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新隋朝 第六十章 踐行宴(一)

作者 ︰ 月出于東山之上

()二月初三,突厥曷薩那可汗為大隋尚書右僕sh 楊素設宴踐行,突厥貴族們想法各異,畢竟昨天的克孜庫瓦爾里,他們所期待的戲碼並沒有出現,女可汗只是在一邊看,卻沒有參與,所以導致他們j ng心選出的龍傲天們都沒派上用場,很多部落的姑娘都只能孤零零的站在一邊,克孜庫瓦爾一時冷場,女可汗站起身讓他們j ng神一震,不過女可汗是去拉皮條做媒婆,而不是親身參與……

于是他們內心便是各種的忐忑不安,畢竟其中一些人當時是極力反對塔魯克繼位,並且和塔魯克的那個倒霉未婚夫伏羅設的死有多多少少的關系,假如塔魯克完全掌權後開始秋後算賬,那麼他們自然是無法承受的,所以這個時候能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的話,那也就不用怕了,毫無疑問,隋朝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所以赴宴的人表情各異,但是在走進設宴的氈帳中後,他們的表情就基本一致了,都是吃驚。

上首擺放了兩個位置。

楊素雖然是天使,是尚書右僕sh ,但是在昨天的宴會中他也只能坐在下首,難不成因為今天主角是他,所以就能坐到上首去?有幾個細心的人數了一下座位,驀地發現,卻是多出了一個位子,于是他們心中更是不解。

入座後不久帳簾被掀開,走進來的是是他們的女可汗,塔魯克,今天的塔魯克依舊一身金s ,金s 並不是什麼好駕馭的顏s ,假如身材和氣質不符合的話,那麼就只能落下庸俗兩字,但塔魯克穿著金s 顯得卻是儀態萬方。看到女可汗到來,眾人站起身,左手扶刀右手撫胸的行禮,不過塔魯克卻並沒有理睬,她回過身子,為身後的那個人掀起帳簾。

眾人紛紛大驚失s ,能讓突厥可汗為其親自掀帳簾的,會是一個怎麼樣的角s ?

絕對不會是那個尚書右僕sh 了吧?

猜測間,一個穿著玄s 廣袖三重衣,頭戴紫玉小冠,腰纏玉帶的男子走進了氈帳,這人身形高瘦,眉目俊秀,看上去比女子還要漂亮幾分,但是那一雙有些囂張的劍眉卻又清晰的告訴他們這是一個男人,沒有胡須面s 白淨,看上去很是年輕,可隱隱之間卻有著不符合這年輕的威壓。

其中有幾個眼尖,看出這個進來的華服男子似乎是前些r 子陪伴在還不是女可汗的塔魯克身邊的那個隋人,可見到塔魯克對他如此恭敬,于是他們也沒敢問。

華服男子走在前面,塔魯克走在後面,之後才是楊素。

于是眾人都驚訝了,這個華服男子的身份看來是要比在他們眼中地位已是極高的楊素的地位還要高上點啊。

在他們眼中尚書僕sh 就類似于他們的谷蠡王和賢王之間的地位。

這個男人……會是誰呢?

華服男子走路的速度不快,看上去很是悠哉,悠哉之間又帶著些許的貴氣。

眾人見自家女可汗對這華服男子都是如此的恭敬,于是便只能彎著腰朝他行禮,右賢王阿史那摩羅曼坐在下首的右首第一位,在余光中他看到衣服的下擺漸漸消失,心中驀地一動,如此年輕的貴族……難不成是隋皇派他的子佷來了?

待到女可汗說道︰「坐下。」時,眾人才紛紛坐下,視線則是都鎖定到了華服男子的身上,有的偷偷模模,有的明目張膽,但毫無疑問,都是好奇的視線。

華服男子似乎不習慣被這麼多人同時圍觀,白淨的臉頰染上了絲絲紅s ,讓下首坐著的幾個有特殊愛好的人產生了某些生理反應。

「咳。」華服男子輕咳了一聲,眾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知道裝腔作勢的隋人在說話事前喜歡咳嗽一聲來集中注意力,不過很明顯,這個時候華服男子似乎並不需要集中什麼注意力了。

其實他是在緩解那種壓力……

在矚目之下,華服男子終于開口,他說的話……似乎能听懂?

突厥語?

華服男子說的突厥語雖然有些生澀,但這是毫無疑問的突厥語,于是眾人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在突厥,倒也的確是有些貴族學習過漢語,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听說過隋國中有個這麼年輕的貴族也會說突厥語。

「孤王,乃今上六子,周王楊承。」

開口第一句話就讓他們震驚了。

周王楊承是誰?

此次隋朝三路大軍的元帥,也就是在他的指揮下,他們的上任可汗,都藍戰死,而且之後尸體被運回大興城,直到現在還在大興城的城頭晾著,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風干了。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人讓整個突厥陷入了這種困境,除了某些身在胡營心在隋的貴族,大部分人對他的感情都是畏懼以及,仇恨。

而且在看到這個人居然是這麼年輕,這麼儒雅的時候,他們心中更是恐慌,沒有什麼刀劍,沒有留震懾人的胡須,就是這麼一個甚至可以說是小毛孩的人,讓他們的舉國之力成為了一個笑話……那大隋是有多可怕?

他們突然有些慶幸了。

白弘只是介紹了一下自己,于是舉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個金s 的大碗,朝眾人示意,隨後忍著各種情緒,將夾雜著各種怪味的馬n i酒給喝了下去,與其說是喝,不如說是強吞咽吧?隨後在大碗的遮蓋下,他痛苦不已。

誰TM說以前的東西好?原生態的東西好?返璞歸真的東西好?

開什麼玩笑!

這和他之前去蒙古喝到的酸酸的馬n i酒完全不一樣啊,這感覺倒像是之前去x z ng喝過的酥油茶啊!

一樣的**,一樣的……讓他有些犯惡心。

不過他知道少數民族對這種堪稱民族j ng粹的東西很是莊重,絕對不能拒絕喝,而且……最好不能露出痛苦的神s ,于是他放下金碗,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是臉頰的紅s 出賣了他。

不過下首的人似乎並不是認為這紅s 是痛苦所致,他們更多地認為是——這個周王不怎麼能喝酒啊→這種不能喝酒的小毛孩都能打敗都藍→隋國好強。

真是奇葩的邏輯思路。

在看到其余人一飲而盡後的回味無窮,白弘只能說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他永遠不理解為什麼有人那麼喜歡吃三叫菜和螞蟻蛋,一樣的道理。

但是在看到有人再朝他敬酒的時候他不淡定了,雖然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習慣成自然,但是這種習慣,白弘明顯接受不了,于是果斷朝塔魯克問道︰「有沒有酒,我是說烈酒。」

他寧願喝那種辛辣無比的烈酒也不願意喝這種怪味的馬n i酒。

塔魯克此時正偷偷模模的看著他,看到他面露痛苦之s 的時候內心有些幸災樂禍,看到他微笑的時候,內心有些痴迷,又有些憤怒。

這個人,為什麼不是突厥人呢,為什麼偏偏是隋人,還是隋皇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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