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妹妹,惡魔來了 我要讓你回歸正道

作者 ︰ 赤扉

「滾開,你這個死女人!」一聲暴喝,雷爵一掌把雲趣兒劈開,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留力,「砰」一聲,雲趣兒一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震得頭嗡嗡響,連帶又濕又麻。

可是,那一吻,盡管隔著口罩,她依然感覺像得到了人世間最美好的享受,沒想到他的唇會那麼柔軟,而且像有磁性似的,把她牢牢吸附在上面,若不是那該死的口罩,會不會可以直接偷襲到他舌頭那里,會是怎樣一番更風起雲涌的滋味。

雲趣兒也算是接吻場上的高手了,光是接吻技巧她就放了10種方法在《新誘惑36法》當中,可她從沒體驗過這樣一種境界,大部分原因或許離不開礙事的口罩,畢竟沒幾個人會戴著口罩接吻,可是隔著口罩依然能有如此震撼的感覺,除了口罩呢,該不會驚天地泣鬼神如萬物焚滅宇宙初開星球大爆炸吧?雲趣兒眼中升起一抹痴迷的神情,還是逃不掉啊,她的神,那是她命中注定要飛越千山萬水找尋的真愛,即使他因一時糊涂誤入歧途,她也要用她最光明最聖潔的力量挽救他月兌離歪道,然後與他一齊迎接風雨後的彩虹!是的,雲趣兒決定了,對雷爵不拋棄不放棄,感化他,讓他重回正路,最終雙雙書寫美麗人生的結局……雲趣兒在忘我的聯想中露出美好的笑容。

「雷大,她還敢笑!」一個遲疑的聲音冒出來。

雷爵簡直就要被熊熊怒火燒焦了,他的初吻,無虛無假的初吻,竟是落在一個又笨又呆的清潔大嬸身上,而且,她還敢那麼高興,像得了手的采花賊那樣不知廉恥地笑!

「把她的口罩摘了!」雷爵怒吼道。再丟人他也得認住這個采花賊的真面目。

呃!雲趣兒被這一吼立馬清醒了幾分,摘口罩?不要!她還沒想好應對之策,萬一被他發現她是上回跟他攆車的女人那還不死翹翹!一骨碌爬起來就想跑,晚了,雷爵的手下豈是善男信女,手下甲飛快地沖過來,擋住她進路的同時干脆利落地一把揭了她的口罩。

三種不同意義的驚!

冰雨和那些手下驚之後是呆,沒想到這清潔大嬸是清潔姑娘,貌似長得還很不錯!

雲趣兒驚之後是慌,沒想到那口罩那麼不牢固,讓毫無準備的她即刻現形!

雷爵驚之後是怒,這不是那天跟他攆車的瘋女人嗎!那天穿得像個孔雀,今天穿得像個烏鴉,開著20多萬的中高檔車跟他攆車的人今天會淪落到做清潔工人,還要偷去了他那麼重要的初吻,上回的攆車,這回的偷香,她是想看看地狼五狼中排名首位的暴狼的純暴力神威嗎!

「說!是哪條狼派你來的!」雷爵盛怒下一個跨步沖上去,一手揪住雲趣兒的衣領提了起來,經過放大的生動五官以令人膽戰心驚的氣勢充分詮釋了暴力美學的真諦。

雲趣兒覺得呼吸有點緊,腳好像有點離開地面了,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為了欣賞到這副令她神往的容顏卻要付出幾乎被勒死的代價,「我……我……」雲趣兒一張臉漲得通紅,連帶吐字困難,她的蠢男人,難道不知道他這個動作已經扼殺了她開聲辯解的機會嗎!

「雷大,放開她,你這樣勒她她怎麼說得出話?」那頭冰雨急忙勸阻,甚至想忍著傷口疼痛從床上下來救人。

「別動!」眼角余光瞥到冰雨的動靜,雷爵大吼一聲,眸中翻滾的火焰稍微黯了一分,手一松,雲趣兒猝不及防的墜下來,接連幾個踉蹌,好在最後站住,隨之而來的是一連幾聲咳嗽,以及大口大口的吸氣緩解肺部幾乎被榨干的空氣。

也經由這一嚇,腦子立刻春回大地,修復了思考和語言功能,糟糕!雷爵八成把她當成那什麼狼派來的間諜了,看樣子還有想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態勢,再不解釋,別說是挨一頓暴打,甚至連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未知數。

