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一臉的驚慌,道︰「那你說怎麼辦?反正今天兄弟你必須要救我。」
辰牧說道︰「我怎麼救你?你是齊府的弟子,少說也會些魂術,而我月兌褲子撒尿都要費些力氣。」
老鼠不住苦笑,說道︰「你看我這身板,跑幾步都累得不行,像是會魂術的麼?」
還沒等他們休息片刻,那五個彪形大漢已經趕到他們周圍,將兩人圍了起來。
劉七走了上前,定了定神,然後一臉賊笑,說道︰「嘿嘿,兩個小兔崽子挺能跑哇?老鼠你個混蛋,老子的五十兩銀子今天還還是不還?」
老鼠看著劉七那咄咄逼人的表情,嚇得直哆嗦,說道︰「劉爺,再緩幾天不行嗎?」
「緩幾天?」劉七撩起了袖子,一步步靠了過來,「都他娘的緩了兩個月了,黃花菜都涼了,你今天必須給老子一個說法!」
老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帶著哭腔央求道︰「劉爺行行好,你就再寬限幾天,就幾天,我定把那銀子還給你。」
劉七並沒有理會老鼠。老鼠那種下跪央求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此刻這般舉動,只能徒增他心中的怒氣。
辰牧看著這一幕,輕聲嘆了口氣,說道︰「我說老鼠,你這家伙的膝蓋也太不值錢了,叫你那賣豬肉的老爹還了這些銀兩不就是了?」
「我爹上個月就去世了,現在就我和我娘,「老鼠已經哭得不ch ngr n形了,「我真是後悔哇,我恨我那雙混蛋的手哇。」
人群越積越多,都紛紛指指點點的,等待著好戲的發生。
老鼠的名聲在鎮子上也是足夠爛,所以沒一個人上前幫忙,何況五十兩銀子數目也確實不小。
辰牧又是輕聲一嘆,模了模老鼠油光可鑒的腦袋,拍了拍他那干癟的肩膀,說道︰「苦命的孩子,早知今r 何必當初呢?」
劉七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爹死了關老子屁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r 不還錢,老子就成全你,剁了你的手!」
說完他示意身邊兩個大漢去按住老鼠,然後自己從腰間拔出一把砍刀。
陽光越來越強烈,那刀閃著刺眼的光芒。
而老鼠的四肢被那兩個大漢摁住了無法動彈,只剩頭和拼命扭動著,活像一只劃水的烏龜,無比滑稽。
但劉七手中亮著的砍刀卻告訴眾人這不是什麼滑稽戲,而是徹頭徹尾的驚悚劇。
而到了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卻沒一人敢上前制止。
那劉七本是鎮上的地痞流氓,誰也惹不起。
老鼠似乎也逐漸感受到那砍刀閃爍著的逼人寒光,頓時嚇得直嚎叫,仿佛一只即將待宰的豬。
他的雙腿下面的泥土頓時濕了一片,顯然這家伙已經嚇尿了。
頓時一股尿燥味撲面而來,劉七厭惡地捂著鼻子,但手里舉著的刀子卻並沒有放下。
眼看形式不可扭轉,辰牧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劉七粗壯的腰桿,嘴里喊道︰「劉爺,消消氣!您若是把他的手砍了,那才是不賺穩賠的買賣。」
劉七瞪著眼楮,低頭看著辰牧,吼道︰「老子那五十兩銀子就當做喂了野狗,我非砍了那小子的雙手不可!否則以後誰都敢欠老子的錢不還,那才是賠本買賣!」
辰牧一邊緊緊抱著劉七,一邊說道︰「可是劉爺,他現在可是齊府的弟子,要砍也總得和齊府商量一聲吧。」
劉七手中的刀終于放了下來,然後推開了辰牧,說道︰「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顯然辰牧一句話就抓住了關鍵,愣是把齊府這個救兵搬了出來。劉七再怎麼無賴,卻礙于齊府的勢力,一時半會還真不敢下手。
劉七把刀重新別在了腰間,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凶神惡煞地說道︰
「只是這小子太可恨了,還不了錢,總有一樣東西抵押在我這里才是。」
說完他示意那兩個漢子,把老鼠從地上扶了起來。
老鼠就這樣被兩人死死地架著,耷拉著腦袋,滿臉泥土。
他不敢正眼瞧那劉七,只是一個勁的哆嗦,顯然已經嚇破了膽。
