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很想是有多想呢?」
比她還想嗎?
「真的要听嗎?」
「反正也沒什麼其它的事要做。」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有的……」
「這床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他笑著將手收回,抱著她躺在單人床上。
「嗯,其實也沒有太想,」他又把她往懷里收了收,「就是不做飯,不願意煮咖啡,不願意洗水果,不願意回家,但是還得喂那只胖貓。」
「耳耳胖嗎?」
「胖的每次走路的時候肚皮都能蹭著地板。」
「它這麼胖容易生病啊,你可真煩人。」
「它自己要吃這麼多,跟我有什麼關系。」
她懶得與他爭辯,說道︰「你記不記得你說過,我要是想把你撲倒,先登上乞力馬扎羅再說。」
他眼楮里都是驚愕,模著她的臉問︰「真去了?」
「還去了麥金利和珠穆朗瑪峰。」
「清成阡,你可真行。有沒有小命差點丟了的時候?」
「有啊,有好幾次。有一次遇到大風,把雪都吹起來,像下霧一樣,什麼都看不見。我就在想,如果就這麼死了,會怎麼樣呢,我爸媽還有另外一個女兒,叢琳她們也還有很多朋友,我最喜歡的人不會在意我是死是活,所以就算死了,應該也不會怎麼樣的吧。」
「那現在為什麼還在這?」
「嗯,同行的人里有一個男人,是挪威的還是瑞典的,記不清了,我和他曾經聊過天,他知道我因為離婚所以心情很低落。在我就要放棄的時候,他把雪杖遞給我,沖我喊,‘你一定會後悔,也一定有人傷心欲絕,你不能就這麼不負責任地死去’,我現在也覺得好笑,我對誰負了這麼大的責任,連我的死活他都要管。」
「清成阡。」
「嗯?」
「看著我。」
她抬起眼。
「所以,如果你爸媽沒有清成陌,叢琳她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我在意你的死活,你就不會死了?你自己呢,你的命都是給別人活的?你的傲氣都去哪了?」
「那時候覺得不用再為自己活了,沒有必要了,對一切東西都沒有興趣。」
「你把雪杖接過來了?」
「嗯,因為不想讓自己後悔。」
她還沒體驗過步入婚禮殿堂的感覺,還沒體驗過孕育的喜悅。
「然後就去了布隆迪,最原始的地方總會顯現出最本質的東西。我想自己的價值也就在于寫作,演奏。在布隆迪這樣的地方,很容易實現自己的價值。」
「這有鋼琴?」
「不是啊,給那些小孩兒們上課,這種感覺和之前在音樂學院上課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覺得我在造福人類。」
他笑了一聲,「你倒是沒說為宇宙做貢獻。」
「沒這麼大本事。幫我弄弄頭發,粘在脖子上特別熱。」
「自己弄。」
「你知不知道女人是要寵的?」
「可是你用不著啊。」
他看著她瞬間笑意全無的臉,又吻了吻她的唇,「還是這麼不禁逗。你需要寵,你比世界上任何其他的女人都需要寵,你要什麼我給什麼,行不行我的狐狸精?」