「千萬別誤會!」雲趣兒驚恐之下立即發動謊話詞典,管它呢,編得天馬行空也無所謂,「我是兼職的清潔工人,不錯,那天跟你攆車的是我,那天我的確穿好衣開好車,可那已是昨夜黃花,我破產了,我現在欠人家好多錢,車子被收了,房子被收了,連吃飯都成問題,不得不到處打臨工,賺到一份是一份,至少能解決一日三餐,我來這里就是純粹地打掃,沒有任何不純目的,可是我看到你們一個個面貌猙,不,相貌堂堂,我怕呀,我沒過這種陣勢,我一緊張,水忘關了,地拖壞了,還一不小心踩著拖把奔你那去了,這都是無心之失呀,你們大人大量,犯不著跟我這種人過不去……」雲趣兒邊說邊絞盡腦汁地想,再編些什麼做補充好,或者能否及時擠幾滴貓淚出來博同情。

「雷大,算了,她不是故意的,別為難她了。」冰雨又一次充當救世主的角色,出言相勸,省去她花空心思瞎掰的冷場。

雷爵怒氣未消的眼眸死死盯著她,似要在她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見鬼,說破產就破產,才幾天時間能把好車好衣服都賣了?淨說些蹩腳的謊話,她以為暴狼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問題是冰雨那小子心地過于善良,她又特能裝,上回裝可憐不也裝得跟真的一樣,這招對他沒用,對冰雨那個大善人倒是有用得很。何況現在在冰雨病房里,沒必要因她弄得冰雨心情不好,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是黑狼那邊派來的,看她見到黑社會怕得綿羊似的,黑狼怎麼可能派個這麼不濟的間諜出來丟人現眼?

雲趣兒膽戰心驚地看著雷爵,她也就那點能耐了,好難編呀,《新誘惑36法》中的扮可憐一法她故技重施,問題是對象是雷爵,上回他完全不為所動,這次恐怕也收不到什麼療效。對雷爵不行,對那個木乃伊或許行,她是放手一博了,雷爵能把工作丟下不管,一門心思跑來看這個木乃伊,對他的重視程度肯定非比尋常,這也是她唯一的機會,先不管如何倒追她的神,當務之急先保住能不能完好走出這間病房要緊。

氣氛膠結中,冰雨正待多說幾句好讓雷爵息事寧人,「叮鈴,」手下乙的手機響了,清脆的鈴聲在安靜的病房中格外響亮,他不敢接,眼神請示雷爵。

雷爵先是凶狠地掃了雲趣兒一眼,再示意手下接。

「喂,是,我們在冰雨哥的病房。什麼?他們在荃雅會?中午叫雷大過去?吃飯?好,我會跟雷大說。」

一連串亂七八糟的字符,雲趣兒只記住一個詞——荃雅會,那是以會籍制度才可以進去的超隱秘私人會所,確保每位客人的尊貴身份以及高度的**權,會員費一年要20000元,可以拿來消費里面的任何東西,沒想到黑社會的人那麼有錢,吃個飯還要去年費20000元的奢華場所,那麼說,雲趣兒心里有某把火苗瞬間一閃,雷爵是頭耶,那他豈不是也富到冒油?這個想法頓時顛覆了她打算以後要走儉樸路線的想法。可是,下一秒雲趣兒又沮喪了,那是黑心錢耶,她的目的就是要拯救他出黑道,連帶把那些黑心錢全部歸還苦主,這樣一來,日後的生活走向依然是青菜蘿卜、咸魚豆腐。

「雷大,青信傳話來,黑狼、血狼、瘋狼、妖狼他們四個聯袂邀你中午去荃雅會吃飯,萬萬不能去,那肯定是頓鴻門宴!」手下乙匯報完後焦急地說。

其他幾個手下也連連勸阻,「是呀,不能去,逐個擊破還好,他們四人一起,難度就大很多,誰知道吃飯會不會是個陷阱?」

「不會吧,」雲趣兒听著內容閑不住開口,「進得去荃雅會的人非富則貴,誰都不敢在里面惹事,你們雷大去那里安全得很,沒你們想得這麼夸張。」

「誰要你多嘴!」雷爵立馬拋來一句獅吼,雲趣兒頓時噤聲,好,現在你氣頭上,我不惹你。

「青信有沒有說他們叫我去的目的?」雷爵問。

手下乙搖頭,「沒有,只說是他們叫帶的話,多一句都不肯說。」

雷爵濃眉緊鎖,以他狂暴的性格,完全可以立馬帶人沖過去,把那幾條狼一窩端了,然後再向元老們請罪。問題是,現在冰雨傷重住院,任意一味孤行只怕會再次連累到冰雨,何況那幾條狼肯定是早有準備,否則不會明知他到處刮黑狼的情況下還敢邀他赴宴。

