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紀 第十二章 盧基婭的尷尬

作者 ︰ 習原

華麗圓舞曲b小調,有著能讓人著魔的魅力,當圓舞曲遇上了華爾茲,成為了最完美的結合。音樂繚繞著跨著輕快舞步的人們,跨著輕快舞步的人們陶醉在熱情奔放的音樂之中。這是屬于衣食無憂的人們的生活,食不裹月復的貧民,永遠不會奢望能夠像他們一樣翩翩起舞。

不可否認,音樂是高尚的藝術,高尚的藝術應該是面向上層社會而產生。所以在這個不算光明的世界中,音樂和華爾茲和貧民無關。就像是貴族和富人家中的金銀器皿,雖然只是盛放美酒和美味的器具,卻是貧民做夢也得不到的東西。

和那些暴發戶不同,貴族們都受到良好的教育,隨便從貴族堆里挑一個三流的貴族,都有著高雅的素質。交誼舞、待人的禮節、宗教信仰、喝酒用餐這些東西自幼便由禮儀老師教授,當然,劍術是一個男性貴族必須學習的,至于劍術的好壞要看劍師的實力和本人的悟性了。

許多貴族吊兒郎當的參加了騎士團,結果連一個普通的士兵都打過,然而他們仍然吊兒郎當的跟著上戰場。心驚膽戰的貴族們,一直躲在軍隊的後方,沖鋒陷陣的傻事肯定是要交給普通的士兵,和和勇猛的騎士。他們也是騎士,卻夠不上勇猛。戰爭勝利了,騎士們紛紛收到獎勵——大多時候是一枚榮譽勛章。在戰場上掛掉的除外。

這些在戰場上懦弱的貴族們,在酒會和舞會這樣的公眾場合上卻成為了真正的騎士,談笑風生,瀟灑倜儻,這里才應該是他們的戰場。

男人極盡風流,女人盡顯媚態,這就是今天的主題。

盧基婭扶著阿波羅的肩膀,阿波羅摟著她的腰,起舞間動作華美灑月兌。

看到他們的一對對舞伴紛紛議論著,雖然是很輕的說話聲,但是阿波羅和盧基婭還是有意無意的听到了。

一對靠近他們的舞伴在對話。

「看到他們倆了麼?是上午在舍菲力大街上一起跳卡魯特舞的阿波羅和盧基婭,他們現在還在一起跳呢。」

一個年輕的女人好像很羨慕的說道。

「他們兩個人發展的挺快,不過那個阿波羅出自丟人現眼的家族,是個落魄的三流貴族,而盧基婭是維拉蒙公爵的孫女,他們在一起很不般配的。」

年輕的男子語氣中帶著對盧基婭的憧憬,和對阿波羅的嘲諷。

這些話被耳朵尖的阿波羅听得一清二楚,他在表情上對那個青年男子的話不肖一顧,微笑著輕哼一聲。

他並沒有認為自己比這些身份高過他的貴族們低一等,這些個吃飽了就知道找樂子的廢物,究竟哪點比普通的平民強?他們能夠創造出什麼東西?無非是在消耗著東西,比如金錢、女人、生命!他們沒有過高的理想,他們安于現狀,只要這個社會沒有動搖他們的身份,哪怕世界是骯髒一片,也不管他們屁事。因為大多數人心里都是骯髒的。

「是在介意這些人的話嗎?」

盧基婭听到了那些喜歡嚼舌根的人的屁話,也看到了阿波羅強做平靜的表情。她雖然也不怎麼喜歡這個自以為是的少年,但也不是太討厭。她在听到這些話的時候,對阿波羅產生了一份同情。因為,在她心中,一個介于貴族之下,平民之上的男爵是很可悲的,一個落魄家族的男爵當然是更加可悲的。

「我才不會在乎這些垃圾的話。」

盧基婭星目微睜,原本靜止不動的臉龐忽然轉向阿波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天哪!你怎麼可以將貴族比喻成垃圾?他們可是擁有比你高貴的身份。這種話如果被大家听到,後果很嚴重的。你畢竟只是一個三流貴族,凌駕他們之上的權勢。」

阿波羅也將臉轉向盧基婭,並切在慢慢靠近盧基婭的臉孔。這張本來是英俊的,此刻因為掛著嘲諷的意味,令盧基婭很不舒服。

她的眼楮里映著阿波羅因微微抖動而顯得很誘人的嘴唇,她第第一反應就是那張嘴很危險,枕在緩緩逼來,如果照這個角度繼續傾斜下去,那最終的目的地僵尸自己的嘴唇。

她有些後悔,後悔找這個輕薄的舞伴。她有些生氣,生氣這個自認為很有魅力的人,竟當著這樣多人的面想使出下三爛的手段對待自己這樣一個無比高貴的貴族小姐。如果被他得逞,自己完美高貴的形象豈不是盡數毀了。

她要制止這個人的鄙劣行為,一定不能使他得逞,她可不是那樣傻乎乎沒頭腦只喜歡英俊男子的傻女孩。

盧基婭正要沖動的罵阿波羅兩句,忽然阿波羅先開口說話了。

「他們在我眼中連個垃圾都不如,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種人——貧民、富人、貴族,在我眼中沒有區別,我並不認為一等公爵和和一個貧民有著天壤之別。如果一個貴族毫無思想,毫無報復,那擁有如此優越的條件的他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白白浪費了這具原本應該高貴的身軀。如果真的有天堂和地獄,他們則沒資格到天堂上。」

阿波羅看到了盧基婭剛才帶著緊張和氣憤的表情,他並沒有對這個一等公爵家族的小姐心存愛慕,他只是想作弄一下這個驕縱的女孩子,結果很令他滿意。

盧基婭微紅的臉蛋旋即恢復了雪白,阿波羅的行動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因此心中忽然尷尬起來,恨自己怎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想法。但是隱約覺得阿波羅剛剛那個動作像是在故意耍她。

被自己搞的自己心煩氣躁的盧基婭,根本沒有听到阿波羅究竟在說什麼。

「哦不,盧基婭!你怎麼會有這樣危險的想法?你竟然愚蠢的以為這個卑賤的男人想親吻自己,這是多麼可笑!阿波羅!他只是一個落魄的三流貴族,他根本配不上與你共舞,與你對話。是的!根本配不上!」

盧基婭抬起藐視的眼楮,正與阿波羅波瀾不驚的眼神撞在一起,沒有踫撞出火花,而且還在試圖一拼高下,結果沒有勝負。

圓舞曲結束,所有人停下了跳舞的動作,盧基婭狠狠的推開了阿波羅,驕傲的昂起頭,跨著優雅的步子,回到維拉蒙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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