劉七仔細打量著老鼠,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舊衣衫和一雙破布鞋,實在找不出任何值錢的東西。
他失望地撇了撇嘴,又把視線轉向了辰牧。
然後他一把逮住了辰牧,扯著辰牧脖間掛著的那塊黑s 石頭,左看右看。
劉七嘴里嘟嚷著說道︰「晦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塊破石頭。」
他緊緊地拽著那栓石頭的繩子,辰牧感覺脖子被勒得難受,伸手就來推搡他。
辰牧的手伸出的瞬間,劉七眼前頓時一亮。
他一把就抓住了辰牧的右手,喊道︰「小子,這枚戒指倒值點銀兩!先放在大爺這了!」
說完,他便伸出雙手正要把辰牧手上的戒指拔下來。
辰牧大吃一驚,趕緊往回縮手。他一下便掙月兌開來,後退了幾步,說道︰「這枚戒指只是件贗品,我拿來裝逼的,根本不值錢?」
劉七嘿嘿一笑,說道︰「值不值錢,等老子拿去當鋪便知。」
然後他示意身旁的另外兩個大漢去逮住辰牧。
雖說辰牧的體魄已經強健了不少,但畢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力氣怎麼也抵不住兩個彪形大漢。
他頓時被那兩人架住,無法動彈。
「冤有頭債有主,是老鼠欠你的銀兩,關我什麼事?」
「喲呵,剛剛兩人還一起逃跑,怎麼現在把關系撇得一清二楚了?老子今天說要還真就要了!」
說完劉七大步就往辰牧走來。
辰牧急得頭上直冒汗,斜眼一瞥老鼠那小子正像一只喪家狗,被另外兩個彪形大漢押著,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鼻涕和眼淚還在臉上橫七豎八地掛著,兩眼木然得就像個呆子。
辰牧嘆了嘆,然後突然使出了吃n i的勁,一頭往劉七的肚子撞去。
劉七一時間沒有防備,頓時被辰牧撞了個正著。
他感覺肚子一陣劇痛,眼冒金星,身體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
「哎喲……我的親娘啊……痛死我了……你小子那是找死啊!」
然後他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掄起一拳就往辰牧的胸口砸去。
辰牧被擊中了一拳,卻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反而那劉七捂著拳頭,臉漲得通紅。
方才他只感覺那一拳就仿佛打在了牆上,五指一陣鑽心的疼痛。
但他平r 里也算是東崖鎮一霸,怎麼也不能在圍觀的鄉親們面前再次失了面子,所以只能強作鎮靜,忍著疼痛。
而辰牧也十分詫異地看了看劉七,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顯然《天機寶典》已將他的身體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一般的拳腳已經傷不了他了。
辰牧明白了這一環節,心中大喜。
然後他裝作極為痛苦的樣子,說道︰「我說劉爺,你那一拳可把我震成內傷了,你今r 就放了小弟吧,要不然以你的功力,我挨不到三拳兩腳,我便歸西了。」
劉七的臉漲得更紅了。
他似乎看出來辰牧已經今非昔比。
而他自己會些拳腳功夫,平r 也修魂,已經到了先天聚源境,除了齊府的那些高階弟子,在東崖鎮上已經沒有太多對手。
可如今辰牧的實力似乎還在他之上,這頓時讓他忌憚了起來。
但是他轉而又想明白了。
若是辰牧這小子真有實力,也不至于一上來就逃跑。更不至于剛才使出腦袋撞人這般潑皮伎倆。
所以他定是耍了什麼小聰明。
辰牧看到劉七的表情從詫異轉為了嬉笑,知道已經唬不住了,然後一臉無奈。
劉七笑嘻嘻地看著辰牧,眼楮里卻閃著凶光,說道︰「老子的拳頭昨r 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傷著了,所以今兒個不好使。但老子的刀子可是月月磨,r r 磨,好使得很!」
緊接著他又重新拔出了他那把亮蹭蹭的砍刀。
「既然你不肯把那戒指抵押給老子,老子就只好砍了你的右手自己來摘!」
然後他居然真舉起了刀子,往辰牧的手腕狠狠砍去!
辰牧已經閉上了眼楮,除了听見耳邊鎮民們的驚呼聲之外,腦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