「雷大,你要去!」半晌,冰雨鄭重地開口,唯一他唱反調,其他人面上均一副不解的神情。冰雨的聲音繼續,「黑狼知道這次得罪了你,下場肯定不堪設想,于是他化被動為主動,找了那三條狼做說客,而你,不但要去,還要借這次機會假意接受他的道歉,我腦里已有對付他們的全盤計劃,只是我現在負傷,要等,等我傷好後再一步步施行,所以目前要拖住他們,不讓他們對我們做出更不利的舉動。」冰雨一襲話說得其余人心服口服,不錯,冰雨是雷爵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這個時候若跟他們硬來,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必定得不償失。再說,既然是和頭酒,危險值大大降低,即便去了,也能全身而退。

「我真怕我忍不住直接掀了桌子上去揍他!雷爵咬牙切齒地說,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被砍了一身傷躺在病房里,自己還要跟砍他的仇人對面吃飯,這等冤氣,實在是難以咽下。

「所以,」冰雨話鋒一轉,眼楮忽然瞄到了雲趣兒這邊,雲趣兒一直沉浸在他們內部復雜的爭斗中,一下子沒注意到這個眼神,「雷大,把這個女孩帶去,她在的話,或多或少可以控制一下你的暴戾。」

什麼!雲趣兒的下巴掉下來了,她,她去,跟黑社會吃飯?

雷爵的表情不比她好多少,簡直就像吞了個青蛙下肚,「她!」

「听著,」冰雨對雲趣兒正色道,「我現在出1000元錢請你跟雷大去赴宴,放心,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荃雅會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在他要發怒的時候控制他,無論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控制好他。」

這段話里的關鍵字,對于雲趣兒來說,只有閃閃發光的雷爵二字,去,為什麼不去!即便跟她吃飯的那些人都是非善類,還有一個雷爵呀,她打算用聖女力量救他月兌離歧途的真愛呀,想要救雷爵出黑道,不是應該先了解他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嗎?這個機會好,簡直是她實施拯救計劃的開篇第一步!

「好,我去!」雲趣兒毫不猶豫地答應。

「冰雨!」雷爵對著自己最好的兄弟也忍不住低吼,「你搞什麼鬼!」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帶著他們去也不合適,據我所知,那幾條狼每次去荃雅會身邊都帶著女伴,你身邊沒有任何女人可用,她非常合適,付錢辦事,事後干手淨腳,兩不拖欠。」冰雨說得有理有據,看似毫無反駁的余地。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雲趣兒心里的燈泡又亮了一盞,雷爵身邊沒有任何女人?不會吧,已經忍不住要狂笑起來,沒人跟她搶耶,那麼爽!

「冰雨,但願你是對的。」雷爵縱然臉色陰沉,聲音也沒了當初那種一味拒絕的強硬。

「喂!」雲趣兒正開心欲狂,耳邊傳來一聲轟炸,還用問,當然是她可愛的暴君雷雷,「嗯,我在。」雲趣兒馬上應道。

「跟我去吃飯,吃完給你1000元。」雷爵黑著臉說,跟一個不知所謂滿嘴謊言的瘋女人吃飯已經夠惡心了,還要付她錢,虧冰雨想得出!

雲趣兒忙不迭點頭,「好,好,沒問題,」想想忽覺不妥,「我能不能回家換一套衣服,鞋子,再打扮一下?」廢話,這也算約會吧,哪有穿運動服去的道理,何況她剛才摔那跤倒在水里都濕了,現在後面還有點涼涼的感覺。

「不準去!」雷爵本來就火大,這個死女人還敢在那里提這要求那要求。

「可我的褲子濕了呀?」雲趣兒可憐巴巴地問。

「你不會借個電吹風吹干呀,要不我找別人去!」雷爵怒不可遏地斥道。

有什麼辦法,雲趣兒只好萬般無奈地屈服,比起第一次的約會的重要性,別說穿條濕褲子,就算是爛褲子她也照去不誤,好在護士站有台大風扇,她開了最大檔對著處狂吹半小時,總算差不多吹干,找了個鏡子看看,天啊,兩團干涸後的棕色污跡牢牢覆蓋在她各自一邊的八月十五上,實在是有夠丟人,心里不住怨恨出門也不懂帶多條褲子,在醫院里上哪找褲子,除非穿病號服,那不是更惡心!

去寄存處取回自己的廉價包包,又找了個鏡子打量自己此刻的儀容,淺藍色運動服,一雙球鞋,挎一個簡單包,頭發依然是馬尾,比普羅大眾更普羅大眾的打扮,然後調轉身,看到上兩道觸目驚心的棕色污跡,唉,雲趣兒以雷爵女伴身份出席的第一次約會,竟是如此惡劣,還要是去荃雅會那樣高雅的地方,她以前可是一身盛裝、艷驚四座的出席的,如今——

雲趣兒不住嘆氣,但願那些黑社會頭目身邊的女人,不要像電視電影上的那麼華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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