時安靜了下來…。
良久的沉默之後,還是雲夢首先打破了僵局,「關于組織的名字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她淡淡地說道。
「既然要起新名字,就要起一個響亮的,讓大家感覺有奔頭,自覺地匯聚到我們的旗幟下。」我踱著步子沉吟半晌,「有了!風鳴堂,取自《詩經#8226;鄭風#8226;風雨》,本意是描寫一個女子在風雨交加、天s y n沉、雞鳴不已的時刻,更加強烈地思念她的丈夫。思而不見,使她痛苦、淒涼、悵惘。正在此時,久別的丈夫突然回到了家里,自然使女子喜出望外。但後來人們用「風雨如晦」比喻社會黑暗、前途艱難,「雞鳴不已」則比喻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中,君子仍不改自己的氣節!當今朝廷**無能,百姓生活困苦,國家陷于內外交困之際!而我們就是要凝聚一切有志于為民請命的君子,鏟ji n除惡,掃除世間不平事!讓百姓們吃得飽,穿得暖,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所!」說出這番話倒並非因為我有崇高的目標,而是我知道,在這個時代「吃飽穿暖,鏟ji n除惡」絕對是對絕大多數人的理想,借此正可以召喚起一大批人的響應。于是,順口便連謅帶扯地說了這番話。
「風鳴堂?」雲夢雙目放sh 出異樣的神采,「好!這名字好…。咦,你一個堂堂小王爺怎麼腦子里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糟了!」我猛地意識到這番的話不符合我的小王爺身份…。
「嘿嘿…,」我掩飾地笑笑,打著官腔說道︰「身居高位者,本就應該心懷天下萬民,關心國家大事。皇上如此,大臣們如此,本貝勒作為當朝二品大員更是如此…。」
「嘁!」雲夢對我的話嗤之以鼻,「甭跟我打官腔,不說就算了。」
我知道她不信,但目前卻不能跟她多做解釋,其實也解釋不清楚。為了避免她進一步的追詢,我叮囑了她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走出去沒多遠,就見順子在路旁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
「哎,順子,在這里干什麼?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哦…,貝勒爺、您、您回來了…。這個、我想、這個…」順子低著頭,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整話來。
「呵,你小子這是怎麼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兒就跟我回去,我這里還忙著呢。別磨磨蹭蹭地在這里礙眼。」我說著,大步向前走去。
「哎——!貝勒爺你等等,等等我呀…」順子緊走幾步跟到我身後,可他看看我,又紅著臉把頭低下了。
我總覺得他有事,而且還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于是,走出去一段,我又回過頭來問道︰「你怎麼搞的,說個話怎麼這麼難呢?到底想說什麼?快說!不然,你以後就永遠別說了!」
「唔——,貝勒爺,我、你…」他猶豫了半天,抬頭看看我,又看看門口,終于鼓起勇氣說道︰「那我就說了,不過你听了可別生氣,若是不愛听,就當我是放屁了。」
「哈哈…,」我不禁被他逗樂了,「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貝勒爺,你也知道,我原本是跟著老爹住在一起的,我們家呢又沒錢,所以我就、就得經常出去賣藝,討個生活。那個時候,城里的地痞流氓見我人小,總是欺負我,不是搶我的錢就是砸我的場子,一天到頭賺不了幾個零錢。無奈之下,我們幾個經常在附近賣藝的半大孩子就團結到了一起…,嘿嘿,不瞞您說,我們還磕了頭呢。可如今,我跟在你身邊當差,吃喝不愁,偶爾還能攢下倆零花錢,可他們…」
順子這顯然是給小兄弟們要差使來了。我心里暗暗高興,真是想要睡覺就有枕頭遞了過來,眼下正缺少人手幫我出面開礦,順子就把人給我送來了。
「他們為人怎樣?有幾個人?」我問道。
順子面露喜s ,「我們一共是十二個人,不過磕頭的只有我們三個。他們為人沒得說,都很仗義,絕對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好漢。他們還說只要貝勒爺吩咐一句,哪怕是刀山火海他們眉頭都不皺…」
「好了!」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那就先見見再說吧。他們在哪兒呢?」
「都在門外候著。」順子喜形于s 地說道。
「走,去瞧瞧。」我努了努嘴示意順子在前面帶路。
「喳!小的遵命!」順子興高采烈地咧著嘴巴,顛顛兒地走在了前頭。我們主僕二人剛轉出花園,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見兩個府里的侍衛不聲不響地墜在了我們身後。
這兩人我認識,一個叫張財,一個叫王興,看他們這意思是要跟著我了。我心中不悅,停住步子問道︰「你們倆不好好做事,跟著我干什麼?」
「回貝勒爺的話。」張財小心翼翼地笑道︰「老王爺吩咐過了,您只要出府,我們就得跟著。若是您傷了半根汗毛,我們就要挨頓板子,若是您磕破點皮,我們吃飯的家伙就危險了…。您看這…。」
「呵,看這樣子我是趕不走你們了,是吧?」我笑道。
「貝勒爺,您是主子,您盡管玩兒您的,只要讓我們跟著就成。」王興諂媚地笑道︰「小的決不會壞了您的興致。」
「得了,那你們就跟著吧。」我悻悻地說道︰「遠點兒啊!」
「喳,貝勒爺!您放心吧,咱們決不在您面前晃悠…」兩人應著遠遠地跟我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獨來獨往慣了,身後跟著尾巴總讓我有種被人跟蹤的危機感。雖說是自己人,可我心中還是異常懊惱。一定要想辦法甩掉他們!我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
「順子!」我低聲叫過順子說道︰「看到沒,身後的兩個尾巴。」
「看到了。」順子瞅了張財、王興一眼。
「你那兩個兄弟不是在門外嗎?」我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去告訴他們,我這就交給他們一件差事。我出了府門會向西走,那里有許多僻靜的巷子。在那里給我拍暈他們!一人一塊板兒磚,讓他們同時動手!」
「可…貝勒爺,他們雖是咱府里的,但畢竟也是官差啊,我們平頭百姓的…」順子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我一瞪眼,不悅道︰「官差不是人怎麼的?還能吃了你們?跟著我哪有那麼多婆婆媽媽的事情?這事兒我還就派定了!你看著辦吧,能辦你就領他們來見我,否則,讓他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見順子為難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吭哧吭哧地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我又舒緩了語氣,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甭怕!但凡我交代的事情,若是出了事情我自會替你們擔待。若是這點事情你們都沒膽量去做,那r 後還怎麼跟著我混?又怎麼能出人投地?」
「貝勒爺,小人明白,您這是在教小的呢。」順子狠了狠心堅定地說道︰「您就放心吧!」說著,一溜煙地向門外跑去。
打發走了順子,我心里也就有了底。于是,一步三搖地出了府門,徑直向西走去。走不多遠就是一條小巷,我瞅了身後吊著的兩條尾巴一眼,笑眯眯地鑽了進去。
張財和王興兩人生怕跟丟了我惹出禍端,兩人對視一眼,加快了步子向巷子中追來。不想,剛跑進巷子,就覺得眼前揚起兩個黑乎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