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知道說大話!」黃忠渾厚的聲音,嚴厲中帶著溺愛,听得出,這員名垂千古的老將此刻心情很不錯,「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那是主公給你面子,若不然,就是一個尋常小賊你也只怕敵不過。」
「父親也忒小看孩兒了,尋常小賊若不敵,怎堪稱男人大丈夫?」黃敘倒是年幼有大志,昂首說道。
不想,說曹c o曹c o就到!這時,山路邊轉出一騎,上面坐著一個赤膊的漢子,頭發亂蓬蓬的束在腦後,手執雙刀,身後跟著一群穿得破破爛爛跟叫花子一般的黑瘦之人,手上拿著鋤頭、扁擔、叉等五花八門的武器,甚至是石頭,木棒。
莫非是劫道的?一行人停下來,韓非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強盜,險些笑出聲來,這群家伙,該不是丐幫的吧?
整個就是一花子隊!
果然,只听那赤膊漢子高聲叫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留下……」那漢子似乎口舌不佳,腦袋也不大靈光,顯然是忘了詞,扭頭向身邊人問道︰「留下什麼來著?」
身旁的人忙大聲回道︰「買路財!」
那大漢恍然大悟︰「對對,留下擺渡柴!」又生疑道︰「好象不是如此吧?」
韓非這一行人中。黃忠的妻女,並那老買來的六名小童害怕得發起抖來。听說,那些劫道的,有時拿了財還會殺人,殺人完了還要把人肉烤來吃,那……那多疼啊。至于剩下的韓非諸人,顯然沒將眼前的強盜放在眼中,這些人,還不夠他們一個人扒拉的呢!
這漢子一番並不純熟的台詞,讓大家均是哈哈大笑起來,黃敘笑得最大聲。許是病的原因,又連連咳嗽起來,一邊咳著,一邊偷眼看去父親有沒有責怪他如此放肆的舉動。
那漢子剛剛拉起一支幾十人的隊伍佔山為王,也劫過一些老人,小孩,婦女。無一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卻從沒見過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大聲笑得,雖然這只看似肥羊的隊伍里那些人好象有些功夫,但是,他們這里人多啊!
當下又瞪圓了眼大聲嚇唬道︰「笑什麼笑,不知道這是打劫麼?都給我嚴肅點!」這下連他身後的那些人都笑起來了。
韓非眼看著這《天下無賊》的三國版。心里倒是覺得有些有趣的事情發生,至少不會一路無聊,眼前這些人,除了這騎馬的還夠資格叫做強盜,後面那些人估計只能搖旗吶喊,真正動起手來肯定是跑得比老鼠還快。
那大漢正郁悶著,眼前第148章炎。
或許,這年代的人也還不知道風濕、關節炎是什麼。
如果告訴劉備,也許有些商業頭腦的他會來這南方賣席子吧……想起劉備編織的草席,如果能保養得住,留到後世……名人親手做的古董啊,可以賣多少錢呢?
雖然整個城都破破爛爛的,但是從城北到城南鮮少見到乞丐,這叫韓非心里對張機的好感又上了一個檔次。
郭嘉從船上下來後。晃悠著腳步,便如同喝了半斤燒刀子一般。只得靠兩個盾衛的士兵扶著,想不到歷史上如此大名的鬼才郭嘉,既暈車,又暈船……
一路問人到了張機的府前,只見跟普通民舍差不多的一套灰s 石舍,差不多略大一些。門口卻是連一個守門的都沒有。韓非下馬四下尋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家丁,遞上名刺,那家丁蛋蛋只看見前面幾個字「漢龍驤將軍韓學遠……」就如同燒了一樣跳起來大喊著︰「將軍大人來了,將軍大人來了……」
隨即,里面一陣雞飛狗跳。
半晌。一個穿著整整齊齊的黑s 長衫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身後帶著一幫亂糟糟的人,看見衣著光鮮、面孔青澀的韓非,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的異s ,直走了過來一禮︰「這位可是韓龍驤當面?」
這人神態不卑不亢,雙眼有神,卻黑了整個眼圈。大大的眼袋仿佛吊著兩個小型的啤酒肚,一看就是長期缺少睡眠的樣子。
韓非深深還了一禮,一者,是對張機治理有方的尊重,在這年代,如此官員,孰之不易;二者,以期給這個大醫者一個好印象。畢竟是有求而來。韓非也不習慣以身份去壓人,雖然張仲景現在不做太守了,長沙太守變成了孫堅,但那怎麼說也是做過太守的人,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壓得住的。而且,他韓非也不是那樣的人。
點點頭,韓非笑道︰「在下正是韓非。冒昧前台叨擾,還請張先生勿要掛懷才是。」
「無妨,不礙事。」
張機心下不由長出了口氣,韓非此來的目的。張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找自己看病的,畢竟,現在自己不是什麼官了,除了看病以外,再無有所長。
往r 里,找他治病的莫不是什麼高官顯貴,皇親國戚,來的時候都是氣勢洶洶。這韓非年紀大,名刺上也還是寫了大漢龍驤將軍,說大不甚大,說小也不小,害得自己那沒上任幾天的家丁丟了大臉,但是他對人卻謙恭有禮,沒有一般人的顯貴之氣和年輕人的嬌氣、傲氣,倒是令他令眼相看了。
三句話不離本行,而且,他和韓非又不熟悉,當下直奔主題,張機問道︰「韓龍驤遠來寒舍,想必是為了治病吧?卻不是是韓龍驤的什麼人,又患了什麼病?」
「果然逃不出張先生慧眼,不錯,我一至交好友之子,年紀輕輕便……」韓非一邊介紹黃敘的病情,一邊引張機到黃敘的車前,黃忠一看韓非口中的「神醫」到了,忙打拱作揖,張機卻只一把抓住黃敘的手探脈起來,卻是不曾理會黃忠。
「此子據其脈象看,當是傷寒引起肺癆之癥,奇怪的是,似乎又不甚嚴重,當是有他人醫過?」張機翻翻眼皮,大眼袋一陣抖動。
「是我家主公喂了些又苦又甜的東西與我吃了,才有得力氣這般大聲說話。」黃敘說了一番在黃忠看來又是逾越的話,又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趕緊又閉上嘴巴。
「噢?想不到韓龍驤也j ng通歧黃之術!」張機是一名醫者,一听到是出自韓非之手,頓生好感,加上韓非稱黃敘為好友之子,而黃敘旁邊那人,看似就是這病者之父,病者卻稱韓非為「主公」,如此更是覺得韓非平易近人,好感大生。
尤其是為了屬下,千里迢迢,更為難得。
「哪里哪里,我也不過是從一本古籍上得來一味偏方而已,想不到確有微效,至于什麼歧黃之術,雖然我也喜歡,但無奈無這方面的天賦啊。」韓非可不敢在這樣的神醫面前充大尾巴狼,先不說自己不懂醫術,即便是自己懂些,也不能胡亂說話,萬一惹得人家不悅,再救治的時候動些手腳,那韓非豈不要哭死?要知道,醫者,乃是除刑部以外,另一個掌管著人生死的存在。
可以殺人于無形!
「韓龍驤不必自謙,不如隨老夫進舍內好生長談一番。」這時,張機看到自己府里的管家擠眉弄眼了半天,這才猛然讓人家在外面站了好久了,這又豈是待客之道?更何況,韓非的身份也算顯赫了,當下忙說道︰「只是敝居頗陋,且一半為醫廬,一半為辦公之所,恐……」
說著,張機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韓非身後的一幫子人。
「呵呵,這卻不妨事。」說著話,韓非只留了黃忠一家人並郭嘉,讓典韋帶著其他人去尋住處去了。
這張機的府抵,恐怕還比不上洛陽城內一當朝大員家里的一個門房大,左邊一間敞院,擺滿了大大小小正冒著許許淡煙的藥鼎,散發的氣味中合在一起,令人y 嘔,張機見韓非卻神s 不變,心下也是暗贊不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ian.閱讀。)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